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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 空调冷风很足,但黎简却丝毫感受不到冷,甚至觉得很热。 陈江行更热,他知道这热的源头。 夜色给房间镀上一层朦胧的光,陈江行捧着他的脸,看他眼角沁出的透明液体,晶莹剔透,小巧的鼻尖挺而窄,他的手指磨过黎简的眼皮,温热的眼珠贴着他粗糙的指腹。 一层薄纱,戳破了,梦就醒。 指尖的泪花好像越磨越多,就像流不尽。 陈江行俯身看他,看他无处躲藏的脆弱,看他在他指尖下啜泣,看他不肯睁开眼睛,看他紧抿的唇。 黎简醒了,刚刚陈江行亲他的时候就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这个陌生人的手指贴着他的眼皮的时候,他觉得很难过。 他是个好强的人,自尊心也强,分手的时候也非常干脆,从没在江承皓面前情绪失控。 现在却在这个陌生男人面前接二连三地出糗。 陈江行的呼吸就在他头顶上方,他闻见硫磺皂的气味,闻见粗制烟草味。 黑暗里,黎简感到被贴近,他的唇又被那人含上,慢慢撬开加深纠缠着他,吻原来可以这么久可以很频繁可以很过分可以是占有。 他仅限的经验里,只知道吻是表达喜欢,是温柔如风,是贴近,也许也会撬开些,但不会这么带有侵占性。 他的心被拧着,他的手攀上陈江行的腰,细窄有力的腰,像铜墙铁壁的腰,不是江承皓的腰。 浪涛打在床舱,透过床板清晰地传进黎简的耳朵。 抽绳被解开,黎简心惊,但不敢睁开眼。 陈江行抬眸看他颤抖的睫毛,手穿过黎简沁出细汗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我不是阿皓。”陈江行在他耳边说。 黎简后背紧绷,他知道他不是。 陈江行知道他醒着,也知道他不肯睁眼,知道他别扭。 陈江行心情很好,因为他知道,黎简没把他当成那个人。 “你等我两分钟。”陈江行说。 黎简想,他可能去拿套。 陈江行拿了个手机,他看过相关影片,但是真的到关口了,发现自己根本不明白应该怎么做,最近一次看那种东西也是几个月以前,电影里也没有详细教程,都是剧情之后,上来就开干,而且电影里下面那位久经沙场,表演性质居多,就黎简这哭包性格,他可不想等会黎简哭得停不下来,也不想自己在黎简这里留下很差的印象。 于是,在UCC浏览器里搜索。 请问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发生关系? 陈江行扫了眼回答,最重要的是润滑,这下愁了,船上根本没这些东西,甚至连套都没有,毕竟船上都是些大老粗。 他撂下手机低头看那高翘叫嚣的家伙,真他妈的无语极了。 今晚大概率啥也不能做,他看黎简红透的脸,掀了薄毯,认命叹气,弯腰下去。 “得,老子伺候你。”陈江行自顾自地说。 他想,早知道在船上备着了,可他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老天爷给他开这种玩笑,虽然,他很想,想到快炸了,但不能真让黎简受伤,那种没吃过苦的小少爷,从小众星捧月的存在,他怎么舍得黎简吃一分疼,半分都舍不得。 黎简没明白陈江行的意思,脑袋短路,以前和江承皓都是顺其自然发生,没什么伺候一说,结果,腰一凉,他感受到板寸的微微刺感。 他终于晓得是什么伺候,怎么伺候,晓得这人现在在做什么,他的脑子里电光火石,短路短得噼里啪啦,火星四射,他几乎不可遏制地咬着手背。 很想拒绝,可是他太累了,不想动弹。 窗外的江风吹动浮云,大黄躺在客厅里睡觉,床舱被浪拍得晃悠悠,月光也在晃动。 风起云散,大朵的白云挂在灰蓝色的天幕中,月亮透过云层,露出薄白的光,黎简的手抓着枕头,脸侧过去,一整个埋在枕头里。 他闻见枕头上淡淡的决明子、夜交藤、甘草的味道,还夹杂着一股微不可闻的硫磺皂的气味,他想,这个人真的很不讲究,连头也是用硫磺皂洗的。 他想起这个人的头,很短贴头皮的长度,真糙,一点不讲究。 旷野的沙石,粗粝尖锐,捣碎黎简的理智,意识飘散,散进沙石中,他感觉自己快被沙石磨死,真是快死了。 陈江行大概不满足于此,黎简颤抖伸手抓着他的手,以示拒绝,他真不行,受不住这糙野男人的热烈,陈江行却容不得他拒绝,扣着他的手,陷进身侧的枕,说好的伺候结果黎简哭了。 后半夜陈江行才去冲澡,意犹未尽,他搓了把脸,伸手捏了捏两颊的肉,真酸真爽也是真遗憾,也不全然遗憾,起码今晚他把黎简弄哭了,是因为他而哭,不是因为那个叫阿皓的人,也不是难过哭是爽哭,这样的哭才是好的哭,是他喜欢的哭。 叫阿皓的死垃圾,只会让黎简难过到哭。 他以后绝对不会让黎简难过哭,要哭也是开心哭,快乐哭。 陈江行打了盆温水给黎简收拾,发现黎简已经呼呼大睡,脸上还挂着泪花。 他忍不住笑起来,摆弄两下被他欺负个把小时的小家伙,真秀气真好欺负。 他替黎简收拾完才重新躺下睡觉。 时间已经两点多,陈江行侧过身摸了摸黎简的脸。 隔日清晨,黎简是被发动机“轰隆隆”的声音吵醒的。 他的意识还在梦里飘散,听见耳边你来我往的交谈。 这是哪?他在哪? 他起身,看着眼前陌生简陋的环境,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大床一张椅子,其他再也没了。 轰隆隆的声音还在继续,他看见窗帘缝隙里一片金灿灿的江水。 他下意识快步走去掀开帘子。 他在船上? 黎简揉了揉头,那些破碎的片段一片片涌进来。 男人砸碎酒瓶,把他扛在肩上。 大眼睛的大黄狗咬他。 吐了一声。 圣塞巴斯蒂安。 跑过去摸了腹肌,水好冷。 他说,伺候他。 …… 黎简脑子炸开锅,他记得大部分的事情,昨晚他是疯了。 手机里十几条未接来电。 五条江承皓的,五条陌生的,两条工作的,一条好友的。 房门打开,陈江行端着油条牛奶进来,看见黎简站在床边,金色的阳光斜斜一条明媚的线,落在黎简侧脸的时候,镀上一层光。 他真漂亮,陈江行想。 “饿了吗?”陈江行问他。 黎简想起昨晚的事,昨晚这人对他做的那件事,他并不能接受自己和陌生人做那种事,哪怕没有实质性的行为。 幸好手机进了电话,拯救了他的尴尬。 但打电话的人却是江承皓。 ---- 陈江行:我辛苦啦 黎简:? 陈江行:喜欢老婆为我哭 黎简:滚感谢在2023-07-14 08:27:29~2023-07-18 10:14: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三分野 9瓶;梅子和碎冰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05章 ===== 黎简和江承皓没什么话可说。 江承皓:“我听姜铭说你去江城了?” 黎简抓着手机,背过身不去看那个正盯着他的男人。 七月过了梅雨季,温度上升很快,整个城市笼罩着一层闷热潮湿的热网。 阳光随着江波,晃出金灿灿的一大片。 “嗯。”黎简很久挤出一个字。 “姜铭说你昨天自己去的酒吧。” 黎简抿唇:“你想说什么?” 空气安静几秒。 房门外跑进来个军绿色T恤的中年人。 “小陈,建工那边的货,今早他们责任人过来,你快去签个字。” 陈江行收回落在黎简身上的眼神,点头:“晓得了,老蒋。” “这位是?”老蒋注意到窗边站着的瘦削美人。 印象里陈江行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来,更没有带到船上过。 老蒋看着黎简,第一反应就是漂亮,刚睡醒头发凌乱,后脑勺扎了个简单的塌马尾,身上是陈江行的白T,很宽松,像电视机里的人。 陈江行看见老蒋眼神腻在黎简身上,伸手搭在他肩上,目光却是和黎简撞个正着。 黎简局促舔了下嘴唇,他不知道陈江行会怎么介绍他。 一个炮友? 还是其他。 他们之间除了“炮友”这种关系也没有其他关系。 黎简没想到有一天“约炮”会和他沾边,昨天真是发疯,还是清醒着发疯。 陈江行看他沉默,挑眉,上眼皮稍微往下压了一点点,黎简竟读出那眼神中的意思。 仿佛他在问,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黎简头皮发紧,向来不惜得说谎的人,编了个谎:“我是他同学。” 声音温温的,很淡,全然没有刚刚回电话时的冷漠。 老蒋伸手:“我是江行的二表叔,你好。” 陈江行扫了眼黎简准备伸手,立马抓回老蒋准备握黎简的手:“老蒋,签字去,不是说建工的人来了,怎么这么墨迹。” 老蒋没注意自己没握成手就被陈江行拉出房门。 陈江行关门时,下巴朝油条牛奶的位置扬了扬:“记得吃早饭。” 黎简“嗯”了声。 等陈江行关上门,黎简才舒了口气。 第一次说谎,心跳突突的,外面的发动机依旧轰隆隆工作着。 江承皓很有耐心地等他和别人聊完天才重新开口:“你和谁在一起?” 黎简走到放早饭的地方,简陋的电视柜,木质的台面掉了不少漆皮,裸.露出来的木片带着些毛刺,蓝色的老包装袋的伊利牛奶还有泛着油光的如大棒一般的油条。 简陋又生活气。 江承皓听见外头轰隆隆的声音,又问:“你跟谁在一起,我让姜铭去接你。” 黎简回过神:“炮友。” 电话那头又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江承皓:“你不要置气。” “我没什么可以置气的,确实是炮友。” “黎简,你…”江承皓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黎简:“没别的事不要打电话来了。” “再怎么,你也不能这么作践你自己。” 黎简戳开蓝色牛奶包装盒:“挂了。” 说完,他挂掉电话,顺手把江承皓拉入黑名单。 江承皓确实没想过黎简会这么绝情,他知道黎简的性子,知道他不擅长说一些恶毒的话,甚至连闹脾气都不太有,黎简太冷静,正是因为冷静才时常让他感到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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