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两清。 作者有话说: 江声(疑惑):老婆喜欢dirty talk
第19章 巴掌3 一辆银黑色的重型机车静静地停在酒吧的门口,对门的霓虹灯炫目非凡,划破了死气沉沉的夜晚。 孟听潮手心里攥着一把车钥匙,一时之间竟然忘记给客人上酒。 两个小时前,江声将车钥匙送到他的手里,紧紧地抱了他一下,像是托孤一样,“我帮我照顾它,可以吗?” 孟听潮握紧拳头,没有任何的缝隙可以塞下钥匙,“我没有摩托车的驾照。” “学校里觊觎它的人太多了。”江声一只手环着他的腰,另外一只手将车钥匙送到卫衣的帽兜里,“我想放你这里。一个星期帮我点一次火。” 孟听潮知道自己拗不过,收下了钥匙。 江声提着帽兜,吻了一下他的唇,“等我回来。” 眼睛跟着江声离去的背影,手上的钥匙变成了满怀热情的承诺。 像是一种若有若无的牵挂。 粗犷的机车和文弱的美人交织,江声有了绝对的动力。他要出色地完成他的比赛,带着他的金牌和荣誉归来,用他珍爱的机车带着他心爱的听潮去开一个最贵的酒店。 一个高大英俊的西装男人坐在吧台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唤回了心不在焉的酒吧老板。 “门口的机车很酷。”男人上下打量着文弱的美人,“你的吗?” “不是。”出逃的注意力回归,孟听潮摇头,“朋友的。” “你知道机车配你这样的美人,有多大的吸引力吗?”男人一眼就看上了那辆机车,他知道机车背后的价值。他以为是玩世不恭的小开搞了块不值钱的地方,开了个小资情调的酒吧。一进来,吧台上的美人,漂亮的雌雄莫辩,瞬间就让他心痒痒。他举起右手,“你好,我叫施律,第一次来,想找点乐子。” “你好。”孟听潮看了他一眼,“喝点什么?” 施律尴尬地收回右手,云淡风轻地要了一杯酒。他没有打算离开,就是坐在吧台上笑盈盈地盯着孟听潮。 这种火热的目光让孟听潮不是很舒服,不过不舒服的同时,他头一次开始正视酒吧里的客人对他抱有的意思。 他从来只是低头把手中的酒杯擦干净,把酒杯送上桌、把垃圾清下场,是不是一直忽略别人的示好和目光里传达的信号? 他真的这么招人喜欢吗? 孟听潮用手背摸了摸脸,他长得真的这么好看吗? 那么柴观雨对他一文不值的评价是什么? 是柴观雨虚伪的保护色,还是他心目中认为的自己就是这种人。 恶意的揣测根本停不下来,孟听潮忽然有一种冲动,无论如何,他想看看别人眼里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 此时,施律也慢慢抬起头来,跟孟听潮双目对视,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弧度,肩膀挺直,“想看可以大大方方的看。” 施律坦然的笑容让孟听潮身体一顿,他慢慢地低下头,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吧台,走进储藏室里。 这一幕都落在推门进来的柴观雨眼里。 也来不及深究离家这么远的距离,没有钱的孟听潮是怎么过来的。 他的目光变得又惊又恐。 柴观雨认为孟听潮是美丽、是温顺的,永远不会背叛的。 他一遍遍嘲讽孟听潮出轨的事实,贼喊捉贼的最响亮,冤枉听潮的时候,其实自己最知道他是冤枉的。 他相信孟听潮的性格,所以不厌其烦地向他抱怨,让他成为一段感情里的过错方,以此来换取他对孟听潮的为所.欲为。 这是他学到的情感博弈。 可是真的看到孟听潮和别人调情,他的拳头握得咯咯响,步履冲动地跟着孟听潮的步伐,迅猛地走进了储藏室。 储藏室里有良好的通风系统,流通的空气吸入鼻腔,照明系统也比较温和,孟听潮伸手揉了揉额头,库存的酒就算全部卖出,也填不完信用卡全部的坑。 柴观雨冲进储藏室,怒由心生地将手机和钱包丢在孟听潮的身上,不分青红皂白地讽刺道:“亏我还这么担心你,担心你没钱没朋友,昏倒在街头,都没人去警察局领你。” 突然的力道让孟听潮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前倾斜,手掌触碰到瓦楞纸箱粗糙的涂层,才稳住了身形。 “我担心的你一夜未睡,”微/博/小/金/布/谷/推/荐柴观雨恶语相加,“你倒好了,姘头一个比一个多,孟听潮,你可真的是让我开了眼界。” 思绪被全部打断,他在算他的生路,柴观雨在说他的死路。孟听潮没有说话,最上面的那一箱酒刚刚的动作,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倒塌。 孟听潮踩在梯子上,将晃荡的纸箱搬了下来,酒瓶发出短促而尖锐碰撞声,背上的肿胀的肌肉被刺激地崩得发紧。 “你哑巴了?”柴观雨冷言嘲讽道:“一晚上风给你灌哑了?” “你一夜未睡,”孟听潮收好梯子,平淡地看了他一眼,“是因为担心我吗?” “你什么意思?”柴观雨愣了一秒,“你也会阴阳怪气了?” “只许你会,”孟听潮弯腰捡起手机,屏幕裂成数不清数目的碎片,在灯光的照耀上闪闪发光,他没有心疼,反而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不许我会吗?” 柴观雨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抓紧了孟听潮的胳膊,手上的力道不断收紧,连带着脑海里的神经也被绷紧,“你这是什么表情?” “柴观雨,”孟听潮吐出一口气,“我们分手了。” “分手你说了就算吗?”柴观雨拧着他的手腕,“我他妈没同意。” “我也没同意很多事情,”孟听潮不紧不慢地抽出手,“你当初不也算数了吗?你买了那辆车,你送走了我的画,还有房子,只签了你一个人的名字,不也是如此吗?单方面就做了审判。” 温顺的绵羊变成跋扈的刺猬,情绪冰冷的像一把刀,尖锐地割开了柴观雨的耳膜,他头一次感觉到孟听潮的陌生,不过,他不能让自己在此刻落了下风。 如果给了孟听潮以分手的筹码来换取他妥协的地步,那么之后他的地位,他在这段感情里的掌控欲便会直面下降。 他想到房子,想到孟听潮的原生家庭,突然扯开唇笑了笑,凉薄之中带着兴奋,“写我名字,怎么了?孟听潮,你要是真离开我,一毛都得到。房子,你知道现在房价涨了多少倍吗?现在靠你自己,永远都买不起房子,别说还贷了,首付都付不起。 还有这家店,房租还能维持几个月?到时候是便宜大清仓还是低价大甩卖?这个储物室里的货,你清不完,就是垃圾,就像你的画一样。” 被柴观雨抓住肩膀抵在一叠一叠的酒箱前,后背撞击的疼痛让孟听潮看上去脸色带上了几分痛苦。 察觉到对方脸色的变化,柴观雨冷笑一声,“你信用卡还要还多少?你会不会算账?不会的话,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自己可以先算算你离开我的成本需要多少,你承受的起吗?” “你他妈舍得吗?” 柴观雨凉薄地说完这些话,眼里含笑看着笼罩在他阴影下的孟听潮,浑身发颤,他抓着空落落的卫衣,体会到自己的掌控欲慢慢地回归本身,言语中飘着自信,“你舍得我们十年的感情吗?” 令柴观雨诧异的是——狭小的储藏室里居然泄出来一丝笑声。 紧接着—— “啪——”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朝着柴观雨的脸上扇了过去,这猛烈的力道把心情放松的柴观雨直接甩出了储藏室的大门。 孟听潮居然笑了,他的五官精致,气质温柔,笑起来非常的明媚动人。只不过,这次的笑掺杂着一些邪气。 他开始一点都不后悔和江声上床,而且更加期待下一次的到来,他感觉柴观雨这种带笑的神情夹着痛苦,自信的姿态夹杂着悲哀,看着他把虚伪一口一口地吐出来,孟听潮感觉自己越接近于掌握他情绪的神。 “孟听潮!”当众被扇了耳光,柴观雨又难堪又愤怒。 “柴观雨。”孟听潮一步一步地靠近,温和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完全覆盖了柴观雨的身子,“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了,多少成本、多少真假,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柴观雨原先囤积的优越感顷刻间化为乌有,他回想起当初他追求孟听潮关系的不对等,想到自己与生俱来的可怜,他一拳头砸在墙面上,身形虽然恍惚,嘴巴却硬气十足,“你他妈记住我说的话。” “从我的店里出去。”孟听潮眼神平静没有波澜,语言平静却带有力量,“至少,现在是我的店。” 柴观雨捏紧拳头,快速地逃离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酒吧。 狼狈的背影落在施律的眼里,他嘲讽地笑了笑,对着走回到吧台的美人,抬了抬下巴,“你朋友?” “曾经。” “那就是前男友。”施律眉头挑了挑,“刚分手了,我有机会吗?” 孟听潮当作没听见,拿着充满裂痕的手机,低着头找了很久很久的联系人,修长的手机打在破碎的手机屏幕上,编辑好完整的语句。 【余老师,我是孟听潮。是我损坏您的画廊,一切维修的费用由我来承担。】 “我就找乐子,”施律的手指敲在桌面上,“不要你负责的。” 发完了短信,孟听潮如释重负地将手机往旁边一放,“我没兴趣。” “手机都裂了,”施律啧啧两声,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他一眼就看到信用卡的催款信息,“欠银行这么多钱?会被起诉的。” “管那么多?”孟听潮看都没看他,“你是律师吗?” 施律失声笑了笑,“这么明显吗?” 沉默了半晌,孟听潮问道:“同性情侣一起买的房子要怎么交割?” 施律举了举酒杯,“我的费用很贵的。” “我没有钱。” “你的前男友看样子收入不错,”施律回忆了一下,“他腰间的皮带抵得过你这个月的账单了。” 孟听潮忽然愣了一下,他在负债的这段时间用力地活着,反观柴观雨换车、换行头。 如果一根皮带就是信用卡一个月的账单,那么,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方慢也穿着最时髦的衣服、用着最新款的手机,那么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自私是人类的天性,这段感情的破灭,源自于无法克制的自私。爱是超越自私,自己甘心奉上,这在柴观雨的眼里应该是个傻子吧? 施律察言观色的能力非常厉害,惊讶道:“你不会没有用过他的钱?” 孟听潮想了想账单后面的数字,为什么就他一个人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活成一团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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