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还叫我当一次性的穿呢,”商陆翻出那条熟悉的内裤回到床边,笑得脸都酸了,“我还以为你早扔了。” 蒲薤白突然止住笑意,“想到……还有很多贫困的孩子们没有干净内衣可穿,我决定还是要节约一点。” 商陆重新坐回床边,把内裤和顺带拿过来的药膏扔到一边,“节约浪费都要看你心情是吧,我懂,稍微把腰抬起来一点儿,我帮你换。”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客气什么呢,你这又是发烧又是受伤的。”商陆也没再等蒲薤白发力配合,而是单手托起对方的腰,轻轻松松给人家扒光了。 “艹,你这动作也太熟练了。”蒲薤白觉得那瓶冰水算是救了他的命,不然发着烧再继续生理性发热的话,他的脑子就要彻底被烧坏了。 “虽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商陆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没办法从容地面对蒲薤白的身体了,他长叹口气转移着注意力,“但我也好歹是身经百战了。” “百战吗……”蒲薤白胡乱想着,对方和陈白芷交往两年,两年就是七百三十天,四舍五入频率就是,“一个礼拜一次听着也没什么厉害的啊。” “嘿我说你……发烧了反而愿意跟我开荤段子了啊。”商陆哭笑不得地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对方小腹烫伤的两侧,“这里的百战是虚指,老子我从高中就摆脱处男标签儿了。” 蒲薤白只觉得肚子又疼又痒,稍稍扭动了一下,“行吧,那么请问身经百战的商陆先生,您有过给人穿衣服的经验吗……” 所以说自己不能一直光着吧!? “你冷吗?”商陆看着蒲薤白肚脐往上和膝盖往下都被盖得严严实实的,“抱歉,我给你上个药,你等一下。” “好像是在动手术……”蒲薤白强迫自己想着其他的场景,好在自己生病没有什么精力,至少他不需要担心发生上次那样尴尬的情况了。 “这要真是动手术那我需要有个无影灯啊。”商陆用袋子里的医用棉签挤上药膏,动作放轻地涂抹在对方的烫伤上。 一下就让蒲薤白疼到没了其他的想法,他紧紧抱着被子,“你要真是外科医生,估计需要给你配个优秀的麻醉师。” “这么疼?我已经很轻了啊。” “那就麻烦你再轻一点儿……” “你忍一下,我这已经没法儿再轻了。” “唔……” “不至于吧,”商陆笑了一声,朝着伤口轻轻吹气,“这样好点儿吗?” “不好,不,没好……又痒又疼。” “那算了,那还是光疼吧,也就疼一阵,过会儿就舒服了。” 这特么是什么狼心狗肺之词! 蒲薤白憋着气,疼和燥热感让他意识忽远忽近,直到商陆彻底上好了药之后,才得以顺畅呼吸。 “我看这个药膏好像也治瘀血,你等我给你腿上也抹一点儿。”商陆看着药膏上的成分,然后毫不犹豫地继续动手了。 蒲薤白再次屏息,却在感受到棉签碰着皮肤的那一刻彻底破防:“嗯……” 这一声仿佛做着某项运动的时候才会有的叫声,让商陆顿时浑身一僵。 他听到过这个声音。 在蒲薤白曾经拍摄的见不得人的影片里,时常会有的声音。 虽然只是很小很小的一声,但只是一声,就把商陆带去了那个影片现场一般。而现在也和影片里一样,酒店的床上、难为情而抱着被子的蒲薤白、没有任何反应的身体、以及一个手里拿着道具的男人。 “抱歉,疼吗。”商陆的声音深沉了不少,他表情严肃地给蒲薤白继续上药。 “你动作太轻了,反而会痒……”蒲薤白闷声抱怨。 商陆速战速决帮他上好了药,帮他盖好被子,最后又伸手撩开蒙在他头上的毛巾:“你怎么总是喜欢蒙着脑袋呢,不怕缺氧吗。” 蒲薤白埋怨地盯着他:“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厚脸皮的可以吗,我们会觉得难为情。” 商陆看着他据理力争的样子,突然不想再去计较他身上的那些过往,“我劝你啊,脸皮也慢慢变厚一点儿吧,我觉得脸皮厚起来的话,人生都会跟着轻松很多。” “所以你这是带着我来个厚脸皮入门吗。”蒲薤白隐约觉得商陆似乎表情比刚刚严肃了不少。 难道是在担心自己? “行了我的好兄弟,快点儿睡觉吧,上过药之后也没那么疼了吧。”商陆伸手抹去蒲薤白鬓角的汗珠,“你都出汗了,看来是要退烧的节奏。” “嗯……” 商陆转起来转身朝着外面走。 “商陆。” “嗯?”被叫住的商陆回过头。 “你……要回去了?” “大哥,三更半夜的我要回哪儿去?” “哦……也是……” “我去个厕所。”商陆朝他笑笑,“你睡吧,我去看看有没有干毛巾帮你擦擦汗。” 蒲薤白没有想太多,折腾了这么半天他也确实困了,所以在看到商陆一如既往的笑容之后,安心地睡了过去。 然而卫生间里的商陆可就没办法那么从容了。他庆幸着今天自己没有脱光了来回溜达,不然这次尴尬的就是自己了。他在卫生间快速处理了一下,随后坐在马桶上抱头陷入沉思。 “别想太多啊商陆,别想太多……”商陆自我安慰着,随后再次想到来自陈白芷的灵魂质问—— 你觉得蒲薤白长得好看吗?和蒲薤白,你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琢磨着应该现在的吊威亚不会再勒得这么厉害了吧,但我也没见过实物,所以全凭猜想。 切记一切皆为虚构! 商陆终于陷入了困惑阶段,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只是把蒲薤白当作……好兄弟。 祝大家生活开心、工作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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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clude fifty-first 可能是因为生病加受伤,那天早上商陆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蒲薤白没有像以往那样贴近自己,他竟对此感到失落,不过很快又重新振作。 他摸着蒲薤白的额头确认对方体温,判断对方已经退烧之后,放下心来开始起床穿衣服。为了避免给蒲薤白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趁着天没亮赶快离开才好。商陆走之前给蒲薤白在微信里留言,说是为了赶上早自习所以提前走了。 退出房间的时候,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吓得商陆脖子发僵,他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战战兢兢转过头,看到站在自己身旁、和自己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并且同样是战战兢兢的吴英泽。 两个人沉默地注视着彼此,随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平静地和对方打招呼:“早。” 二人并肩走去电梯间,下楼、到前台退房卡,拒绝前台的早餐邀请,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离开酒店。 等两个人走去停车场,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之后,吴英泽才首先绷不住情绪,疯狂地喊着:“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你为什么又是从蒲薤白的房间里走出来的!” “你不也是一样很奇怪吗!蒲薤白旁边那间应该是司半夏吧!你为什么又是从她的房间走出来的!?”商陆也抓狂一样吼了回去。 “因为我们在搞对象啊!!”吴英泽拍着方向盘,“你跟蒲薤白也是在搞对象吗!?” “真的假的!你说真的?你和司半夏?”商陆逐渐冷静了下来,“厉害了我的吴头儿,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阵子了……咳,其实也没确认关系,但就、我觉得我有戏。”吴英泽搓了搓鼻子,“都是她主动约我的,你说她要没那意思,约我干嘛呢?” “约一次可能就是图个身体上的慰籍,约超过三次……可能就是把你当炮友?” “陆陆啊,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儿……那什么、自信?”吴英泽发动了车子,“本来我就已经觉得自己是在倒贴了,基本上我俩出去,我都是只听她说,她怎么开心我就怎么哄,特别像是职业的……的……” “小白脸儿?”商陆歪着头接着话茬。 “我特么想说的是狗腿子,”吴英泽捶了一下商陆的头,“不过反正是挺奇怪的,可是她开心的时候特别可爱,我觉得我要中毒了。” “我只能说我理解你?” “你为什么要用疑问句的口吻跟我说这句话呢。” “因为我觉得我好像也不太理解你?” “你再这个语气我可真要动手揍你了啊。” 商陆笑了两声,然后直视前路:“来我们学校吃早点吗吴头儿,我请你吃包子。” “你前天直播夜入百万,居然就请我吃包子?”吴英泽也笑了,“还是学校里的包子。” “你瞧不上我们学校的包子吗?你买一两虽然便宜,但你要是买一百两呢?” “不至于不至于,一百两真不至于……”吴英泽连忙摆手,车开上了主干道,道路又宽敞了不少,远处天已经蒙蒙亮了,他趴在方向盘上等着红灯,“说真的,商陆,你跟蒲薤白关系有点儿太好了。” “我也发现了,”车里很安静,商陆下意识地压低嗓音,“其实也没什么,我也就只是把他当好哥们儿。” “这我当然知道。”吴英泽平时虽然会调侃,但他心里明白,商陆和蒲薤白根本不可以有什么越界行为,“但怎么说呢,唉,这么说吧……半夏前阵子跟我吐槽,说你跟薤白关系太好,无话不谈,薤白有点儿眼红你有女朋友这事儿了。” 商陆收回视线,看向吴英泽,“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呢,可能就是你总跟他聊你跟你家陈会长,所以他也想要搞对象了?”红灯转绿,吴英泽一边开车一边说得漫不经心。 商陆的表情却越来越严肃:“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和他说过陈白芷的事了,我和陈白芷最近也都是各忙各的。” 吴英泽侧过头看了商陆一眼,看出对方表情有些阴沉,就多嘴问了句:“你不是跟我说前两天还跟陈白芷约会了来着?” “那叫约会吗,”商陆长叹口气,目光再次正视前方,“我们只是谈了谈正事。” “什么正事?订婚?”吴英泽想要调侃一下缓解气氛。 商陆却没有接他这个茬,“她说得很复杂也很隐晦,简单来说就是如果我将来现在娱乐圈走很远,那就也会跟她越走越远,那样我俩也没必要再坚持。” 吴英泽心里咯噔一下,“陆陆……你现在不要想太多,兴许她就只是对于你最近不怎么陪她表示不满呢?女生都这样儿。” “我不知道吴头儿以前认识的女生都是什么样儿,但是陈白芷……一定不是抱着对我不满的心情说的那番话,她反而更像是在教育我。”前方的路、似乎总是雾蒙蒙的,商陆又是一声叹气,感觉自己人生的路也差不多一直都是雾蒙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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