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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别逃了

时间:2023-09-15 19: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爱吃钱的猫

第48章 Por una Cabeza3

  林黎准备拍摄的这部电影叫瑕疵,讲述主角陈朱颜悲惨的一生。

  没有一点起伏,他一直在往下走,年少丧母,中年又失去自己的挚友,到了晚年他这一生在所母亲去世的屋子结束。

  因为角色需要时言把头发染黑,减重,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这样的角色。

  “周老师。”

  周茫,今年爆火的男演员,在剧中饰演他的父亲。

  时言恭敬的叫了一声周老师,男人面相极冷与剧中陈朱颜的父亲陈锦相差极大。

  “你好。”

  他的声音也很冷,时言觉得他像一个人。

  第一场戏是时言在阴暗潮湿的屋子里发现母亲尸体,林黎为了求真让女演员画上妆躺在地上。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剧情,时言知道这都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害怕,曾经被关在那间屋内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他眼前。时言用了很长时间安抚自己,这都是假的。

  可明黄的灯光,地上鲜红的血液,黑色长发的女人却一直让他入不了戏。

  光是发现母亲尸体这一段就重拍了很多次。

  最后林黎走到时言身边亲自和他说戏,时言很愧疚因为自己耽误拍摄进度,可他就是代入不了陈朱颜发现母亲去世的痛,他更多的只有害怕。

  林黎看时言脸色实在太差递给他一瓶水让他放松。

  “对不起学委。”

  林黎摇摇头:“没事,急不来。”

  时言垂下头,他拿起剧本反复阅读希望能快点入戏,但效果并不好。

  “时言?”

  时言抬起头,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白雪?”

  “好久不见啊。”

  她坐在时言身边拿过他手里的剧本。

  “你为什么会在这?”

  林黎介绍:“这是白君兰,这次的剧本就是她写的。”

  时言疑惑的看着她道:“白君兰?可你不是……”

  白君兰笑起来:“当时在那里打工,不敢把自己的真实名字说出去,我只好编一个啦。”

  时言恍然大悟问:“那这个剧本?”

  “很眼熟对不对?这是时斐的故事。”

  时言没有说话,攥紧手里的水瓶听白君兰说:“我也没想到这个角色会由你来出演,我是很相信林导,在选角是这块全权交给他,我想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时言抿了抿嘴唇问:“为什么要以他为原型啊?”

  白君兰思考片刻回答他:“时斐这个人,他的人生很有戏剧性,又惨又幸运,惨是因为他降生在这个世界,而他的幸运……”

  她停下来盯着时言,“我倒不觉得他幸运的地方是回到时家,而是遇到了你。”

  时言的心咯噔一下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白君兰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时言,她为了写这个剧本,还专门找了楼下的老板娘。

  “就用时斐小时候的一天来给你举例吧,早上他会从抽屉里拿出仅剩的积蓄,去老板娘那里买两个包子,妈妈两个他一个,他会放在妈妈桌子上,然后自己拿着一个包子去学校,他的午饭是没有的,下课是被欺负的,等到下午回到家,他发现妈妈桌子上的包子还没吃,已经冷掉了,然后他会亲手扳开妈妈的嘴喂进去。”

  这些听起来很平淡的描述换做是一个少年都还不那么难以接受,但故事的主人公偏偏是一个孩子。

  “就这样在时斐十八岁那一年,母亲自杀,他父亲接他回家,那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可他过得并不好。”

  时言问她为什么过得不好。

  白君兰告诉他:“他长期处于一个被欺凌被漠视的环境里,对周围事物的感知,对感情的认识都有一定程度上的障碍。”

  是障碍而不是欠缺,因为他从来没感受过,对他来说在这一片领域里,连路的没有。

  “他母亲的去世,可能是他前半生唯一一直观的去感受什么是痛。”

  白君兰仰起头感叹般道:“至于我为什么说,他遇见你会是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其实你能比我更准确的感受到。”

  他能更准确的感受到,他真的感受到了吗?可是他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时斐从见到他的时候就会动不动发疯,虽然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招惹的吧。

  可他也不至于跟白君兰说的一样,他是有情绪的,会生气,会笑,会粘人。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白兰君微微一笑:“我不怎么擅长写起伏比较大的故事,至于为什么剧中的他会是另一种结局,那是我在假设如果你不回来他的结局。”

  时言不明白,他回来又能怎么样呢?时斐之前那样对他,恨不得要捂死他,难道那些行为不是对自己非常憎恨的人才会有的吗?

  “时言,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时斐,他是一件瑕疵品你就是修复师,如果你是当年的时斐,你会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

  他会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

  出生在一个非常贫困的家庭,拥有一个无法爱自己的母亲,被人欺负,那间狭小的屋子就像一块隔离世界的方块,他被关在里面,无法与外界联系。

  尽管时斐那么对他,但此刻时言还是心疼他。他总是心软的,如果时斐在他面前痛哭,他做不到去嘲笑,他会忍不住安慰他,拥抱他。

  如果他是时斐,在看到自己母亲倒在面前的那一刻,多年来建筑的抵御外敌的城墙会顷刻崩塌,方块里至此只有他一个人。

  终于时言完美的拍完这段戏,他表现的很好,从发现母亲尸体后,那种无法冲击冰冷表面所蕴藏在皮囊下汹涌的悲痛,以及质问父亲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的情感。

  时言久久不能平复。

  “没事吧。”

  他抬起头一张纸巾递到他面前,是周茫。

  时言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如果实在难受,吃颗糖或许会好点。”

  他递给时言一颗芒果味的水果糖,他想再次开口说谢谢的时候,忽然有个男人出现在周茫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喊:“周老师——”

  周茫冷淡的眸子染上笑意,和时言告别后跟他离开。

  时言望着他们并肩的背影还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声。

  “你怎么来了?”

  “给你个惊喜呀。”


第49章 Por una Cabeza4

  夜色朦胧,时言拍完这一场戏跟着助理离开,却在外面看到了时斐。

  他靠在车上乌黑的眼眸盯着时言,棱角分明的脸庞十分冷俊,晚风撩起他额前的发丝。

  时言顿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

  时斐长腿一跨走到时言面前,他长得更高了,周身的压迫感也更强,时言下意识退后一步。

  “你为什么会在这?”

  时斐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时言捂住红手串,但时斐并没有做什么说:“来接你。”

  时言蹙眉问:“接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投资人。”

  时言瞪大了双眼,想不到会这么巧回国拍的第一部 电影还是他资助的。

  时言刚拍完那场戏,现在对时斐没那么抵触,他甚至从心里觉得还有些对不起他,毕竟那时候自己那么对他。

  于是他问:“你知道我住哪吗?”

  时斐嗯了一声。

  时言跟着他上车。

  “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哪?”

  上了车后时言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时斐没有回答他。

  “你查我?”

  时斐侧过头看着他,时言的心猛烈的跳起来,他想起出国前那一段经历不由得害怕。

  时言立刻拿出手机要给温婉打电话,但时斐扣住他的手说:“别怕。”

  两只手相交在一起,时言的心跳得更快了,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点什么别的,以前时斐说别怕的时候总能让他安心,但现在却慌张起来。

  他看着时斐的脸喉咙上下滑动,脸色绯红。

  完了,怎么感觉时斐长得这么好看,在国外都没遇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时斐握住他的手没有松开,时言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他想抽开手却没动。

  他们以前那么亲密现在这么待一会也没事吧。

  他以前那么对你,你不生气吗?

  心里的另一个时言反问他。

  生气啊,可是他好可怜。

  可怜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伤害了你?

  是,但他真的好可怜。

  另外一个时言不说话了,最后时言还是没抽开手任他这么握着,他还怕开车的司机看见特意往中间挪了挪。

  到了酒店后时言跟他说了句谢谢,时斐嗯了一声,两人站在酒店前相顾无言。

  时言抬头看着不为所动的时斐客气的开口问:“你要上去坐坐吗?”

  他只是客气一句,时斐还真嗯了一声跟自己上去了。

  时言有点气自己多嘴。

  打开门时言准备去给他倒杯水,还没走几步就天旋地转被时斐扛起来扔在床上。

  时言还是懵的没反应过来,他看见时斐站在床前慢条斯理地解下手表坐下来,时言下意识往后靠。

  时斐牵起他的手,把红手串取下来给他戴上表。

  时斐的动作很轻,一点也没有急躁的样子,时言也没有抽开手,他打量着时斐的眉眼,觉得离开的这五年很不真切,那些拥抱着紧紧相依的记忆好似就在昨天。

  “哥……”

  时斐抬起头漆黑的眸子下深邃异常。

  时言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没有血缘关系了,于是他扭过头不再去看时斐。

  时斐为时言戴上表后干脆的离开了,连时言都有点惊讶他竟然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

  “他是转性了吗?”

  时言起身把红手串放进抽屉里,端详起手腕上这块表来,这款表的外观设计很简约,黑色圆盘配以银色时针。

  这不是什么特别的表,但时斐给他戴上他也没有取下来。

  第二天是时言拍摄的最后一场戏,陈朱颜遇到挚友那一场戏,他严重怀疑白君兰就是照着他写的。

  “对啊,这你都看出来了?我本来想把你设计成女生的,这样也能来个中年丧妻了。”

  时言脸颊发烫别过头:“还好你没这么写。”

  “我觉得还是要保留故事的真实性,既然不能做夫妻,做挚友也是好的,反正他这一辈子也没结婚。”

  时言听她这一句一句的夫妻就想起昨晚的时斐,他们的关系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又迷糊又乱从哪里开始理都不知道。

  下一场戏开始,饰演时言这个角色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他长得很可爱人也很开朗,经常挽着时言的手臂叫哥哥。

  时言叫惯了别人哥哥,突然有人叫自己哥哥还有点不习惯,但他还是被激励了,在片场也很照顾他。

  时言的最后一场戏杀青,晚上剧组一起为时言办庆祝,他手里拿着许诺伊送的捧花微笑着望着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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