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霖被网络暴力,他知道了。 简霖得了抑郁症,他听说了。 他这次回国就是因为简霖。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去见这个人,这个人就出现在他面前。 “你说想释放一场,我可以满足你。” 路砚握着简霖的手,继续说着:“你的身份敏感,除了我,你找不到更安全的人。” “你可以只把我当做圈内人,把这个当成一场单纯的实践。” 最后,简霖还是被说服了,他将手从路砚掌中抽离,说道:“好,你说的,只是实践,不谈旧情。” 而后趴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不再看路砚一眼。 过了好一会儿,仍不见身后的人动静,简霖疑惑的回头看去,发现路砚还站在原处。 日光透过窗子落在他身上,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多年前那个让他心动的少年,但也是那个瞬间,他发现路砚那双幽深如海的眼眸里的东西他再也看不懂。 路砚再次开口时,整个人气场强得让他无法抑制的抖了一下。 “既然只是一场实践,那么按我的规矩,实践之前,我们先谈谈惩罚。”
第二章 军姿 “裤子褪了,站那,军姿,一小时。” 路砚从黑色背包里拿出一柄檀木戒尺,随手一指墙角,而后用酒精专心给戒尺消毒。 从前他的小贝迟到,会发生什么?路砚垂眸想了想。 通常情况下,裤子褪了跪地上,藤条抽小腿,抽到肿,这是最轻的,如果小贝反抗,那么……一周内没法走路,都是正常的。 哪错罚哪,是他的风格。 但是,惩罚的对象变了,有些东西也悄无声息的跟着变了。 他舍不得这个人跪,甚至舍不得动藤条,最后只拿了背包内杀伤力最小的一柄戒尺。 他承认,他动了私心。 给戒尺消好毒,路砚才抬眸朝墙角看过去。 脱了外衣的简霖给路砚的第一印象就是:太瘦了。衬衣下肩胛骨很明显,衬衣下摆别在裤子里显出一截腰线,那腰细瘦得好像一条手臂就能圈住,轻而易举就能折断似的。 他这些年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路砚在心里得出这个结论。 唯一让他满意的,是简霖的军姿,非常标准,只不过,他目光停在简霖黑色的休闲裤上,眸色愈发幽深。 在罚站军姿的简霖并不知道身后的人目光的变化。 “啊!” 戒尺抽在小腿上,突然的剧痛让简霖叫出声。 “我刚刚的命令是什么?”身后的人没有感情的发问。 一秒,两秒,三秒……小腿上又挨了一下,比刚才还重,并且抽在了上一道伤痕上。 这次简霖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叫出声,但叠加的疼痛还是让他双腿无法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我问话,要回答。” 第三下,还是落在了同一道伤痕上,简霖差一点就被打得跪到地上,他手指抓着墙壁稳住身体,军姿不再标准,额头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他怕路砚再打,缓了口气,准过头对路砚道:“我可以接受加罚,可不可以不脱?” “不可以。”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路砚的语气,神情,眸色,都陌生至极。 简霖语气带上了几分哀求:“路砚,同学一场,你给我留点面子。” “实践可以听你的,但是惩罚,是由我定。”戒尺戳了戳他的皮带,路砚命令,“裤子,褪了。” 简霖还是站着没动。 “不听话,是吗?” 第四下戒尺落下来,依然打的是同一个位置,简霖当即摔倒下去,身体发抖,冷汗唰的冒了出来。 他最后没有摔到地上,一条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他的腰。 在他站稳后,第五下戒尺落了下来,依然没有挪地方。 重复鞭打一个地方,考验的不仅仅是小贝对疼痛的忍耐,更是对意志力的一种折磨,这一尺下来,他感觉他的小腿已经不是他的了。 两条腿颤抖得不行,他觉得再来一下,他可能会直接晕过去。 他没有实践过,但是他的理论知识并不少,他知道有的主几十下几百下抽下来,而小贝依然活蹦乱跳,藤条鞭子耍得跟闹着玩儿似的,而有的人能把薄戒尺发挥出重度工具的效果,仅仅几下,就能把人打服。 路砚很显然是后者。 此刻路砚一条手臂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在挥舞着戒尺,他不知道以这样的姿势打人,路砚究竟是如何做到仍然能抽在同一个位置而不打偏的。 “现在愿意脱了吗?”路砚手臂揽着他的腰,将他抱在怀中,低沉的声音贴着他耳畔响起,在他脖颈和耳廓间带起一阵暖流。 有那么一瞬间,简霖心中产生了一种叫做“心安”的情绪,好像只要在这个人怀里,他就什么都不怕。 他余光看到戒尺再次高高扬起,整个人缩了一下,可第六下戒尺再也没有挥下来。 路砚松开了他。 “再来一下,你之后的一周可能都会无法正常走路。” “实践基于你情我愿,惩罚亦然,既然你不愿意,今天的实践就没有必要开始。” 路砚将戒尺收进背包,拉链拉到一半,听到身后的人在小声道歉。 “对不起……” 而后是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 路砚转过头的时候,那人已经褪了裤子,安静的站回墙角,军姿标准而漂亮,光洁的小腿上一道两指宽的伤痕肿胀发紫,略有些狰狞。 肯定是很疼的。 刚才还在自己怀里发抖的人,此刻保持着军姿一动不动,紧绷的身体可以看出受罚的人保持这个姿势并不好受。 但路砚这一次没打算心软。 “军姿延长到两小时,每动一次,十下藤条。”
第三章 脆皮 路砚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说完这句话,便随手抄起一份财经报纸看着,不再管墙角站着的人。 长时间的军姿是对体力和意志力的考验,保持标准的姿势一动不动,不一会儿就会感觉腰酸腿疼,浑身难受,带伤站军姿那滋味更销魂。 不过,惩罚本来就不是让人舒服的。 半小时过去,被罚的人没有动过一下。 一小时过去,姿势亦然。 …… 一小时五十分钟过去,墙角站立的人军姿依然标准漂亮。 路砚想起高一军训的时候,简霖的军姿就被他们教官称为模范,第一天就把他喊去第一排带队,后面连隔壁班的教官都把他借去他们方队当了一天模范。再加上简霖相貌生得俊,冷白皮,高个子,完全符合小姑娘的审美标准,当时就在校园里出名了。 简霖是一个对自己非常严格的人,任何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当年的军姿是这样,现在这个惩罚性质的军姿也一样。 “时间到了,过来。” 听到身后传来命令,简霖浑身紧绷的肌肉终于彻底松弛下来,他扶着墙壁站稳,隔了一会儿才感觉到双腿酸疼肿胀,额头,脸颊,身上都出了汗,衬衣被汗水浸湿贴着后背,黏腻得有些难受。 他提出了一个要求:“我可以先洗个澡吗?” 路砚看了眼腕表,明确规定时间:“十分钟。” 简霖跌跌撞撞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时间刚好过了九分零五十秒。 他身上披着浴袍,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走过来,看见床上被一字排开的工具,擦头发的动作顿时僵住。 皮拍,鞭子,藤条,小红小绿,戒尺,皮带,热熔胶……各种工具应有尽有,花样繁多,有他认识的,有他不认识的,甚至有涉及到大圈的玩具。 他心底闪过一丝恐惧。 路砚说道:“别担心,没有要全部用你身上。” “我说了,实践的时候可以听你的,你现在可以自由选择三样工具。” “三样就够了吗?”简霖随口问道。 身后传来一丝了然又暧昧的笑意,路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边,声音几乎贴着他的耳畔响起:“你觉得不够,多选几样,也行的。” 简霖:“……”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抽了,索性不说话了,走过去看了一圈,最终挑出三个工具:戒尺,藤条,热熔胶。 路砚接过工具,点点头:“嗯,挑的很符合我的风格,戒尺用来热身,藤条可轻可重,热熔胶重度。” “你不知道自己的程度,所以今天这场实践数目不定。”路砚看着简霖继续说着,“我们定一个安全词,你受不了喊这个词,我会停下。” “红色。”简霖说,“安全词红色。” “好。”路砚戒尺指了指床,“趴上去,浴袍卷到腰部以上。” 简霖不太想用这种姿势,他走到桌边,道:“不用,我撑着就行。” “这个姿势会好受一点,你撑在桌子上,大概率是撑不住的。” 简霖想路砚太小看他了,他虽然看着瘦,但体力还是不错的,两小时的军姿都撑过来了,不至于小小一场实践都撑不住。但看路砚还看着他,目光坚定,想了想决定给路砚个面子,还是折回去趴在床上,拿了两个枕头垫身下。 “可以叫可以哭,但是不许躲不许挡,躲了翻倍,手挡打手,懂了?” 简霖抓着床单,脸埋在软软的被子里没说话。 身后倏地挨了一下,很重,很痛。 “我问话,要回答。”又是三下落了下来,在同一个位置,冰冷的戒尺威胁的贴着皮肤,“懂了?” 简霖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疼痛中反应过来,闷闷道:“懂了。” “好,那么现在开始。” 热身的过程并不难熬,路砚技术很好,每一下戒尺力度都一样,从下到上一轮,再重复一轮,疼痛痛得很均匀,简霖尚且能接受。 然而等到热身结束,真正开始的时候。 只一下藤条,他就受不了,整个人从床上滑了下来,捂着伤处。 “我不要实践了,好痛。” “趴回去。” 路砚用藤条指了指床,声音没有温度,“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不要,好痛。” 三秒钟后,他被按回床上,藤条再次落了下来。 比刚刚重,比刚刚痛。 “不要……痛……路砚……不要了……”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是个脆皮?” “约主约重度主,工具选重度工具,结果自己是个脆皮?嗯?你在逗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做骗实践,放圈子里要被绑起来用鞭子抽到见血的。” 路砚每说一句话,就落几下藤条,每一下都没放水,每一下都痛入骨髓。 简霖痛得呼吸都乱了,大脑一片混沌,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只知道喊痛,安全词什么的,早忘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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