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好丢脸,能不能跳窗逃跑。 不久,拍卖会场到了,今天举行的是一个公益拍卖,拍卖得到的所有资金都会用于慈善事业。 他们一行人进场不久,拍卖会就开始了。 首先登场的是一个漂洋过海、做工精致的玉镯,据说在阳光照射下,会是渐变色的。 大伙不感兴趣。 第二个出场的是一把开光宝剑,由得到高僧开光,置于保险柜上,可保家族百世富贵。 这四人不相信封建迷信。 第三个出场的是一位国外著名设计师设计的一套男士西服,艳的不得了。郑秀玲和罗太太默契地抬了头,把自个儿孩子们穿那衣服的样子想象了一番,又默契地低下了头,继续嗑瓜子。 郑秀玲小声和罗太太说:“咱们啥也不买,就吃瓜子、吃零食的,不会被赶出去吧?” 罗太太摆摆手,说:“本就是因为这儿的瓜子好吃才来的,放心,这会场,”她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老公的。” 第四件藏品是我国一位有名的企业家无偿赠送给拍卖行的,这位企业家同时也是一名收藏家。 这次赠送的是一串黄金项链,项链上面盘着龙纹,雕刻精美。 这是老古董了,价值不菲,拍卖场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加价声。 介绍的人员说:“这项链原本是一对的,两串项链主体的雕刻工艺相同,龙凤成对,一条在原本的基础上刻了龙纹,另一条则是在项链上加了可拆卸的凤凰钻石,都是极好的收藏品。” 罗笙是个吃光专业户,悄咪咪和宁岁科普。“这个捐赠者是个暴发户,趁着行业红利发了家,可惜了是个老古董,非觉得自己的万贯家产得有个太子继承。自家的太太前些年害了病,只年轻时生了个女儿,那老总总四处哭,就怕自己后继无人。” 罗笙无聊地嗑着瓜子,“也许是真的神仙菩萨仙灵吧,去年夏天他夫人在国外生下了一个儿子,也是够折腾的,不知受了多少罪。” 介绍拍卖品的人依旧喋喋不休,罗笙掰掰手指头,“算算年纪,那夫人生下二胎的时候,得五十了,真惨。” 宁岁震惊了,都说穷乡僻壤的人眼界窄,这豪门贵族倒也不见得活得有多科学,真是要孩子不要命了。 为那大女儿设身处地一想,也好心寒。 尊贵的拍卖品被放在玻璃柜里面推了上来,大屏幕开始三百六十度展示这个项链的所有细节。 宁岁多看了那项链几眼,觉得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出来是在哪里见过的了。 郑秀玲见宁岁看得认真,捏住了旁边叫价的牌子,“喜欢这个?” 郑秀玲将裙子的长袖撩到了胳膊上,眼中写着,只要儿子喜欢,无论如何都可以拿下它。 那项链的价格经过几次的竞价,已经到了惊人的八千万。 宁岁忙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阿姨,留着多买几顿宵夜吧。” 宁岁的快乐朴实无华。
第49章 阴差阳错 一行人空着手出了宴会大厅。 罗太太热情地邀请宁岁和郑秀玲以后常来自家的场子嗑瓜子。 最终,那串项链被包厢内的一位企业家买下了。 宴会厅顶楼的VIP套房内,那串精致的项链被摆放在桌子的正中央。 薛桑翘着腿,优雅地坐在床上,从一条折痕都没有的定制西装内衣口袋里,抽出一大叠银行卡。 还用一条橡皮筋裹着,很朴素。 “密码都是八个零,刷吧。” 那几个保镖的脸已经僵住了。 现在黑卡已经过时了吗,现在按数量取胜了? 这和拿一大堆一分钱的硬币去超市买雪糕有什么区别。 保镖们敢怒不敢言,麻溜地一张张把卡刷爆。 薛桑拍了拍胸口不存在的灰尘,解释道:“回国前我就查过了,有人说一张卡里面的钱不超过五十万是最安全的,我信了,把我的黑卡取消了。” 终于把卡刷完了,薛桑把一堆的废卡轻轻一弹,扔进了垃圾桶。 喜欢这种潇洒的感觉。 “乔离,我选的礼物我弟弟会喜欢的吧。” 乔离正趴在桌子上,狂暴地戳计算器,闻言叹了一口气。 “主子,这么贵重的礼物您所谓的弟弟一定会喜欢的。” “主子,咱们…”乔离郁闷地挠头,“我们有点入不敷出了。” 公司卖了,两人没了收入来源。 “胡说,”薛桑皱眉生气道,“什么入不敷出啊,不严谨,我们是压根没有收入。” 乔离:“…” 薛桑将最后一张银行卡投篮似的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便美美地睡觉去了。 乔离头疼地蹲在地上,把垃圾桶里面的卡一张张捡起来。 “笨蛋,银行卡不能乱扔的,”他小声说,“得这样处理。” 接着,他掏出了打火机,一把火将手里的银行卡烧光了。 天色渐晚,郑秀玲把车稳稳地停在了院子里。阿姨管家们都放假回家了,今天家里显得格外冷清。 郑秀玲拧下车钥匙,车子发动机没了声,大灯关闭。宁岁和郑秀玲把后备箱里面一大堆的春节礼物搬了出来。 郑秀玲想着先把那箱子车厘子开了,给俩孩子当夜宵,忽然见屋子门口有一个缭乱又忧郁的身影。 那人裹着一条厚厚的毛毯,忧伤地站在门前,头顶的几缕碎发翘着。 “傻儿子,你怎么站在这里?”郑秀玲问道。 有家不回,只是怎么了。 陈烨木凄凉地说:“这屋子不太适合人居住。”然后应景地打了一个喷嚏。 郑秀玲狐疑地推开了门。 一阵瑟瑟发抖的冷空气扑面而来,无孔不入地钻进郑秀玲昂贵的毛绒大衣。 “阿秋——” “这中央空调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显示屏不亮却一直冒冷气,”陈烨木鼻子塞着,冷漠地抱怨。 宁岁心疼地摸着陈烨木的脸,手上冰凉的温度刺地陈烨木一颤,继而又温顺地贴着。 宁岁冒着严寒,走到中央空调的总控制开关处,按温度上升的开关。 亲切又机械的智能家居语音带着雀跃的尾音。 “温度下降一度,当前温度19度。” 宁岁不信邪,又摁了下温度上升的开关。 “当前温度18度。” 宁岁点了点调节模式的按钮,那智能家居似乎更加开心了。 “欢迎进入极地模式~” “当前温度16度。” 头顶的空调瞬间有了反应,像鼓足了腮帮子似的,拼命往外吹冷气,噪音超大。 “这破空调,”郑秀玲裹紧衣服骂道,“明天找人来修吧。” “好像关不掉,”宁岁无奈地说。无论怎么按电源键,它就是没有反应。 “直接拔插头?”郑秀玲说。 “四面八方都找过了,只找到了总开关,”陈烨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在郑秀玲和宁岁悠闲地看拍卖会、嗑瓜子的时候,可怜的陈大少爷已经竭尽所能,就是治不了这个破空调,最终灰溜溜地待在门外寒风中取暖。 一番折腾,他们终于按掉了电源总开关。 别墅陷入无尽的黑暗,那恼人的空调终于停止了工作,就是生活变得不大方便。 不过,光明与温暖,毫无疑问还是温度更加重要。 原本站在门外的陈烨木不知何时挪到了宁岁的身边。 他身上依旧裹着毯子,他将毯子敞开来,和宁岁共享。 “怕不怕黑吗?哥哥带你走,”陈烨木和宁岁耳语。 “晚上要是怕黑,可以来和哥哥一块儿睡。” 宁岁胆儿可大,从前和宁秋远吵架了,赶半夜三更跑到荒地里,在墓碑丛中睡觉。 宁岁摇摇头,“我不怕黑。” “那我怕,岁岁能不能行行好,晚上陪哥哥睡觉。” 这装的属实不太逼真,一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宁岁摸索着轻轻推了下他的脑门,顺带感受了下温度,发现没有再烧起来才放了心。 “别闹。” 陈烨木抱着宁岁,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好,不逗你了,我房间有两个备用的手电筒,一会儿拿给你。” 买的春节礼品还堆在门外的椅子上,怕冬日晚上的露水把礼品盒子打湿了,郑秀玲招呼两个人一块儿把箱子搬进去。 “我瞧这这箱子车厘子品质好,就不送人了,咱们自个儿吃。” 郑秀玲搬着车厘子便往门走,后头宁岁和陈烨木一人抱着几个大箱子跟着。 忽然,一阵妖风刮过,砰的一声,别墅的门在眼前关上了。 幸好,这别墅装修的时候,将智能先进贯彻到底,门锁是密码锁,不用钥匙。 郑秀玲将车厘子放在了脚边,拨开密码锁的盖板。 愉悦的电子音响起,“电量过低,请更换。” 三人:“…” 今天是个什么倒霉日子。 无论怎么输密码,这没电的门就是不开。 什么智能门锁,就一智障门锁。 陈烨木问道:“咱们门的备用钥匙呢,我记得当初装修的时候有配过两把钥匙备用的。” 郑秀玲回道:“一把在你爸身边,但是他现在和咱们隔着看个地球。” “另一把呢?” “额,在车里,”郑秀玲说。 不等陈烨木继续问,郑秀玲便说:“车钥匙刚放客厅桌上了。” 时钟不知不觉已经指向十点,正是迎新春的时候,这荒郊野外的连个开锁师傅都找找不到。 三个人一起蹲在豪华别墅的门外喝西北风。 那箱子车厘子被郑秀玲暴力拆解,也没地方洗了,就这么将就吃。 总不能又饿又冷。 半个小时后,人美心善的罗太太出现在了别墅门口,好心地把三个无家可归的人请上了车。 “呜呜呜,庆云,还是你最好,给了我们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睡觉的地方,”郑秀玲抱着罗太太的胳膊使劲儿撒娇。 郑秀玲和罗太太打小就认识,这么多年更是相互救济,形成了深厚的友谊。 比方说小时候互相学家长签字、结婚了一起背着老公孩子出去疯玩的事情一点儿没有少干。 罗太太对自己这位闺蜜的性格那是了如指掌,干出什么事儿都不足为奇。 罗太太说:“今天罗家的老一辈儿们在,客房基本住满了,就剩一间。” 郑秀玲马上举手:“那我要和你睡。” 罗太太点点头,然后悄咪咪地透过镜子看后面两个孩子。 “你们——” “那我们也一起睡吧,”陈烨木抢答,求之不得。 罗太太八卦地笑了,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回家后又津津有味地把陈烨木的朋友圈又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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