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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子叛逃,原因竟是

时间:2023-08-14 21:00:07  状态:完结  作者:迎风狗毛飞

  “我天生就想要你,但你不一样。这不公平。”Anubis想说不是的,这是因为生理构造,我们哨兵和向导生而如此,但他随即又反应过来,Qin想要表达的和他并没有什么不同。向导天生是承受者、是辅助者、是配合者、是被主导者,这才是哨向世界里的秩序。今天是Qin和Anubis、或许昨天Qin也遇到了别人、或许明天又会邂逅新的别人。Anubis豁然理解Qin为什么偏偏选择这次任务作为自己向导生涯的句号:当他愿意跟在Qin的身后配合他的步调,自己就已经是Qin要找的人了。

  在过去的时间里,抑制剂镇压了的燥动成群结队、卷土重来。要大闹一场的感觉又来了,就像那次在报社,也许今天他们两个的结果也是你死我亡,那也是完全无所谓的。年轻的血脉总是会被性欲打散成花瓣,再凝聚为果实,被进入时Anubis没有什么关于疼痛或者屈辱的感受,恐怖的发热期只有快意,他感到他的颈椎到脊柱无处不流淌着舒畅,好比水在密封的瓶子里来回走,急着寻找一个出口,快感占领了他全身上下的细胞和组织。在大脑思维板块和技能完全宕机的情况下,或许他愿意承认:没有了Qin他活不下去,如果没有了身体里冲撞着他自尊和G点的这根东西,他就将失去生命的全部意义。所以但愿它能进得再深些、撞得再重些,或者干脆和我从此融为一体吧。Anubis并不处在失控的边缘,他早已踏过了边缘线,在他给自己划定的界限之外迷失了方向。

  所谓长期使用抑制剂带来的后果。

  Qin永远忘不掉他将死的夜里,Anubis扯开他的衣领,他的额头抵着他的后颈,带着鲜活生命活力的精神念力把深陷流沙的他一路卷进了绿洲。Qin的精神力太尖锐、太具攻击性,临时结合过的每一个哨兵都深受其害,又因结合的强大而沉沦其中。但其实和你的契合度还算不错。Qin一直想这么告诉Anubis,只是不好意思说。

  Qin双手扣着Anubis的腰,使他不至于因为自己的动作幅度而频繁挪动位置。他执着于在他的身体上留下情色的、占有意义极强的痕迹。Anubis的头被迫紧紧顶在关闭的车门上,原本顺滑的头发乱七八糟地贴在身体上、车座上,淫靡非常。不知道是谁叫得更大声一点,也没有人记得起自己什么时候、发泄了几次。

  在看到储物柜里陌生笔迹留下的讯息时,Qin没有想过将来的某一天他会在一辆二手车里操干留下那笔迹的主人。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耸动,密不可分又随波逐流,叫人想起被水流翻来覆去的落叶、随风被裹挟而去的蒲公英。Qin烫极了,他压着的人也烫极了,两个人挤在一起却越发渴热。进出的抽插动作逐渐与滚热的一呼一吸同频,于是呼吸也随着激烈的交合急促了。他们弄脏了衣物、弄脏了后座、弄脏了座椅背、弄脏了车窗玻璃。


第9章

  “杀了我吧。”Qin说。

  “不可能。”

  “放了我吧。”

  “不放。”

  “……你会爱上我吗?”

  “不会。”

  Qin笑得连连咳嗽:“你这否定三连……咳,你就把我放在这里吧。”车外是一望无际的青黄色草原,树木高而稀少,方圆几里看不见一点人烟。在这里放下他就是送他去死,Anubis把车门车窗全部上了锁。

  他们的关系很荒谬。由向导主导的性爱不能满足哨向之间身体结合的条件,因此即使他们在临时结合期内做了一次又一次,绑定也没能成立,离别于他们而言依旧不是什么难言的隐痛。Anubis只是执拗地死死不肯放手,他坚持要把人带回组织,但又不肯说任何漂亮话来挽留。不会说漂亮话是真的,说漂亮话根本不管用也是真的。

  明天就能达到目的地。今天一过,他们即将告别荒野,回到城市与广场的怀抱。回到组织之后可能就再也没什么见面的理由,各奔东西,这点两人都心知肚明。Qin吻过来,他说:“最后一次了。”

  高潮来临时他问Anubis:“你爱上我了吗?”这个问题他问过很多次,每次都能得到一样的否定答案,这次也同样不例外。Anubis抬起胳膊遮住眼睛的红晕,试图把气喘匀。

  一把匕首突然抵住他脖颈处的动脉。

  “你再胆敢说不,我就杀了你,亡命天涯。”言语是硬的,语气是软的。Qin还真的是不会好好说话。

  Anubis闭上眼睛。“那你就只好动手了。”

  当晚Qin借口出去方便,再也没有回来。这时他们还没能走出荒野,距离城市的边缘轮廓只相隔一个夜晚的距离。

  Anubis将车里所有的东西全部丢弃,在脑海中编纂着关于Qin光荣殉职的鬼话。后来他隐隐听见狼群长嚎,一回头,血月当空,不祥之兆。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调转回去为某人收个尸,但他的脚径直踩下了油门。

  罢了。

  此后,他再没敢踏足那片荒野哪怕一次。


第10章

  “我们需要证明您目前为止所说一切的真实性,或者是关于Qin无辜与否的问题。”

  然而Anubis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前方、似乎没有看任何人,连问话者是谁、又在问什么都并不在意。这种轻微的轻蔑神色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是无言以对还是不欲辩解,毕竟这年轻的哨兵只是安静、并且端正地坐在那里,仅此而已。

  “他死了。”Anubis说,“我确信。”

  “您亲眼看着他…抱歉、也许有些冒犯,但我们必须确认——您确认Qin的死亡这一事实,以及对以上所有纸质内容以及口头承诺负有全部责任吗?”

  “我确认。”Anubis毫不犹豫,他迅速地做出回答,微长刘海下的眼睛平静依旧,“我发誓。”

  “以上谈话已录音完毕,感谢您的配合。”

  Anubis站起身,一般而言谈话到这里便算告一段落,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对这样的询问,或者说审查、审讯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厌烦情绪。在这种毫不克制的厌烦情绪之下,他的神色以及面色都显示出一种肉眼能判断出的差劲。他从桌边站起,没有砸东西、没有踹翻椅子,他甚至只是用眼睛安静地、却又近于恼火地盯着眼前公事公办的问话人,片刻之后,年轻的哨兵移开了目光,他的眼睛发红,这像是一种失控的前兆。

  “也许您需要精神疏导服务。”问话人温和、而又公事公办地提醒道。

  “我需要个屁。”Anubis冷冷地斜过一点目光来,“你算什么东西?”

  第二天,关于哨兵Anubis辱骂组织工作人员这件事便传遍了整个西区。一半人对此一笑了之,另一半人则颇为关心——也不知道究竟是关心惩处措施还是Anubis本人,毕竟这个一向传言中不好相处、且从未绑定过向导的家伙实力过分强大而且长着一张极其容易使人芳心暗许的脸。西区的向导们对此事的关注还相对温和,东区的哨兵们便未必这么友善了——可能出于对同类的厌恶或是嫉妒,毕竟一个优秀的哨兵,一个独立的、未曾确认绑定对象的哨兵总会成为许多向导的梦中情人。

  这位“梦中情人”却好像没受到任何影响。调查Qin的死亡与否是组织的事,他确定他们什么都查不到,毕竟受伤是真、饮料也是真…至于后来,Anubis觉得Qin应当是真的死了。


第11章

  Anubis的测谎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经由记录员确认,精神也并未出现异常波动,一切正常。

  根据Anubis提供的任务流程,那些比狗还谄媚的东西仔仔细细地清查、核对了他们的行程——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核验结果都能证明Anubis所言非虚,但偏偏在Qin的死亡与否这件事上、组织对Anubis的言之凿凿怀有相当大的不信任,当然,他们没这么说,是他自己这么认为的。

  他没得到他们的信任。他甚至觉得说不准有些人想把他铐在哪里或者随便绑在什么地方,然后强制性地摧残、或者是清洗他的精神图景,用远超阈值的疼痛感来降伏这头似乎有露出獠牙迹象的野兽——就像真正意义上的审讯,对叛徒的那种。

  Anubis想出一个不怎么精妙的比喻。他觉得自己的那头白犀牛大概有那么几个器官跟着Qin跑了,呃、也有可能是一同死了。

  Qin怎么能不死呢?Anubis自己都想不出那家伙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不管是环境也好,还是身体素质也罢…好吧,可能Qin的身体素质没他想得那么差,但也算不上好,至少在哨兵的身体素质面前显得平平无奇。Anubis为Qin做出了一系列评价,而后又隐隐觉得不妥,又在脑子里为那些评价做了一些很没必要的补充,就像是担忧死者的责备一样。

  他担忧死者的责备,又并不惧怕生者的,更何况那不是责备,是怀疑、质疑,以及大约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他们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认为Anubis的沉默之下潜藏着一种拒绝、反抗,甚至是不可告人的背叛。

  负责这项事宜的人先将他塞进了静音室里,Anubis觉得无聊,但没有反对。显然、他们试图安抚他,但他的耳边似乎还回响着一些吵杂的声音,疑似哀嚎,又像爆炸,这大概是幻觉。

  在幻觉里,他被炸得血肉模糊,从听力到视力都失控,然而他并没有失控——他还以为他会失控来着。


第12章

  配合调查,说来说去也就是这么一回事,Anubis实在想不到怎么证明自己无辜,他甚至不觉得这种自证有什么必要,他只是隐瞒了他们踏入那片荒野之后的一切具体行程,只概括成开车、夜以继日地开车。

  “他死了。”Anubis近于机械地强调了一遍,两手交叠、平放在桌上,“但没有录像或音频能够证明我将尸体就地处理的过程,毕竟没有人会想到要记录这个…除非脑子有病。”

  哨兵的焦躁总是挂在脸上,他们很难控制这种生理性的反应,他们甚至意识不到。Anubis对于自身的情况毫无概念,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爱说脏话——他以前还看不起那些满嘴脏话的哨兵来着。

  “抱歉,我们…”

  道歉,又是道歉。道歉之后就是以退为进,以退为进之后就是…是什么?

  “你们***有完没完?”

  这年轻、通常受人尊重的哨兵在强烈的情绪控制下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他条件反射地将手摸向身后,像是在找枪、又或者是匕首,总之是一个习惯性表达威胁的动作,可他什么也没摸到,他的武器被收走,他手无寸铁。

  Anubis神色阴郁,在选择做出这样的挑衅行为时、他压根就没考虑后果——比如以后类似的问话会不会出于安全起见将他控制起来,又或者是绕过这些麻烦的限制,直接对他的精神采取强制性措施。只半秒钟,他就想到了这些。在数道不那么友善的目光里,他的态度缓和了些许。一座山的崩塌总是从一个点开始,虽然这只是个夸张的比喻,但Anubis后退了一步、他竟后退了一步,而后缓缓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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