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奴隶的表情近乎虔诚,他贪婪地仰着脖子快速舔动,喉结在苍白表皮下情色地抬起又掉落。但是流速实在太慢了,努力半天,容器里的液体不过下降了两三厘米。很快咬肌发酸,他却不敢停下,最多用嘴唇整个包住导管悄悄放缓舔动频率。 叶响背对着奴隶,身后传来卖力服从的声音,他心里却在琢磨该怎么不着痕迹地把人赶走。 远处,树林尽头渐渐镀上霞光的毛边,纯粹的金和斑驳的植物本色融合成猫眼石般的金绿色,绚丽不似人间。圈状光斑嵌在枝叶缝隙中,被陡然掠过的飞鸟撞碎。 空气多么清新,心情也是,而事情的结局也将会是。 调教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穆昀燊的场景。 他闭上眼,鼻尖似乎还能闻到橄榄油的清香,然后,他看到自己快步走进煤油灯的光影,心跳的砰嗵声隔着记忆都能听见。在属于自己的声音响起时,叶响猛然睁开眼,耀眼的金绿色刺得他一怔,受蛊般转过身,看到黑发奴隶两手交叠放于胸前,停止了舔水,正静静看着自己。 “继续,我让你停了吗?” 叶响朝奴隶走去,突然伸手按住对方小腹一压,奴隶闷哼,富有弹性的肌肉急速颤动。饮水器里的水平线下降了大约一半,下身饱胀极了,却还没有尿意。Moo大着胆子膝行两步,在离主人极近的地方停下,转动眼珠瞄他,见无异状,便试探地倾身用鼻子蹭了下叶响的手腕。 站着的人没动,Moo于是像幼犬示好一样把主人的胳膊顶开一点,伸出舌头来回舔着手腕内侧的皮肤,力度稍大还能感觉到脉搏律动。湿滑软热的触感促使叶响低头,对上了那双眼睛。 那是风浪平息时的浅滩,倒映着他自己,以及依托他阅人无数的经历判断出的、全然决绝的信任。 调教师回到奴隶身后半蹲下来,揽着脖子让青年靠在怀里,两人脸颊相贴,发丝纠结在一起。胸前的躯体温温热热,触感极佳,Dom忍不住抚摸了一阵,把人摸酥了,呼吸变得绵长惬意,却冷不丁唇边一凉。叶响旋开饮水器的盖子,诱哄道:“乖,喝完。” Moo窝在主人身前,任叶响按着他慢慢鼓胀的肚子,把两升水喝得一滴不剩。 叶响满意地掰过青年的脑袋在头顶亲了一口,那是对听话宠物的奖励。Moo轻轻“唔”一声,不适地夹了下眉毛。“想尿了吗?”调教师摸了摸他的下腹,手指跳动,像在挑选成熟的西瓜,尔后一路向下滑进大开的裤裆,抓住冷落许久的粗硕阳具。 奴隶摇了摇头,被叶响一把捏住后脖子,说:“你还有六分钟,尿不出来就憋着回去。等路上你想尿了,只能挺着肚子硬着鸡巴干着急。”边说边伸进空隙,在阴囊和肛门中间的会阴处恶意揉了揉,怀里的身躯果然僵硬了。 “这里是PC肌,有效锻炼可以增强性能力,现在训练你控制排尿也是一样的,以后发情找到的小母狗可就有福了。” 谁知奴隶猛然挣动起来,力度之大叶响差点没按住。“发什么癫!”差点扭着腰,Dom生气地掐了把分量十足的肉根,把前头掐出了水。 “最后一次机会。” 丢下这句话,叶响果断撤开身体,生怕被反扑似地小跑两步靠在树干上,“主人允许小狗排泄,开始吧。” Moo被推得仰躺在草地上,不想动也不想叫,瞪着树影斑驳的天空发呆。尿意徘徊,他充血的阴茎贪恋主人手心的触感,刚刚被按过的会阴袭来针扎似的恐怖快感,他试着抽动两下那处,握着阴茎对准了面前的一朵野花。 “停,狗怎么撒尿也要我教?” 奴隶一僵,认命地爬到叶响倚靠的树边抬起一条腿。“哎哎哎!故意的是吧!”调教师跳起来踢了奴隶一脚,“去那边那棵树。” “汪。” 青年耷拉着脑袋蹭过去,谁知叶响又翻新花样:“是不是刺激还不够?先给你的狗鸡巴止止痒吧。”他隔空伸出一指画了个圈,“那棵树的树皮都皴了,正好需要营养液,小狗去帮帮忙。” 粗红的柱体冲天,被虚压在粗糙的树皮上,奴隶的额角渗出冷汗,胯部上下移动起来,阴茎下方的表皮很快红了,原本缩在内裤里的卵蛋也被颠了出来,时不时蹭到树皮,害他又痛又怕地一滞。马眼却恬不知耻地渗出黏液,在叶响的角度看去,完全是一副发情公狗找洞就插的丑态。 “其他几个方向也要照顾到,别偷懒。”奴隶只好调换姿势,改为前后摆臀。他背对叶响,牙关因为羞耻紧咬着,恨不得连眼睛也闭上,这回他终于不敢再肆意视奸主人。 “想尿就尿。”赦令一下,奴隶仰起头不去看下身,阴茎在蹭动几下之后直直向斜上方射出尿液,那力道比射精更猛,水枪一般射歪了几株头重脚轻的野草,一时空间内只听到哗哗水声和隐隐粗喘。 “停!”调教师突然发难,奴隶呜咽着抽动肌肉,发着抖止住尿液,喷到一半的水柱顺着尿口回流到柱身上,沾湿一小片耻毛,也把那根东西变得湿漉又腥臊。 停了四五秒,又道:“继续。” 淡黄尿柱重新射出,先落在近处,很快重回之前的力度,可没过几秒再度被残忍叫停。 青年感到会阴一阵抽搐,难受地把头贴着胳膊靠在树上,身后却意外地贴上另一具身体,紧接着一只五指修长的手贴住他的下腹轻轻按摩,命令:“继续。” 五次之后,时间走向最后一分钟。奴隶的下肢已有些脱力,他半靠着树任主人随便扯了片八角金盘,擦了擦他委顿下去的狗鸡巴,还握在手里掂了掂。 察觉到主人或许心情还不错,他趁机拱了下叶响敞开的颈窝,还露在外面的龟肉马上被圈着用力撸动几下,瞬间被剧烈的酸麻反噬,“啊!不……”他猛地钳住主人作乱的手腕,又赶忙心虚地松开,重新耷拉了脑袋不再乱动。 就在他以为即将雨过天晴的时候,就听到仍搂着他的“主人”在耳边说:“奖兑完了,也尝过鲜了,你走吧。”
第59章 五九 自由 Moo最近重新捡起了看书的习惯。 那天他回到住处,先是仔仔细细把屋子打扫了一遍,扔掉一袋子穿旧的衣服、若干瓶瓶罐罐,最后把几副收藏许久的皮具挂上了二手网站。看着整洁不少的房间,他长舒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十来本书一一摞在写字台上。 那本精装《飞鸟集》被摆在最前面,有些书页贴了标签,看上去花花绿绿的。Moo刚把它抽出来,台子上的座机忽然响了。 电话是房东留下的,这年头很少有人用这玩意。他接起来还没说话,对面率先开口了:“咳,请问是Moo吗?” 青年动了下眉毛,看向来电显示,显然是不认识的号码,他也一贯不会去记这些东西:“哪位?” “我操,真的是你……”对面出奇惊讶地喊起来,“竟然被我们找到了……奶奶的,你这段时间上哪儿去了啊?” 青年走到床边坐下,他也记起了这个声音,“我……”然而刚开口便被打断:“那你还回来吗!回来的吧?” “我不知道。”他说。 “什么叫不知道?你那么火,突然失联老大都着急死了,他的摇钱……不是,门面啊,你是没看到,那模样简直比老婆跑了都慌张,所以赶紧回来!啊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呢!” Alex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又把布莱恩离婚的大八卦声色并茂地讲述了一遍,青年却拿着听筒沉默下来。他这几天一直在深思。他认为自己跟叶响最大的鸿沟,在于学识和社会身份上的巨大差距。对于主奴关系来说,这些根本没啥好在意的,可显然,青年并不想和叶响止步于此。 他甚至有天梦到自己戴着项圈跪在主人身前,执拗又逾矩地凝视他的眼睛:“我并不只想当您的狗。” “那你还想当谁的狗?”叶响故意会错意道。 他于是往前用头顶蹭着主人的裤缝,语气顺服里透着不甘:“重点是‘只’,不是‘您’。” “是吗?可我只相信小狗呢,只有狗才是最忠诚的。”叶响摸了把Sub的脑袋,“莫非小狗想当主人的情人?还是男友?” 青年的眼睛亮了亮。 “那就没意思了,”叶响遗憾地摇头,“情人我已经有八个了,男友虽然只有两个联系比较密切,但我最近在考虑把其中三个情人扶正……哎呀,别拽我裤子,嗯?你怎么脸好像又变白了?” 满身冷汗地从床上坐起来,Moo懊恼地搓了把脸颊走进洗手间。镜子里的男人五官明朗清爽,身材优越有料,一等一的外壳却仿佛附着了一只妄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灵魂:他们本是平行线,可一旦把一切都拉到叶响的“维度”来评判之后,Moo便除了这具肉体外,一无是处。 在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十几年后,在五感几近封存的不知道第几个年头里,青年久违地回忆起了“难过”的滋味。 是刚想自驾游,就发现引擎损坏;刚到剧场,幕布就落下;刚要重新开始追寻好容易令自己热血奔涌的物事,就发现一切其实已经早早结束。 是极光偏离轨道,才让锆石伪装成钻石的光泽被买主误拿在手里,得到审视的机会。 然而,待光华散去,鸿沟曝光,贪心的小狗却并没有蠢到因此而放弃。 因为从小到大,他最怕、也最不怕的,其实就是失去。 谁叫他本就一无所有。 同样的,人都有弱点,不是吗?主人也是人,也必然会有弱点,会生气,会自卑,会无能为力,会产生欲望。 叶响的弱点是他的身份,那些放不下的东西最终都会成为放不开的理由。尽管他已经不再是总监了,但那层枷锁仍然坚固地存在,并且一次次于潜意识中桎梏着他的决策和情感。 Moo要做的,就是粉碎最后这道枷锁。 此外,他还认为,这个男人的心怀也不并如表现出来的那样宽广。他看上去对很多事情太不在意了,反而更像一种“被迫的洒脱”,时不时地扎一下旁观者,让人感到心疼。 “我先不回去了,对不起。代我向Mark他们问好。”青年抱歉地说。歉意,也是他重回人间后学到的新情绪。 Alex很快接道:“呃啊,嗯,啊?不回去了?为什么啊!告诉你,可别用什么‘我有更重要的使命’、‘不想被名利捆住’之类的狗屎借口来搪塞我!” 把听筒换了只耳朵夹着,曾经“一炮而红”的新人模特走到窗边撩开帘子,春光一下子漏进来,把过分白皙的皮肤照成暖色调。他想了想说:“我的使命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我来这里是为了他,离开也为了他——‘Moo’根本就是为他而生。” 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泰戈尔说,‘长日尽处,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将看到我的伤痕,知道我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我们都不算完整,所以更应该互补。但现在,他要丢下我了,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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