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还不是被发现了?” 孟听潮反过来凑近江声,作势想要去吻他的嘴唇,江声受到诱惑,靠近的时候,孟听潮却又往后躲开了。 反复几次之后,江声忍无可忍,固定住对方天鹅般的后颈,堵住了孟听潮的唇,重重地亲了一口,“至少还有一个吻的机会。” 缠绵的吻让人感到眩晕,孟听潮着迷一般地接受着江声的吻。 既然江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就是礼物,不要纠结,不要拒绝,孟听潮想没心没肺地去享受。 不过,有些东西,他想提前声明一下,对江声好,对自己也好。 “我不再相信诺言和誓言。” 孟听潮抵在江声的胸膛,头往后仰去,唇与唇之间勾出一条漂亮的丝线,他淡淡地说道:“不索取关系,可以吗?” 江声的手指僵了僵,掩饰性地咬着他的嘴唇,“可以。” “我想要不再受约束,你可以接受吗?” 既然不一定守得住这份感情,那么就从不约束这份情感做起,这样,孟听潮没有负担,江声也没有约束。 江声沉不住气拒绝道:“不行。” “放心,我不会去乱玩。”孟听潮摸着江声的脸,“毕竟你那么优秀,我在人群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 “只是我不想负责,不想承诺,不想为虚无缥缈的感情设定一个期限。”孟听潮继续说道:“同样的,这个权利你也有,我们是对等的。” 江声抓着孟听潮的手,下巴搭在孟听潮的肩膀上,他想了好久,慢慢地说道:“可以。” 先靠近接触在一起,才有慢慢接近听潮心的机会。 “我在学校里一直听说江声是个冷漠、不会说话的人。”孟听潮推开了江声的脑袋,正面搂紧了他的脖子,“可是我印象里的你,一直都会说话。” 说到他的心坎里,像风一样,吹进他的心里。 江声趁机提出要求,“那让我进去吗?” 孟听潮抚摸着江声湿淋淋的头发,笑道:“想进哪里?” 你的心窝里,江声那么想,却这么说,“你的身体里。” 陈旧的宿舍门被关上,江声用力地啃咬着孟听潮的锁骨,意乱情迷的时候,他说道:“我没有买套。” 孟听潮仰起脖子,“我也没有。” 初来乍到,他怎么会在房间里放这种东西? 江声轻轻地咬着孟听潮的喉结,商量道:“我可以和昨天一样吗?” “又装?”孟听潮轻轻地笑了一声,轻佻地拍了拍江声的脸,“你还想装小狗吗?” 房间很小,开了门就是床,孟听潮重重地推了一把江声,江声顺势倒在了床上。他跨坐在江声的大腿上,顺时针晃动着腰,问道:“还装吗?你要是还装小狗,你就得听我的。我不让你动,你就不能动。” 江声嗓音低哑,“我会吓到你的。” “做你自己,我就听你的。”孟听潮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声,脸上挂着笑容,“你让我了解我自己,那么我也让你了解你自己。” “你外表如冰,内里却如火。你也要了解你自己,江声。” 电光火石之间,天地旋转,孟听潮被江声重重地压进被子里,他粗声粗气地附到孟听潮的耳边,说:“听潮,你不要后悔。” 孟听潮挑衅地笑了一声。 旧的吻痕覆盖上新的,孟听潮感觉自己像是一朵浪花,不断被身后的潮水拍在软绵绵的沙滩上,海水起伏波澜,打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艳红色的痕迹。 “你要你想要的东西。”孟听潮说:“我找我想要的东西。”他想找这种久违的安全感,他想要这种安全感,从江声身上来的安全感。 “你说让我别装,”江声咬着孟听潮背部的软肉,吻不断在延伸到胳膊上,啄出一个又一个嫣红的痕迹,“我每天最基础的训练是一万五千米,可以游一百五十个来回,听潮,你受得住吗?” 孟听潮的眼睛半合着,隐忍地喘着气,“试试看。” 岁月的流逝在木头床上留下褪色的裂痕,修长的手指无力地抓在冰凉的床头上,床架摇晃不已,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孟听潮下意识地抱住了被子。 “咔嚓”,清脆而沉重的木头断裂声回荡在空气中。 “嘎吱”,螺丝头与木板之间轻微而持续的摩擦声扩散在房间里。 孟听潮突然意识到年久失修的单人床似乎承受不住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随时有可能会崩塌。而且这个崩塌的边缘已经向他做了提示,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喊道:“江声……江声!停……停下……床、床要塌……” 话音未落,床板的支撑力突然消失。 床板是搭在床腿的四角,剧烈的撞击之下,木头与木头简单的搭建结构不再受控制。 一声巨响之下,陈旧多年的床板寿终正寝,沉闷地撞击在地面上。 孟听潮表情有些失控,力量也被抽离,他失声喊道:“江声…..” 江声托住了他,小心地护住了他。 身体没有受到伤害,只是精神上受到惊吓,孟听潮的身上一股股地冒着汗,胃部却产生一种轻盈的上升感,仿佛一群蝴蝶在他的肚子里飞舞。 急促的恐慌被汹涌而来的刺激占据了。 健壮的手臂从身后穿过肩膀,江声抬起孟听潮的上半身,迫使他扭过头来接吻。 孟听潮受到了惊吓,断断续续地想要说话,都被吻堵住了。 叫喊被堵在喉咙里。 终于,他承受不住,用指甲在江声的手臂上留下白色的痕迹。 江声不再逼迫,他放过了红润的嘴唇,开始咬着发烫的耳朵,柔声道:“听潮,你知道我训练那么久,有一个原则。” 孟听潮重重地喘气,瘫软地不成样子。 江声摸着孟听潮的光滑的后背,“运动的时候,越是到了身体极限,越是要拼命地冲刺。” “啊——” 孟听潮说不出话来,只有倒在地上的整张床板的摇晃声在应和着江声。 作者有话说: 江声:呜呜呜,老婆不给名分。 听潮(骂骂咧咧):不给名分就把床做塌了?我还是喜欢撒娇卖萌的小狗。 江声(嘴角咧到耳朵根):我的TAG是小狼狗。 江声(小声):程逞没用的,他老装。
第42章 吃什么 孟听潮的浑身湿漉漉的,两眼放空地看着身居上位的江声。 江声毫不费力地将他拥入怀中,懒洋洋地说道:“听潮,我还没吃饱。” 潜台词就是这是不装的‘下场’。 孟听潮的嘴唇微微张开,胸膛微微起伏, 胸腔内被抽干的空气缓缓地填满,他全身脱力地靠在江声的身上,“放…..放开我。” “听潮,”江声抚摸着孟听潮濡湿的头发,轻声地埋怨道:“我以前都是只吃了个半饱。” 皮肤上还有余温,孟听潮懒洋洋的不想动,言简意赅地说道:“下次吧。” “可是床都塌了,”江声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白的委屈, “哪里有下次?” 身体得到纾解,汹涌的困意袭来,孟听潮懒得去看江声轻轻摇晃的尾巴,声音含糊地说道:“你说怎么办?” 江声语气很是自然,他坏心思地垂下头去咬听潮的耳垂,“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孟听潮没有回答他,明显已经入眠了。 江声搂紧了昏睡过去的孟听潮,抱着他钻进另外一侧干净清爽的被子里,手指拨弄着对方额前的那不听话的碎发。 江声静静地看着怀里的睡美人,思考着两人感情的走向。 听潮应该对他是喜欢的,不喜欢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闯进家里? 喜欢他的身体也好,喜欢他这个人也罢,报复也好,泄.欲也罢,喜欢的念头一旦种下,他成功的几率就会大幅度提高。 他环视四周,这个宿舍很小,一开门就是床,想到这里,江声咬了咬嘴唇。他与听潮两个人的见面相处方式和这个房子几乎是一模一样——见了面,开了门,就是床,一览无余。 很难去界定两人的关系。 他霸道地摸着熟睡的人饱满红润的嘴唇,对着漂亮的睡颜出了一会儿的神,心中有了想法。 关系的边缘应可以用日常的相处一次一次地去模糊。 *** 第二天,孟听潮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这个情形有些熟悉,他稍微恍惚了一下,回想起昨日的一切。 江声数着他浓黑的睫毛,看到他醒来,笑容爬上了嘴角。 “醒了?” “什么时候了?” 江声戳了戳他的脸蛋, “快下午一点了。” 孟听潮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小腿还是有些虚软,肚子也空空的。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江声年龄和体力上的差距,他忽然看了江声一眼,反应过来江声之前应该是一直在控制着情绪。 “你饿吗?”江声说:“起床,我们一起去吃东西。” 稀疏平常的起床和吃饭联系在一起,心脏微微地跳动了一下,孟听潮说不清楚这一瞬间的情绪是什么。 可能他一个人起床、一个人吃饭的时间持续地太久了。 他想穿上拖鞋去卫生间,后知后觉地发现四面八方围拢着他的是浅棕色的木头床框。 两人与地面的距离只有薄薄的一层床板,几乎就是躺在地上,就这样愣愣地抱着睡了一晚上。 孟听潮淡淡地看了江声一眼。 江声耸了耸肩,低下头,亲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先起身站了起来。 孟听潮微眯眼睛看着江声站在床边穿衣服。 高大健壮的身材被布料掩盖,孟听潮看他穿的实在是清凉,就指了自己挂衣服的地方。 他带过来的衣服有几件是忙碌时候网购的,买的码数偏大,应该能够塞得进去江声。 江声点了点头,从里面抽出一条宽松的长裤。 孟听潮看着他把裤管往上提,这才注意到江声的手臂上有被抓破的痕迹。 江声走近了一点,炫耀式的晃了一下。 不算害羞,可孟听潮还是扭过了头。他躲避式地寻找自己的鞋子。 鞋子不见了。 很有可能是昨晚进了门就上了床,鞋子挣扎之间被压在了床板的下面。 他发愣的时候,江声揽着他的腰从床板上站了起来。 “鞋子应该在床下面,听潮,你踩着我。” 雪白的脚踩在白色的球鞋上,江声弯下腰去挪床板。 孟听潮小腿一软失去平衡,搂住了江声的脖子。 床板的重量在年轻有力量的男大学生面前不足一提,一下子就被移开了。 鞋子露了出来。 江声提起拖鞋,抱着孟听潮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认真地问道:“听潮,一会儿去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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