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打工,不想寄人篱下,看人脸色,我觉得坐牢挺好的,有吃有喝,生活规律,还有事做。 他一眼看穿我,咬牙切齿地僵持着,最后挂断电话,说再疯把你扔精神病院。我一听,那倒也是个好去处。大概是我高兴的太不加掩饰,他愣了一秒,继而爆发更大的怒火,如果不是身上的警服,他早就把我打的半死不活。 思索片刻,他突然松开我,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拖走。我不知所以,踉跄地跟着他,他把我塞到一个黑色轿车里,说,你不是想坐牢么,我满足你。 我莫名其妙,他说,你替我杀个人。 `` 原来警察也有想杀的人。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点烟的手搭出车窗外,反而能和平静气地和我说话。 警察也是人,普通人,为什么不能有想杀的人。 我赞同地点点头,八卦地问,你想杀谁? 他沉默着。风将他吹的静默,像一尊雕像。 我父母。他说。 我瞪大眼,父母,那是俩人吧,得加钱。 他笑出声:“去你妈。” `` 你为什么想杀你父母? 问那么多。 求人帮忙,总得有个态度。我可不滥杀无辜。 不知道。 我不信。 他抬起手,我下意识捂住头,他静静地看着我收回手,目光停在我脸上的伤。 他打的? 嗯。 为什么? 问那么多。 他看我一眼,没再说话。 `` 他把我带到他家。一个干净的小公寓。看样子就他自己。但我敏锐地看到角落里的桌子上似乎放着一个背过身的模型。 我下意识走过去看,还没碰到,就被他拽了回来。我吃痛地甩开,他说再乱摸打死你。我撇撇嘴。 那是个女人的雕塑。我看到了长长的睫毛。 你多大了?我迂回地问。 他脱下衣服,换上居家的简服,看我一眼,没说话。 我翻个白眼,坐在沙发上捯饬遥控器,他走过来三下五除二调出节目。 我用眼的余光观察他,看他去浴室洗澡,撂下遥控器就去看模型。手还没碰到就被他掀翻在地。我嬉皮笑脸,他的拳头落在我脸上,身上,把我打的鼻血横流,半死不活。我瘫在地上,他洗洗手,宝贝地把模型搬走。 那是个年轻的漂亮女人。 “你老婆?还是你恋人?”我从地上爬起来抹把血,吐了口血沫。 他依然没回答。我说,你想杀你父母,是不是跟她有关?他顿了一下,鹰似的目光盯着我,平淡地说:“是又怎么样。” 哇哦。我发出赞叹,冲冠一发为红颜,在下佩服,佩服。古有杀妻证道,今有杀亲为妻,简直是流传千古,应该人人传颂,为之效仿。 他不理会我的嘲讽,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我从没有认为我的丈夫无能。但在这个时候格外憎恨他。你看他多懦弱,留我自己任人欺负。我有点委屈,抱着膝盖愣愣地发呆,想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个夜晚。 他的性器再也没办法在我身体里抽动,带给我灭顶的高潮。如果知道不能上我,他一定不会慷慨去死,而是和我做到老。我的屁股那么软,屁眼那么会吸,他就舍得把这样的尤物拱手让人。我恨他不争气。 小警察洗完澡看我还是那个姿势,问我需要什么,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我看向他,我说你想好了。他没说话,我说告诉我你的家庭住址,给我一把水果刀,我去了就说是你的朋友,你的父母会给我开门,还会邀请我做客,我就在厨房杀一个,客厅再杀一个。 他越听越皱眉,荒唐地问我,怎么能体面点儿。 下药。我嘲讽他,像我杀他一样。 你为什么杀他。 跟你有关系吗。 我站起身朝他走过去,他干疼我了,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们不知疲倦地做,我受不了了,就把他杀了。 他嫌恶地后退两步,说真恶心。 我哈哈大笑,撞了他去洗澡。 洗到一半他闯进来,我浑身赤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迅速拽走自己的浴巾毛巾等一系列用品,恶狠狠地警告我不准碰,洗完用浴灯烤干。 我朝他顶两下胯。 他看起来快吐了。 我大声嚷嚷,小心我半夜爬你床。 他操了一声。 我才不会爬他的床,我看不上他。我看上我丈夫,任何人都取缔不了他的位置。但我现在也是个丧夫的可怜人了。我灵机一动,撸着自己的东西,幻想他在我身后顶撞,扣弄,他每次都做的很狠,仿佛我是什么不要钱的,一点都不值得珍惜。我嗯嗯啊啊地叫着射出来,不出意外地听到暴力敲门声,他说你给我滚出来。 我懒洋洋地穿好衣服出去,他一把抓住我湿漉漉的头发,冷笑着,“我坏了你的好事,你就这么报复我,嗯?” 我点点头:“你坏我的事儿,我当然也要坏你的事儿。” 我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你知道我想要的是活,但杀了你父母,你能救我么,把我枪毙了怎么办,正好封口了不是吗,一箭几雕啊哥哥。” 他眼角微抽,“是你自己说想坐牢。” “是啊,坐个一两年,三四年,四五年,五六年,都可以。”我笑出声,“你当我傻么。” 他深深地看着我,甩开我,指着门:“滚。” “不要。” 我坐到沙发上,“你把我接回来,就要对我负责,不然你杀了我,或者报警把我抓走?” 我正好没睡没吃没喝,他就像那送上门的提款机。 无耻。他骂我。我愣了一秒,笑的更开心了。 我缠着我丈夫的时候他也是这么骂我的。我坐在他腿上看他打游戏,他一边说你他妈滚下去,一边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捏我。我小声地喘,他戴着耳机也没用,我听到里面没声音。他的胯部鼓起一个包,我伸手揉。他冷冷地看我一眼,嫌弃道:“无耻。” 他的声音很好听,我喜欢他骂我,无论在什么场合,他一骂我我就高潮。在酒吧,身边坐的都是他的朋友,他也毫不掩饰地侮辱我。他们喝酒玩游戏,我像他们招来的陪酒一样跪在他腿间吞吐。他射我一嘴,又拉我进卫生间。明明有便池,他还是在我体内射尿,用他的腕表堵住不让泄。肚子里晃晃荡荡的,我坐在他的腿上。他的烟嘴被我的精液打湿,他叼在嘴里反复咬,说越品越骚。 我喜欢装他的东西,更喜欢装他的东西被他摁着欺负。他身边的人没一个不想上我的,除了他的手下,还有他的兄弟。他当着他兄弟的面问我,想不想被他们上,我说不要,我的屁股是你一个人的。他哈哈大笑,对他的兄弟们说,没办法,认主的。我倒想不认,但他眼里的杀意就快化为实质。 我回忆着当初乐的傻笑,回过神,公寓里只剩我一个人。
第2章 2. == 我鸠占鹊巢地有了个家。 想来那小警察也不知道要对我怎么办。肯定也很后悔把我带回来。这怪谁,只能怪他自己。 我乐的清闲,巡视他整个家,发现冰箱里还有些剩余,足够我自力更生,给自己炒两盘菜。可惜的是没有酒。 结果当晚,他喝的烂醉被人送回来。 开门的瞬间,我和扶着他的人对视,我下意识后退,对方也下意识看门牌号,迟疑地问:“你……” 我结巴了一下,“我,我是他朋友,这两天才来借住的。” 对方噢噢两声,笑着,“行,那什么,麻烦你了,我叫军浩,跟应哥一个警局的。” 我应着,他就走了。我费劲地扛着所谓的应哥,爬似的将他拖到沙发上。真他妈沉。我掐着腰喘气,他死猪似的以诡异地姿势瘫着。 真是给他脸了,我丈夫都没让我这么伺候过。我咬牙切齿地把他拖到卧室,给他脱鞋,一抬头,他漆黑的瞳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直接给我吓傻了。 但他眼神空洞,像在发呆,像有一个大洞。 我喘了口气,在他面前挥挥手,他维持着姿势不动。我一拳把他捶倒,他蜷缩起来哭了。 我操。我抓着头发,听他痛苦的哽咽。 这他妈什么跟什么。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着他把没脱鞋的另只脚蹭在床单上,满脸目瞪口呆。 他哭什么。我还没哭他哭什么。我坐在床边摸索他的烟盒点上,听到他小声地断断续续呢喃。 一个很优美的名字。我的视线停到不远处的床头柜上,上面放着不能让我碰的雕塑。我走过去拿起来看,底座上刻着雕塑女人的名字,跟他念叨的一模一样。这就是他的爱人。 我把雕塑放回去,看看他痛苦的模样。一瞬间觉得我们同病相怜,都是可怜人。他对他的妻子爱而不得,我对我的丈夫遗憾终生,我们都是爱不了也不会再被爱的人,困在原地出不来。好在他比我强,他有漂亮的工作,还有能够睹物思人的雕塑,我什么都没有,我养活自己费劲,也没有寄托思念的物什。我的丈夫存在过,在我的身上存在过,然后他离开了,在我的每条神经上都捅了一刀,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我不怪他。人是留不住的。没有什么是能留住的。 第二天我做了早餐,他揉着头衣衫不整地出来,看到我愣了愣又转身回去。他忘了家里还有个我。又过了会儿他出来,看着餐桌上的食物,看看我。 没毒。我说。 他没有说话,捞着手机钥匙就要走。我说你给我办假身份证。他停住。我跪在地上,他眉头狠皱。 八百万没有一分是我欠下的,你知道的。我拽着他不让他走,我还不起,把我杀了我也还不起,我想活,我也不想缠着你,所以我求求你,你帮我逃了高利贷,我绝对滚的远远的,再也不来打扰你。 他的唇抿成一道直线,回应我关门声。 我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膝盖。 妈的。 `` 他赌博的时候我不是没拦过,但我拦不住。几年的相处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他太知道怎么拿捏我。我不是正常人,心理扭曲,沉溺肉体快感,他满足我,掌控我,让我开不了口。我们互相弥补对方的空虚,互相牵制,但无法互相征服。 真论起来,他就是一无是处,但我就是爱他带给我的刺激,这让我陶醉,上瘾,缺他不行。 我不憎恨他带给我的其他负面影响。毕竟爱,都是这么虚伪和伟大的,开口说了爱,就要容忍,否则就不是真爱。 当天晚上,他回来了,带了一只烧鸡,还有几瓶啤酒。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说我们聊聊。我求之不得,殷勤的准备好一切。他一直在沉思,开口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连忙点头,他看着我说,告诉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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