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乔屈身坐在椅子上,压着肚子摆手:“不用,我没事,歇歇就好了。”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那种尖锐的痛通过原本敏感柔弱的地方迅速传遍了他全身,让他顿时失去了行动能力,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冒出来。 原来徐开说的是真的,这玩意儿真的会放电。被这东西刺一下,不说跟别人睡觉,他连厕所都没法上了。陈砚乔心里大骂徐开,他真就把这种变态的东西放自己身上。 陈砚乔看了眼时间,离十点的整点还有一刻钟。刚刚他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只是一如往常本能地上个厕所,就遭此劫难,简直欲哭无泪。 疼痛渐渐过去,憋着的尿意又上来了。陈砚乔等了有生以来最漫长的十几分钟,并提前去卫生间做好准备,在秒针跳到十二点的时候,他准备释放。 那一刻他又犹豫了,万一又被电了?但他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犹豫,徐开说了,时间就一分钟。陈砚乔一狠心……还好,确如徐开所说,整点没事。 一泡尿撒完,他紧张得出了一身汗。 走出医院,他也亲身体验了这小东西的威力,止不住大骂徐开的同时,他还得想办法解决。 医院没办法,他也不想真的去找消防。脸面保不住都不要紧,他怕的是一个不小心,连老二都保不住。他年纪轻轻,还不想当太监。 他转头去找文渊,之前文渊好像做过什么情趣用品的试用员,那段时间公寓里老能翻出一切奇形怪状的东西。文渊比他见多识广,说不定能找出解开的办法。 他从床上把还在睡觉的文渊给薅起来,绘声绘色讲述了自己这不可思议又令人同情的遭遇,随后展示了他命运多舛的二弟。 文渊耷着眼皮瞅着那玩意儿,上午的光线让那个银色的圆环发出熠熠光辉,和那圈住的肉粉色相得益彰。单从一件饰品来说的话,很是精巧漂亮。 开始陈砚乔还担心文渊笑话他,此时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只觉得比被嘲笑还难受:“你说点什么。” 文渊:“……” 陈砚乔提起裤子,着急道:“你是不是没睡醒?你赶紧醒一醒,动动你的脑子,帮我想想办法……” “你这是活该吧。” 陈砚乔:“……” “我觉得它挺适合你,无论是造型还是功能。” “……不带你这样落井下石的。” “那你要我怎么做?” “帮我想个办法摘下来。” 文渊顺手点了根烟,把手机摸过来,若有所思划了一阵手机,递给陈砚乔看:“老实说,这种样子的我也没见过。市面上比较普遍的CD锁是这种,都有钥匙的,最先进的也就指纹开了。” 他收回手机,又划了划,再递给陈砚乔:“戴在这个位置的一般是锁精环。锁精环都是起来后戴,软了直接拿下来。更别说你那个还有电击这种牛逼的功能,真头一回听说……” “你别头一回啊,你是我最后的希望。” 文渊无可奈何地:“要不你再用点力,万一能直接脱下来?” “……有这万一,我用得着来找你?” 文渊仰头吐出一口烟,皱着眉头使劲思索:“你都说了这是徐开自己做的,那不是只有他才知道怎么开?” “我是觉得他不会凭空就做出来,猜他肯定参考了市面上的某个成品,或者拿什么改装的。如果能找到原型,厂家就能帮忙解开了。” 文渊点头,这说法也有些道理:“这样,我这边认识好些专门做情趣用品生意的老板,我把你这个发给他们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陈砚乔掐着下巴,若有所思:“也是个办法。” “脱裤子。” “干嘛?” “我拍个照好给人家发过去。” 陈砚乔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这一早上光在脱裤子展示陈二弟了。 “咔嚓”一声,闪光灯一亮,陈砚乔赶紧说:“你给我打个码。” “有什么关系,又没露你脸。” “……那也是隐私,我可没有互联网遛鸟的习惯。” “已经发出去了。” “……” 很快,文渊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得此起彼伏,他趴在床上手指如飞地回复信息,陈砚乔在一旁看得很着急:“有人知道怎么摘下来吗?” “没有。” “那他们回那么多信息,都在说什么?” 文渊手上忙得顾不上抽烟,闲闲回答陈砚乔的问题:“说这个环很漂亮,上货的话销量肯定很好,M一定会喜欢。问能不能介绍设计师给他们认识,能不能买断版权……”说着抬头望了陈砚乔一眼,“没想到啊,你家徐开还有这种天赋。你要不回去问问他,有人出价已经出到十万了。” 陈砚乔:“……” “就没人说点有用的?” “说你这根形状雄伟模样优雅颜色漂亮,想请你去做情趣内衣的模特,让你开价。这算有用的吗?” “……操!” 陈砚乔无力瘫坐在沙发上,要是找不到办法解开它,他的人生也算是快完了。 文渊忙活了好一阵,才丢开手机,去冰箱拿了啤酒,递了罐给陈砚乔:“看来你猜错了,这个东西没人见过,类似的也没有,还真可能是徐开自个原创的。” 陈砚乔猛灌大口啤酒,不忿地:“你说他这脑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工作不够他忙的吗?啊……操啊,我这以后怎么办?” “他也不给你上?” 陈砚乔生无可恋地翻着眼白:“这他倒是没说。”既然同意和好了,在徐开那单线程的思维里,情侣应该就意味着可以做吧。 “那你以后上他不就好了。反正就是不让你跟其他人上床,其他又没影响。” 他一下坐直身体:“你这叫什么话,怎么会没影响?” “你还想上谁?” “压根不是这么回事。我他妈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接受被人这样?要是知道徐开是这种神经病,我早就离他远远的了。”陈砚乔一把将啤酒罐捏瘪,愤然地,“我已经把他拉黑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两人坐在沙发上,久久无言。喝了一罐啤酒,陈砚乔又有了点尿意,看了一眼时间,又打消了上厕所的念头。 文渊又给他递了一罐,他摆手说不喝了。 “老文,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告诉谁?” “谁也不要。”陈砚乔丢不起那个人,也不想让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嗯。”文渊理解地点点头,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陈砚乔愤怒地:“你他妈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哦。” 两人又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文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取不下来,里边又没骨头,都是软组织,可大可小的,按理说能够取下来。” “它刚好卡在凹槽了。” “那也不至于,我觉得可以试试热胀冷缩。” 陈砚乔揪着眉:“什么意思?” “用冰水激一激,整个变小了,说不定就能摘下来了。” “……倒也是个办法。” 文渊准备了一盆凉水,往里倒了好些冰块,让陈砚乔坐进冰水里,又拿来润滑液。 陈砚乔死马当活马医,只好硬着头皮坐了进去。顿时寒冷传遍全身,他自己都能感觉胯下已经缩到了最小状态。他赶紧往下捋,却还是捋不下来。 冻得他骨头刺痛直发抖,赶紧起来了。 文渊看着变小一圈的陈二弟,只有那金属环还牢牢实实圈在上边,也觉得奇怪,便打着光凑近了仔细观察。倒还真给他看出来一些名堂。 “这个环好像是空心的,是很多小段衔接,不知道里边是弹簧还是什么,能自己调节大小。”文渊放下手机,上手试图把它拉大一些,却发现蛮力拉不开,不由得感叹,“还真是高级啊,也就比普通男戒粗一点,这做工也太精巧了。” “文渊,你放开……” “我再试试。”他又把圆环往里捏,想知道能不能捏小,发现还是做不到,“真是招惹谁都不要招惹这种各种意义上动手能力都很强的理工男……” 陈砚乔突然大叫一声,用力推了文渊一把,把他推得一屁墩儿。他抬起头刚要发火,就看陈砚乔捂着胯,一脸惨白。 “你怎么了?” 陈砚乔痛苦呻吟:“又被电了。” “嗯?” “都怪你靠太近,害我差点博起。” 文渊站起来,点了根烟:“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想那些,也是活该。” “我想什么了?你在那儿摸来摸去,这就是自然的生理反应,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操!” “那你以后早上怎么办?” 刚刚那下刺痛还没下去,一想到这个,陈砚乔更是头疼,一连骂了好多个“操”。
第59章 策略 陈砚乔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个遍,还是没法把那东西给摘下来,上厕所都得掐着点,而且每天大清早都要被电醒。 以前总觉得早上那一起立,是对他享乐人生的致敬,如今恨不得就此阳痿,一蹶不振。真是太监也比这个好,至少太监没有欲望的困扰。 原本那天吵完后,他负气离开,就没打算再回去,做的是和徐开一刀两断的打算,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自信有办法解开的前提下。现在发现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还得捏着鼻子回去找徐开。 直接要求徐开解开,吵架那天已经试过了,是断然不行的。命根子攥在别人手里,对方不会再乖乖听话,这事儿还得靠策略。 他知道徐开上下班的时间,提前准备好了,在徐开打开家门的时候,从门里一把抱住他,客厅转了两圈,两人一块儿跌倒在沙发上。 徐开瞪眼就看见陈砚乔那一如既往、如沐春风的笑脸,有短暂的愣神。 那天陈砚乔发了他们认识以来最大的一场火,徐开以为他肯定会赌气很久,也有过他宁可忍着不便也再不会回来的担忧。一想到这,他就想跟着定位找到他,把人给硬带回来。幸好他还没有那样做,陈砚乔就自己回来了。 陈砚乔撑在徐开上方,见他不知所措的神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是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 徐开一把搂住陈砚乔的脖子,将他拉倒在身上,紧紧抱住,喉头一哽:“……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陈砚乔仰着头,吊着眼仁,那过多的眼白里全是不耐烦。他一低头,眼白转回了眼眶,烦躁也随之隐藏,又是一双眼瞳深邃的多情的眼。 他亲了亲徐开的脸:“怎么会呢,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儿。” 徐开在他脸上使劲蹭:“……你肯定在生我的气……” “当然会生气。要是我给你锁起来,你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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