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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阴面

时间:2023-09-10 08:00:07  状态:完结  作者:万经星

  鹤洲咬一颗葡萄,眉眼平淡,“是吗。”

  燕惊秋想幸好自己喝醉了,感官和情绪都变得很钝,假如清醒着,或许心口会更疼。

  “你要什么礼物?”鹤洲俯身凑过来,暧昧地摸他的耳朵,声音变得水一般柔和。

  燕惊秋抿了抿唇,“不要结婚”在舌尖翻滚着,但始终没有说出来。他回想鹤洲变幻的态度,所以至今为止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在戏耍他?

  这几个月,他觉得自己和鹤洲相处得很好,可时不时的,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有些令人寒心的阻碍总是悄悄出现。鹤洲就好像是故意的,让他松懈再松懈,然后在猝不及防之间,破坏他们之间任何温存的瞬间。

  鹤洲一对他冷淡,他就开始担心失去他,所以每每揣测再三,打电话时最普通平常的一句话都要在心里演练,又怕鹤洲在国外把他忘个一干二净,时常急吼吼地把一些小事煞有介事地夸大一番,想要他担忧,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先前他想,假如鹤洲要一直这样若即若离,他愿意屈服,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是鹤洲的,全部都是。

  他以为自己在努力,在挣他和鹤洲的未来,可这可能就是鹤洲对他实施的一场报复,报复他前些年的顽劣。先接近,再俘获,最后亲手撕碎他幻想的美满幸福的梦。

  燕惊秋崩溃地抽泣,捂着脸,反复呢喃着“礼物”两个字,突然抬起头看向鹤洲,委屈地说:“我想要亲亲。”最后一次,他想,最后一次。

  鹤洲弯了弯嘴角,笑着,却冷漠地说:“不行。”

  燕惊秋猛地站起来,踢倒了身后的椅子,他觉得喘不过气,本能地想要逃离这里,可一迈开步子就被拽住手腕。

  鹤洲把他拉进怀里,轻抬他的下巴,“不撒个娇求我一下?”

  燕惊秋双眼通红,像一只炸毛的野猫,亮出爪子挠他的胸口,恶狠狠地问:“你有两个心吗?!”

  鹤洲扯开衣服,露出胸膛,抓着他的手覆在心口。规律的震颤通过指尖传递过来,被一点点放大,浑身血液都被激荡地翻滚起来。燕惊秋惶惑地看向他,他轻声说:“我有没有两个心,你亲自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两人对视片刻,燕惊秋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又打了他一耳光,揪住他的头发尖叫。鹤洲抓着他的手腕,说了几句话,他没有听清楚,他又紧紧抱着他,温柔地哄劝,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人抵着额头,迫不及待地、凶狠地吻在一起,唇舌纠缠,毫无章法地吮吸,好像要把对方都吞吃入腹一般。

  燕惊秋拿了果盘里好几颗葡萄,一个个全塞进鹤洲身体里,再要他趴在桌上,掰开他的屁股顶进去。他第一次听见鹤洲在做爱时喊疼,俯身咬住他的肩膀,含糊着说:“骗人,它们都碎了,变成水了,你疼什么?”

  他直起腰,去看两人相连处,紧紧咬着他的那一圈软肉,每蹭过它们一次,就有紫色的汁水混着白浊流出来,几经拍打下,变成泛着绵密泡沫的淡紫色。

  鹤洲百口莫辩,只好闭眼忍着,慢慢终于体会到一些快感,每一次身后迎上来的冲撞,都会带着餐桌往前挪动一些,桌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声响,宛如重锤砸向他的耳膜。

  燕惊秋果真像只猫,在他后背挠一下,又在他大腿挠一下,掐着他的腰时,手指像要深深嵌进去一样用力,发起脾气来比想象中还要难缠。

  *

  婚礼在一家私人公园里举办,草坪上摆放着自助长桌,到处都是鲜花,再往前是一座用花装饰的繁复拱门,系在其上的纱帘随风翻飞。

  气温比前些日子高一些,燕惊秋瞧见几个男宾客解开领结透气,或是拿着手帕不停地擦拭通红的脸颊。他坐在用遮阳伞搭起来的休息区椅子上,浑身发冷,甚至想来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早些时候,那短发女人已经来了,穿着白色纱裙和宾客攀谈。燕惊秋和她打了个照面,生怕她看出些什么,极力掩饰表情。不知为什么,她长久地把目光停留在他脸上,嘴角挂着神秘的笑,又挤眉弄眼。燕惊秋心慌意乱,顾不得鹤洲说的要他等在原地,逃到了休息区来。

  他在这儿等了很久,时不时有人进来又很快出去,仪式快开始的时候,鹤洲终于过来,见没人注意这里,掐着他的下巴强硬地吻他,亲得他嘴唇又红又肿。

  他害怕被发现,掉了几滴眼泪,鹤洲却低低地笑了,要带他去观礼。他暗道眼前这个人一定是疯了,不愿意过去,躲在一个一人高的花艺架后偷看。

  裴素丽今天也穿着白色纱裙,样式甚至比新娘的更加繁复一些。她挽着鹤洲的手臂,走过铺满花瓣的小径,来到那华丽的鲜花拱门前。

  燕惊秋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看着,直到另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牵过裴素丽的手,鹤洲退到拱门边,他才恍然反应过来。

  结婚的是裴素丽。

  那短发女人从另一边走出来,给裴素丽递戒指。

  耳边嗡嗡直响,他觉得太阳穴刺痛了一阵,紧接着从心口泛上一股怒火,直冲脑袋。他扯开领结,怒气冲冲往鹤洲那儿走,到了跟前却正好赶上抛新娘捧花的环节,那花束高高跃起来,好巧不巧落进他怀里。

  人群欢呼起来,鹤洲快步走向他,握住他的手。他拿着捧花,有片刻的无措,随即愤怒重新占领了上风。

  他甩开鹤洲的手,转身离开,一路奔跑着来到停车场,还是被追上来的鹤洲拽住。

  “去哪里?”鹤洲低头来吻他,咬他的唇瓣,火热的呼吸全喷在他面颊上。

  燕惊秋气得涨红了脸,举起捧花狠狠砸了他几下,高声骂道:“你混蛋!”

  鹤洲也不躲,脸颊被坚硬的根茎划了道口子,仍不甚在意,拂掉飘落到他头发上的花瓣,从口袋里掏出那晚两人一起去珠宝店挑的戒指,套在他手上。

  “睡完我就走?不负责么?”他笑着说。

  燕惊秋又用捧花打他几下,眼睛能喷出火来,拽着他坐进车里,把他扑倒在座位上。空间太狭窄了,鹤洲伸展不开,试了几次没找到合适的体位,燕惊秋已经不耐烦,狠狠打在他屁股上,突然地就闯了进来。

  温热潮湿的内壁一下子纠缠上来,吮得他打了好几个激灵,大口喘着气。

  鹤洲一手撑着车顶,另一手抓着前座椅背保持平衡,要他轻一点。燕惊秋偏反着来,要他闭嘴,骂道:“我凭什么负责?你……”

  他红着眼掐鹤洲绵软饱满的屁股,被他夹得呻吟出了声。

  “你就这么饥渴吗!别夹我!我不仅这次不负责,我下次也不负责,就算我不负责,你不也是张开腿给我操吗!”

  鹤洲沉声笑,凑过来索吻,他偏头避开,软绵绵一掌打在他脸上,被握住了手指。鹤洲作势要去拿他手上的戒指,他叫着收回手,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弓起背,一口咬在他颈侧。

  *

  短发女人名叫玛丽,是马丁的女儿,同时也是西班牙人俱乐部的经理。她特地来别墅向燕惊秋解释误会。上回鹤洲抛下那么重要的一场比赛,即便违反规定也要回来给他过生日,确实把她惹恼了。

  “我那时候指着你,是在问他,你是不是就是他养的猫。”玛丽笑着,说着蹩脚的普通话,揶揄地看他。

  燕惊秋甩她一个冷脸,茶也不喝,起身上楼。

  玛丽在身后喊他,说:“马上他就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休假呢,你不送送他?”

  他顿了顿脚步,继续往楼上走。

  房间窗户正对着前院,他悄悄拉开窗帘一角往下看。外头飘着濛濛秋雨,天光晦暗,汽车车灯亮着,鹤洲倚在车门上,指尖夹一根烟。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鹤洲抬头望上来,两人的目光在重重雨帘中相遇。燕惊秋被他火热的眼神烫得往后退一步,顺势倒在床上。

  雨下到晚上,鹤洲淋雨到晚上,他都知道,但直到车子开走,他都狠下心没再去看一眼。

  鹤洲时常打电话回来,每次接通后第一句话便是问:“宝贝,气消了没有?”

  他冷哼一声以作回应。

  冬天来的时候,燕惊秋的西班牙语已经说得很流利了。他给请来的西班牙语家教结完最后一笔课时费,收拾了行李去机场。

  虽然要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桃湾很不舍,但相比之下,他还是想要和鹤洲一起,住在马德里。

  玛丽去机场接的他,送他到鹤洲的住所大门前。

  他按响门铃,等待的时候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稍有些忐忑。

  门打开后,先涌出来一股热风,熏得他眼眶微红。他吸了吸被冻得通红的鼻子,张开手臂抱住只穿一件睡袍的男人,迫切地亲吻他的脸。

  马德里的冬天也很冷,雪落得纷纷扬扬,城市被迫停摆。直到第三天,两人才得以出门,步行去几条街外的民政局领结婚证。

  街道上的积雪还没来得及清扫,鹤洲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前面,燕惊秋踩他的脚印,被这新奇的体验逗得笑个不停,半路突然来了兴致,非要停下来堆个雪人。

  鹤洲看他的靴子已经被雪浸得半湿,不让他玩,找了个稍高些的花坛,扫干净雪,让他站在上面。他不高兴地翘着嘴巴,居高临下望着他,闹起别扭来。

  “我就要就要!”

  “你要什么?”

  他握住燕惊秋的手亲了亲,看他美丽的脸,又说:“我爱你宝贝。”

  燕惊秋撇撇嘴,搂住他的脖子,嘟囔着甜甜地说:“要你,就要你。”

  他闭上眼睛蹭蹭燕惊秋的额头,挡住迎面一阵寒风,燕惊秋跳到他身上紧紧搂着他,说:“我也很爱很爱你。”

  鹤洲抱着他在雪地里漫步的时候,燕惊秋想,马德里的冬天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冷,他已经开始喜欢这里的一切了。


第59章 番外 小别

  梁鹤洲清楚地记得,当时他站在莱科特大街上等红绿灯,马路对面是一家酒吧。燕惊秋就站在酒吧的招牌下面。

  那招牌上没有店名,是一副画,画着垂落的大片紫藤花,有薄紫色的灯光作为陪衬,栩栩如生,仿佛风一吹,便会有花瓣落下来,落到燕惊秋的头发和肩上。

  他穿一件连帽衫,帽子没有戴好,摇摇欲坠遮住一半的头发,双手插在兜里,侧身望向远处的街。

  交错变幻的霓虹灯光影沉落在他面庞上,隔着些距离看过去,有些难以分辨他的相貌,但那双眼睛,无论在哪个角度在何种光下,都始终如一的妩媚,外眼角上挑的弧度里暗含几分狐狸般的狡诈奸佞,不需要任何言语,只他一个抬眼低眉,梁鹤洲心中淫邪的欲望便被鼓动起来,吵吵嚷嚷地叫嚣。

  然后来了一辆冒失的车,从街角蹿出,按着喇叭疾驰而过。

  燕惊秋被吓到了,后退半步,猛地回过头来,视线跟随汽车滑动,目光把街那头的梁鹤洲也囊括进去,但他没有注意到那儿站着那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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