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宁斐然的性格是不会和他说的,宋司酌不介意,不说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的火眼金睛发现。但发现也没用,宁斐然更忙了。 虽然宋司酌也不遑多让,自从集训结束之后,宋司酌除了日常的训练,其他时间都放在了和朋友们疯玩上面了。 吃过晚饭,宋司酌喝了酸奶上楼,他和乔余他们约好一起玩游戏。 开始之前他下意识往对面别墅的窗口看了一眼,窗口是黑的。打了两局以后,宋司酌抬头又看了一眼,这一回居然看到对面窗户的灯亮了。 宁斐然没拉窗帘,人正坐在窗口的书桌前面低头写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在写作业。他看了一眼时间,这都十点钟了。宋司酌朝宁斐然招了招手, 宋司酌开麦说道:“我先不玩了,你们玩,有事。” 胡清闻无语,盘问道:“大半夜什么事?” 谁知道宋司酌说完这句话,头像一秒变黑,已经掉线了。 乔余:“……” 胡清闻:“……” 宋司酌打开窗户,今晚风大,他刚开了一下就被吹了个偷。 他还很坚强地拿出宋女士的晾衣杆,戳了戳对面的窗户。 宁斐然听到动静,皱着眉抬起头,看到宋司酌趴在窗口。宁斐然试图打开窗户,对面的宋司酌冲他直摆手,宁斐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打开窗户被风吹了一脸。 风很大,宁斐然说道:“你干什么?” 宋司酌:“我说——” 宋司酌指了指楼下的方向,继续道:“待会儿我敲门,你给我开门。” 宁斐然不知道他大半夜要来干什么,拒绝道:“别来。” 另一边宋司酌已经干净利落地关上了窗户,并且隔着窗户对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宁斐然也关上窗户,看着对面窗户的灯关了,他拿起笔,想着不给宋司酌开门,不开门他就会回去了。 宋司酌两步跨上台阶,还没敲门,门直接开了。宋司酌快速拉开门进入别墅,换鞋的功夫,说道:“你下次要看看猫眼外面是谁再开门,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要保持警惕。” 宁斐然没接话,问道:“你来做什么?” 宋司酌说道:“我作业在你这里还没写完,我来写作业,反正你一个人写,和我两个人一起写也没什么区别。” 宋司酌把羽绒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穿着睡衣就要往楼上走。宁斐然视线顿了顿,这人就在外面套了件羽绒服就跑过来了,就为了来写作业。 刚坐下,宋司酌摊开作业,跟宁斐然的笔袋里拿了一支笔,一分钟以后他反复摸了摸口袋,说道:“我忘带手机了。” 宁斐然头也没抬,无情道:“写作业不用手机,你可以回去拿,不用回来了。” 宋司酌坐在这里了就不会走,他问道:“你还要写多久?” 宁斐然说道:“不知道。” 宋司酌趴在自己的胳膊上,看宁斐然,宁斐然这个人又爱干净做事又有条例,做完的卷子都摆在另一边,宋司酌看到已经成了一小沓。 大概是宋司酌完成寒假作业的十倍,打败了百分之九十的同学。这人白天做兼职,晚上不知道熬多久在写作业。 宁斐然这个人时常让宋司酌觉得很深奥,很难懂。 宋司酌又问道:“你做那么多兼职干什么?” 宁斐然说道:“无聊。” 就知道宁斐然不会说实话,宋司酌也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问道:“马上过年了,你要回阅城过年吗?” 宁斐然的笔尖停顿了一下,很快又说道:“不回。” 宋司酌倒是挺开心的,说道:“过年我家好多人,你爸妈要过来桐木吗?那太好了,你要是回阅城的话,我们过年就不能一起玩了。” 宋律和宋诗韵这段时间已经置办好了年货,明天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就都要过来。宋律和宋诗韵都是桐木人,家里的长辈也住得近。 关系相处得好,每年都会来小住,一家人在一起会比较热闹。 为了避免宁斐然的拒绝,宋司酌立刻又说道:“好了,我们写作业吧,都不要说话了,谁说话谁是小狗。” 宁斐然心里那股涩突然就退了个干净,忍不住瞥了宋司酌一眼,心想:到底是谁在一直说个没完啊。 一个小时之后,宁斐然照例做完了两套卷子,把卷面铺平,放在他已完成的区域,转头看到宋司酌握着笔正趴在卷子上全心全意地犯困。 宁斐然无语,推了一下人,问道:“叔叔阿姨知道你过来吗?” 宋司酌半睡半醒,眼皮打架,平时他睡得也很晚,经常打游戏到凌晨,但写作业实在是太催眠了,还没有手机,他晕乎乎地朝着宁斐然的方向说道:“嗯嗯。”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多了,宋司酌睡了一觉,出去被风一吹,他又只穿了睡衣外面套羽绒服也不抗风,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天,很容易就吹感冒了。 宁斐然拽着人的胳膊,往起提,说道:“去洗漱,上床睡觉。” 宋司酌晕乎乎的脑子,他在原地把宁斐然这话在脑袋里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才恍然大悟。宋司酌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房间,直接奔向隔壁房间宁斐然的床:“好兄弟,一起睡。”
第26章 三十 “宋司酌,你起来。”宁斐然眼看着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跟到床边说道。 宋司酌挣扎道:“我在家洗过澡了,你闻。” 宋司酌一头扎进松软的被子里,整个人扒在床上不动了。宁斐然站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实在没办法,只好去洗漱了。 宋司酌见人走了,调整了一下自己霸占了整张床的姿势,给宁斐然留出一半的位置。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宋司酌昏昏欲睡,但有一根线还撑着。等有脚步声靠近,宋司酌撑起最后一点精神,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置,“快来睡,好晚了。” 后面宋司酌完全记不住了,太困了,直接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了。第二天,宋司酌醒得很早,他每天晨跑有固定的生物钟。 一醒过来就感觉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再一看,他整个人隔着被子把宁斐然四肢并用地抱住,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对方身上。 宁斐然还没醒,他睡姿其实很好,平躺着,被子把人裹得特别严实,此时像个寿司卷。 大概是被他压得有些难受,眉头稍稍皱起来。宋司酌盯着宁斐然看了一会儿,缓慢地把自己的胳膊和腿都从宁斐然身上拿开。 宋司酌用气声说道:“我走了。” 床上的宁斐然仍然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双手放在肚子上,没动,大概也没听见。宋司酌觉得他这被子盖得太严实了会热,又帮他把被子往下拽了拽。 看到宁斐然这个躺在床上的姿势,宋司酌停顿了一会儿,用手指关节蹭了蹭脸颊,总觉得宁斐然少了点什么。 直到他困惑地下了楼,他虚掩住宁斐然家门,叫宋律快点在门口看一下隔壁的门。 自己光速跑到一楼的杂物间,翻箱倒柜,在里面找到了前几个月他表妹落在他家的神器,和宁斐然很配。 一切弄完之后宋司酌直接下到一楼,套上羽绒服回家洗漱,再拿着手机在固定的时间绕着公园跑步,边跑步他边可惜,他刚刚回家怎么没想到把手机带上,不然他还可以拍一张照片留念,多珍贵。 宁斐然一觉醒来,偏过头看到隔壁空掉了,他意识到宋司酌已经回去了。闭了一下眼睛,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察觉自己手里正握着什么东西。 宁斐然坐起来,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手里正握着一把粉白色的魔法棒,中间是一颗黄色的五角星。 宁斐然:“……” 宁斐然攥着魔法棒,手握得很紧。不用猜,也知道这种无聊的事除了宋司酌这个白痴没人能干得出来。 白痴宋司酌跑完了晨跑,回家吃早餐。 宋诗韵喝着豆浆,问道:“昨晚上跑哪儿去了?早上去你屋,没人,把你爸吓一跳。” “去隔壁写作业,太晚了就在那儿睡了。”宋司酌说道。 宋律觉得太稀奇,他儿子居然不是在即将开学的几天才紧急补作业,立刻侧过身往窗外看。宋司酌不乐意,问道:“爸,你往窗外看什么呢?” 宋律清清嗓子,不打击宋司酌的积极性,评价道:“这新邻居真不错,还能带着你多学习学习。” 话题转到新邻居的身上,宋诗韵突然问道:“他过年回不回阅城?” 宋司酌说道:“他说不回阅城,可能他爸妈会过来。” 按照宋司酌的想法,过年一定是要一家团聚的,就像是他们家,一到过年十几口人凑在一起,还会有上门拜访的亲戚朋友。既然宁斐然不回阅城,那父母应该是会来桐木和宁斐然一起过年。宋司酌说道:“可以晚上找他玩。” 宋诗韵接了一句,“确实有可能,他妈妈很多年没回来过了,说不准想回来看看,儿子还在这边。” 一家人解决完早餐,宋律开车带着宋诗韵两个人去接长辈,宋司酌也想跟着。 宋诗韵装作恼怒,伸手去按宋司酌的脑袋瓜,说道:“在家好好待着,凑什么热闹?还浪费一个座位。” “带我一个又不费油。”宋司酌绕到另一边,试图上车。 结果宋诗韵和宋律,一个迅速上车,一个迅速开车。宋司酌追了两步,感觉自己特别像影视剧里面被甩的深情男二号。 不带他去就算了,宋司酌打算回家打游戏,或者约人出去玩。一回头,他就看到宁斐然站在二层的阳台上看他。 宋司酌挥手跟他打招呼,问道:“你今天休息不上班吗?” 宁斐然打开了窗户,没回答他的问题,但宋司酌走进了发现宁斐然手里拿着他早上塞到宁斐然手里的神器。 知道自己早上做的事情败露了。 宋司酌仰着头,宁斐然站在窗口前,隔着窗户,宋司酌都能看到宁斐然手里握着他早上塞到宁斐然手里的魔法棒。宋司酌完全没有意识到是宁斐然的道德感拯救了他,否则宁斐然很想直接把魔法棒从二楼直接扔下去。 宋司酌毫无自觉双手在嘴巴旁边当作喇叭,想和宁斐然说话,赞扬他和魔法棒很配。 但宁斐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回屋去了。 宋司酌一拍脑袋,想到他刚刚又痛失了拍照的机会。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宁斐然的房门从内打开,魔法棒被他大头朝下拿着,不像要施法,像是在提剑。 宋司酌看了看宁斐然的拿魔法棒的姿势,指导教学说道:“你要竖起来拿才可以,你拿倒了,一点都不魔法少男。你这样更像是赶去杀人的路上。” 宁斐然忍了忍,绕开了宋司酌把魔法棒卡在了宋司酌的门把手上。 没有再对宋司酌说一句话,转身快速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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