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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子叛逃,原因竟是

时间:2023-08-14 21:00:07  状态:完结  作者:迎风狗毛飞

  这次由Qin负责开车。被调节得适合Anubis身高的座位显然并不适合Qin,他在驾驶座上显得像个小孩,Anubis想,尽管这个向导似乎也只比自己矮半个头。Qin在向导中应当算是非常高挑的了,长相也还算过得去,实力应该也不弱,说不定在哨兵中是相当受欢迎的类型。这样凑合的评价叫本人听见了是免不了要发一通阴阳怪气的火的。

  Qin居然凑过来帮他系上安全带,距离拉近的在那一瞬间久违的榉树香气又变得多少有些不识好歹——毕竟一点点微小的气味在哨兵敏锐的感官强化下都会张牙舞爪,这是无可奈何的。Anubis惊讶地意识到这是某种深种在向导灵魂里的气味,和时间的推移、地域的变迁并无一丝关系。然后Anubis不禁想到Qin坦荡而洁白的后颈,一下子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看不惯他哪一点。一般情况下,向导和哨兵有什么争锋相对的理由吗…?

  “我开车技术一般,系上安全带的存活几率会更高。”Qin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副夜视眼镜,别在额头上。

  倒是没有谦虚。随便换个人来都能被他颠簸到呕吐,只是……有必要把刹车踩得那样又快又急吗?那幅度夸张到像是故意使坏,但就最终结果来说并不值得在意。Anubis关上车门,握紧了风衣里的匕首,确认它不会在被猛然掏出来的时候卡壳。他逐渐放松了全部感官的限制,并不悦地察觉到接头的这家旧报社内至少有五个人。

  Qin只身着一件单衣,并不为夜晚骤然降下的温度而颤抖半分。他始终走在Anubis的前头一步,这让Anubis有些许下意识的恼火:没种的哨兵才会弱小到需要亦步亦趋、依赖向导的保护。他们一前一后进入了报社敞开的大门,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戴着考究眼镜的中年男人。男人穿着一件棕色的灯芯绒西装外套,浅蓝色的眼睛透过镜片审视着不请自来的两人。

  Anubis清清嗓子:“我得了病,住了两年院,一个月出院,来抓三幅药。”这是之前定下的暗号,意思是提两把微型左轮、三个小手雷,再安排一辆下了牌的车——来时开的那辆越野皮卡太显眼,是不能再要了。

  戴眼镜的男人听了,只是点点头,不急不慢地把二人带到了报社楼上的一个小房间。“请稍等,我为二位抓药来。”

  男人一离开,Anubis的眉头便随之紧揪起来。他刻意地忽略掉Qin玩味的表情,以精神力发起颅内交流:“你当时是怎么发现他有问题的?”

  Qin得意地笑了。“很简单,因为他一直在伪装自己。他把自己的精神力和感知力收得干干净净、几乎没有一丝外露,不得不说,我都差点被他欺骗了。但是……”

  Qin露出左边的耳朵。一枚形状可怖的蛇形耳坠挂在耳上,还不待Anubis提出任何质疑,那饰品便骤然鲜活了过来,真的化成了一条吐着信子的小小游蛇,一路以奇速钻进了Qin的上衣领中。

  “…他能看见我的精神体。”

  那时,Qin状似不经意地撩发露出左耳,引那男人微笑说出了一句“好别致的耳饰”。

  向导与哨兵的精神体,是精神力凝练的产物。普通人的精神力微弱无力,自然也不能以肉眼看到以精神力构筑的实体。而那眼镜男人能看到伪装成耳饰的小蛇,又确实知晓暗号内容含义,Qin便隐隐有了内应已经落网的猜测。而现在,他好奇的是,Anubis又是怎么发觉这个人有问题的?

  Anubis不得不在心里认同Qin的观察和手段。纵使是以自己的洞察力,一时半会儿也分辨不了那蛇形耳饰是真是假,Qin竟能将精神体凝练驯化至这种地步,值得钦佩。

  “刚刚那个男人,他根本就不近视。他极有可能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哨兵。”Anubis陈述着自己的发现。他们一前一后进门时并未发出什么响动,而那男人仿佛知道将有来客,不待他们出声就已然出来迎接,恐怕引擎轰鸣声、车门关闭声、窸窣脚步声都早已落入他耳中;其次就是那个男人脸部光滑平整,耳部也没有留下任何长期佩戴眼镜留下的痕迹,如若眼镜不是必需品、而只是一道伪装就说得通了。

  考虑到风险性,组织从不安插向导或哨兵作为内应。培养一个向导或哨兵所需要的人力物力资源是难以想象的,简单来说就是内应这种高危职业不会由宝贵的哨向去担任、这份工作也不可能大材小用到由哨向去做。

  隐匿身份,故弄玄虚,必然有鬼。

  楼下的脚步声倏然杂乱起来,Anubis在其中准确捕捉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这使他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小小的房间里没有窗户或除了门以外的出口,大概是为防止他们发觉不妥时脱逃。Qin这时还是满脸笑容,似乎事不关己:“上次他们没动我,是因为我隐约透露出我还有个同伴,他们以为获得了我的信任,想要一网打尽。这次他们也依然不会下死手,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别的替补或同党。”

  “但他们似乎也不舍得就这样放我们走。”Anubis抽出匕首,“我可不想被关进小黑屋严刑拷打,所以待会麻烦你别拖我的后腿。”

  小黑屋?严刑拷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Qin几乎笑出声,匕首从他的衣袖里滑出,“轻视我的人都会付出不小的代价,无论是敌人还是战友。”曾盘踞在Qin耳上的小蛇从他身体上游弋脱离下来,落地后迅速膨胀变大,黑色的鳞片浮跃着叫人牙酸的光泽,毒牙饱满尖锐,传递出挣扎与疼痛的意象。Qin率先打开房门,那蛇便飞一般飞窜弹射出去,唾液扯出一两道交织的丝线。自然界中,唯有饥饿才是兽的原动力。Anubis能感受到Qin攻击欲望的高涨,这令他颇感意外,更令人意外的则是他自己的战斗欲望也被莫名挑动起来,于是他知道今天他们俩非得大闹一场,把这里的人都揪出来杀干净不可。

  Qin回头望着他,那双眼睛里渲染的玫红本就是扎眼夺目的,现在更是流转着隐秘的、说不清的冲动。他的意思是,要上了。他的意思是,今天知道他们行踪的人一个也别放过。他的意思是,初次合作愉快。


第3章

  “你很热吗?”晚上他们回到皮卡座上,Qin仔仔细细对着车的后视镜擦拭脸和头发上沾到的血液。从刚才的暴力冲突开始,Anubis的体温就一直在上升,这瞒不过向导精密的感知系统。他的动作很迅速、精准,没有多余的消耗,Qin知道就算让Anubis一个人对上那报社里的所有人,也不会造成他身体这种幅度的温度上升。

  过热往往象征着身体机能的损耗或是部件过载,而这也是发热期除了新陈代谢之外的一个重要成因。

  Anubis的判断不错,戴眼镜的男人的确是个哨兵,他反应迅速、身体能力优秀,在Anubis的匕首没入颈侧之前,就已经认命地松开了武器。托他的福,今晚这一趟也算有些收获: 一把装了消音的枪,两排子弹,还有长短刀若干。当然,如果今晚遇到的不是他们俩,这个哨兵最起码会拥有一线生机。

  在异国他乡等待着接头的那个内应,恐怕永远也等不到他们了,当然他们也没能等到他。

  Qin为刚刚并肩作战过的搭档多少保留了一些善良:他不太愿意、也不太想看Anubis在自己面前因发热而露出丑态。只要他开口请求,他作为搭档不是不能负责帮忙解决这突如其来、惹人躁动的发热期。不知道Anubis有没有接收到他的意思,但大概是没有,哨兵只是沉默地点头,只见他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微型的密封针管,拆封后直接打进了自己的胳膊。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向导?”

  一般来说,只有哨兵才会发热——他们的五感太过于敏锐,接受到的信息量远大于旁人。度过发热期有两种常见的办法。一是精神调节,找个向导为自己疏导爆发的精神力,就像把瓶子里满溢的水倒进池子里,Qin后颈上的标记就可以看作是液体的路径。向导的能力越是强大,池子能容纳的也就越多,这算得上是一种临时的精神结合,需要向导向该哨兵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的精神图景;第二种就是通过生理调节,更通俗的说法是通过射精这一性行为。行为的发生对象倒是无所谓,和普通人也可以,但哨兵们还是更偏向于找到身体契合的向导——好比三伏天里人们更爱冲冷水澡而不是流着汗泡温泉。

  来一针抑制剂也不是不行。但每一次躁动的平息都要付出些代价,堵不如疏的道理难道真有傻子不懂?Qin叹为观止。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半天,最后开口:“这是你对我能力的不信任,我会视作是对我的侮辱。”话是硬的,语气是软的,看起来也并不多么生气。Anubis现在有理由相信Qin这人压根不会好好说话,起码为人并不坦率。发热期实在是不好受,抑制剂也没有那么快起作用,他靠着窗子,不打算再说些什么。

  “…安全带。”

  “事儿真多。”


第4章

  Anubis本以为青石酒舍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新的线人,但事实上坐在酒桌旁的是两个商贾打扮的本地普通居民。Qin为他们斟满酒杯,说服他们让出将于一个月后举办的化装舞会入场名额。Anubis听他们的交谈,才知道这两个商人是之前和Qin闲聊的那两个邻居介绍来的。Qin声称他们想要在森之屿站稳脚跟、拓展本地的人脉,日后做生意才有便利之处。二位邻居听了这家伙讨巧卖乖的窝心话,又对年纪轻轻在外行商的他乡人产生了一点同情心,都表示非常乐意帮这个小忙。

  至于他俩参加这个舞会是要做什么,这其实非常好猜——想必届时会有非常多的大人物出席,也包括他们此次的任务目标。理清思路也不妨碍Anubis感到一阵头疼。这个向导总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把所有事态尽数掌握在自己手中,并表现出一种超出常人的掌控欲。然而只要能力到位,即使是强硬的人也通常能够被理解甚至被欣赏。这趟任务进行中Anubis第一次发自内心这样想:那就照他计划的去做吧。

  Qin到最后着实喝了不少,但这个人总不会让自己白吃亏,对面两个商人也被灌得够呛,东倒西歪、没点人形。Anubis努力使自己像个隐形人来逃脱被灌酒的命运,因为他待会要负责开车。他冷静看着Qin身形不稳地站起来,从两个不省人事的商人身上一番摸索搜寻,找到了两枚王冠形状的透明徽章。Anubis知道,那就是所谓舞会的“入场券”了。

  Qin和他对视一眼,虽然眼神已经掺杂了几分浮在酒精上的迷茫,但神情还算是清明自持。Anubis差一点就要以为这家伙酒量酒品还不错了,如果Qin没有在下一秒扑到他背上,让他背着自己走的话。

  个子不算矮,没一点重量。Qin一趴上来就晕乎乎睡着了,他的下巴把Anubis散在肩上的头发压得生痛。…不要跟醉鬼计较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既然此行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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