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薤白低头看了看自己“衣冠不整”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脑袋:“我贴着暖宝宝睡着了……半夜被疼醒,然后用凉水降温来着。” “你说话怎么也有鼻音了呢!你该不会是感冒了吧!”司半夏踮起脚尖来摸了摸他的脸颊和脑门,“还好还好,没有发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切记暖宝宝不能直接贴在皮肤上,更加不能直接贴皮肤上然后睡着。低温烫伤也是很难受的,别问,问就是人生经历。 有次我对象她爸在冬天没盖被子睡着了,她妈看到,觉得这样睡会冻到腰,就去用暖宝宝给她爸的腰贴了一圈。 转天早上腰一圈都是水泡。 其实我觉得一般人会认为盖个被子不就好了吗,我也是这么问的,但是阿姨说:盖被子他也会蹬开啊,不如贴上来得直接。 沉重而危险的爱。 顺便一提,今晚还有一更!
#include forty-ninth
#include forty-ninth 司半夏早就察觉到蒲薤白近来很不对劲了。 她起初并不觉得这件事跟商陆有什么关系,毕竟虽然知道哥俩儿关系好,但这份关系纯洁得像是两个小学生之间的友谊。几次她都琢磨着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有点儿暧昧,几次都被现实狠狠打脸,所以后来索性就不去怀疑了。 网上的CP粉闹得再怎么欢腾,商陆与蒲薤白都还是“我行我素”,这一点让司半夏特别放心。她逐渐意识到,钢铁直男商陆正在把蒲薤白也改造成钢铁直男的性格,眼光放长远一点的话,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直到有一天,蒲薤白在餐厅里吃着提拉米苏的时候,一个人毫无征兆地笑了一声,随后表情又消沉下去叹了口气。司半夏在对面动也不敢动,皱着眉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摇了摇头说:想起之前商陆说把提拉米苏用微波炉加热了一下,觉得很搞笑。 “……是挺搞笑,那为什么要叹气呢。” “……我叹气了吗?”蒲薤白反问。 司半夏摸了摸下巴,脑子高速旋转,“他一大男生,没必要一定要吃热的吧,他该不会是给女朋友加热的?” 蒲薤白一脸的惊奇:“名侦探福尔摩夏。” 虽然是件不足称道的小细节,但是司半夏联想到了上次和蒲薤白一起看到陈白芷的场景,以及其他类似于在跟她讨论“商陆说想给女朋友买条围巾”的时候他的眉眼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失落样子……司半夏思来想去,在两个结论之前不断徘徊。 一是按照她以往的思路,恐怕蒲薤白开始对商陆产生其他方面的意识了。 二是按照直男的思路,恐怕蒲薤白羡慕商陆有对象、所以也想找个女朋友了。 太难了,到底是哪一种呢。 司半夏问过吴英泽,得到的回答毫无悬念是第二种,老吴甚至还特别认真地问司半夏:“你们公司会限制蒲薤白搞对象吗?” 限制倒是没有严格的限制,搞也是可以搞的,只要低调而且在公司的管理范围内就可以。但她就从来没想过蒲薤白会和女……会和人类交往,所以也就没有相应的心理准备。 现在假如说蒲薤白真的想要谈恋爱了,那上哪儿去给他找个合适的姑娘呢?娱乐圈的姑娘司半夏是不想给他介绍的,毕竟圈里的人为名为利的是大多数,她可不想让哪个有心机的小姑娘利用了她的傻弟弟。 可是娱乐圈之外,难道要从粉丝里挑吗? 司半夏想到了各种“男明星睡粉”的负面新闻,愁眉苦脸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总而言之先找当事人聊聊吧,等到这部戏拍完之后……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戏刚拍一个月,司半夏发现蒲薤白的行为越来越让她感到匪夷所思了。“你为什么要贴着暖宝宝睡觉,是酒店的空调不管用了吗?”她一面低头检查着他小腹的烫伤,一面质问。 蒲薤白支支吾吾地说,“半夜,突然很冷。” “你不会真的是感冒了吧,”司半夏越听越越着急,拉着他坐在床上,“你等下,我叫人拿温度计。话说就算是冷,也没人会直接把这玩意儿贴在皮肤上吧,这包装上大字写着不能直接贴在皮肤上。” “……太冷了,就没想那么多。”蒲薤白低着头,小声说着。 司半夏也不知道还能怎么教训,她把蒲薤白重新塞回被子里,然后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叫人拿来了温度计、烫伤膏、感冒药和早餐,顺便跟剧组请假说他们有可能会晚一些。 “不用请假,上午我的戏也不多,只是坐着说几段台词而已。”蒲薤白起身请示。 “如果不是高烧的话再去也不迟,你准备着台词就好了,其他不用管。”司半夏把他重新按回床上。 结果的确不是高烧,38度,是一个虽然很难受但还不用吃退烧药的尴尬温度。 司半夏晃着体温计,发愁地看着蒲薤白。 蒲薤白拽着被子,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天花板。 怎么还真就发烧了呢!人是那么容易发烧的? “这一天的戏,你能坚持下来吗?”司半夏也不想重新安排行程,毕竟每一天拍戏的时间都被排得很满。 蒲薤白用力点点头:“我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那晚上再去医院挂急诊吧,总之先吃退烧药扛一下。”司半夏不是魔鬼,她当然想让蒲薤白好好休息,可惜他们的地位还不足以因为这点儿小病小痛的就推掉工作。 她提前和剧组的人打好了招呼,说今天的蒲薤白可能状态不是最佳,希望大家可以稍微包含。导演对蒲薤白这一个月以来的表现一直都很满意,所以这点儿要求当然是不会觉得过分。 谁知道那天的蒲薤白,反而状态好到起飞。 只有蒲薤白自己知道,这要感谢自己半夜不睡觉、在屋子里转圈巩固台词。无论是上午和人争执的文戏,还是下午从马上一跃而起用剑将剧中反派击退的动作戏,他全都拿捏得比导演还要到位。 可惜了“队友”并不给力,三三两两口误说错台词,甚至有的台词稀里糊涂地带了过去。蒲薤白顶着低烧,忍着肚子火烧火燎的疼痛感,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要连拍三次从马背上跳起来的那场戏。 当然跳不是真的跳,因为按照剧本来说,主角懂轻功,所以一跃而起的动作十分轻盈而且跳得很高,于是这场戏用上了吊威亚。 细而结实的钢丝勒着大腿跟和腋窝,时间一长蒲薤白都感觉不到疼了。 从早晨七点,到晚上八点,蒲薤白当日的戏份才全部拍摄结束,他换下衣服的那一刻就觉得自己手抖得厉害,一测体温,果然已经快要登上39大关了。 司半夏直接把他拉到了医院,医生问他什么症状,蒲薤白思来想去说了句:“我……肚子疼。” “腹泻吗?” “凌晨的时候,跑了三四次卫生间。” “呕吐呢?” “没有,不过没什么食欲。” “烧成这样没食欲很正常,”医生写着单子,“先去验血吧,看看是不是有炎症,多半就是急性肠胃炎了。” “医生,”司半夏按住蒲薤白,撩起他的上衣,稍稍扒拉了一下他的裤子,“您看跟这个烫伤会不会有关系?” “哟这是怎么搞的啊。”医生推了推眼睛,凑近看了看。 “暖宝宝……”蒲薤白都不好意思再说一次自己这种愚蠢的行为了。 “低温烫伤了呀,很疼吧。”医生笑了笑,“给你开些药,涂在伤口上,有两周就好了,没事。要说有没有关系呢,可能有关系也可能没关系,总而言之先退烧、消炎,再看看还会不会有其他症状吧。” 所有的药都只有三天份,只有烫伤膏是两个礼拜的。深夜里交通灯都已经全变成了闪烁的黄色,司半夏在过路口的时候格外小心,时不时在礼让路上行人的时候她会停下来看看后排的蒲薤白是不是“还活着”。 是因为发烧吗,脸颊通红啊。 “你再把我的外套也盖在腿上吧。”司半夏一边说着一边行动,把他裹严实了之后叹了口气,“突然工作忙起来身体也许跟不上了吧,今晚好好休息。” “嗯。”蒲薤白一直觉得昏昏沉沉,可说是困的话……他却睡不着。 “明早睡到自然醒吧,剧组那边我会好好说的,反正你表现已经是所有演员里最优秀的那个了,应该没有人会抱怨什么。” “嗯。” “和你有关的戏份,还有两周也就拍完了,之后还要上真人秀呢……唉,在那之前得让你康复啊。” “嗯。” 司半夏用手指敲着方向盘,通过后视镜看着蒲薤白昏昏欲睡的样子,着急又没得办法。 “薤白生病了。”夜里她把蒲薤白安顿好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给吴英泽发了消息,“昨天夜里突然腹泻,今早开始高烧,吃退烧药坚持了一天,但是也不能天天这么扛着吧。” 吴英泽反而给她发了语音通话的邀请,“去医院了吗?” “去了。”司半夏坐在床边,盯着窗外愣神。 “医生怎么说?” “说先退烧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症状,但是退烧那得静养才行吧。” “但是他现在没办法再把日程往后推了是吧,唉,这阵子天儿冷得太突然,可能就是普通的肠胃感冒呢,那过两天也就好了,别太担心。” “敢情病的不是你家商陆啊,你说得倒是轻松。”司半夏拍着枕头,“今天跟他对戏的那个演员也是叫人来气,三番五次的NG,看得我都想过去打人了。薤白还被那个钢丝吊着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我光看着都要吐了。” “蒲薤白还真是敬业,所以他现在怎么样了?” “吃了药睡着了吧,我总觉得这孩子心里藏着事儿,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还是上次你跟我说的觉得他可能是想谈恋爱的事儿?二十出头儿的大小伙子想谈恋爱也正常啊,被人逼着问才叫尴尬呢,我觉得你不如不问。就顺其自然呗,保不齐那天遇上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司半夏可不爱听这话,“我可不想他为了搞对象就随便找个小姑娘,你就不能管管你家商陆别成天跟薤白说他跟女朋友的事儿吗。知不知道这样很伤单身狗……单身青年的心。” 吴英泽一边念叨着“这事儿我要怎么管”,一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我让陆陆去慰问一下蒲薤白怎么样?上次陆陆生病也是蒲薤白帮忙照顾的,这个恩情总得还上啊。” “我以为他俩一直有联系,说不定薤白早就告诉商陆了呢。”司半夏抱着双膝,“但就算告诉了也没用啊,总不可能直接来酒店吧,这太奇怪了。” “这有啥奇怪的,不就是去探病吗。再说了,陆陆简直是娱乐圈清流,形象奇怪得没有人好奇他的绯闻似的……你看昨天晚上他的直播了吗?”吴英泽笑着问,“没看我给你发录播,太特么的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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