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感觉他们哥俩儿就很多余。 司半夏完全没指望着商陆可以好好照顾人,所以在临走之前准备好了一切,然后叮嘱再三,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 商陆送走了他们之后,也松了口气,回到卧室笑着摸了摸蒲薤白的头:“你这是什么神级的临机应变能力,该说你不愧是未来的影帝吗。” 蒲薤白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我刚刚虽然……是装的,但我好像真的觉得有点儿痒,是心理作用吗。” “痒?哪里痒?”商陆笑着捏了捏蒲薤白的脸颊,俯身低声说,“我帮你舔舔?” “你是什么油腻的老色批吗,”蒲薤白红着脸把他推开,“我没有开玩笑。” 商陆是通过蒲薤白说话的声音和推开自己的力道来分析出蒲薤白的确没有在开玩笑的,这人有气无力的声音不是装的,商陆再次掀开蒲薤白的被子:“让我看看,这里痒吗?” “说不上来是哪儿痒,但就好像身上很痒……”蒲薤白稍稍抓了抓胸口。 “别抓,”商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些红印虽然有的是昨晚留下来的,但有的的确是新长出来的,而且很不规律,甚至有大片连在一起的迹象,“这真的是过敏了,你有没有觉得胸闷?” 他一边问一边捏住蒲薤白的手腕,然后数着对方的脉搏,在确认对方的心跳虽然很快但还算是规律之后,才松了口气。 “有点儿,可能是因为太热了?”蒲薤白抬手擦着头上的汗。 “你觉得很热吗?” “不知道,热,但好像又很冷……”蒲薤白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似乎是转瞬即下,他有些发愁地皱起眉,“我不是这么娇气的人来着,怎么……” “跟昨晚的药有关系吧,而且你还透支体力地去挣扎。”商陆说得十分客观,“后来也一直没休息,所以很正常,没事儿,暂时先休息一下。” 蒲薤白看着商陆起身,下意识地拉住他:“去哪儿?” “我去看看你的药箱。”商陆安慰似的摸了摸蒲薤白的手背,“马上回来。” “我家没有治过敏的药,不用看了。”蒲薤白有气无力地说。 商陆察觉到蒲薤白似乎是不想让自己离开,他心里暗喜,但又自我谴责着这种无聊的得意。“那我在这儿看着你睡觉。”商陆重新坐回地板上,把头搭在床边,而蒲薤白也侧过身,两个人对视着。 “你今天,没有工作吗?”蒲薤白小声问。 “没有,我今天本来就是计划在家写论文的。”商陆也小声地答。 “那你去写论文吧。” “我等你睡着了。”商陆摸着蒲薤白的头。 蒲薤白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能不能……在这儿写,就在这个屋儿。” “打字的声音会很吵吧。”商陆笑了一声。 “不会,我喜欢听你打字的声音,助眠。”蒲薤白抿了抿嘴。 其实就只是想要让他呆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而已,蒲薤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以往不管得什么大病都是一个人抗过来的完全不慌,但今天……他睁开眼没看到商陆,就心慌得不行。 商陆越来越得意,“是吗,那我一会儿把电脑搬进来,给你来一场打字的连续放送。” 蒲薤白笑了一声,然后伸出一只手。 商陆收到暗示,轻轻握住,然后放在嘴边亲吻了几下:“睡吧,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蒲薤白稍稍点了下头,安心地合上眼睛,但没过一会儿又要睁开确认一下商陆是不是还在。 于是眼睛睁开闭上的持续了几个来回,蒲薤白终于敌不过睡意。 商陆判断着对方已经睡着,于是趴在床边,以极小的声音念叨:“我好像听到你……你是不是对我说,喜欢我之类的?我都不敢问你,怕是我自作多情。 “我也不敢跟你说喜欢你,我不敢,也不知道到底是怕你会拒绝,还是怕我自己搞错了。 “要是有天,你大声地对我告白,然后我也能大声地回应你就好了。” 或者说有一天,我决定牵起你的手、许诺给你我的一生的那一刻,你也愿意将你的一生托付给我的话……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商陆轻轻握着蒲薤白的手,看着那手背上血管的纹路,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然后再捧着到嘴边,很轻很轻地亲吻其手背。 就只是这样握着他的手而已,商陆却觉得自己握住的是整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商陆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上。 最近项目太紧,更新时间可能固定不了,抱歉……
#include ninety-second
#include ninety-second “说起来你为什么突然就回国了?”处理完工作上的问题后,司半夏终于抓住一点儿空闲时间,看到阳起石也从老总的会议室里走出来之后,忍不住过去闲聊。 阳起石顺势推开了附近一间空着的洽谈室的门,示意司半夏进去说:“其实是为了小白的事。” “薤白?”司半夏反问,然后看到阳起石把手中的平板放在桌子上,“什么意思,上面又要让你做薤白的负责人了吗?” “那倒是没有,我也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不过就是最近需要特别注意一下。”阳起石解锁了平板电脑,“事到如今,这件事让你知道和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怎么发现小白的?” “有所耳闻,你不是就喜欢在GV网站上挑人吗……”司半夏皱着眉。 “呵,偶尔会有很不错的苗子啊,就像是小白这样的,”阳起石不打算否认,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那你知不知道小白为什么要拍那种片子?” “还能为什么,为了钱呗。”司半夏皱着眉,有点儿不耐烦地捋了捋头发。 “不是小白为了钱,而是他的恋人为了钱。”阳起石把平板摆在司半夏跟前,“就是这个人,你有听小白谈起过吗?” 平板上显示的男人的照片看上去像是入狱时拍的,司半夏光是看就觉得有点儿恶心,“周……周什么?” “周莨菪,”阳起石笑了一声,“其实这两个字单独做药材的时候应该读作浪荡的,还真是挺讽刺。” “你刚说什么,这人是薤白的什么人?” “恋人。” “不可能。”司半夏站起来反驳,“我家薤白眼又不瞎,怎么可能会找这样的人当恋、恋……我靠,这个词我都说不出来!反正就不可能!” “你也不用这么过激,恋人这个是我的推测,实际上小白也没说过什么。”阳起石倒觉得司半夏的反应很有意思,“可这孩子小时候过得很坎坷,所以有人对他好的话,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会充满感激然后付出回报吧。我猜就是这么回事,这位周同学可能是对小白很不错,后来即便是路走歪了,小白也没有离开他。” “……不、不可能,”司半夏开始觉得难过了,“不可能。” “你是接受不了什么呢?接受不了蒲薤白是同?” 司半夏摇了摇头,然后脱力坐回位置,抱着头苦闷地叹了口气,“我当初、当初没以为薤白他是……经历过什么。我以为他是为了钱才去拍片儿,以为他是为了出名。所以那时候我也没客气,经常把他带去给那些……” “哦,也就是说,你在自责?这没必要吧。”阳起石哈哈大笑着,“那不是我们的常规操作吗,而且你也没有白忙活,如今小白的确在圈里站稳了啊。” “你这人,怎么就没点儿心呢。” “要心有什么用,可以换钱吗?”阳起石笑着拍了拍司半夏的肩膀,“你怎么变这么多愁善感了,这要让我怎么跟你说小白的过去?回头你再同情起他来,那将来还怎么继续把他当作商品租赁出去啊。” “他不是商品!” “司半夏,我劝你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工作,我们做的可不是什么清高的事业,你要真想站在道德的高地来抨击我,那好歹也先把自己那些黑历史给洗干净吧。”阳起石一脸的玩味,“不过我也不是来和你讨论这些的,只是想要告诉你关于蒲薤白的过去。” 司半夏被怼得没了话,对方说得的确在理,自己根本没资格说什么清高的话。 “周莨菪在高中时,他父亲沉迷赌博,负债累累,受不了压力,捅死了来要债的人,被逮捕判了死缓。他的母亲也改嫁了,跟他撇清了关系,所以要债的人找不到他妈,就只能找他,可以说一夜之间这小子就背负上父亲的债务,和一条人命。” 司半夏重新看着周莨菪的照片,似乎有点儿懂了为什么这个人的眼睛里满是恶意。“这也、太……” “残酷?”阳起石笑了一声,“可能吧,本来这人还是个挺好的学生呢,结果因为家里变故,开始堕落。” “那这又和薤白有什么关系……” “是小白帮周同学还款的,用他养父的遗产,替周同学还清了债。” 司半夏再次发怒:“凭什么!?凭什么要薤白来还?” “谁也没求着他,估计是他自己想帮忙吧。小白是个心软的孩子,八成是看到心爱的学长因为家庭变故而变得堕落,他于心不忍?” “他是个傻子吗!” “不是傻子的话也不至于落入后来的下场,周同学感受到了有钱的快乐,开始想要源源不断地更多的钱,道上的朋友也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怂恿他把小白拿出去卖。”阳起石轻一拍手,“后来这个团伙儿越来越大,涉嫌刑法犯罪,被逮捕了。小白也是嫌疑人之一。” “他难道不是受害者吗!” “我雇的律师也是这样给他辩护的,说他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所以被判无罪,”阳起石得意地看着司半夏,“我保释了小白,顺便找他签约,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司半夏捂着脑袋,头疼得不行:“你还真是喜欢找些问题儿童签约。” “一般问题儿童好好治理一下就会变得很忠心,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啊,你看小白反抗过你的要求吗?” 司半夏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我不觉得他是因为不懂得反抗,可能只是觉得反抗也没有意义吧。该死,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要不然就从一开始告诉我,要不然就永远都别说啊!” “因为周同学要被释放了。”阳起石翻了翻平板,“我认识的朋友告诉我的,这位同学表现良好,所以获得了半年减刑。我虽然不知道他在监狱里到底是怎么个表现良好,但是被放出来多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所以打算去申请一张限制令,让法律约束他不可以靠近小白。” 司半夏只觉得耳鸣:“释放?被释放?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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