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是我啊!”高伟也不服。 “因为你也有对象了。”一群人异口同声。 高伟骂骂咧咧地接过手机,“商陆,你站后排,你太高了。” “蒲薤白也比你们都高啊,凭什么他就能站前面!”商陆喊着。 “……那搬椅子,你俩坐椅子上。”高伟指挥着布局,最后折腾了十几分钟,才拍下来这张合影。 照片群发给六个人,众人纷纷咋舌感叹:“看看人家明星,就算是没有发型、没有化妆、没有合适的衣服,那都是好看的。” “而且有你们这群歪瓜裂枣的衬托,就显得他格外出众了。”商陆在旁边添油加醋。 “我靠!有你这么聊天的吗!兄弟们给我打!” 一群人又开始胡闹起来,十来平的小屋子被他们折腾得天翻地覆,蒲薤白已经彻底没了力气,他趴在桌子上抱头沉思,这难道就是男生寝室的氛围吗。 熄灯时间很快就到了,商陆赶走了其他寝室的人之后,指了指靠窗的那张上铺,对蒲薤白说:“你先上去睡吧,我还有点儿作业。” 黑灯之后就只有四个人桌子上的小台灯是亮的,蒲薤白眯着眼睛,昂头看着商陆:“你不是说要给我看你做的搜索系统?” “哦对,”商陆翻开桌子上的电脑,“对,我是想给你看的,我想想……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东西?任何事情都可以,或者任何人。” 蒲薤白皱了皱眉,“想要知道的东西……我好像,没什么特别想知道的。” “那就随便举个例子吧,”商陆在搜索那一栏键入司半夏的名字,“像这样写上名字,然后写入稍微详细一点的信息,比如她的大致年龄,她的工作之类的,然后就可以查到她的详细个人信息了。” 这样的操作界面是蒲薤白从来没有见过的,整个桌面没有图标,就只有几个闪着光标的窗口。 商陆打字速度快到起飞,一个窗口接着一个窗口的弹出,看得蒲薤白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最后不知道商陆操作了什么,很快又弹出四五个新的窗口,为首的就是挂有司半夏的一寸照片的一份个人简历。 “这是……”照片上的司半夏看上去非常年轻,没有夸张的妆容,也没有亚麻色的头发。 “是夏姐大学毕业时投的简历,”商陆看了看,“她原来是别的影视公司的啊?” 蒲薤白从未听说过这些,但这个影视公司的名字他似乎有些很浅的印象,“这家公司,好像很久之前就破产了。” “哦哦,她以前长得还挺可爱的啊。”商陆把脑袋搭在蒲薤白的脑袋上,弯着腰按着键盘,“果然岁月是无情的东西。” “夏姐现在也很好看。”蒲薤白不服,向上顶了一下商陆的下巴。 “哈哈,行。反正就是这个系统,你想要查到什么的话,无论是谁,我都能给查到。” “这是黑客的技术吗?”蒲薤白小声的问。 屋子里其他三个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商陆扭过头呵斥了句,“笑屁,你们又懂演戏的什么?人各有专攻。” 室友纷纷朝他摆手示意抱歉,然后继续埋头做自己的功课了。 蒲薤白有些不好意思,“那看来就不是黑客……” “说是黑客也没什么问题,但也不算是黑客的技术,我们喜欢自己搭自己用得顺手的操作系统,然后搜索一些合法的内容。我还没有上升到要去入侵别人的系统这种程度。”商陆耐心地解释着,“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充其量也就是白帽。对了,我们学院有黑客来着,刚刚在浴室遇到的贠伟辉据说就是黑客。” “卧槽?你在浴室遇到贠伟辉了?”寝室三人震惊地回过头。 “是啊,人家就是好好洗澡了啊。” “那还真是新鲜了……” “可能就是想避开人群吧,嗐,不习惯跟别人一块儿洗澡?” “他是有什么缺陷还是咋的?”高伟笑着问了句。 商陆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吧,有胳膊有腿儿的,就是特别瘦,肋骨突出得吓人。” “这是对自己身材自卑吗,唉,也怪可怜的,估计他就是总吃汤泡饭,都营养不良了。”室友三言两语地讨论了几句,然后继续打游戏的打游戏、写作业的写作业了。 “你去睡觉吗?”商陆拍了拍蒲薤白的肩膀。 蒲薤白点点头,“我就不打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让蒲薤白感受男寝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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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clude thirty-second 作业写到凌晨一点,商陆伸了个懒腰,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室友:“健哥,概统,对个答案呗。” 何健旗扭过头半眯着眼睛,“你写完了?写完了借我抄一下,我脑子转不动了。” “垃圾,”商陆把作业递了过去,“帮我检查,我去睡觉了。” 何健旗摆了摆手,“我都懒得骂你。” 商陆都差点儿忘了床上已经躺着个人了,他看着贴墙躺着的蒲薤白,瞬间脑子就清醒了。 这人是怕自己没地方睡,所以特意贴着墙吗? 商陆动作很轻地躺在蒲薤白身旁,稍稍叹了口气。 根本睡不着啊。 他都不好意思侧过头看一眼,只能规矩地平躺,盯着天花板愣神。他们宿舍习惯开着空调,所以不盖上点儿什么的话,应该会着凉。想到刚刚身旁的人还在浴室打了喷嚏。 商陆脱下自己的上衣,盖在蒲薤白的身上,然后继续平躺。 刚刚在浴室……商陆虽然不是故意的,但还是看到了蒲薤白的身体。怎么说呢,并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就像是看到其他同性一样,不会让他产生任何反应。 而且蒲薤白的身材,在男生看来,那绝对是算不上好看的。腹肌虽然也有,但肋骨还是太明显了,而且皮肤又白又嫩,背影看的话实在像个瘦弱的少年。 不过肩膀还挺宽的?所以平时穿衣服应该是看不出他有多瘦。 可惜了他这一米八的身高了。 商陆想着想着,意识就开始飘远,梦里他似乎在和一个人做的很激烈,但那人始终背对着自己。他隐约觉得那人并不是陈白芷,可又看不清那人肩膀以上的部位。 也听不到声音。 再醒过来的时候,一屋子的手机闹铃都在此起彼伏地响,商陆皱着眉关上了自己的,然后捏着眼角发愁地叹了口气:“谁的闹钟,快关上。” “哪位爸爸去晨练吗……”高伟那边传来恳请,“帮我打个卡行吗,帮我捎个早点行吗……” “健哥。”另外一个室友也语气朦胧地喊着,“健哥呢?” “别叫我健哥,叫爸爸。” “爸爸,给儿子捎个早点吧。” “一帮孙子。”何健旗翻身爬下床,“都吃啥,发我群里。” 商陆朝他摆了摆手,“我就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起。” 六点的风波很快恢复平静,商陆感受着小腹潮湿的感觉,感慨着自己是该找时间和陈白芷约一下了。他翻了个打算继续睡一会儿,但这一翻身,就感觉自己贴上了一个人。 他猛地睁大眼,看到蒲薤白缩了缩脖子,朝自己这边扎了扎。 这是察觉到什么热源了吗!? 商陆开始心跳加速,蹭地坐起来,紧接着头晕目眩了一阵。 蒲薤白又稍稍活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 “早。”商陆抓起床脚的裤子,迅速套上,然后拍了拍蒲薤白的大腿,“快醒盹儿,我们要去晨练了!” 蒲薤白眨了下眼,紧接着也迅速坐起来,紧张地抓了下头发,“啊,嗯,我睡过头了吗。” “没有,还不晚。”商陆顺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然后被那手感折服,下床之前朝他笑笑,“你睡得头发都炸毛了。” 蒲薤白一脸茫然地抱着头,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似乎盖着商陆的衣服,而商陆又是光着膀子的样子,脑子转了几个圈才意识到对方恐怕就那么睡了一晚。 “你都不会觉得冷吗。”蒲薤白下床之后看着商陆打着哈欠套上一件洗到发白的旧T恤。 “不冷啊,我经常那么睡。”商陆拍了拍蒲薤白的腰,“你怎么样,屁股好点儿了?” 蒲薤白静心感受了一下,“怎么说呢,已经麻木了。” “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发炎。”商陆说着就要去扒他裤子。 蒲薤白真的是竭尽全力地按住商陆的手,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不用了。” 牙刷用的是商陆的备份,衣服也还是商陆的T恤和短裤,蒲薤白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竟然觉得这样还挺有意思。 “你的衣服也太大号了。” “是吗?长短还挺合适啊。”商陆含着牙刷,拽了拽蒲薤白的衣摆。 “我穿会松松垮垮的。”蒲薤白扭过身来照了照。 商陆邪恶一笑,伸手一把扯下蒲薤白的短裤,“是挺松。” 蒲薤白懵了,看着商陆笑着的样子,突然也想回敬一下。于是他也伸手拉下商陆的短裤,万万没想到对方短裤之下竟是一点儿布料子都没有。 他又懵了,这次是彻底人傻了:“你特么为什么不穿内裤啊!?” 商陆笑得差点儿被牙膏沫呛到,“因为我内裤不多,还有一条在你家。” “……”蒲薤白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又重新帮他把裤子拉回去,“我服了。” 那天早上天朗气清,操场上人不多,商陆伸了个懒腰指着操场上带着帽子拿着平板的大一新生:“其实大三开始就不需要必须跑圈签到了,但是早自习还是要签,我们学校太变态了。” 蒲薤白满脑子里只有身边的人此时此刻没有穿内裤这件事:“那你还跑吗?” “跑呗,来都来了。” “……但是。”蒲薤白皱着眉。 商陆留意到他纠结的表情,“怎么了,你屁股疼?” 这充满内涵的一句话反反复复出现之后,蒲薤白已经从精神层面免疫了,他摆了摆手:“疼是疼了点儿,跑圈还是没问题的。” “疼的话还是别跑了,万一真骨裂了越跑越严重那就麻烦了。” “我倒不担心那个……” “哦哦,那是什么?” 蒲薤白深沉地注视着商陆同学的脸,想着如果自己要是说“我担心你不穿内裤跑步会扯到蛋”的话,对方一定会觉得自己疯了。“没……没什么,慢跑吧。” 对于经常健身的蒲薤白而言,早晨跑个五千米还是不在话下的,可对于基本上都在熬夜写代码的商陆来说,长跑尤其是慢跑、那就是身心折磨。 八百米的操场跑到第四圈的时候商陆就觉得要跪了,他看着在前面领跑的蒲薤白,想着这人虽然看上去没有自己身强体壮,运动起来似乎能甩自己几条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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