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是七八岁的时候,”黎潇回忆了会儿,“我对你印象很深,那时候你就像个呆呆的木偶人,在公园的沙池里堆城堡玩。我找你搭话,你也还是很呆,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很没有意思。” 当时的黎潇长得很好看,性格也开朗大方,无论是家里还是在外边都非常招人喜欢,他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孩不搭理他。 黎潇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内向小孩,但他们看上去更像是‘不想交流’,而方瑾瑜则是‘不会交流’。 他顿了会儿,继续说:“但是你堆的沙塔真的很漂亮。当时沙池里还留着其他小孩搭出来城堡,一个比一个潦草,但是你搭出来的却很精致很完美。所以我心想,这个人可能不像表面上这么没意思吧,也许其实你心里的世界是五彩斑斓的,只不过太自闭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后来第二天第三天我还是来找你了,我发现我错了,你真的很没意思。” 方瑾瑜怔怔地张了张口。 他对于这段记忆一点印象都没有,但黎潇说他很没意思倒是事实,他从小到大都被人说没意思。 他有看到过黎潇房间里小时候的照片,本来像黎潇这样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孩他应该会有印象。但也许是因为他童年时期的记忆本就支离破碎,很多无关紧要的记忆都被阴影取代,他甚至连去沙地里堆城堡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小时候家里气氛压抑,他无处可去,都是随便找个地方自己待着,也没有人会特地来找他。 “再后来是十二三岁的时候,”黎潇说,“那时候我看见你去了少年宫的画室,我在隔壁课室学珠心算,下课的时候还想找你打招呼。那时候你正在画画,画的是彩虹天空和飞翔的小鸟。真的很漂亮,是全画室最漂亮的一幅画,光彩夺目。但那时候我和你打招呼,你没认出我来,我有点生气,就不打算搭理你了。” “啊……”方瑾瑜这倒是想起来了,因为那幅画当时被老师拿去参赛了,当时在画室的展览栏里贴了好长时间。 但他还是没记起来黎潇和他打过招呼。 “那天之后你有来过几次,我每次都假装不理你,你也基本不和别人说话,”黎潇收了笑容,“但是没过多久你就不来了。” 黎潇那时候更多的可能是不甘心,他明明很想和方瑾瑜交朋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又这么特别的人,但却因为闹别扭没有再和方瑾瑜搭话。 直到后来他再也找不到方瑾瑜了。 其实也没有太过不甘心,只不过是年少时期错过的人和事,过阵子也就不在意了。可是他后来又在高中的时候遇见了方瑾瑜,认识了方瑾瑜,以至于后面发生了很多事情,并且还知道了他错过方瑾瑜的那段时间里发生过什么。 说是后悔又不恰当,他从来不后悔任何事情,想着‘如果这件事没有发生’是最懦弱的行为。 “我……”方瑾瑜有点愧疚地低了低头,想要道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解释了句,“那时候家里出了点事情,就是……电话铃声的那件事情,过了很久才重新去画室。” 黎潇无所谓地“嗯”了声:“再后来见到你就是高中的时候了。那时候偶然在学校的画室见到你,你去的频率不定,有时候几个月都不去,有时候天天去。你和小时候好像没怎么变,还是很安静,很少见你和别人交流。” “那我怎么没遇见你,”方瑾瑜小声地说,“那时候我要是见到了你,一定会记住你的。” “我也在想要怎么和你搭话才好,没缘由地接近你好像很奇怪,要是说我小时候见过你更奇怪,你都把我给忘了。所以那时候我悄悄在后面观察了你几次,每次你都是在临摹别人的画,我觉得没意思,但能看得出来你绘画功底很强。”黎潇说,“直到有一天,你画了幅关在笼子里、被镣铐缠绕住的玫瑰,玫瑰的枝干光滑且平整,笼子的底部是被修剪下来的刺。” “那时候我突然觉得,我最开始的想法其实没有错,只是有点偏差,你的世界或许并不是五彩斑斓的,但并不无趣。” 好像什么都没有明说,黎潇却顿时心领神会了,眼神直白又具有穿透力地看向方瑾瑜:“所以我也去了画室。” 方瑾瑜怔怔地听着,想起了那副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脏跳得特别快。 他眼底顿时闪过不易察觉的惊诧和慌乱。 也许是错觉,他突然感觉脖颈上项圈的触感变得异常清晰,所有沉寂在躯体里的、不知名的情绪突然翻涌而至。 黎潇顿了会儿没有说话,抚摸他脸颊的手也停了下来,手绕到后边触上了项圈,然后顺着抓住了牵引绳。 方瑾瑜画下那幅画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清晰地去明确自己的欲望,只是模模糊糊地、直觉地想要表达出来潜意识里看到的东西。那时候的他并没有洞察到自己对于束缚和疼痛的渴望,直至后来黎潇强行将他拉入这场游戏,他也只是被动的作为接受者去配合对方。 但是黎潇看过那幅画。 牵引绳被逐渐收紧,他被强制抬起头来,眼神有点涩然,听见黎潇这么一字一顿地说。 “你明明很爱被禁锢的感觉,明明心底是快乐的,可为什么总是一副想要逃避的模样。” 方瑾瑜脊背不停地颤抖,环抱住黎潇的双手松了开来,好似瞬间被想要臣服的欲望给支配了。 如果说方瑾瑜之前只是脱去了衣裳,将支配的权力给予这个人,将赤裸裸的肉体展现给眼前这个人,现在则有种被对方洞穿了躯壳的感觉。他灵魂深处的不堪欲望被翻搅得乱成一团,最后被抽丝剥茧,具象化成了脖颈上的项圈,落在了正抓着牵引绳的黎潇身上。 他后退几步,克制着牵引绳的力度,不受控制地伏下身去。 双手落在地面上,他有种微微窒息的感觉,很慢却没有犹豫地将额头贴在了地面上。 黎潇弯下腰来,将温暖的手心贴在了他的脊背上,无声地将他困在了牢笼里。 被修剪的刺落在了地面上,他也被缠绕上了镣铐。
第12章 方瑾瑜觉得自己对于刺激的阈值越来越低了。 以往没有这方面经验的时候他比较清心寡欲,脑内素材不足,就算是做梦也只是浅尝辄止般的纯情。他只不过是对于身体接触非常敏感,外加很怕痒,除非黎潇伸手碰他,不然他很少会胡思乱想到这方面上来。 只要是在理智状态下,他并不容易被情欲支配。 黎潇刚刚只是掐他脸颊玩,根本算不上是挑逗,这回明明也只是将手心抵在了他的背部,他居然又难以自制地硬了起来。他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在发痒发烫,能感觉到黎潇的视线正居高临下地锁定着他,每一寸肌肤都在空虚地渴望着触碰。 不仅仅是触碰,如果背上的那只手能再重一点就好了。 黎潇今天比起之前有点温柔过头了……黎潇为什么还不向他下达命令?如果有什么能把他绑起来就好了。 他刚这么想着,黎潇将温热的手收了回去。 方瑾瑜将额头抵在地面上,视觉受限,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感。他听见柜子被拉开了,似乎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然后他听见黎潇说:“手,背到后面去。” 他赶紧将双手背到后面,发现受力点没办法平衡好身体,微微转过头用侧脸抵住地面。视线被压下来阴影逐渐笼罩,地面很冰凉,接触到手腕皮肤的金属也很凉,发出“咔哒”一声。 双手被手铐铐住了。 手铐上连接着银链,阴影移动到他的后方将他的双腿分开,随即脚踝上也传来令人胆战心惊的冰冷触感,双腿被长长的钢管固定住分开,与手铐连接铐在了一起。 分开的双腿迫使方瑾瑜塌下腰去,臀部不由得高高撅起。 藤条在方瑾瑜的脊背上梭巡,将尾巴撩起来摇晃了几下,最后破风声落在方瑾瑜性器上。 “啊——” 敏感部位传来的疼痛让方瑾瑜忍不住颤抖,性器被抽打得弹了一下,因为疼痛软了几分,几秒钟后反而比最开始更硬了些。 “我寻思我也没怎么碰你,”黎潇冷峻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来,“你怎么又硬了?” 方瑾瑜止不住地轻喘着气,眼神迷离地望着前方。 他从未体验过如此低的视线角度,窗外明亮的光线也被黎潇给完全挡住,他只能看见阴影随着黎潇的动作变化。他眼前闪过刚才黎潇看向他的眼神,无形的压迫感让他莫名感到心慌,被束缚住的四肢也让他有种无所适从的恐惧感。 就像任人宰割的猎物。 以前疼痛对于他来说更加具象化,轻微的疼痛给他带来快感,但过于强烈的疼痛他完全只是忍受,这回疼痛带给方瑾瑜更多的是无法形容的兴奋感和放纵感。 “说啊,”黎潇用了三四成力道将藤条甩在插着尾巴的后穴上,顺势落在了方瑾瑜囊袋上,又抽了一下高高立起来的性器,“说说,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又硬了。” 方瑾瑜不受控制想要夹紧大腿,却被钢管牢牢固定住。背在身后的双手被镣铐牵扯出淡淡的红痕,他性器颤颤巍巍地抖了几下。 他声音微微发哑:“我……我不知道……” “说说,你想要什么?”黎潇将藤条抽在了方瑾瑜腰腹上,每次收回来的时候都会故意甩到乳夹,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说了今天奖励你,说说看想要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方瑾瑜腰部被抽得耸起又挺直,泪痕满面地维持着这个屈辱的姿势,迷迷糊糊地开口:“惩罚……惩罚我……我做错了……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黎潇将尾巴肛塞给抽了出来,几根手指在肛口轻轻缓缓地抽插了起来,汁水将手指浸润地闪闪发亮,“你这两天表现都很好啊,我很满意,所以不为难你。” “呜……我、我错了……”方瑾瑜后穴的嫩肉被逐渐戳得软烂,浑身酥酥麻麻,却有种无法名状的空虚感占据了思维,“我……我不该忘了你……我错了……呜……” “啊,”黎潇失笑了一声,“那确实。” 藤条瞬间抽在了正泥泞的穴口上,方瑾瑜倒吸了口冷气,失神地嗫嚅出声:“主人……主人……我错了……主人……” 原本嫩白的肛肉被抽到微微红肿,脆弱的肌肤接受着狂风骤雨般的鞭挞,方瑾瑜哭得声音嘶哑,布满鞭痕的臀肉也随之不停抖动,碰撞到金属镣铐不停发出声响。 “所以我说了,”黎潇语气中夹杂着狠戾,声音随着挥藤条的动作有所停顿,动作却没有减慢半分,“你就是个天生的受虐狂。还欺骗自己是在迎合别人的性癖,还说什么害怕强烈的刺激,你明明喜欢得不得了。” 方瑾瑜面色潮红,拧在背后的双手握紧成拳,脚尖因刺激绷紧又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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