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对这个局面却也是无可奈何,腕表已经压出去了,他们能做的,也确实是前往金银岛参加拍卖会,将这太爷爷留下来的腕表买回来。 金银岛,著名的销金窟,以其豪华的娱乐场所和刺激的博彩业而闻名遐迩。岛上的度假村、赌场、酒店和餐厅都颇为繁华,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和游客。 元大君把唐氏的腕表拿去金银岛拍卖,真是让唐氏父子震惊又难堪,这等于参会的所有富豪都知道唐氏把腕表输掉的糗事。 二人简直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发誓和元大君势不两立。 唐氏父子自然是要远赴金银岛参加拍卖会的,而元氏大君也打算前去。 得知元氏大君要去那么重要的场合,元淑君也是千叮万嘱,叫他务必要遵守礼仪规范:“元氏在珍珠岛是首屈一指的大族,你要任性点也有人包容。但金银岛上到处都是各地的名流,可不会有人对你处处优容,你自己也要记得入乡随俗,不要意气用事。”她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礼仪规范是我们家族的传统和品质的体现。与人交谈时要注意言辞合适,尽量避免冲突和争执。穿着要得体典雅,不要过于张扬,也不要过于庸俗……” 这元淑君絮絮叨叨的,元大君尽管也没听进去多少,但依然保持笑容,很有耐心地听母亲唠叨完,才说:“当然,我会注意的。而且,我会带上子规,他也会提醒我的。” 元淑君想着梅子规是个专业可靠的形象顾问,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于是,元大君便带上助理、秘书以及梅子规出发前往金银岛。 金银岛除了有极其发达的娱乐业,其壮丽的风光也令人惊叹。 岛上的山脉云雾缭绕,苍翠的植被覆盖山坡和峡谷,瀑布从高峰上飞流直下,水花飞溅,宛如天上的银帘……这些自然景观与岛上的奢华建筑相得益彰,构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站在酒店阳台上,元大君俯瞰着眼前的壮丽景色。高耸的酒店大楼,错落有致的别墅,以及宽广的度假村,与周围的山峦相互辉映,创造出一种奢华与自然的完美融合。 元大君心中也希望能在翡翠岛开发出这种水准甚至超出这个水准的项目。 元大君来到金银岛,也是为了考察和参考这里的成功经验,以便将来将这些精华融入到自己的项目中。 梅子规进入元大君的客房,推着一个小推车,推车上面悬挂着几套精心挑选的男装。 看到梅子规进来了,元大君便从阳台离开,来到房间里。 他看着推车上悬挂的衣服,笑着对梅子规道:“我只有一个身体,不需要这么多衣服。” 梅子规语气平平道:“多试穿几套才能找出最合适的。” 元大君笑说:“来之前不是已经试过了?” “来到实地,又是另外一个情况了,还是再试试更为稳妥。”梅子规一板一眼地说道。 元大君伸了一个懒腰,说:“我早说了,我的战场不在穿衣打扮上。” 梅子规依然一板一眼:“我的在。” 元大君闻言一笑,倒觉好笑:“那我不就是你的战甲利剑?” 梅子规望他一眼:“是的。” “那真是我的荣幸。”元大君展开双臂,“既然如此,我得配合你,让你亮好你的剑。” 梅子规上前,替元大君解开衣衫。 他轻轻解开元大君的衣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让他衣服除下,然后,他又将新的衣物逐一穿在元大君的身躯上,并解释每套衣物的款式、颜色和设计理念。 元大君静静地站在那里,将自己交给梅子规的专业操控。 梅子规处理他的身体,也如同给人偶更衣一样,不带任何情绪。 元大君却是带着感情在观察梅子规的,只见梅子规专注地把新的衣物轻轻地穿在元大君的身上,细致而准确地调整衣物的位置和松紧度,确保每一件衣物都与元大君的身体完美贴合。手指每次解开扣子、拉起拉链、扣上纽扣的动作都一丝不苟,精确至一分一毫。 换了几套之后,梅子规看着眼前的元大君,颔首道:“就是这一套了。” 元大君在这套装束里却有点儿不太舒服:“非得打领带?” 梅子规没有即刻回答,而是从口袋中取出一本小册子,上面印着拍卖会的着装规定细则。他轻轻翻开,指着其中的内容,逐字念道:“参会人员需要穿着正式的黑色或深色西装,建议选择经典的剪裁和优质的面料,以展现您的高贵品位。西装应与您的体型完美契合,确保剪裁合身,肩线平整,袖口与手腕交接自然。” 他的手指移至下一页,继续阐述:“对于领带,我们建议选择丝质或绸缎材质,以典雅的颜色和图案进行搭配。领带的长度应该适中,打结整齐,不可过于松散或过于紧密。” 梅子规翻到最后一页,指向其中一条规定:“最后,关于鞋子,我们强烈推荐穿着光亮而整洁的黑色皮鞋,使之与整体装扮相协调。请注意确保鞋面没有明显的磨损或污渍,以展现出您的细致和注重细节的态度……” 元大君像孙猴子听到紧箍咒似的揉了揉额头,说:“行了,别念了。” 元大君转头看了看放在小推车上的皮带,又道:“怎么不给我配一条皮带呢?” 梅子规认真地回答道:“尊敬的大君,我认为这套搭配并不需要皮带。您的整体造型已经非常完整,皮带可能会破坏原有的简约和优雅感。而且,根据拍卖会的着装要求,皮带并不是必须的元素。我的建议是保持这种纯粹的简洁风格。” “不配皮带?”元大君挑起一侧眉毛,“那我生气的时候拿什么抽人?” 梅子规也挑起一侧眉毛,却因过分儒雅阴柔,学不得元大君的轻佻粗野,倒显出几分别样风情来。梅子规道:“作为形象顾问,我不建议您在拍卖会上抽人。” “那你倒建议我在骑马会上抽人?”元大君好笑道。 梅子规淡淡道:“我建议您尽量保持优雅。” 元大君笑了,把梅子规往怀里一揽:“好久没做了。” 梅子规表情顽固的冰冷:“24小时之前才做过。” “那还不久?”元大君委屈道。 梅子规答道:“对我而言并不久,恕我不能奉陪。” 说着,梅子规冷酷粗暴地将元大君推开,然后又仔细温柔地替元大君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显然,这份温柔是给这件衣服的,不是给这个人的。 元大君玩笑道:“子规,你是不是虚了,不行?” 梅子规冷望元大君一眼:“是。” 元大君一下噎住,半晌说:“那……你也要保重。” “我会的。”梅子规道,“只要你不强行加重我的身体负担。” 梅子规倒不是在撒谎搪塞,他的确有点儿招架不住元大君这旺盛的精力体力。 他甚至怀疑元大君不是人,是狗。 自从上回开荤,元大君就似开了荤腥的野兽,每每是闻着味儿就开始要来上。若是梅子规也被撩逗得有兴致,多数时候并不拒绝他,只是完事儿了就蹬人。 同床半晌可以,共枕一夜不行,界限分明。 元大君问他:“你对我算什么?” “算玩玩你。”梅子规说。 元大君闻言不以为忤,反而笑道:“那我好玩儿么?” 梅子规的回答是用脚踩他的部位。 —— —— 金银岛拍卖会现场。 华丽的吊灯照亮一排排贵宾座上的金色扶手和绣花靠垫。场内人声喧嚣,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展示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高贵腔调。参与拍卖的来宾穿着礼服,佩戴珠宝手表,满身珠光宝气。 拍卖师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回荡在拍卖厅中:“尊敬的各位观众,今天我带来的是一款历史悠久、独一无二的腕表,其来历更是令人称奇。这款腕表曾是一位杰出的商业家、唐氏集团的董事长亲自委托品牌定制而成,至今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 众人听了这介绍,都暗自将目光投向唐大君父子。 唐大君简直是脸上无光,太爷爷传下来的腕表被别人拿来拍卖,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有人低声议论道:“唐家肯定遇到了困难,否则怎么会拿出这样珍贵的腕表来拍卖呢?” “看来唐大君的日子不好过啊,连太爷爷的腕表都拿出来变卖了。” 却也有人解释道:“不是这样子的,我听说这手表是元大君拿出来拍的。” “元大君?唐氏的表怎么会在元大君手里?” “据说是打赌赌输了。” “啊?唐氏大君打赌能把太爷爷的手表输给人啊?” “这唐氏大君真是……” ——这些话语如针尖般刺痛着唐氏大君父子的心,使他们感到无比的难受,虽然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内心的难受无法完全隐藏,面上也不免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而这时候,元大君转头朝他们露齿一笑,仿佛老虎露齿示威。唐氏父子见了,心里更是怒意沸腾,实在是恨透了元大君的傲慢和轻视,但却也无计可施。 元大君看他们咬牙切齿的样子好玩儿。 梅子规却不太认同地低声说:“有什么好看?” 元大君把头转回来,对梅子规笑道:“看那些小人恨不得冲上来咬人却只能咬自己舌头的样子好看。” 梅子规淡淡道:“那您可真是爱好独特。” “这可不是什么小众的爱好,亲爱的子规先生。”元大君笑着道,“我们俗人就爱看无耻小人无能狂怒。” 梅子规沉默不语,只是微微叹气。 这时候,拍卖师高举着小锤子,示意竞拍正式开始。唐氏大君不再怒视元大君,而是心神专注地盯着拍卖师的手势,随时准备跟进报价。 一开始,报价还相对平稳,但很快竞争变得激烈起来。其他竞拍者也纷纷参与进来,报价数字在屏幕上不断上涨。 每当唐氏大君做出报价后,很快就有竞拍者跟进,将价格推高。这种情况让唐氏大君心中燃起一抹疑虑,而唐氏少爷也察觉到不寻常,低声说:“父亲,是不是有人故意哄抬价格?” 唐氏大君微微颔首,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坐在不远处的元氏大君。 而这时候,似察觉到他目光的元大君也转过脸来,露出那招牌的大猫露齿笑容。 唐氏大君咬了咬牙,不愿示弱地问道:“元大君,是不是你在搞鬼?是你在故意操控拍卖价格吗?” 元氏大君听到唐氏大君的质问,他的笑容更加狡黠了几分。“话可不能乱说。”他回应道,“不过,你要是预算不足,我可以借你一点。” 唐氏大君听了这番话,内心涌起一股怒火,说道:“我没有预算不足的问题,也不需要你的借贷。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故意操纵竞拍价格,耍阴招,做乱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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