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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噬

时间:2023-09-08 21:00:02  状态:完结  作者:绿油油

  两人第二天就开学,因着手开学准备和丧事早就疲惫不堪,严柏下了逐客令,狄路扭捏并不愿意走。

  严柏看着狄路通红的眼睛,和眼下那乌黑,不知道怎么的,心中还是起了波澜,又想起狄路妈妈手机中那些未发出去的短信。

  最后一封是这样写的,也是四封里最短的:

  你好,严柏。我是狄路的妈妈,阿姨恳请你,在我走后再陪陪狄路一段时间,你是狄路唯一的朋友,虽这样说厚颜无耻,真的拜托你了。

  狄路妈妈对他不算糟糕,偶尔顺带给他做饭及接送,严柏最后还是叹气,他掀开被子,示意狄路上来。

  狄路原本能止住的眼泪瞬间流下来,他紧紧抱着严柏的腰,头埋在严柏的胸前,他能汲取温暖的人,只剩下了严柏。

  两人第二天一同到了学校,狄路还是有些恍惚,不同于以往都是他妈送他们去学校,这次是坐着陌生人的车,越想心里搅得越难受。

  他侧过头看向严柏,只见严柏望向窗外,一脸平静,他这才想起自从严柏的妈妈发疯后,严柏基本都是自己一个人去上学的,偶尔才蹭他家的车。

  狄路忍不住拉起严柏的手,和他十指交握,严柏挣了半天没有挣开,便由他去。

  狄路仍未从母亲去世的打击中出来,注意力难以在课上集中,飘散四处,他听到以前从未注意到的窃窃私语,讨论他的成绩,穿搭,喜好,若是以往,狄路嘴上不说心中自会傲气,现在他听着这些,心中只有麻木。

  没几天这些内容变了味,话里话外裹挟着质疑和恶意。

  “喂,你听说了吗,狄路他妈跳楼死了。”

  “真的假的?因为什么啊?”

  “我听别人说是他妈受不了他爸家暴来着。”

  “话说,你们记得狄路上学期有一次发火把严柏拖出去,严柏回来之后身上全是伤。”

  “记得啊,那天太吓人了,直接把前面那一排桌子全砸烂了。”

  “喂——你们说,狄路是不是和他爸一样是暴力犯啊?”

  “话说暴力会遗传吗?好吓人,离这种人远点好了,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几句话全落于狄路的耳内,狄路愤怒别人随意讨论他妈的死亡,又彷徨于他在别人眼中竟是这种模样,心里上下跳动反复焦灼,在拳击场连打了几天都没收住戾气。

  狄路扭头看向严柏,对方不闻不问,置身事外,还在琢磨那道数学题,委屈密密麻麻地涌上狄路的心头,甚至参杂了些愤恨。

  晚上回宿舍时,狄路憋屈,把桌子拍得梆梆响,见严柏没理他,忍不住恶声恶气问严柏:“为什么不帮我说几句话?你明明听到了。”

  严柏这才抬头看向对方,眼神里透着冰冷:“难道他们说错了吗?”

  狄路一时怒火冲上脑门。

  被严柏直接拦住:“我没有艾滋病。”

  一句话直接让狄路噤了声,在所有人都猜测甚至妄自定论严柏同他妈是艾滋病时,他明明知道真相,却从头到尾没为严柏辩解过任何一句话。

  这下狄路只能将委屈全部吞进肚子里,不敢再有一句怨言。

  之后几个礼拜,狄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到同学有意无意地避开他,桌兜里的情书不再满当当,他似乎又回到了小学刚开始那段时间,总能看到那些人对他指指点点,眼中是瞒不住的恶意,轻视。

  他习惯性地看向严柏,严柏自开学不再围着他一个人转,正与后桌讨论问题,哪像以前总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不对劲,过来安抚他,对方一个眼神都没落在他身上,他又不敢随意发火揍人,巨大的落差感向他袭来。

  狄路本已平息的占有欲和不安也再次席卷而来,狄路又害怕看到严柏冷漠或痛恨或失望的眼神,自母亲去世,他力求证明自己与父亲并不一样,不再随意使用暴力。

  狄路忍不住将严柏拉到床上,坐在他的大腿上,双腿围住严柏的腰,双手捧起严柏的脸颊,讨好般地向对方索吻。

  严柏偏过头不看对方,说:“狄路,我不喜欢这样。”

  狄路没有当回事,还是掰过严柏的头,舌头轻轻舔上严柏的嘴巴,从嘴角的一头舔到另一头,数次探进严柏的嘴巴,严柏嘴唇紧闭并未让他的舌头伸进去,狄路又不甘心,用牙齿磨着严柏的上下两片嘴唇,咬得红肿严柏都没有松口。

  狄路停下来,眼神幽怨,就这么目不转睛盯着严柏。

  严柏也盯着狄路,一脸坦荡。

  两人对视半天,还是狄路败下阵来,不开心不自在都集一块躁得他脸慌,又有些拉不下脸来,语气带着不痛快:“不喜欢算了。”

  严柏看着狄路的侧脸,狄路的侧脸像狄路妈妈,线条立体干净,严柏又想起狄路妈妈给他发的倒数第二封短信,内容是:

  你好,严柏。我是狄路的妈妈,也是狄石峰的妻子。习惯了没有能够倾诉的人,但总想着和你聊两句。

  我和狄石峰恋爱两年步入长达十八年的婚姻,我原以为我嫁给了爱情,不料狄石峰在婚后暴露本性,开始对我进行辱骂殴打,搬到这里后变本加厉。

  之前我怀狄路时,狄石峰仗着钱多在外嫖娼,在内吸烟喝酒,我险些流产,之后又早产,狄路对于我而言,是来之不易的宝贝,我一惯比平常父母更溺爱他,才会让养得狄路如今骄纵暴躁。

  今天狄石峰再次揍了我,烟头碾在我的皮肤上,儿子没有如往常一样劝说我,他看我的眼神失望。我原以为我习惯了这些,儿子的沉默让我陷入绝望。

  如今才发现我活得很失败,十八年什么都没有改变。

  严柏早已想清楚,他愿意答应狄路的妈妈留下来陪狄路,但他绝不要和狄路妈妈一样陷入被动中,什么都改变不了。

  严柏早原先想着避开狄路,后来想着和睦相处,再到现在他已经完全不甘心,凭什么自己过去三年白白承担那么多肢体及语言上的暴力,凭什么他要忍气吞声当三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凭什么他要放过如今同软柿子一样的狄路。

  这次开学,严柏只是和杨星亮大壮他们简单聊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没两天全班皆知,他要狄路尝尝他当时的感受。

  他故意没发现狄路的不安不快,他看着狄路委屈又憋气的模样,心中好一阵痛快,这几天的狄路如同吸满空气的气球,稍不留心就炸了。

  严柏看着狄路,自狄路妈妈去世后,狄路越发消瘦,饭吃的不多,课上也明显发呆,也没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没有那么恍惚,严柏压下心中莫名的雏鸟情结,问:“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叫对我好?”

  狄路见严柏仍同他讲话,心中的不痛快下去了一些。

  严柏见狄路没说话,催促。

  “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也不喜欢和我做这些,我给自个争取不行么?”狄路语气还是透着怨气。

  严柏不意外狄路会这样说,狄路过往小时就喜欢耍赖,严柏深知拒绝只会让狄路变本加厉,严柏推了推狄路:“可以争取,满足我一次,我便由着你一次。”

  狄路大喜,以为严柏是让他操的意思,急慌慌解开裤头正想撸两把鸡巴时。

  严柏突然笑了,笑得瘆人,狄路瞬间萎了,狄路看向严柏问他是几个意思。

  严柏凑近狄路的耳旁:“你强迫我一次,我心里怎么平衡都不痛快,今天就算了。”

  这句话说完,吸满空气的气球瞬间被扎破,砰得炸了,狄路平时眼睛只朝着天的主,向来是别人由着他,哪轮到他由着别人,正想发火。

  抬头一看就是严柏眼中的冷漠,怒火瞬间被泼得无影无踪,狄路再次萎了,从严柏身上下来,在床上又拱又翻,怒气半天都压不下去,又下床摔断了椅子的两条腿,最后连同被子裹着严柏入睡,嘴里嚷嚷道:“抱着睡总能行吧?”

  严柏知道这是对方最大的让步,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狄路比以往越发黏着严柏,衣服抢着给他穿,饭抢着给他喂,题抢着给他讲,每日睡前必问严柏满足了没。

  严柏本来抗拒狄路这样,只是不甘心烧得他憋屈,只是两三天,他便心安理得的当了没手没脚的废物,让狄路做去,本该就是狄路欠他的。

  狄路看着严柏的嘴巴,想亲想得魔障了,只是严柏总一脸淡漠,自这学期开始,他摸不清严柏的情绪。

  第三天,严柏看着狄路在爆发边缘,拉出床下的盒子,示意狄路看这里。

  狄路翻了翻,是女士情趣服,有丝袜及,少得可怜的布,和一圈的蕾丝,他有些疑惑。

  严柏轻描淡写地看着对方,料定对方不会答应,又点了自己的嘴巴:“买的是你的码,穿上它,今天的这里属于你”


第17章

  ====

  “什么意思?”狄路一手捞起那蕾丝,看着严柏,“你让我穿这个?”

  “嗯。”严柏看着狄路一脸难以置信。

  狄路蹭地冒了火,自己费心费力讨得那点吻,严柏没当回事,现又被戏弄,狄路深呼吸,眼角疯狂跳动,瞟过角落的那个凳子,又看着严柏的表情,最后直接摔门而出。

  严柏忍不住轻笑,自狄路妈妈去世将近一个月,他又看了狄路妈妈那些未发出去的信息,这还是他第一次难得的没有压抑。

  严柏索性不再管他,洗漱后坐下开始写作业,课程他还是追的磕磕巴巴,很多不懂的地方,他总要比别人花费更多的时间。

  严柏写完作业开始背单词,这时抬头看了桌上的钟表,自狄路出去有两个小时,门禁也快到时间,有什么挠着严柏的心,让他有些不自在。

  在门禁的最后一点时间,砰得一声,严柏顺势抬头,便见狄路推门而进,脸上早没有怒气,面无表情地经过他,没多久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熄灯时,严柏摸着黑将作业合上,打算明早再收拾,继而爬上了床,没多久被掀了被子,一副洗后稍凉的身躯贴上他,凉的他发颤。

  严柏挣脱,反倒被对方抱得越紧,两人在被子里好一阵扭歪,才歇了动静,严柏感受着狄路的呼吸飘在他的后背。

  狄路借着月光,看严柏那露出丁点的皮肤白皙,心中委屈又躁动,早在出门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又拉不下脸回去,就在宿舍门外站着,一晚上严柏都没有出来寻他,越想越恼火,忍不住问:“为什么不出来找我?我要没赶上门禁怎么办?”

  “有作业。”严柏知道再不说话,对方保不准钻牛角尖,钻了两人之后定不痛快。

  狄路一听这话,声音稍拔高,质问:“作业比我重要?”

  “毕竟我初中三年没怎么学过,现在总要比别人多花点时间学习。”

  狄路悄了声,他无法洗白自己做过的事,自妈妈去世,父亲进监狱,他能依靠的仅仅剩下严柏一个人,暴力和威胁早已不适用两人之间,况且他不想严柏像妈妈那样离开他,仅是暴力毁了他们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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