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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雨很乖巧地点头答应，等背对余秋的时候才一脸勉为其难。 身侧投下阴影，丰洺俊下意识微微瑟缩，往旁边的位置挪了点距离。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整整齐齐蹲在花坛前，看起来还算和睦，余秋却不敢轻易松懈，两眼紧紧盯着观察。 余雨也挪了挪脚步凑近，好奇地询问：“爸爸，你在玩什么呀？” 丰洺俊仿佛没听到，再次拉开点距离，过了很久才指了指花丛间的蚂蚁窝。 不知从哪寻觅的饼干，被密密麻麻的蚁群分成了碎块，混杂湿润的泥土留下足迹拖痕，视觉上肮脏又恶心。 丰洺俊用手指压住其中一块饼干，稍稍用力，连带着下方辛苦搬运的蚂蚁，一起碾压进泥土。 余雨将这一过程完整看去，忽然拿起边上的砖头拍向蚁窝，见寻不到家的蚁群四下逃窜，他一脸天真地咯咯大笑。 丰洺俊也勾了勾唇角。“你妈妈知道会生气。” 余雨一瞬间止声，急忙扭头去看晾衣处，即便发现余秋不在，小脸上的慌张也没能消失。“你也这样玩了，那妈妈也生你的气。” 丰洺俊没理他，面无表情盯着下方，欣赏溃散的蚁群重新搬运饼干，无比艰辛也顽强。 “爸爸。” 稚嫩的嗓音小声呼唤，乖巧又软糯，带着点讨好意味。 “不告诉妈妈，就我和爸爸知道。” 话音刚落，一只软软的手掌搭上丰洺俊的臂膀，竟直接要往他的手上牵。 丰洺俊的第一反应是惊吓，他觉得自己被挑衅了，被一个屁大点的小孩威胁，突然拽住余雨的衣领揪起来，满眼的狠毒阴鸷。 余雨悬挂在半空中，虽然有点慌，却并没有太多的害怕，只是表情无措地和父亲对视。 挣扎间衣领敞开，一根项链晃了出来，摩擦过丰洺俊攥紧拳头的手背，他突然愣住，双眼难以置信地瞪大。 坠在项链上的东西无比熟悉，是他当年亲手编织的红色戒指，除了些许磨旧，被保存得完好无损。 余雨跌坐在地上，大眼睛已浮现水雾，还强忍着哭腔爬起来。“妈妈说这是你给我的礼物，谢谢爸爸。” 纵使心里再不服气，却还是铭记着余秋的教导，对着丰洺俊虚情假意地鞠了一躬。 “鱼鱼。” 被父亲第一次叫名字，余雨吃惊地仰起头，眼眶蓄着泪水，又露着一排小白牙强颜欢笑，模样十分滑稽。 丰洺俊俯视片刻，慢吞吞说：“傻瓜名字。” 余雨愣住，收回了眼泪笑容也没了，父子俩顶着同一张脸，就这么默默地注视对方。 像两个幼稚的小朋友，暗暗较着劲。 躲在屋里的余秋捂紧心口，将视线从落地窗外收回，丰洺俊将余雨揪起来的时候，他吓得心脏都差点破胸而出，强忍了无数次冲上去的念头。 他软着腿滑坐下去，自言自语般呢喃：“幸好幸好，再给他一些时间，慢慢来。” ---- 周内就不怎么更了，恐怖周一呜呜呜
第47章 余秋最近进入了疲惫期，根源来自于丰洺俊毫无节制地性爱。 偶尔脱离繁忙地工作，一场难得的约会本该轻松美好，却在还未抵达餐厅之前，丰洺俊就将余秋压在车里做爱，在逼仄的后座上，一边干着余秋的后穴，一边还要搓揉他的阴户直到潮喷。 观赏完海滩的夜景活动，迎着舒适晚风散步回家，余秋只是舔了舔流到指尖的冰激凌，就被丰洺俊突然拉到林子里接吻。 亲嘴还不够，又将剩余的冰激凌抹在性器，忍着冰火交织地折磨，偏要余秋像刚才一样舔自己的肉棒。 丰洺俊的性欲越来越强，仿佛要将空缺的五年全补回来，几乎索求无度，无时无刻都在发情，哪怕余秋正在厨房做饭，他也会被余秋系着围裙的模样刺激到，忽然用剪刀划破余秋的裤裆，蹲在两腿间舔他的下体。 伺候完阴茎就去吮吸阴蒂，唇舌激烈地摩擦肉缝，好像爱上了让余秋坐在脸上晃腰的感觉，逼着他双腿发软，蹲坐在自己的脸上潮喷。 重聚之前，余秋一心只担忧丰洺俊的病症复发，警惕着暗自观察着，怕他在某种条件的触发下再次疯癫，失控的虐打自己，又或者对儿子余雨做出暴力行为。 时至今日，这些危惧都不曾发生，却似乎转移到了性爱中，丰洺俊就像个变态的色情狂魔，每次都把余秋搞得累晕，花样又多又凶猛，晕了也不停歇，将人强行唤醒后继续肏弄。 晚上精疲力尽，白天就会萎靡不振，在公司吃午饭的时候，余秋前一秒还在听旁人说话，下一秒脑袋就埋进了餐盘里，沾了一脸的饭粒昏睡过去。 他也曾试图商量：“能不能不要这么频繁，一周两……三次就好，你控制一下自己。” 丰洺俊很失落：“我做得不好？你不舒服？” 余秋认真回味了一会，如实说：“是很爽，但我下面会酸痛，感觉快被你操死了。” 看到余秋脸颊泛红的哀怨神态，丰洺俊不知哪根神经不对，脱了裤子就扑过去，压着他疯狂肏屄。 余秋实在受不了了，绞尽脑汁想出一种避免情事的对策，只要发现丰洺俊眼神变得露骨，他连忙先一步哇哇大哭，撒泼一般，坐在地上张大嘴哭嚎。 丰洺俊连装委屈的机会都没有，对突然神经病一样的余秋无计可施，看他睡着后还流着泪水喊累，也就不敢再放肆地动手动脚。 效果显著，余秋终于能安安稳稳休息，这期间，丰洺俊在家就乖乖收拾家务，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如果实在难忍体内燥热，就出门去忙碌工作，总之不敢在余秋面前讨嫌。 立秋后的某天傍晚，第一场雨降落海边。 丰洺俊带着一身湿气回家，神情和天边乌云一样阴郁，他看到在沙发上熟睡的余秋，茶几上还散落着很多材料文件。 屋内安静，只有烦扰的雨滴敲打门窗，丰洺俊四下环视一圈，觉得家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片刻有了答案，他蹲在余秋旁边偷偷亲了好一会，再次悄无声息地出门。 幼儿园早已人散楼空，街边的候车厅等着满脸焦灼的老师，立在身侧的男孩反而镇定自若，还在舔吃手里的棉花糖。 丰洺俊迎着细雨出现时，老师一眼就笃定他是余雨的父亲，但更多的是心中惊疑。 三个人默默对视，场面一度尴尬又奇怪，不过尴尬的只有老师。 “爸爸？” 余雨先开了口，小孩子摆出瞠目结舌的模样有些搞笑，又不情不愿地介绍：“方老师，这位冷酷的人是我爸爸。” 丰洺俊微微颔首，直接掏出证件递过去。“你可以拍照，我不是拐卖小孩的可疑分子。” 方老师尴尬地笑了笑。“余雨的爸爸我昨天还见过……我打他电话没人接。” 丰洺俊也勾唇，他的笑容向来让人感到亲和。“今天换我来，毕竟是难得的表现机会。” 将证件信息一一记录，方老师又旁敲侧击地多问了几句，他不是不信，可印象里余雨的母亲叫肖彩微，父亲叫余秋，那为什么又突然多出来一个爸爸，余雨的容貌还和他几乎一致。 丰洺俊有进入幼儿园门闸的电子手环，余雨也不曾表现出陌生和排斥，方老师才放下心去追赶公车。 “爸爸，妈妈呢？” 丰洺俊敷衍说：“懒得来接你，嫌你烦。” 余雨很明显地愣住，无视停在路边的车子，扭头就回了候车厅坐稳。 丰洺俊没耐心地催促：“上车。” 余雨晃了晃脚丫，理所当然地说：“我等妈妈。” 乌云更密，雨水淅淅沥沥滴落，潮湿气息中仿佛还掺杂着某种异味，充斥鼻腔纠缠不断，让人厌烦。 被扑湿睫毛的丰洺俊微微蹙眉，连呼吸都放轻，他有种计划落空的烦躁感，选择和余雨并排而坐，谁也不肯让对方得逞。 可下一秒：“对不起。” 俩人异口同声说出，并非真心感到抱歉，是为了讨好同一个目标的权宜之计。 彼此都看穿了对方的小心思，年纪尚幼的余雨面露窘迫，嘟囔着说：“妈妈让我给你道歉，可我是好心给你吃鸡蛋，你也没谢谢我。” 丰洺俊冷冷嗤笑，没由来地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干嘛认我当爸？你自来熟？” 余雨反驳说：“我不是，是妈妈告诉我的，每天都给我看你的照片，他还有一个小本本，我偷看过，写了好多你的坏话，英俊温柔的大众情人，工作厉害笑容虚假，在长辈面前装好人，用最帅气的脸说脏话，用漂亮的眼睛吓人，身体强壮又野蛮，酒品差爱撒娇……” 掰着小指头一个一个细数，想不起来了才评价一句：“好差劲。” 丰洺俊怔怔听完，眉眼间浮现一种荒诞的神态，他好半天才缓过神，声音有些哑：“有没有写我不能吃蛋类？” “有呀，说你吃东西挑三拣四像小孩。”余雨惊觉说漏，连忙捂住嘴。 论心机成年人自然更胜一筹，丰洺俊很鄙视地瞥他一眼。 余雨正襟危坐，紧紧攥住棉花糖的木棍，稚嫩的脸蛋摆出最冷酷的表情。“你装作我不存在，我跟你问好了你没有礼貌地回应我，还不记得我的名字，我才故意给你吃讨厌的鸡蛋。” 雨点飞溅，弄湿了高档皮鞋，丰洺俊的脸色微微一沉，盯着模糊街景中的昏暗雨幕，眸子里仍有挥之不去的阴郁。 “现在记住了。” 声音很小，但余雨还是捕捉到了，他盯着丰洺俊的侧脸，直白揭露：“你怕妈妈生气，你想在妈妈面前表现好，你自卑。” 丰洺俊没有否认，很奇怪，他感受到一种同类的共鸣。“你也一样，可笑又可怜，只会用眼泪博取关爱。” 轻声低喃着，仿佛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 “爸爸。”余雨挪了挪屁股凑近。“我偷看小本本的事，不告诉……” 想起上次的拉拢失败，他没有将请求说完。 丰洺俊忽然接话：“我不喜欢下雨，不要告诉你妈妈，就我和你知道。” 余雨歪着脑袋暗自分析这句话，仿佛心下了然，露着小白牙咯咯咯地笑起来，湿气让他的头发更卷，像他手中的棉花糖，柔软而可爱的东西一向会降低人心的提防。 丰洺俊用余光偷看，越看越觉得他模样很蠢。“谁给你的棉花糖？” 余雨狂舔狂吃。“等妈妈的时候，方老师给我也买了一个。” 丰洺俊暗自冷笑，很恶劣地说：“也不怕被人加什么奇怪东西，吃死了怎么办？” 还剩下一小块，余雨顿了一秒忽然伸手递过去，差点戳到丰洺俊的嘴。“爸爸吃。” 纯真无害的笑容让丰洺俊心生异感，横在眼前的小手臂，甜腻的味道夹杂潮湿气息，都让他没由来地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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