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管家的木头人要把我带走。他牵着我的手,“有什么话直说吧。”他看我一眼,“我和尧尧在一起了,以后就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用藏着掖着,当面说。” 我就看一眼他的父母,我就不敢再看了。 你是真敢说,还一家人,今天过后你就没有家人了小伙子。 “是的阿姨,叔叔。”我甜蜜一笑,往他身上靠了靠,“虽然我很多地方都配不上阿应,但我们是真心相爱,我会努力和他并肩。” 发自肺腑,真情意切,我都感动了。 他的父母对视一眼,脸色又怒又白,最终像喝了毒药的灰青。他们像是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当下的问题,一边受制于高人一等的教养束缚,一边又恨不得把我抽筋拔骨,以至于被纠结捆绑的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好哇好哇。”他的父亲率先开口,一字一顿,阴阳怪气的同时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你王叔叔的女儿刚从复旦大学毕业进了企业当高管,月薪十万,说和你一起去上海旅游,他叔叔是市警局一把手,非常看好你,没想到你自己有了主意。也是,外面世界错综复杂,什么东西都有,一时被迷乱双眼也正常。” “是的呢。”我搂紧男人的胳膊,异常赞同,“祸害遗千年。不过我会保护好阿应的,叔叔放心。” 老不死的,说谁是东西。从小到大连我爸妈都没这么骂过我,除了我前夫,以及你儿子高潮时忍不住咬我的屁股,你竟然骂我是什么东西。 “儿子。”女人不看我一眼,“你做什么决定妈妈都支持你。”她这才看我,“但我们家的家训,向来是以夫为天,你和我儿子在一起可以,但传宗接代你不能干涉是一;孝顺二老是二;家务活要干是三,这三样你都要遵守,否则家规伺候。”她说的无比认真严肃,一点不像装的和刻意挤兑,我匪夷所思地看向阿应,他不可察地点头。我震惊了,“什么家规?” 她说:“跪祠堂,磕头认错。”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我松开他的胳膊,“传宗接代我可以,国外手术八百万,大胖孙子我给你生一群,这钱秉承着您二老的爱子之心,肯定是您出;孝顺您二老是应该的,阿应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但毕竟男女有别,我是男人,心不太细,连接上第三条,家务活我可以全包,但您二位得签一份免责声明,否则会打消我的积极性,不然动辄一点小事您二老就生气也显得您二位刻薄。” 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恨不得吃了我。 我重新搂住男人的胳膊,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一口,“虽然我之前是站街的,经历过很多男人,但我爱阿应的心是不变的,我相信阿应也是真的爱我,不计较我赌博,还一心扶持我,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 下一秒,我和他就被轰出家门。听着身后传来的咒骂,我和他乐的哈哈大笑。但毕竟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我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太过了?” “不会。”他身心舒畅,想到什么,道,“但我希望的是你气他们,不是揭穿你自己的伤疤。” 我看向他,他眉目舒展,我不看了。 `` 帮了他的忙,我站在客厅犹豫,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要留在这里。他看穿我,说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他父母会来调查跟踪,指不定会故技重施,像找他前女友一样再偷偷来找我。他坐在沙发上喝水,不经意似的问,就这么想走。 我留在这儿干什么。 他没说话,停了片刻又说,你走了能干什么。 我无话可说。 气氛有些尴尬,我说你叫什么。他说:“秦应。” 秦应。 “你呢。”他看着我。 “你不是查了。” “宋月尧?” “嗯。” 他喝口水,发出啧的一声。 “干什么,嫌弃?” “哪敢。”他站起来揉脖子。 昨晚干了一晚,今天又起大早开车,他不酸谁酸。我幸灾乐祸,结果他来一句,“名字挺文艺,人这么骚。” 我扑过去咬他,他下意识接住我,我们倒在沙发上,四目相对,他的手点着我的鼻子,“你这儿有个痣。” “美人痣。” “克夫痣。” “去你妈。” 我从他身上下来,整整衣服,他站在我身后沉默,双手插兜,很不熟练地邀请似的,“出去吃?” “吃什么。” “什么都行。” 我看着他,“我要吃大牛排。” 他笑了一声,“保准你吃饱。” 和前夫在一起的时候穷的响叮当,别说大牛排,连一顿正儿八经的饭都没吃过,有口喝的都不错了。 他带我去了一家挺高档的餐厅,我一眼过去直接说不AA不还钱。他匪夷所思地看我一眼,“我能不知道你有没有钱?”我嘿嘿笑,他骂了一句蠢。 我们选了个僻静的座位,能听到轻音乐,还有温柔的灯光。我不太能看得懂菜单,他坐到我身边,轻声细语的和我解释。服务员在一旁笑的很甜美,我顿感气氛尴尬,有点不好意思地推他,他莫名其妙:“你干什么,你看得懂?” 你妈。 我更尴尬了,不耐烦的:“你看着点吧。”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服务员,又看看我,点了几份菜,坐回去,还嘲讽我:“怎么,见不得人?” 我跟他无话可说。 我喝水不理他,看着窗外的夜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没有一处是我能待的地方,一切那么温馨又显得那么冰冷。那个豪情壮志指着江面对岸的高楼说要给我买房子的男人最终葬在这片吃人的深渊里。他人看这里是乐园,我看只有坟墓。 我微微垂眸,不想提起那些过去的伤心事,转头看到他在观察我。我顿感不自然:“你干什么。” 他说:“你知不知道每次你想哭,眼尾都是朝下的。” 我翻了个白眼,“别观察我行吗,你警察职业病吧。” “口是心非的时候是盯着对方眼睛的,因为你要强壮镇定。” “……” “开心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放大。” “……” “高潮的时候神情是很无辜的,还有些脆弱。” 我瞬间跑过去捂住他的嘴,“你他妈有病?!” 他看着我,笑了一声,拉下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边。 “你怕什么,没人认识你。” “谁跟你说我怕了。” “你的表现,羞于见人。” 我还没说话,他又说,“你不像表现出来的无所顾忌,什么都不在乎。” “……”我让他说的哑口无言,“是,我是有点口是心非。” “不是有点,是非常。” “……那又怎么了!碍你什么事儿了!” “没有。”他耸耸肩,西餐端上来,他说,“会切吗。” “要你管。” 我夺走刀具要走,他安静地看着我,面色不变,我却被他看怵了,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不会。”我放下刀具,老实地说,“我没吃过,不会切。” “没关系。”他接过,熟练的将牛排分割。 “说实话就好了。”他笑着说,“我可以帮你。” 我咽口唾沫,总觉得他这句话意有所指,但我不敢也不愿深想,端了牛排就去自己的座位上。 他没理我,捯饬着手机。 操,真是不能跟警察一起,真恐怖。
第4章 4. == 我就这么住到了秦应家里。 大部分时间我都瘫着。他回来两次要饭没饭,要喝的没喝的,威胁我,再这样就把我捆起来操。我鄙视于他的威胁,但又很吃这个威胁。倒不是因为捆起来操想起前夫,主要是因为这让我没有安全感。好像过年宰猪,任人宰割抛弃。我不愿意当那头被宰的猪,更不想陷入那样的窘迫地位。 饭我倒是会做。因为之前总是伺候前夫。他比我还废物,废物和废物一对比,就出来个有用的了。我做饭,他吃饭,我干活,他花钱。这么看来我就好像那冤种,但谁让我长情,一爱爱十年,抓着初恋宁死不放。但你要再问我,我只能告诉你亲手杀死初恋的感觉和亲手杀死自己爱的人的感觉,那就是,没有感觉。因为在杀他之前,我已经死了。 人秦应供我住供我吃供我穿供我喝,就想满身疲惫的回来有口水喝也不过分,因此我饭做的也算用心,起码菜摘的比较干净,偶尔因为看电视糊了一两次也情有可原。但他不让我自己出门,所以我们总是挑个星期六天,他双休的时候一起去超市,购物一大批,将冰箱放的满满当当。 有一次推车路过避孕套,我有些犹豫。他走远了又回来,说想用?我点点头。他说那你拿吧。我调侃他,你还真操啊。他没说话,拿了几个贵的和进口的,尺寸挑最大的。但我们一次没用过。因为我们再也没做过。 我说不清是为什么。每到晚上躺在床上,他都很安生,顶多在我凑过去时搂着我,我和他接吻,他就接吻,多余的动作一个不做。如果不是之前干过,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嫌我脏了。 我也不是上杆子求干的人。他不干我,我落得清闲利索,每天的任务就是卡着点给他做好饭就算完成命令。但有次他告诉我,他要出任务,几天不回来。我不知道出任务是什么意思,他就解释,说根据安排,他们和其他市的警察联合蹲一个传销窝,这个传销窝是跨市作案,所以需要多方协调。我下意识问有没有危险,什么时候回来。他背着我穿衣服,闻言扭过来掐了一把我的脸,说很快,很安全,放心。 经过多天的相处,还有一层上过床的身份,出于人道主义和友爱精神我还是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他笑着说别紧张,又不是上战场。我说上战场就不用嘱咐了,那是生死有命。 空闲的几天不用给他做饭我自己就懒得吃。我百无聊赖,无所事事,不工作,也不敢社交,连对门邻居都不敢认。以前的关系让我断的干干净净,就是我不想断,追债的那批人也逼得我不得不断。好在的是没两天他就回来了,倒真是毫发无损。但让我有一点很头疼的是,他警察的职业病。 他审讯犯人习惯了,看现场也习惯了,看我跟看有点小心思的十二岁小孩儿似的。在家都干什么了,几天吃了几顿饭都让他查的清清楚楚。我被他逼到角落里,大声质问我吃不吃饭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冷笑着说你别饿死在我家里。我气不过打他,他拉着我的胳膊,握不到肉,全是骨头。他突然就抽了疯的把我摁在餐桌上干,我反抗不过也被操的说不出话,两条腿疯狂打颤,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他还在我面前放了一碗粥。 “喝干净。”他咬着我的耳朵说,“不然一直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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