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把手伸到梁鹤洲身后,揉他圆润的双臀,像饿极了的小猫一样,舔他的喉结,又咬他的乳尖,没过多久就缴械投降。 梁鹤洲被他咬得胸口刺痛,推也推不开他,抱着他哄了几句,总算让他松了口。 他抽了几张纸巾替燕惊秋擦拭,燕惊秋意犹未尽,仍在揉捏他的挺翘的屁股,有意无意往中间探手指。 梁鹤洲没有开口问,但知道大约是没有人能压在燕惊秋上面的,他可以接受,可不是现在,他完全没有准备。 他攥住燕惊秋手腕放回胸前,轻声说:“下次,现在睡觉吧,明天要上课。” “我要晚安吻。” 梁鹤洲亲了亲他的额头,燕惊秋蹭着他的脸,又说:“我要你一直做我的小鹿,每天都陪我睡觉。” 梁鹤洲轻轻应下了。 自那天后,两人之间仿佛打开了一个奇妙的开关,旺盛过头的精力尽数流向情欲。 梁鹤洲会提早一些下班,来到公寓再陪燕惊秋小睡片刻,接吻爱抚。燕惊秋没有为梁鹤洲做过,他早晨总是懒洋洋的,浑身绵软,说话都带着棉花般柔软的腔调,只有一个地方很硬。 梁鹤洲听到他颤栗时的轻哼就已经满足。 学校里,燕惊秋也不收敛丝毫,在教学楼拐角蜻蜓点水的接过吻,才会去上课,中午一起吃饭时,用梁鹤洲用过的勺子,故意在他面前伸出舌尖,缓缓舔过一遍。 梁鹤洲闷头吃饭,只敢用眼角余光瞟上一眼。 燕惊秋在各种各样的地方,以一个眼神或一个微笑,静默隐秘地向梁鹤洲表达、向周围人炫耀自己如岩浆般在内心默默奔流的火热情愫。 偶尔有几次,他实在忍不住,约梁鹤洲在教学楼的厕所见面,拉着他在隔间私会。 他坐在梁鹤洲腿上,一手撑着隔板门,一手搭在梁鹤洲肩膀,快感涌过来时,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推开他,还是抱紧他,像野兽一般在他手中冲撞,咬得他嘴唇出血,颈侧尽是青紫的吻痕。 有时下午足球队训练完,燕惊秋找到操场,一刻也等不及回到公寓,在上回吵架的地方热烈地和梁鹤洲接吻。 梁鹤洲身上裹挟着冷冽寒风的汗水味总是让他心醉神迷,他喜欢这幅肉体,饱满鲜活,任何一处地方都能轻易唤醒他的欲望。 有时吃完晚饭,两人会出门散散步,走在肃杀的十二月寒冬里,五六点便已经低垂的夜幕中,在把全世界都隔绝在外的风声内,他们有意无意地触碰双手,燕惊秋敏锐的感官总是不由自主全涌向梁鹤洲。 但是不够,怎么样都不够,一看见梁鹤洲,他就欲壑难填。 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但不愿意去深想。 某天早晨,梁鹤洲刚刚躺进被窝里抱住他的时候,大门开关的声音响起,不下几秒程庭南就推门进了卧室。 他皱着眉,拉过被子把梁鹤洲按在下面,问:“怎么了?” 程庭南倚在门框上,云淡风轻地勾唇调侃,眼神却很冷。 “金屋藏娇?” 燕惊秋在被子下拨弄梁鹤洲的手指,心不在焉,也不答话。 程庭南又说:“谁啊,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不介绍给我认识吗?”
第28章 喜欢 程庭南本以为那个愚蠢的赌局游戏已经结束了。 虽然没有明确问过燕惊秋,但前一阵子梁鹤洲几乎没出现,燕惊秋也不提起他。 可近来,这两人不知怎么又如胶似漆地黏上了,他不止一次看见燕惊秋在偶遇梁鹤洲时抛媚眼,午饭燕惊秋也总是去找梁鹤洲一起吃,晚上一下课就不见人影,每回打电话找他,他都说梁鹤洲已经送他回家。 平时讲话时也不离“鹤洲”两个字,手机一打开就是和梁鹤洲的聊天界面,瞥一眼过去,满屏都是黏黏糊糊的情话和爱心。 昨天傍晚他去接燕惊秋下课,还看见两人站在楼梯拐角接吻。 那会儿已经下课十多分钟,教学楼里没什么人,他本以为是一对小情侣,没想到听见了燕惊秋的轻笑声。 楼梯口的灯没亮,走廊的光斜照过去,模糊照出二人的身形。 梁鹤洲把燕惊秋堵在墙角,手撑在墙壁上,低着头听他说话。燕惊秋搂着他的腰,手掌伸到他后背的衣服里去,梁鹤洲攥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往上摸,两人咬了会儿耳朵,似乎是燕惊秋妥协了,抱着他的肩膀亲他。 梁鹤洲很高,身体一挡,程庭南只看见了燕惊秋微微踮起的脚,他听着隐约被风带过来的两人的喘息声,愣了一会儿后落荒而逃。 他一晚上没睡好,今天一早过来想问问这件事,可当他走进门,在玄关看见梁鹤洲的球鞋,在卧室看见梁鹤洲的书包,看见此刻燕惊秋沦陷在情欲里的双眼,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先前不管哪一次恋爱,他都没见过燕惊秋这幅样子。 他本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那个,偏偏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捷足先登。 自己有求必应的十多年,比不上梁鹤洲在燕惊秋身边冷言冷语的几个月。 愤怒和悲伤没有想象中那么猛烈,他只是感到屈辱。说得难听些,他在燕惊秋身边当牛做马,委曲求全,忍受他的自私傲慢,不近人情,忍受他的放荡风流,在很多个夜晚被喊去陪他喝酒,还要看着他和别人亲密。 他可以肯定,燕惊秋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哪天。 做了这么多,到头来都是徒劳。他不知道该怪自己不够警觉,让梁鹤洲钻了空子,还是该怨恨梁鹤洲,还是该指责燕惊秋。 先前他做过心理准备,就算燕惊秋不愿意接受,自己待在他身边也就够了,可真当面对这个局面,才发现那些也不过是冠冕堂皇,假作大度的空话。 其实他就是想成为燕惊秋心里、身边最特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只是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可能是他程庭南了。 他看着露在被子外的梁鹤洲的短短一截头发,再也维持不住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小秋,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燕惊秋不满地皱着眉,顿了片刻还是起来了,依依不舍地勾着梁鹤洲的手指,披了件外套出去。 两人就站在卧室外的走廊上,程庭南垂着眼睛,哑声问:“是梁鹤洲吧?” “嗯,怎么了嘛,这么早就来。” “你是和他在一起了吗?” “不是早就和他在一起了,我们又没分手。” “我的意思是,”程庭南抿了抿唇,嘴里发苦,“你是认真的,你喜欢上他了,这已经不是游戏了。” 燕惊秋愣了愣,去看半阖的房门,瞧见梁鹤洲在屋子里走动的身影,心里发痒,只想早点回去,没有回话。 程庭南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颈边几个明晃晃的吻痕,迟来的愤怒终于在心中翻涌起来。 肮脏的、卑劣的梁鹤洲。 他气得眼睛发红,咬牙切齿地说:“他根本配不上你。” 燕惊秋瞪着眼睛看他,一脸讶异,“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我说的是事实,不管外表,家世,还是——” “别说了!”燕惊秋抬高声音打断他,“如果你就是来说这些的,那你走吧。” 程庭南没动,紧紧盯着他,问:“假如在我和他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什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我回去了。”燕惊秋不耐烦地裹紧外套,转身要走,被程庭南扣住手腕。 “你选谁。”他执着地又问一遍。 燕惊秋甩了一下没甩开,也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疼得他额头冒汗。 “你们一样重要,我选不出来。可以放手了吧?很疼啊。” 程庭南慢慢松开手,脸色灰败,垂着肩膀,默默往外走。 燕惊秋摸着手腕,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程庭南刚才那句“你喜欢上他了”。 想着想着,他涨红了脸,浑身发烫,心也跳得厉害,回房间去找梁鹤洲。床上没人,被子已经铺好,床尾放着他今天要穿的衣服。 “鹤洲!”他喊了一声。 “卫生间。” 他走过去,梁鹤洲站在镜子前刷牙,用的是前几天他从家里找到的备用牙刷。洗手台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杯子,毛巾也只有一块。他想着,今天放学要去把超市把这些都买回来,顺便再买些菜好了,让梁鹤洲煮山药排骨汤给自己喝。 他从后面搂着梁鹤洲的腰,把头靠在他背上磨蹭。 梁鹤洲弯腰漱口,含糊着问:“和他说什么了?” 燕惊秋不说话,又钻进他怀里,拽着他的衣领要他低头。梁鹤洲看见他腕上的红痕,轻轻用拇指摩挲着,低下头来,问:“怎么了?” 他亲上去,贴着他的嘴唇,说:“我好喜欢你啊鹤洲,我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 梁鹤洲一怔,摸了摸他的额头,“睡糊涂了?” “你怎么这样!我很认真地在和你说,真的,我好喜欢你。” 梁鹤洲看着他水润润的眼睛,轻轻“嗯”了一声,和他接吻。两人纠缠着回到房间,燕惊秋说不想上学,梁鹤洲蹲在床前给他穿衣服,最后从被子里拿出袜子给他套上。 燕惊秋踩着他的膝盖蜷了蜷脚趾,说:“热热的。” “放在被子里捂着,穿的时候不会冷。” 燕惊秋笑,“还能这样吗?谁教你的?” “我妈。” “你真好,鹤洲,好喜欢你。” 他伸着手臂要抱,梁鹤洲拎着两人的书包,一把搂住他的腰,抱着他到了玄关,又蹲下来给他穿鞋,牵着他的手出了公寓。 晚上,燕惊秋拉着梁鹤洲去超市买了一堆生活用品,回到家又把公寓的备用钥匙也给了他。 他拿着那个足球钥匙扣,看着挂在上面的钥匙傻笑,问:“你上次还骗我说钥匙扣丢了。” 梁鹤洲没说话,端着切好的水果坐下,挑了一个喂给他。 他张口咬住,笑着舔了舔他的手指,说:“下次不许拿下来,这把钥匙就是你的了,这个公寓也是你的,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他凑近了些,贴着梁鹤洲耳朵,轻声说:“我也是你的。” 梁鹤洲目光灼灼,翻身把他压在沙发上亲吻。 * 十二月的第二个礼拜,桃湾又下了一场雪,不是很大,入夜后浅浅落了一两个小时。 梁鹤洲是在雪停后来的,那时已经快要九点种。 燕惊秋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在等他过来。他简单煮了一碗面条,坐在桌上说了几句话就要走。 “可是你不是十一点才上班。”燕惊秋有些不高兴,摔了筷子。 梁鹤洲边穿外套边说:“店里改时间了,晚班变成晚上十点都早上五点。”他俯身亲他,舔去了他唇边的汤汁,又说:“一下班我就过来陪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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