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时斐是来救他的,一直让他带自己走,可时斐却把他扛在肩上摔进那张床里,硬邦邦的床发出砰的一声。 时言被摔得眼冒金星,但他很快爬到时斐的身边:“快带我走啊,我不要在这……” 他靠在时斐的肩膀上,闭着眼不想看到眼前一切,时斐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握着时言的手腕。 时言太依赖他了,他相信时斐会带自己走,所以就任由他把什么东西拷在他手腕上。 “时斐,快走,我不要在这,我害怕……”时言哭着让时斐带他走,但时斐没有回应他而是推开了他。 时言现在不能没有时斐,他不顾他的推拒死活要抱着他,但他的手却被限制在离时斐一公分的位置。 他的左手被一条铁链拴在床尾。 “时斐……” 时言转头眼泪不停的流下来:“你干什么……为什么要绑着我……” 时斐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手电筒冷漠的看着他。 时言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伸出右手整个人都探出床前:“……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了…………” 可向来惯着时言的时斐却没有带他回家,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时斐……时斐!!” 时言不敢下床因为他害怕那滩看不见的血迹,那束光在时言面前消失了,眼前再一次陷入黑暗。 时言蚊虫般唤着时斐的名字,房间里只剩下他的声音,他猛地缩在墙角把头埋在膝盖里。 他不敢睡怕一睡过去那个女人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言就这样坐着直到天亮。 时斐再一次打开门,时言立刻抬起头望着他向自己走过来,时言在心里还在相信时斐不会这样对他。 时言伸出去手小心翼翼的碰他,时斐牵起他的手在他的指尖落下一吻,这样无比虔诚的动作但时斐却问他,“知道错了吗?” 时言呆愣的看着他说:“什么……” 时斐伸出手握住他的脚踝拖到身下,时言两条手臂遮住自己的脸,他的脑子终于开始运转。 “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 时斐拿出时言的手机,上面是和他签的协议。 “你说去哪都要带着你。” 时言的心猛的一沉,他确实对时斐说过这种话,但那是特殊时期。 时言耐心的跟他解释:“那时候我太害怕,所以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但我们不可能……” 时言的话没说完就被时斐堵住了,他的舌尖抵开他的牙关,时言只能惊恐的发出唔唔声。 不知道亲了多久,时言嘴都麻了时斐才放开他,时言木纳的望着时斐似乎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 “言言。” 时斐那样轻柔的唤他名字手却在往下探,时言惊慌地翻过身往前爬,时斐扣住他的腰俯下身贴在他的背脊上。 时言往后推着他的大腿,哭着喊不要,时斐干脆利落的剥开他,雪花般白银的果肉在时斐手里反复滑动怎么都握不住。 时言吓得眼泪流了满脸,他不想作出反应但还是招架不住,急促的喘息过后泄力地贴着床。 时言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没等多久他就开始挣扎起来,他的反抗在时斐面前根本不够看,时斐的手扣住他的肩膀,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后脖颈。 时言挣脱不开带着哭腔说:“就算我们不是……也不能这样……你要是敢我就再也……” 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了,时言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他背脊颤抖着,摇摇欲坠地仰起头竭力呼吸着。 压力在渐渐加重,大小也是,时言开始呼吸不畅。 过了不知道多久时斐松开他,手指蹭着他背。 时言从一开始就在哭,这会已经是哭得要窒息了。 时斐把他翻过来吻他的脸,“还走吗?” 走?时言想,他要走吗?他什么时候说要走来着,对了,他说他会陪着陈婷回南淮,然后他就…… 时言胸脯剧烈起伏着,颤抖着声音说:“你给我喝的那杯水,你给我下药……” “嗯,别走了。” 时斐不但没有解释也没有一点做错事的样子,他抚摸着时言耳垂上的珍珠,一副留恋不舍的表情。 时言瞪着时斐的脸从来没有觉得他这么可怕过。 “混蛋……”时言小声的骂他捶打着他的肩膀,“混蛋……混蛋!混蛋!!!” 他开始手脚并用踢他打他,可他纹丝不动的摸着时言的耳垂,时言开始拽他的手腕嘴里说着,这是他妈妈送他的东西他碰了就脏了。 或许是这句话惹怒了时斐他用力去摘那颗珍珠,时言也恼了两人在扭打间没个轻重,时斐更是疯魔般非要取下那颗珍珠。 直到鲜红的血慢慢溢出来染红了时言半张苍白的脸,时斐终于停下来,他呼吸不稳掐着时言的脸,眼里的火炬把他吞噬:“不是去哪都要带着你吗?不是不想离开我吗?他妈的你都忘了是不是!!” 时言耳边嗡嗡的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知道时斐又发疯了,他一会骂自己,一会又抱着自己。 时言的耳朵太疼了,他感觉他的耳朵都被扯掉了,他能听见一些时斐出门的声音,这是他逃跑的绝佳机会但时言的腿还在发抖根本动不了。 没过多久时斐回来了,他抱起时言用毛巾擦着他的脸,时言半眯着眼睛看见时斐慌张的脸和满手的血。 这血是自己的吗?时言想,流这么多血他不会死定了吧。 时言看见时斐的嘴在说着什么,他猜应该是在叫自己的名字,可他不想回应了,他睡了过去。 时言闭上眼的一瞬间,时斐发抖的手指探上他的鼻尖,微弱的呼吸扑到时斐的指尖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把时言脸上的血擦干净,给他换上自己的衣服,在房间里装上灯,还把地上那滩干掉的血迹弄干净了。 接着他又锁上了门,他坐在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他把唯一的一盏灯留给了时言。
第44章 关上那扇玫瑰窗 银白的月光透过玻璃像一抹白颜料划在黑布上,时斐发丝凌乱坐在木椅上,长腿弯曲,颓废的弓着背。 嗡嗡—— 口袋里时言的电话响起来,是温婉的来电,时斐点击接通。 “喂,言言。” “阿姨。”时斐声音沙哑道。 “小斐?” “嗯,言言睡着了。”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好,这些天麻烦你照顾言言了。” “嗯。” 挂断电话,时斐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他的手还在发颤,脑海中不断闪过时言沾着血的脸。 “小斐。” 时斐侧过头幽深的眸子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小斐,把门打开好不好?” 女人的声音环绕在时斐耳边,他听了十几年的声音。 时斐起身把那扇门打开,里面没有什么女人,只有时言,他躺在床上皱着眉似乎睡得很不舒服。 时斐坐在他身边手指触碰着他的脸,又白又细腻的皮肤令人流连忘返,他顺着时言的侧脸滑至脖颈。 那里有什么在鲜活的跳动着,时斐弯下腰亲他的眉心。 他最喜欢的,最珍贵的宝物,也要离开他了。 为什么所有都在离开他,他明明做的很好,他很顺着他们的意愿来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到底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时斐握着时言的手腕低下头在那里落下一个吻。 小时候留不住妈妈,现在也留不住时言。 那干脆换个办法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不就行了? 时斐拿起身边的枕头,朝着时言的脸狠狠摁了下去。 身下的时言开始挣扎起来,他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挥动着,这是人在陷入危险时的本能。 可时斐不会救他了,时言的手慢慢停下来无力的往下坠。 时斐大梦初醒般扔掉手里的枕头,捧着时言的脸亲着,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跳声。 时言的身体有些烫,很不舒服的嗯了一声。 时斐把他抱得更紧,滚烫的手掌从时言身后按住他的肩膀,好似怕他逃脱般时斐手臂上的青筋脉络分明。 “言言。”他在时言的耳边唤着他的名字,他不知道时言是否能听见。 他曾五次阻止自己的母亲自杀,从开始的惊讶到麻木,但他每次都不放弃,他不想放弃啊,如果连带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人都放弃了他,还有谁愿意陪着他。 他在心里跟时言道歉,他离不开时言,他渴望得到时言的依赖,他离不开这只小鸟。 时言总是很心软,他不求得到时言的爱,只求时言能怜悯他,不要抛下他,因为在时斐不算漫长的岁月里,已经被人抛下过一次。 沉沉的夜幕浓墨涂在天际,夜色暗涌下温婉在医院摁灭手机,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终于查明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顾家,顾驰。”温婉走到昏迷的陈婷面前。 “要通知时总吗?” 温婉摇摇头,“不用,我亲自去会会他。” 厚重的乌云被一道闪电劈开,淅沥的雨滴落在屋檐。 顾驰抹掉嘴角的血沫笑道:“心疼了?” 宋顾怜把他压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一拳一拳地往他脸上招呼。 顾驰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挡一下,等宋顾怜累了停下来,他反客为主压在宋顾怜的身上,双手制住他的手腕。 “舍不得你宝儿言言吃苦早说啊,我都跟你说了,要是和我在一起根本不会有这一出。” 宋顾怜挣脱开顾驰的手一拳挥下去,他的衣领在扭打间被扯乱,露出笔直的锁骨。 “我早该弄死你。” 宋顾怜狠狠瞪着顾驰,咬紧牙关。 顾驰笑了:“是啊,我能不知道宋哥的厉害吗?那你为什么不现在弄死我?” 宋顾怜拽起顾驰的衣领,外面还在下雨,他打开门把顾驰往外一推,顾驰撑着门框说:“再给你次机会,到底答不答应我?” 宋顾怜厌恶的看着他警告道:“顾驰,你在我面前恶心的连条蛆都不如,再敢碰言言我弄死你。” 顾驰笑出声:“这还是你第一次说脏话呢,怎么你说脏话的样子也他妈这么性感?” 宋顾怜砰的关上门,顾驰在门外跟个疯子似的站了很久,雨水把他身上的衣服浸湿。 直到他看见屋内的灯熄灭后才转身离去。 别人喜欢一个人是每天逗他开心,买零食陪着他,顾驰喜欢一个人就是先铲除掉他喜欢的人再说。 反正人没了,心里的位置就空出来,他迟早能趁虚而入。 顾驰打车回到顾宅的时候,他哥顾岷在家客厅里坐着,白雾散在空中火星忽明忽暗。 顾驰走到顾岷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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