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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陷于你

时间:2023-09-11 09:00:09  状态:完结  作者:fgfeng000

  上钩了。

  “很遗憾,恐怕你们帮不上忙。”

  苏姨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怎么会呢,我跟老李这么多年好歹有点积蓄,不够我们一起想办法凑,总归有办法的。”

  贺南钦苦笑地摇了摇头:“我说是情债。”

  “什么?”前面还口若悬河的苏姨顿时噎住,她一面惊讶于贺南钦所说的答案,一面又忍不住想替邱翎辩解,“小邱他——”

  “您不会真的相信我跟他仅仅是同事关系?”

  苏姨往房内缝隙处瞥了一眼,尽管仍旧什么也没看到,但心境与方才已经截然不同:“你们难道——”

  贺南钦忖度着苏姨的反应,决定再加一把料。

  他佯装朝里张望了一眼,生怕邱翎听到似的,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邱翎嫌我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跟我提分手,我来求他回心转意的。”

  往前倒推十年,当初邱翎确实是贺家没落的时候离开,由此算不得他胡诌。

  任贺南钦表情多真,苏姨理智还没有彻底丧失,犹豫一秒道:“不能吧,小邱不是那么势利的人。”

  贺南钦继续添油加醋。

  “您不知道,海城的房价太贵了,邱翎看上一套山间别墅,要一个亿,我……我拿不出那么多钱,劝他买个小一点的,他不同意,说以后要将您二老接过去,不能让你们受委屈。”

  贺南钦用别的做借口说邱翎的不是,苏姨段不得相信,偏偏是为了他们两夫妻,联想邱翎以前就时常邀请他们去城里定居,当下信了个七八。

  狡猾的贺狐狸一番话,将自己昂藏七尺的身份一下沦为为爱委曲求全的痴心汉。

  苏姨犹豫着,回想起邱翎昨晚对人家不耐烦的态度,又信到了八九分。

  “哎呀,不用管我们,我们两口子在这儿住的好好的,不住别墅,小贺,你让我进去,要是真的,我一定帮你好好劝劝小邱。”

  “别。”贺南钦当然不能让她进去,欲言又止的样子,“有您这句话就够了,我会转告他,但您要是介入进来,他恐怕更看不起我了。”

  “这——”苏姨想了想,似乎有那么些道理,她跟老李意见不合的时候,最听不得别人的建议,小两口的矛盾,得靠自己关起门来商量解决,当下不再坚持,劝解道,“你好好跟他说,小邱嘴硬心软,一定会原谅你的。”

  贺南钦意味深长道:“我知道,您放心,我会好——好跟他聊的。”

  苏姨不再强求,邱翎也有自己的生活,她不能替对方操心一辈子。

  她心不在焉地坐到沙发上,耳边回忆起方才贺南钦最后一句话的语调。

  是她的错觉么?总觉得这位小贺最后的语气怪怪的。

  邱翎是被硬生生折腾醒的。

  意识还在混沌中,身体如同漂浮在海面,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围裹着他,仿佛要将他淹没,卷入深海之中,又仿佛将他当作了自己的浪花,不断向上翻涌。

  贺南钦的身体随着浴缸里的水波律动,察觉到怀中人僵硬了一瞬:“醒了?”

  身体的反应令邱翎很快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窘迫状况,也使得他无法再继续装睡。

  透支的身体被迫承受贺南钦的侵占,而他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

  “……贺总还嫌昨晚没折腾够?”一出声,才发现声音有些暗哑。

  贺南钦就像是一个搅拌机,每次出现都将他规律的生活搅得一团混乱。

  “那怎么一样。”偏偏搅拌机毫不自知,理所当然道,“本来是想帮你清理一下,可你睡得太沉,所以我临时改变注意,就当是一起晨练好了。”

  “……”邱翎第一次听说这样厚颜无耻的晨练,反驳也没有意义。

  邱翎睡着时贺南钦尚且有所收敛,如今醒来,他故意加大了讨伐的力度,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行径对身体虚空的Omega来说有多恶劣。

  “别睡,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贺大总裁欺负人的时候从不压抑自己,酒足饭饱后却格外温柔,像是要将先前的罪过都弥补回来一般,将人里里外外都照顾了彻底。

  有些证据可以随着水流排入管道,让人找不到踪迹,有些证据一旦生成,注定无法掩盖。

  比如邱翎套上上衣,当棉麻的布料偶然滑过胸口某处时,一种异样的磨擦感令他毛孔瞬间紧缩。

  邱翎低头望向那处——一根铂金制的羽毛。

  昨晚的一切走马灯似的在大脑里迅速闪过,含糊的印象随着那阵异样的刺痛骤然明了。

  一切的始作俑者悠哉晃到他眼前,欣赏艺术品一般:“喜欢吗?我特意为你定制的。”

  “你要我说谢谢?”邱翎头疼欲裂,不可置信地嗔视着贺南钦,他没想过对方会对他的身体下手。

  见邱翎有要上手的意思,贺南钦当然不会给他碰到的机会,直接扣手将人抵到了墙边。

  威胁的话下一秒脱口而出:“别碰,除非你希望我帮你另一边也穿上一个。”

  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身体被人戳了一个洞都不会好受,邱翎难得被人逼出脾气:“我自己的身体,贺总未免操心太多了。”

  “可上面的东西是我的,既然是我的,怎么能说是操心太多呢。”

  “贺总打算盯着我多久,一天,一年,还是一辈子?”

  “你大可以试试看。”贺南钦拇指探到羽毛穿透的位置,摩挲着那处因发炎而略微突起的嫩红。

  贺南钦指腹如同一团火,所过之处令邱翎生出一种不可言状的刺痒,嘴间不受控地哼出声。

  贺南钦凝睇着眼前因羞愤而紧紧闭起眼眸的邱翎,手上的行为没有撤回的打算:“我给了你一个,就可以给你第二个,除了这里,身上还有许多可以穿刺的地方,或者……你更想我留在所有人都看得到的位置。”

  话音刚落,邱翎怒目睁眉,仿佛要将贺南钦戳穿一般。

  “不用瞪我,如果不是你一声不响的离开,我不忍心用在你身上,邱翎,这都是你自找的。”贺南钦缠上邱翎高仰的脖颈,如盘踞高处的蛇,居高临下地朝猎物吐信子,“现在带着我的印记,你还想跟谁一起。”

  邱翎深邃的眼眸,泛着粼粼水光在贺南钦的眉间微动。

  他想说他从没有想过和谁一起,可又能如何呢?

  他已经退到了极致,再没有地方去了。

  “贺总在森海有大好的前程,何苦跟一个早该过去的人纠缠不清。”邱翎扯出一丝凄凉的笑意。

  “你说我纠缠不清。”贺南钦重复一遍,反问道,“邱翎,你明明想要我,为什么不为自己主动争取一下呢?”

  这是贺南钦第二次问他。

  邱翎记得在开工仪式的后台,贺南钦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在他印象中,贺南钦鲜少会重复同样的问题或步骤,因为贺家家训认为那是无能者才会做的事。

  “你想说什么?”

  贺南钦故意要吊邱翎胃口似的,一个字也不说了。

  他做了那么多,他的小羽毛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第65章 Chapter 65

  ===

  昨夜的大雨太过磅礴,老居民楼的排水系统同它的主人一样行将就木,哪怕过去半天,依旧没能自我消化多少。

  两人一路步行,穿过几个巷口,再后是一段萧疏的林地。

  贺南钦提出要去个地方时,邱翎已经猜到了去处——贺宅。

  那个封存于记忆深处、梦回萦绕的地方,在邱翎的视线中来越清晰。

  时光是繁华最静寂无声的刺客,曾经雕梁画栋、宾客盈门的豪门宅第,如今已经爬满了岁月的斑驳,荒废得仅剩下断垣残壁的空壳。

  大门中央的封条泛黄得有些破损,也不知贴了有多久。

  贺南钦没有走正门,徘徊片刻从一旁不起眼的小道绕了进去,这位宅第曾经的少爷,哪怕离开十年,对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仍存有几分稔熟。

  小道掩藏在一片开着蓝花的长春蔓后,与建筑散发的衰败气息相比,绿植意外地茂盛,仿佛啃食着这栋屋舍的寄生物。

  贺南钦轻轻一推,长春蔓缠绕的铁栅吱呀一声开了。

  越过遍野的蔓藤,邱翎望见了里面一棵参天大树。

  好像与记忆中的那棵相差无几,又好像比记忆中的繁盛了许多。

  刹那间,意念的枷锁桑落瓦解,那些印刻在脑海深处的碎片风卷残云般抨击向他。

  碎片无一例外,映射出他同贺南钦在贺宅发生的过往种种。

  有欢声笑语、哀痛欲绝,有情窦初开、海誓山盟。

  邱翎无比清晰地感知到亲眼目睹与隔山相望的差异,距离可以为所有的感知都蒙上一层薄雾,里面的东西有多浓烈,无从细细品味,待薄雾褪尽,一切昭然若揭。

  呼吸抑制不住地随之急促起来。

  他有预感,一旦踏入,有些东西,就再也回不去了。

  “不敢进来?”已经进入宅内的贺南钦回过头,“邱翎,你觉得你现在还走得掉吗?”

  邱翎告诉自己,就当是在观赏别人的过去,没什么好怕的。

  他已经没有东西可失去了。

  贺南钦满意地目睹邱翎跨过栏门,彻底进入属于他的领地。

  穿过空旷的后花园,两人直接去了主宅,那个曾经用来表现主人显赫、摆满各式名贵物件的接待厅,萧疏得如同被人扒去羽毛的孔雀。

  邱翎记得当年离开时,贺家还没到变卖家产的一步,眼下的场面,不怪贺南钦会出国榜上森海做女婿。

  “想过有一天会回来么?”贺南钦问。

  “……没有。”没有人愿意回到曾经的牢笼。

  “真绝情啊。”

  “贺总回来过?”

  贺南钦笑了笑:“所以带你一起回来看看。”

  面对自己不愿正视的事物时,人们会不自觉展现出刻薄的一面,以掩饰内心真实的情绪,邱翎也不例外:“看看曾经煊赫一时的贺家是如何走向没落的么?”

  “是啊……开心么,贺家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贺南钦青眸落在邱翎的面容上,他也不清楚自己想从上面看到什么,也许是畅快,也许是懊恼,无论哪一种,都不该是邱翎表出来的冷漠。

  不止表情冷漠,声音听起来也淡淡的:“跟我没有关系。”

  除去一开始的踌躇,从踏入贺宅起,邱翎就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仿佛参观的不过是一栋与自己毫无关联的老宅而已。

  “那就带你去看点跟你有关系的。”

  邱翎被拽着拉上了楼。

  旋转楼梯蜿蜒曲折,邱翎避开贺南钦的背影,视线不免飘到了外侧的墙面上,当看到墙上一排光秃锈斑的挂钩时,思绪不受控地开始飘荡起来。

  那是一幅幅的名画真迹。

  青年拉着男孩一边上楼,一边讲解画作的由来,少年刚刚开始发育,够不着挂在高处的画,也看不清上面的内容,就会撒娇似的叫“南哥哥”,青年无奈,蹲下身让少年骑上自己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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