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吴英泽习惯性地谢过咖啡,喝了一口,“这是馥芮白?” “嗯,你上次喝完不是一直都念念不忘吗。” “我上次喝的是陆陆自己做的,可好喝了,下次他要再煮咖啡的话,我给你捎上一杯。”吴英泽看着司半夏系好安全带,“怎么今天下班这么早?” “有点事情想和你聊聊。” “那直接回家吗?” “嗯,晚上要吃什么?”司半夏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吴英泽的脖子,“我想吃麻辣烫了。” “那我们买了麻辣烫带回家吃?还是点外卖?” “带回家吃吧。” 吴英泽很喜欢这种没什么营养的对话,每天聊聊吃什么、喝什么,在哪儿吃,几点下班,偶尔再聊聊两棵摇钱树的日常。 就好像他们已经是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一样。 司半夏经常眼大肚子小,吃火锅或者麻辣烫的时候,总是要点好多东西,最后吃不下了,就会留给吴英泽。等到吃饱喝足,她就会趴在沙发上看着吴英泽收拾垃圾,然后等待他回到沙发,坐在边缘,把她往里挤一挤。 她一定会假装嫌他烦一样地拍着他的屁股,一面说着“你别跟我挤一个地方”,一面任凭他揉着自己的脑袋和身体。 大多数上床的前戏都是这么开始的,没有什么仪式感,也没有什么契机。 事后吴英泽总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司半夏喜欢趴在他身上,压得他呼吸困难才肯罢休。 “半夏,我们换一张大点儿的床吧。”吴英泽例行劝诱着。 “不要。”司半夏也例行拒绝。 “你不想要舒舒服服地躺着吗……”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舒服。” 吴英泽拗不过她,只得轻轻拍着她的背:“今天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司半夏没有说话。 “是不是还在担心薤白?”吴英泽耐心地问,“有陆陆陪着他呢,放心。” “你为什么觉得我有心事?”司半夏只是觉得有点儿好奇。 “你下班时候不是说有点儿事要和我聊聊?”吴英泽突然想起这档子事,“可又一直都没说,我就觉得……是不是挺不好开口的事?” 司半夏叹了口气:“我在犹豫,毕竟……其实是关于薤白的事。” 吴英泽睁开眼看了看她的表情。 “是关于,薤白曾经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阳起石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对蒲薤白还是挺尽心尽力的,当然了一方面也是考虑到蒲薤白是他们公司的台柱。 蒲薤白的学长就要出狱了。 不知道商陆同学对此会是什么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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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clude ninety-third 蒲薤白准备出门的时候,商陆就一言不发地站在玄关,直到对方换好衣服回过头道别,“你还要保持这个表情到什么时候?” 商陆一脸不乐意地别过头:“我不想让你见到苏木。” “都说了只是工作上会有交集,我不会再单独和他吃饭了,”蒲薤白抬手摸了摸商陆的脸颊,“别这个表情啊,我也没办法避免和他见面,我们还有对手戏呢。” “那你保证不跟他吃饭。” “保证,我又不傻,被骗了一次怎么可能还会有同样套路的第二次?” “还有,去厕所也不行,别用小便池,用单间的。” 蒲薤白忍不住咋舌一声,想来……自己活这么大,还真就一次都没用过小便池:“这个你也放心,我、我本来也都是去单间的。” 商陆最后在撅起嘴,摆出可怜兮兮又有些期待的表情,等待着蒲薤白过来亲他。 可真是,太像一条狗了。 蒲薤白勾起嘴角,昂起头亲了上去:“那我走了,晚上我会早回来。” “嗯,”商陆点头和他道别,“地滑,路上小心。” 昨天一整天,蒲薤白都和商陆“腻”在一起。上午睡觉时牵着手,中午吃饭时挨着坐,下午背靠着背,他写他的论文、他看他的剧本。 过敏的症状果然伴随着休息而消失,剩下的吻痕好歹也都是在穿上衣服就不怎么明显的地方,蒲薤白洗澡时重新看着那些痕迹,回忆起的已经不再是苏木那些令人作呕的举动,反而是商陆的样子。 虽然没做到最后,但是蒲薤白记得商陆大概是在自己的手中释放了一次,只要回忆起那个瞬间,回忆起商陆失控的喘声,蒲薤白就会心跳加速,控制不住心中的欢喜雀跃—— 他不讨厌自己,不讨厌、而且是不是还有点儿喜欢? 蒲薤白对此心满意足,觉得这就是苦尽甘来,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下一次。 下一次,下一次要不要脱裤子呢…… 这要是万一自己裤子一脱,让对方的幻想彻底破灭了该怎么办? 那要不、关上灯?黑灯瞎火的,自己在再背对着商陆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总感觉这样一来目的性太强了啊。 “早啊,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在楼下等着蒲薤白的司半夏,看到薤白那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之后,顿时觉得整个天都晴了。可一想到他之所以笑得这么开心,很有可能是因为商陆那只傻狗,司半夏又觉得心里不爽。 “在调整今天拍戏的情绪,”蒲薤白干咳了一声,“夏姐看起来也很开心啊。” “嗯,”司半夏回忆着昨晚跟吴英泽聊了聊之后,心情放松了许多,就忍不住把她的老吴给榨干这回事,“还行吧,有积雪的话噪音就不明显,所以晚上睡得好。” “三月份居然会下这么大的雪,也是久违了。”蒲薤白看着窗外的景色,想到昨天晚上被商陆拽下楼去堆雪人这回事,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也说不定这雪就是因为老天看阳起石不爽呢。” “哈哈,怎么突然提起阳哥了。” 司半夏轻叹口气:“因为他前两天回来了,就你跟苏木去吃饭那天晚上,我正好去接他。” 这可真是让蒲薤白感到十分吃惊:“阳哥回来了?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呢。” “又没那个必要,”司半夏看了看蒲薤白的反应,“不过他也说想见见你,所以今天晚上要约你吃饭来着,就咱仨。” “今晚啊……”蒲薤白脑海中闪过刚刚答应商陆的“早回家”,就不得不犹豫。 “今晚你没安排吧?还是说你跟商陆约好了要一起吃饭?”司半夏耐着性子问了句。 “嗯……” 司半夏又是恨铁不成钢地叹着气:“你天天陪他吃饭,就让他自己吃一次怎么了,还是说他做饭就真有这么好吃?” “我们……最近也没有天天一起吃饭啊,”蒲薤白委屈地低下头,“而且他做饭真的很好吃,要不要有机会来尝尝?” “……有机会吧,”司半夏一看他这样子,就不忍心再说狠话,“但是今晚有些事要和你说,所以你最好还是跟我来。” 蒲薤白点点头,拿起手机给商陆编辑消息:“我知道了,我也是很久没见阳哥,的确应该给他接风的。” 好在这孩子还是明事理的,司半夏虽然对此感到欣慰,可时不时又希望他可以不要这么懂事,偶尔任性一下的话还能让她放心一些。总是这样在意别人的心情,习惯之后不就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了吗,旁人对他都很温柔的话倒还好,可若是旁人强迫他去做些不好的事…… “薤白,商陆要是欺负你的话,你一定要跟我说。”司半夏想到最近和蒲薤白关系最近的商陆,想到那个傻大个儿一看就是欺负人的类型,忍不住又嘱咐了一句。 蒲薤白笑着抬起头:“他不敢的,夏姐放心。” 这笑容可真是太好看了,司半夏都觉得很心动,感慨着如今的蒲薤白心中恐怕已经没有过去那些阴影了。 不过收到蒲薤白的消息的商陆可就不好说有没有心理阴影了,他看着连续收到的两条消息,第一条是“今晚要跟夏姐和阳哥吃饭、晚饭不用等我”,第二条是“夏姐说你会欺负我”,随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旁边开车的吴英泽被他这一声叹气搞得有些摸不到头脑:“怎么了哥们儿,股票跌了?” “吴头儿,您最近的吐槽技巧倒是突飞猛进。” “这不是跟你在一块儿久了,我也是不会好好说人话了。”吴英泽看着导航,“今天应该会说接下来几个月的拍摄安排吧,可能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应该来得及下午去学车。” “嗯。”商陆心不在焉地应着,然后话锋一转,“吴头儿知道司半夏跟薤白俩人晚上要去跟阳起石吃饭吗?” “今天晚上吗?听说了,咋了?” “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 “我这话可能不好听,但是阳起石可真是比吴头儿高不少啊,你就不介意司半夏跟老同事之间燃起什么奇妙的感情?” “你跟蒲薤白也比我高不少,你们长得还帅呢,半夏不是也没动心思?” “薤白对司半夏来说不是儿子就是弟弟,至于我,她恨不得把讨厌商陆这四个字写在脑门儿上。” “哈哈哈……” “但是阳起石就不一样了吧,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关系怎么样。”商陆抱起双手,一脸认真。 “卧槽,陆儿,你该不会是担心蒲薤白会跟阳起石有什么吧?”吴英泽突然反应过来,“卧槽,我觉得你担心得有道理。半夏跟我说阳起石是gay,半夏跟他就是损友儿关系。但是阳起石他是纯1啊,我怎么也觉得薤白有点儿危险。” “纯一,谁是纯一?” “阳起石啊。” “什么意思,阳起石不就叫阳起石吗?他还有外号儿?”这涉及到商陆所不懂的领域,他愣是以为纯一是个名字。 “嘿,你也不懂了吧,我那天可真是被教育了一下,”吴英泽兴致勃勃地说,“就是同性恋里上人的那个,叫1,被上的叫0,是不是特别贴切!” “好家伙,不是攻受的关系?还有10?这放在2进制里不就是2吗。” “好兄弟,没人关心那个吧……” “那纯1的意思是,只做1?这还有纯不纯的,不纯是怎么回事儿,大部分都是1,但也有0的时候?” “可能吧……但这么一想感觉好渣啊,你想,这到底是指有固定的对象的纯1,还是逮谁上谁的纯1呢?有固定对象的,那合着那个对象就一辈子只能被上?那又是多憋屈,凭什么啊。”吴英泽这就开始为广大的0们打抱不平了。 “啧,也是……但是吴头儿,你能想象自己被上吗?” “不能。我被医生捅过,疼到质疑人生,我特么除非真遇到一个爱得死去活来、没他活不下去的,不然绝对绝对不干,绝对不干,宁可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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