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之不由自主地开口:“我——”竟然下意识地想坦白。 温霁抱着他的脖颈面露难色,话音一转:“你该不会,出了一场事故之后,不行了吧?” 秦谨之:“……” 温霁的眼神认真诚挚,没有夹杂着丁点玩笑的意思,一双缱绻的桃花眼盯着他快撞进秦谨之漆黑的瞳仁里。 温霁心里不免叹了一口气,不是说事故是伤到了脑袋么,怎么那地方还出事了呢? 怪不得先前脱了衣服都没成事,要换做以前秦谨之姿势都不知道换上好几回了 ,温霁眼神幽暗带着惋惜地偷偷往秦谨之身下瞅过一眼,这和守活寡又有什么区别呢QAQ 正巧抓得正着的秦谨之:“·····” 秦谨之觉得这个有必要解释一下,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字,就被温霁用不以言说的表情打断:“我懂。” 秦谨之面色微沉:“你懂什么——” 温霁修长的手指按在秦谨之唇上,似乎很害怕秦谨之接下来的话会伤到他自个的自尊心,温霁脸上莫名流露出一种惨淡的笑容:“我明白的,你不必多说。” 秦谨之只觉得脑门突突直跳,胸口的闷气直往脑门上涌,他忍住那股燥意,硬生生地将温霁的手掌拉开,直接吻了上去。 温霁没反抗,心里悲伤的想着亲吧,反正也就只能亲亲嘴了。 亲了几分钟后温霁觉得不对劲了,哎怎么回事,自己衣服扣子怎么被解开了,不对怎么把自己裤子也脱了,喂,你手指怎么伸进来了嗯哼,别,这怎么回事,嗯呜……这不对劲。 “特么的,东西,别、忘记了。”温霁被吻得腾不出地方说话了。 “操,别那么用力,慢点。” “不是,我叫你轻点不是那个字面意思——” 秦谨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热汗从侧面的线条流了下来滴落到温霁的下巴尖上,好似烈火下的岩浆一般滚烫,让温霁觉得脸颊上的肌肤都快要被燃着了。 秦谨之见他不停地咬着嘴唇,漂亮的唇形上印着一个淡淡的贝壳牙印,秦谨之手指探进去将他隐咬住的嘴唇解放,指腹拨弄一下他柔软的唇肉,淡着声说:“你自找的。” 温霁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遍,口干舌燥的被秦谨之渡了好几次水,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开始往床下爬,边爬边哭,晶莹的眼泪花从眼眶夺眶而出,边呜咽边后悔,我他妈就不该怀疑的,我特么··· 心里的腹诽还没说完,脚腕就被人轻轻地用手指圈住了,手指形成的环状不大不小,正好套在温霁纤瘦的脚腕上,他力度并不大地将人轻轻拖了过来。 瓷白的指腹顺着月牙形状的脚趾往上勾着滑过,带有凉意的手指细细在脚腕便上停留,“刚才在餐厅里,是这只脚对吧?”隐晦的意思尽数藏着话里,仿佛在说先前不是挺会撩的吗? 秦谨之撩起他的脚尖,缓慢又轻微地放在唇边小咬了一下,似乎在惩戒他在餐厅时不安分的举止。 温霁哭得眼尾都红了,骂人的嗓音都变得喑哑,“这是、最后一次。” 秦谨之将身上的衬衫脱掉,露出线条完美的肌肉,眼底都冒着带有欲·望的红,他将礼义廉耻都忘得干净,装作没有听懂样子说道:“什么?再来一次?” 温霁:“……” 温霁第二天罕见睡到上午十一点才醒,醒来时浑身酸痛,胳膊跟被人拆下再重新安装一样,两条腿走路都跟筛糠似的发软打架。 他生无可恋地躺在柔软的床铺里,眼神都变的麻木。待秦谨之进来时,温霁更是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可爱地将脑袋裹成一大团,独自进入自闭状态。 秦谨之温柔地将被子从他脑门上慢慢剥下,露出一张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呆毛,温霁眼睛依旧红着,长曲的睫毛挺翘地遮住眸中的情绪,嘴唇闭着一副不吭说话的样子。 秦谨之失笑:“刚熬了甜粥,吃吗?” 温霁气到不行,他很少被弄成昨天那个样子,他觉得身上都脏死了,即便秦谨之最后跟他洗了澡,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肌肤上残留着那种失控的东西。 自己可是温家的小少爷,向来就是娇生惯养的,身上怎么能流出来那种东西? 温霁一想气得张牙舞爪,咬牙切齿,顿时往秦谨之身上一扑,表情凶狠如同刚出生的小兽张着乳白的牙齿,“狗东西。”他狠狠地在秦谨之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牙印。 秦谨之将人抱着往外面走去,温霁两只腿想努力挂在他身上,却发现怎么挂都挂不住,最后自我放弃地任由两条腿直挺挺地坠下来。 温霁心里仍有怨气,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蠢到会觉得他不行? 他仿佛一个吊线玩偶一般被秦谨之放到椅子上,长桌上无一例外都是清淡是食物,粥,蔬菜,水果切块,鲜榨果汁。 秦谨之叉了一块蓝莓递进他嘴边,温霁烦躁的将脸撇过去,嘴唇抿得紧紧的,说话的语调跟制冷机一般:“我不吃。”发冷的神态显明了不配合,看都不看他一眼,小少爷脾气又臭又硬。 摆明着等人来哄呢。 秦谨之倒也没生气,反而好声好气说着话,手一动不动依旧放在温霁唇边,凑近他耳边轻声哄道:“给个面子。”声线低得极其富有磁性让人耳廓发痒。 温霁秀气的鼻腔溢出一声冷哼,见到秦谨之略有些低声下气的模样,总算有些满意了,刚准备大发慈悲、勉为其难张开嘴咬上一口,耳畔传来秦谨之带笑的嗓音说:“毕竟昨天你也舒服到了。” “不是吗?”
第29章 秦谨之没继续逗弄他,拿起温霁惯用的精致汤匙挑起一小勺白粥喂到他唇边,反而说起另一件事:“南大这周要举办周年庆活动,徐老师早上刚跟我打过电话邀请我出席,我答应了,你那边有收到什么消息吗?” 温霁咕哝咽下一口,含糊不清:“不知道,还没来得及看消息,估计会有吧。” 他吃到一半让秦谨之将他的笔记本搬出来,登录邮箱后果不其然收到学校发来的邮件,他用小腿轻微踹了一下秦谨之,还没来得及撤回来就被秦谨之攥住,“还没长记性?” 温霁拢在细软头发里的耳朵瞬间绯红,神态窘恼,不知道是生气多一点还是羞赧多一点,他狠狠咬碎嘴里刚塞进来的苹果块,“谁跟你说这个呀,我只是想问,你觉得我要不要去?” 秦谨之干脆将他的小腿搁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法舒缓地替他按摩着小腿肚上的肌肉,听到温霁问他后,按压的指尖没停,“你想去的话,就去。” 温霁鼻尖发出一声冷嘲,他就不该指望秦谨之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没长进。 死没长进。 温霁气得齿根都发疼,仿佛下一秒当场就要炸毛,他嘴巴撅得很高耷拉着的表情写满了四个字:心情不佳。 他恨恨地想将自己的小腿从秦谨之怀里抽出来,见抽不动干脆伸出另一脚去踹,脚尖发劲故意朝秦谨之膝盖骨踢过去。 脚尖带风被秦谨之给拽住,他放下那只揉了几分钟的脚,换成手里这只。 眼神专注地凝视着掌里的脚背,指尖轻轻捏着温霁柔软没什么肌肉的腿肚,不紧不慢淡声说:“当然,我更想你跟我一起去。” 说话故意大喘气似的。 温霁一秒被顺好毛,就干脆把脚放在秦谨之怀里让他按摩,自己拿起小勺子挖着粥吃。 只是他口味较重,没加盐的清粥吃起来就跟喝白开水一样,没劲。 他硬生生逼着自己咽了几口后就再也吃不进去了,一想到都是秦谨之惹的祸,心里将他臭骂了上百遍后对着秦谨之命令道:“你下次不能再像昨天一样。” 秦谨之抬起灰暗的眼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有迅疾的笑容从他脸上一晃而过。 温霁呼吸一顿,脚背没注意惯性地踢他一脚,因为没怎么用力所以被秦谨之挡住,他不轻不重以最舒服的力道按摩着,“你再这样,现在我可就说不准了。” 温霁脸迅速涨红,手里的汤匙一个没拿稳就掉在地上,他气急败坏:“你敢——” 秦谨之见他吃饭都跟小孩一样需要哄似的,不禁失笑:“不敢。” 他起身捡起掉落在地的汤匙,拿去水池洗了洗重新放进温霁手里,“乖乖吃吧,小少爷。” 南大校庆是在周三上午九点一刻举行,温霁七点就开始搭配自己穿什么了,一开始是觉得自己穿西装太正式了,后来换上一件卡其色大衣,最后想了想又换回黑色平驳领西装,他喊了一下正在用电脑回邮件的秦谨之,“你帮我去衣帽间底下的小盒子里挑一件胸针,是蓝色有花瓣的那个,你以前看我戴过。” 秦谨之手指在键盘下快速打下最后一行字发了出去,放下手里的电脑,盯着温霁在镜子面前跟个孔雀似的左右总觉得自己穿戴不够满意,忍俊不禁说了声好。 他打开衣帽间开始找里面的小盒子,柜里的东西琳琅满目,收拾得很整齐,几个小盒子挨个堆放着。秦谨之一时不知道温霁装胸针的盒子是哪一个,干脆打算将所有的盒子一个一个打开。 他冷凝的视线落到一个漂亮的小木盒上,盒面还阴刻着蔷薇科的花纹,上面还搭着一个密码锁,不过无关紧要,因为锁是开着的。 秦谨之没想很多,只是想找出装胸针的盒子,他手一翻盒子应声打开,却意外地发现里面藏着的不是胸针,而是一沓又一沓被收纳得格外整齐的纸条。 字迹熟悉,笔锋凌厉。 秦谨之漆黑的瞳仁微不可察地抖动,冷淡的面容宛若一张精心制作的面具,透不清任何情绪,此时却罕见地能从他偏冷的神态里察觉出一丝脆弱,好似做工精美的青釉瓷器在焰火的过度烧灼下撕开一丝细小的裂痕。 温霁见秦谨之大半天都还没来,出去一探瞥见秦谨之手里捧着他偷偷藏着的木盒发愣,指尖正捏着一张便利贴看得专心致志。 温霁上次拿出来就忘记收拾了,这次被秦谨之发现了莫名觉得有些羞赧,就好像自己的一些见不得人的怪癖被人公开一般。 温霁几乎快要跳起来赶紧跑了过去,脸色通红地将秦谨之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他动作罕见地过于笨拙,差点被绊住摔倒在地上,幸亏及时被秦谨之给拉住。 温霁手里揣着盒子,神态羞耻到涨红,恨不得把脑袋一头扎在秦谨之胸前,他瞅了眼秦谨之手里的便利贴,声音闷闷的:“东西给我。” 秦谨之大略地扫过纸张上暧昧的字眼,情绪很淡的问道:“这很重要?” 温霁不吭声,脑子也乱乱的,这要怎么回答呢?回答重要总觉得自己就跟高中时期偷藏喜欢男生的笔盖一样变态,回答不重要吧,不重要谁会把这些写着字的纸条干净地收进盒子里,这不是摆明着骗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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