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这么近的距离看他一双哭红的眼,更受不了他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幅模样。 一想到他毫无安全意识把自己丢在这个巷子里,差点就被别人轻薄,陈江行气不打一出来,他不敢想象黎简被别人轻薄的场景,也许也曾有过。 “你知不知道这个巷子多危险!” 陈江行语气不大好。 黎简:“不知道。” 实话却气人。 黎简低着头:“本来约了朋友,记错时间,以为是今晚,想着来都来了,就喝一点。” 声音不大。 “自己酒量没逼数是吧?” 黎简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骂自己,他站不稳,脑子时热时懵,因为感情的事格外委屈,被出轨的是他,喝了点酒还要被hei社会辱骂,越想越委屈。 “我被出轨了,谈好多年被分手,你还凶我。” …… “凭什么说我无趣,说我没意思,说我没劲。” …… “你个□□,你凭什么凶我,我难过,我喝酒我有什么错,碍着你什么事了!” …… 陈江行听他嘀嘀咕咕,哭哭啼啼。 没用的东西,失个恋把自己搞这样。 ---- 问就是任性,没有存稿,谢谢。 大概率又是为爱发电,喜欢记得收藏。
第02章 ===== 陈江行把半截酒瓶扔到一边,拉他手臂:“走,送你回家。” 黎简靠着墙不肯动,眼睛红透了,定定望着他:“我就是很没劲!” “我就是无趣,谈恋爱上.床都没劲,没劲,很没劲。” “分手就分手,谁在乎,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 陈江行看他耍泼皮无赖,不打算和他浪费口舌,蹲下抓着他的腿,把他扛在肩上。 黎简失去重心,脑袋悬空,腰腹压在陈江行的肩上,他分不清现实和幻境,感觉自己飞起来了。 脑袋又沉又钝,灌了铅一般,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扛起来后,开始发疯。 “你放开我。” “hei社会,你快放开我。” “我要报警。” “我跟你说,现在扫黑除恶。” …… 黎简叫起来,声音因为姿势憋在喉咙里,听起来不高,小腿忍不住去蹬,想要跳下来。 陈江行猛地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你给老子闭嘴。” 黎简被吼住,瞬间没了声,屁股很疼。 陈江行一手抓着他大腿,一手从裤兜里摸手机给东子打电话。 “东子,我有事先走,下趟货送完再找你们吃饭。” 东子就在马路对面,看着陈江行扛着那妞,心想着这些年陈哥对女的没兴趣,以为他那方面不行,如今倒是稀奇,竟然喜欢这种前不凸后不翘的干瘪女人。 东子想到什么:“哥,巷子尽头有摄像头。” 陈江行顿了顿,手握着黎简的大腿,他能感受到黎简皮肤的热度,温度从手心直往下钻,牛仔裤的拉链处那坨绷得发疼,肩上的人还在扭捏乱动。 捡尸也是这人自找的。 “知道了。” 陈江行挂了电话。 马路对面的东子忍不住啧啧啧起来:“陈哥不会要干那妞吧?” “不是吧,咱陈哥啥时候缺妞喜欢,你还不了解咱陈哥,脾气是大,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那妞是挺好看的,就太干瘪了,我是没想到陈哥好这口。” “靠,陈哥还往摄像头区域走。” “你不是说陈哥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话是如此,但…”顿了顿,“你以为陈哥跟你一样,脑子成天是龌龊事,小红小芳和小绿。” “谁他妈想龌龊事了,饮食男女,酒足饭饱思淫.欲,谁特么还不是被.干出来的。” …… 陈江行扛着黎简,手心的火让他忍不住往上掐了把,柔软的臀肉像小时候吃的果冻,心里的火烧得更旺。 黎简哼哼唧唧,话不成行:“没劲,没劲也是你追的我。” 陈江行呼出一口灼热的气,自嘲勾唇,低头扫了眼裤链,伸手揉了把,骂了句没出息的东西。 在路边拦了辆的士去港口,车里空调温度很足,并没让陈江行凉快些,那坨更没有消停,卯足劲跟他对着干,撑得裤链都快裂开。 黎简歪在他身上,眼泪把他半边T恤蹭湿,细软的头发落进他的脖颈,又痒又难受。 “我是无趣,没意思,没情趣,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愿意尝试。” “可我从来都这样,一开始你就知道。” “垃圾,出轨,不要脸。” …… 司机也听见了,透过车内镜里没忍住瞥了眼后座。 陈江行皱眉,心里已经极度不爽,他抬头,和司机对视,骇人的眼神令司机立马转过眼。 他伸手摸了摸黎简的脸,蹭了一手眼泪,那股烧得旺的□□变成妒火。 窗外的城市倒行,星星点点的灯火落于脑后,空调的冷风掩盖夏季黏湿热气, 司机把车开到港口,陈江行把人从后座扛出来。 的士师傅看了眼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兄弟,看得出来,你女朋友蛮喜欢你的,好好过日子,别再伤人家心了。” 陈江行愣了两秒,的士已经扬长远去。 肩上那人还在呢喃“无趣”“没劲”。 陈江行抓着他腿,看他这幅模样,又打他屁股:“哭够没。” 黎简脑子嗡嗡作响,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打过屁股,也没人敢打他屁股,一股莫名难言的难堪让他涨红脸,又羞又恼,可也不敢再发出声音。 他怕再被这人打。 江边晚风清凉,水泥石板上躺着的大黄狗摇着尾巴跟上来,芦苇荡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远处航行的轮船发出低沉“呜呜”鸣笛声。 江浪拍打石板,浪花哗啦啦。 大黄狗绕在陈江行脚边,上蹿下跳,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肩上的黎简,大黄狗嗅了嗅,激动地跳起来往黎简头上舔。 黎简“唔”了声,微微动了下脖子,心生怯意:“别打我,是,是狗要舔我。” 陈江行停了一秒,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哼”了声,扛着他继续往前走。 刚到岸口卸货的货船,卸货的石板车滑过水泥地面发出嘎吱嘎吱声,卸货的人、下船的船员还有工作中的拖拉机,让原本静谧的江边充满烟火气。 陈江行走到老旧的蓝色货船边上,拉着挂在船沿的铁质扶梯。 一手拉着横梯,一手提着黎简,往上攀爬。 黎简颠得胃里翻腔蹈海。 “唔,我想吐。” …… 刚说完,哇啦一口,吐了出来。 陈江行“操”了一声,闻见空气里酒精经过胃里发酵和一些未消化食物混合的味道。 大黄狗跟着跳上甲板,吃起地上的秽物。 陈江行头疼,揉了把太阳穴,恨不得把黎简扔下去,把不争气的大黄也踹到船下去。 忍着恶心,推开客厅的门,把黎简扔到木质沙发上,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满是呕吐物的短袖。 黎简软趴趴倒在沙发上,看陈江行朝别的地方走去,撑着醉醺醺的身体跟过去。 “好臭。” 黎简皱眉,捏住鼻子。 陈江行回头,恰对上他嫌弃的表情。 登时火冒三丈,抓着他后颈,把他摁在刚刚被他吐过的地方:“你踏马也知道臭。” “呜呜,臭死了。” 像被扼住命脉的猫,张牙舞爪,口腔里灼热的呼吸扑在陈江行的腰肢,烫得他浑身僵硬,那坨更是憋闷难受,他一把黎简拽开。 今晚右手得遭罪,罪魁祸首还在那神志不清的傻笑。 就该让他被别人捡尸,反正是他咎由自取。 陈江行从衣柜随便拿了件干净的短袖去卫生间冲澡。 这会黎简正杵在卫生间门口看他,淋浴头下,古铜色的胸肌泛着晶光,侧边小窗是涛涛江水,月光在江面投射成一条条横线。 窗边墨绿色的旧帘子被风吹起一抹弧度。 块块分明的肌肉,浅棕,低饱和度的棕,比燕麦色饱和度高,比恺木棕饱和度低,是雷尼笔下的圣塞巴斯蒂安。 黎简歪着头肆无忌惮看着这具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艺术品,醉意和对美的天生敏感度,让他起了好奇心。 灼热的眼神令陈江行很不自在,平日里男人们一起光膀子干活,澡堂里冲凉,甚至比大小,司空见惯,此刻黎简直白的不加掩饰的眼神令他无法忽视,血液往下,令他发疼。 “出去。” 陈江行压着声,喉咙像是江边的沙滩,堆积着细细密密的沙。 哗啦啦的水漫过低饱和度的胸肌,几条细长如小龙般的筋络清晰地盘旋在柱子上,恺木棕的柱子,饱和度可能再高一些,粗壮瘆人的恺木棕。 黎简想,这种颜色,是需要深棕的颜料混合白色,白色不能太多,太多体现不出他的深邃,太少,会看起来骇人。 他往前一步,雷尼画出圣塞巴斯蒂安,他也想画出他的圣塞巴斯蒂安,用他的手,用他的心,用他澎湃如潮水的喜欢。 月光泛着隐隐光泽,淡白色的光,江面的涟漪颤抖着泛开。 黎简脑子恢复一丝理智,他知道面前的不是圣塞巴斯蒂安,也知道自己不是雷尼。 墨守成规很多年,守着一方爱情很多年,到头来换来他在别人床上,他想起那个被领带捆住双手的第三者,想起江承皓和他那些年。 其实他们在一起氛围很和谐,除了性,他们之间都很合拍。 关于性,只能说彼此都不热衷于□□那些事,但一个月也会发生一次,就像两人之间的形成的默契,结果却跟别人上了床,还被冠以“无趣”和“没劲”。 无趣,没劲,对于他来说,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很久。 -简,你的技巧是我见过的画师里相对成熟的,但少了一点东西 -海不是海,山不是山,简,你的心太空,因为空所以显得平淡 黎简也挺想疯一下,好证明自己不是无趣,证明自己不是没劲,证明他江承皓说的不是事实,证明他并非那样空洞。 他往前走去,直到走到陈江行的面前。 淋浴的水花溅湿白色的衬衫,湿透的衬衫变得透明,贴合着瘦削的身体,连那粉色的颗粒都变得明显。 酒后粉色桃花,在江边小船上绽放,黎简透过水帘,看进陈江行幽黑深邃的眼眸。 陈江行看着他被水打湿的脸,还有贴着身体的半透明衬衫,不可控地深吸一口气。 筋络中涌动着暗潮,身体里所有细胞都被唤醒,兴奋地想要破土而出,他不知事态怎么发展至此。 黎简伸手按在他胸肌上,冰冷的水漫过手心,他看着眼前这个根本不是认识的男人,他问:“我是不是很没劲?”
4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