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唱了!辣耳朵。” “还原创音乐人?不如人家翻唱得好听,滚出歌坛吧!” “别写了,反正写出的新歌也是垃圾!没人听。” …… 他开始怀疑自己,他是不是真的不行?是不是真的没有天赋?写出的词没有灵气,唱的歌没有翻唱得好听…… 要不别写了? 不写了吧,反正他也写不出好的词,反正也唱了也没人听…… “咚咚。” 门被敲了两下,简霖骤然回过神,他快速收拾了桌上的草稿和地上的纸团去开门。 “干嘛?” 路砚倚在门边,身上还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块蛋糕喂他吃,说道:“宝贝,我做了蛋糕,来尝尝。” “哦,好。” 简霖关门之前,路砚视线不经意扫了一眼房间内,而后眉头皱了起来。 他知道简霖写歌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除了吃饭时间,他基本不会去打扰简霖。 可是,昏黄的小灯,拉上的窗帘……正是烈日当空,简霖却把自己房间弄得一片昏暗。 第二天,简霖再一次用写词把自己关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的时候,门被敲了两声,不等他起身去开门,来人已经推门而入。 路砚端着一杯咖啡进来:“妈让人送来的豆子,我煮了咖啡,来尝尝。” 他路过窗边的时候顺手将窗帘拉开,昏暗的房间顿时大亮,简霖眼睛不适应正午太阳的光线,闭了一会儿眼睛,重新睁开的时候路砚已经来到他面前。 写不出词来简霖心情本来就不好,路砚拉窗帘这个举动让他更不爽:“你干嘛?我在黑暗中才有灵感。” “是吗?”路砚捡起地上一个纸团,“那你写出来了吗?” “我……” 他说不出话,而路砚也不再跟他废话,路砚拿起墙角的吉他,调了音,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随意弹出一段曲子。 而后将录了曲子的录音笔放在他面前,说道:“你今天的任务,根据这段乐谱,写一段词。” 路砚说完就出去了。 简霖不习惯明亮的光线,他又把窗帘拉上,回到桌边,看着录音笔犹豫了一会儿,才点进播放,重复着放录音笔中的这段音乐。 他的习惯一直是先作词,再按词谱曲,他很少尝试先谱曲再填词,因为已经习惯了,不想改。 可是现在,他听路砚的话尝试着根据曲子填词。音乐是路砚即兴弹的,因此他也即兴写了一段歌词,很潦草,但不知怎么的,他却觉得好像还不错。 因为歌词明显不那么生硬了。 歌词写完他就迫不及待把歌词拿给路砚看,路砚给了他一些建议,抬头的时候眉头又蹙起,问道:“怎么又把窗帘拉上了?伤眼睛不知道吗?” “我都说了在黑暗中我才有灵……感。”他说到后面愈发心虚。 不给简霖辩解的机会,路砚直接命令他:“以后白天写词的时候不许拉窗帘。” “可是……” “你能在不拉窗帘的情况下写出一首让我满意的词,我给你奖励。” “什么奖励?” “满足你一个要求。”路砚继续说着,“而且,是一首歌一个要求。也就是说,只要你白天写词的时候不拉窗帘,你写出多少首歌,就能提多少个要求。” 从简霖的表情中,路砚看到了心动,纠结,以及几分动摇,他眼睛不眨的继续加注:“任何要求都可以,过分的要求也可以,无理取闹的要求都行。” “成交吗?”路砚问。 听到这里简霖已经不纠结了,他点头:“成交!” “好。”路砚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笑让简霖联想到大尾巴狼,不过路砚下一句话就验证了他的联想是正确的。 “但是,让我发现你拉一次窗帘,你会被罚。” 简霖:“……” 哦。
第十九章 熬夜 在某人的威逼利诱下,后面的一周里,简霖写词都不拉窗帘了,因为—— 他不在白天写词了,他改在晚上写。 熬夜写。 通宵写…… 而正巧路砚这一周出差,他只需要每天早晚跟路砚视频打卡,其余时间完全是自由的。 夜晚灵感迸发,用来写词非常适合,而且夜晚就算不拉书房的窗帘,环境也是昏暗的,很合他意。白天的时间则用来补觉,卧室的窗帘一拉,睡个昏天黑地,一周下来,他生物钟彻底颠倒。 并且他在一周的时间内,在路砚出差回来以前,成功的写出了一首让路砚表示满意的词。 路砚给他的点评是:“你沉淀了半年,复出的第一首歌,不说惊艳,至少得让粉丝看到你的改变和进步。站在路人的角度,你的这首歌的歌词做到了,甚至有点超过你的成名曲,但是仅仅只是歌词,后面唱出来是什么效果还不知道,所以,不要骄傲。” 路砚的评价是客观的。但是路砚有一点说错了,路砚让他不要骄傲,实际上他根本不会骄傲,他也没有骄傲的资本。 因为,这么久了,他不知道他的粉丝是否还在等他?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粉丝…… 跟路砚视频完,他把写好的词放书桌上,就去卧室补觉了。 路砚明天早上6点的飞机,8点到机场,他还可以睡今天一整个白天,再加上一个晚上的时间。 等路砚回来他就不能这么放纵了,所以得珍惜睡觉的时间。 可能是生物钟作用,他睡了一整个白天,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想着躺着也是躺着,不如起来想想第二首歌。 于是,凌晨12点,简霖在书房里,开着小台灯,窗帘大开着写词的时候,路砚回来了。 路砚站在书房门口,脚边放着行李箱,简霖坐在书桌前,刚写完一句歌词,抬起头,就这样跟路砚大眼瞪小眼。 瞪了半天。 在路砚摁了摁太阳穴,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简霖先发制人。 他快速起身去帮路砚把行李箱拉进来,又把路砚也拉进来,说着:“怎么提前回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我好去机场接你。出了一周的差累吗?你先换衣服,我去浴室给你放水,好好洗个澡然后睡……” 简霖朝浴室走了两步,被路砚抓回来。 “哦,差点忘了……”简霖顺着路砚的力道撞进路砚怀里,随后退开一些,仰起头准备给路砚一个欢迎回家的吻,却被路砚躲开了。 “不要啊?”简霖遗憾的耸耸肩,离开路砚的怀抱准备走,又被路砚拽回来。 “怎么?迫不及待要给我奖励?”简霖仰头看着路砚看了一会儿,说道,“是你说的,在不拉窗帘的情况下写出一首让你满意的词,就给我奖励,白天给你看的那首歌词,应该算是你满意的吧?” “你别看我,这几天,书房的窗帘我完全没碰过。” 或许是跟某人在一起时间久了,简霖说起心虚的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大尾巴狼眯眼看着他,许久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大尾巴狼深深吸一口气,又深深呼出一口气,脸上终于又露出那种“路砚式”招牌微笑,却跟“温和可亲”完全不挂钩。 “对,是我说的,歌词我也满意,宝贝,有什么要求?说吧。”不等简霖开口,路砚又接着说了一句,“说完,我们来清算一下这周的惩罚。” 简霖心里“登”的一声,他问:“什么惩罚?” “熬夜的惩罚。” 他惯性的想为自己开脱:“我没有,我就是今天……” 路砚打断:“我没有对你说过谎话,所以,我希望你也对我诚实。” 路砚笑着的时候都让人感觉不到温和,不笑的时候,浑身萦绕的冰冷气息可以把人冻住。 简霖垂下头,眼中的神采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眼下的乌青和满脸疲惫,他嘴唇翕动,说出来的话声音很小:“你提前回来,就是为了来逮我?” “我没那么无聊,提前回来是因为事情提前解决了,没有给你打电话是因为太晚了想着你睡了,同时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没想到,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路砚问:“说吧,熬了几天?” 听到这里的时候简霖身后已经开始疼了。 “从你出差离开那天开始,连上今天,一共七天。”顿了顿他又道,“但是,你没有规定过不许熬夜。” 路砚说:“我没有明确规定过你不许熬夜,但是我有没有说过,不许再伤害自己的身体?” “说过。” “我问你,熬夜伤身吗?” “不……不伤吧。”这句话说完,房间温度骤降,简霖还不怕死的加了一句,“我觉得挺爽的。” 如果简霖以前有过别的主,那么他一定会有经验,在主生气的时候,及时认错,认错态度诚恳,积极接受惩罚是最明智的做法。 而不及时认错,认错态度虚假,妄想逃避惩罚,甚至敢挑战主动权威的被动,会被教训得很惨。 如果再加上一个前提,那个主动是路砚,那么他纯粹就是找死。 “爽?”路砚短促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气消了,还是更生气了,他说,“藤条也挺爽的。” 听到藤条,简霖抖了一下,他问:“那个要求……是什么要求都行对吧?” 他在心里盘算着,如果是,那就相当于拿了一个免死金牌,路砚要罚他,他就把免死金牌亮出去。 “对,任何要求都可以。不过……”路砚俯身凑近,呼出的气息吹到他耳廓热热的,路砚嗓音低沉带着点蛊惑,“你确定要为了免除一次惩罚,就把这个用掉?” 简霖想了想也是,这可是万能要求!用这个抵一次惩罚,好像是挺划不来的。 他说:“那算了,先不用。不过,那个惩罚可以推迟几天吗?我跟导演联系了明天开始要去录影棚录歌,可以等我录好歌再罚我吗?” “我本来也没打算今天罚你。”伴随着这句话,他被路砚拦腰抱起来,扔到主卧的床上,路砚跟着躺了下来,将他抱进怀里,“你现在这种状态,明天怎么录歌?先睡觉。” 简霖躺在路砚怀里,开始数绵羊,一,二,三……一千四百五十九,越数神智越清晰。 “睡不着?”路砚问。 “嗯,不太困。” 何止是不太困,简直是精神抖擞,还可以起来大战五百个回合。 他回答了以后,感觉路砚箍着他的手臂僵了僵,他怕路砚生气,忙解释了一句。 “主要是我白天睡了一整天……” 他感觉箍在他腰间的手臂好像更僵了。 “你是在告诉我,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简霖没说话。 “还有,睡了一整个白天?你睡眠怎么这么好呢?来,跟我说说,你平均每天熬夜到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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