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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流

时间:2023-09-11 14:00:12  状态:完结  作者:吴三沉

  “我们是谁?”他问。

  大家看了一下眼色,稀稀落落地回答:“飞流。”

  “再说一遍。”

  “……”

  “嗯?”

  “飞流!”

  整齐响亮。

  “嗯。”何啸渊满意了,又问:“今晚的临时行程是拍故事性MV,拍给谁看?”

  “Mere。”

  “行。照照镜子,现在这鬼样子拿给mere看?”

  何啸渊像是憋一晚上火了,气场霎时间变得相当严厉,像回到练习生时期。

  “百颇,”何啸渊夺过胡岸的A4纸,卷成筒,第一个指向老幺,“哭一晚上。眼睛肿成什么样?”

  贺百颇坐在我的斜前方,眼睛确实肿得像对核桃。挨何啸渊批,他一声不吭,垂下眼皮。

  “在马赛的时候就想跟你说了,我们宠你就是单纯想把你宠上天,不需要你做个完美小孩,更不需要你回馈。心里有话,直接和哥哥说,因为有时候大家太忙太累会注意不到你的情绪。”何啸渊说罢,看了后排一眼,“这话也适用于然然。”

  “我呢?”文某人问。

  “我们团里的有些孩子,则过于跳脱。要么兴致高涨容易出事,要么游离散漫影响团队。说的就是文豪和知否。今晚毕业典礼,大家在学校里找你们就找了半小时,结果站人教室外面看学生晚自习,离谱不?”

  方知否脸颊埋在卫衣帽子里,淡淡笑了笑。而文俊豪扭成一根麻花,忧伤望向窗外。

  “至于杜若琛。”

  何啸渊连名带姓叫我,扫过来的眼刀都带着寒光。

  “疼你是真的,烦你也是真的。”

  嚯,轮到二哥骂大哥了。

  “别的我不管,就一句话,你和我们不可能撇清关系。至于其它的,谁把谁弄哭的自己哄去。”

  贺百颇很应景地抽抽鼻子,可怜死了。

  “喂——”我瞪他们。

  偷听半天,王顺才猥琐发问:“诶哟到底咋啦?若琛怎么弄哭小宝了?”

  六个人同时扭头喊道:“闭嘴——”

  王顺才立刻眼观鼻鼻观心专注开车去了。

  何啸渊不愧是团里的rapper line,趁机教训小子们:“记不记得出道前文豪和知否打架?那时候我们就立过约定,两个人的问题是六个人的事儿。哪怕暂时不能冷静,不想面对,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一旦谁想算了就这样吧,那飞流也就会算了,就这样了。”

  闻言,我默了一瞬。意识到什么,大家震惊地看了过来。包括眼尾和鼻尖都红彤彤的贺百颇。

  何啸渊眼睛都眯起来了,一副要掐死我的样子,但在他上手之前,一直安静坐在我身边的方知否突然伸出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挡住了所有的光。

  “等一下。”方知否一字一句,慢而强调:“等一下。”

  车内真的安静下来。

  不知道开进了哪条颠簸的山路,我们坐得不稳,左摇右晃。

  在波动、不安、眼泪、问题中,我的世界只剩眼睛到掌心的距离。而向来很少主动参与话题,或者积极解释自己观点的方知否,有条不紊地开始发言:

  “二哥说的对呀。暂时不知道怎么缓解的话,就先放一放,不要着急。不论怎么说,让阿琛呼吸一下吧。”

  他说话的声音近在咫尺,手心也散发出令人贪恋的香气。

  “行啦,孩子们。轮到我说话了不?”胡岸的声音冒了出来,“啸渊,那我就关心一下你吧。离目的地还远着呢,喝点水,睡一会儿,放轻松。”

  车里一阵窸窣声,大家都窝回了自己的位置。

  方知否这才拿下手,冲我笑了笑。他的脸庞近在咫尺,望向我的眼睛有种烂漫的欢欣。

  我一时五味杂陈,明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才是最致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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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忽然变得超级慢的原因是,我一个月前被抓到抗疫前线去干活了,日夜颠倒的状态。现在终于回家了,但是发烧ing(很快就会好的✧⁺⸜(๑˙▾˙๑)⸝⁺✧

  总之圣诞快乐!Merry Christmas!


第45章 C40.浮窥

  抵达时正是凌晨三点,举目黑而蓝。

  王顺才将众人放在一座废弃的学校门口,便带行李先行前往宾馆。胡岸领着睡眼惺忪的孩子们踏入僻静的校园。

  走到礼赞楼前,有两间教室亮着灯。我们进入一楼的教室,全部道具服装都在里头,工作人员来回忙活。我坐到窗边开始做造型。没过很久,Cody拿来一排芭蕾舞鞋给我试。

  “前半部分的妆造是芭蕾女孩,待会儿小梦把芭蕾裙拿过来,我们都试一下。”

  像是听错了,我匪夷所思抬起头。

  在敲定的MV剧本中,“我”是一个在父母要求下从小学习芭蕾的高中生,最终割断芭蕾舞鞋,光脚跑出舞蹈室,以表挣脱之意。

  Cody姐姐也感觉好奇怪,翻阅手机确认了一遍:“没错,就是女孩。”

  我满头黑线,往外探了探,胡岸正在走廊和谁闲聊。喊了两声,他神采飞扬地走过来:“怎么嘞?”

  我解释完,胡岸笑得更加得意。

  “刚刚车上不让我说人设,现在主动来问了吧。”

  这老奸巨猾的家伙搬了条板凳坐在我边上,Cody姐姐一边试造型他一边滔滔不绝地炫专辑概念。

  三年前,飞流的第一个故事系列“Flow Er”开始了。

  以《溺流》出道专为故事的开端,少年们像野兽般闯入城市,因水泥森林的冷漠与刺伤而愤怒无措。再到后续专《热流》,描述六个遍体鳞伤的少年因为遇到彼此,产生了热烈烂漫的感情,唱诵青春之美丽。

  而该系列的尾声,正是我们上一次的回归专辑《逆流》——在自然中成长的孩童,虽然渴望爱与欢笑,却不得不接受社会压抑扭曲的规训。在该主题下诞生的主打歌《洛丽塔》,正是少年人自暴自弃、又渴望拯救的独白。

  这次我们的新专,要正式开启名为“DIE OR FLY”的新系列。即无限压抑、隐藏自我的少年,终于因某个蝴蝶振翅般的瞬间产生根本性的醒悟,鼓起勇气反抗自己遭受的偏见、恶意。

  这些概念与故事,都是我们反复推敲、仔细讨论后确定的,但我根本不记得哪一次说过“Dear.C”是女性。

  “你听我讲嘛。”胡岸手舞足蹈,“在飞流的世界里,当Dear.C出生的时候,父母因为觉得他过于漂亮、可爱,于是将他打扮成了女孩,并一直让他以女性的样貌生活。直到上了高中,Dear.C仍然是金色长发的打扮,并且按照父母的希望,成为了一名芭蕾艺术生。”

  我眼睛都瞪大了,不敢信胡岸给我编了这么多隐藏剧情。

  “而因为从小都以女性的样貌生活,久而久之,Dear.C似乎也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真实性别。因为对自我的真实认知一直都隐藏在Dear.C内心深处,所以我一直没跟你说这个隐藏设定,也没向mere公开。”

  胡岸的小胖手在手机上划拉,翻出我们刚出道时的照片。那时候的样子确实很乡非,我留着浅金色长发,笑盈盈地看着镜头。照片往下,出现了《洛丽塔》这张专辑的造型。我剪了短发,烫了泰迪卷,妆容梦幻、精致,服装是苏格兰服饰,看着像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洛丽塔》这张专辑我一直很可惜。”胡岸微微叹了一声,“洛丽塔的故事就是对飞流专辑故事的隐喻。天然美丽的洛丽塔在成人的欲望中变得扭曲而毫无生机,就像在成人和社会的期待中强行压抑自我的Dear.C。万幸的是我们迎来了DIE OR FLY系列,Dear.C决定撕碎芭蕾裙,剪掉长卷发,脱掉舞鞋,跑向他的青春。”

  不知不觉中,旁边只剩下了吹风机的声音。大家都在安静地听胡岸讲述我们的故事。

  我望向放在旁边的那排舞鞋,思索了一瞬,拿下一双红舞鞋。

  “既然要玩概念,不如玩个彻底。”我仰脸冲他们笑,“大家听说过那个恐怖童话吗?穿上以后无法停止跳舞的红舞鞋。不如Dear.C也穿一双红色的芭蕾舞鞋,象征着他被迫以虚假的自我不断舞蹈。”

  Cody姐姐眼睛都亮了,绕着我频频点头,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胡岸也乐了,双手拍拍我的肩膀:“当然可以,期待你的表现!”

  在废弃学校附近主要是我、席然、何啸渊的剧情拍摄,由导演负责全部的细节把控。做好造型后,副导和胡岸则带着其他成员去了另外一处拍摄点。

  我是第一个开拍的成员,导演跟我来回确认了几遍动线和镜头。

  “再等十几分钟,我们正式开始。”导演看了一眼天空,“若琛,你先在下面等等,酝酿一下情绪。毕竟道具有限,争取三次内过。”

  回到造型教室,无所事事的我拿出手机看群聊消息。“饭否”的六人小群里有很多新照片,看起来另一组去了海边拍摄。

  “天太黑了,啥也看不清。”

  我敲了几个字。

  没过几分钟,群聊里忽然跳出一个小视频。文俊豪拍的,一点开就是轰隆的海风,他似乎站在一个火车头旁边,摇摇晃晃地将镜头怼向远处的铁轨。

  画面中,方知否和贺百颇站在轨道上,俩人正在听胡岸说些什么。文俊豪喊了一声,他们俩回头看过来。

  那里只有一盏道具组准备的小灯,稀薄的光落在他们的身上。贺百颇眼睛眯缝,朝文俊豪傻笑。而方知否只是抽空扫了一眼镜头。挺冷漠的,跟在我面前又娇又软又温暖的鬼模样大相径庭。

  文俊豪后面还发了一些视频和照片。我只将那个在铁轨上的视频保存下来,5秒钟,我看了挺多遍,还是觉得有意思。

  “Dear.C!”

  “欸。”

  浑身抖了一下,我立刻关上手机。时间已经走到凌晨4:41。

  我弯腰穿上红舞鞋,将戴好的长假发拨到肩后。推开教室的门,外头依旧静谧,但乌蓝天色里渐渐显出白光。

  脚踪在楼道里发出声响,我一直往上走,来到四楼。在走廊尽头,就是芭蕾舞蹈教室,窗户里透出柔和的光团。

  推开教室门,明亮的镜子,整洁的木板,柔丽的灯光。墙壁上是鲜花古典画,墙壁旁是道具组刚买来的月季花架。在花架旁放了一把剪刀,本是修剪花枝的。

  镜头朝我挪了过来,我走到舞室中央。

  Action。

  就像剧本写的那样,我开始随着钢琴伴奏跳芭蕾舞。穿着白纱裙,红舞鞋,日复一日、乏善可陈地起舞。镜子里漂亮而惹人喜爱的模样,每个动作恰到好处的模样,我瞧着却兴致缺缺。

  钢琴声怎么还不停止,红舞鞋怎么还在跳舞,花架上鲜艳的花,墙壁上鲜亮的画,在我头顶上永恒悬挂的光——

  终于,我拿起那把剪花枝的刀。

  随意抚摸了一下汹涌如波涛的长发,然后用力割断,再毫不疼惜地将刀锋插进白裙,让裙摆被丑陋地撕开、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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