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苏木是什么人吗,那特么可是个不挑食的人渣。”阳起石厉声呵斥着,“你是最近看惯了圈里的风平浪静,开始忘了这潭臭水里面的死鱼都是什么揍性了吗。” 司半夏心头一紧,虽然很不甘心,但直觉告诉她,蒲薤白确实出事了。 正在她要开始自责的时候,吴英泽打破了僵局:“抱歉,半夏,帮我给陆陆打个电话。” 阳起石自然是不知道这种时候为什么吴英泽要这么执着于联系那个商陆,但司半夏却抱着一线希望一样听话地拨号。 等待音响了很长一段时间,吴英泽面不改色地开着车,心里想着如果商陆都不接电话的话,那么干脆直接到蒲薤白的公寓去找他们。 好在他终于联系到了商陆,接通的时候商陆的语气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喂,吴头儿?” “陆陆,你在哪儿?” “我在薤白家里,怎么了?”电话开着外放模式,所以一车的人都能听得到。 “薤白他回家了吗?”司半夏抢着问。 商陆毫无破绽地说:“回了啊,这都几点了……他都睡着了。” 司半夏听着商陆的声音,顿时安心下来,“哦,哦是吗,他手机关机了,我以为出了什么事。” “关机了?”商陆说着,听声音的话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还真的,忘给他充上了,夏姐找他有事吗?” “没……他没事就好。”司半夏松了口气。 “呵,能有什么事,”商陆语气很沉稳,然后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已经接到人了吗?” “接到了,我们在车上呢。”吴英泽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的阳起石,“这就要送阳先生回酒店。” “那是不是阳先生也能听见我说话啊……哈哈,不好意思,没能直接见面打招呼,我是商陆。” 阳起石分辨出这是在跟自己说话:“你好,最近经常看到你的新闻,很活跃啊。” “嗐,运气好而已,”商陆轻声笑笑,随后话锋一转,“有机会想和阳先生见个面啊,薤白经常提起您的事,说当初出道时受过很多照顾。” “他还记得我呢。”阳起石笑着说。 “当然,今晚他和苏木去吃饭的时候也聊起您的事了,”商陆笑呵呵地说,“而且还说WL的那家餐厅里面,酒的味道很奇特,喝着让人上头。诶,不如我们也约去那里吃饭吧,听说苏木很中意那家餐厅,还是VIP会员来着。” 可能是商陆的语气过于自然,所以吴英泽和司半夏都没有听出什么异常的地方,而且他们也习惯了商陆这种和任何人都自来熟的性格,也就听不出来商陆给阳起石的众多暗示。 但是那些暗示,阳起石一个不落的全部都接收到了,他虽然没见过商陆本人,但光是这通电话,他就已经察觉到商陆的与众不同。“是吗,那改天有空一定要约一局,”阳起石思考着用词,“不过还挺遗憾,要是我飞机没有晚点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饭局呢。” “要是说饭局可能是赶不上了,但是客房服务什么的肯定还有吧,应该也能叫来一顿夜宵了。” “也对。”阳起石笑了笑,之后他们又分别和商陆简单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放心点儿了?”吴英泽看了看司半夏的脸色。 司半夏点点头。 吴英泽伸手怕了拍司半夏的腿,“放心,有陆陆在呢,不会出事的。” “你这个经纪人到底是怎么当的,怎么还把自己家的明星搬出来当武器了呢……”司半夏吐槽了一句,“一般不该说有你在所以不会出事吗!?” “我觉得我最大的作用就是出事了立刻联系商陆。”吴英泽非常坦然地说出这话,顺便朝司半夏笑了笑。 阳起石在后排也笑了:“听起来这位商陆同学很靠得住啊,不过为什么他会在小白家里?” “哦,他还没毕业呢,学校寝室关门太早,所以偶尔会在正巧就在学校附近的薤白家留宿。”司半夏避开重点地说着大概情况,随后看了看阳起石,“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阳起石耸了耸肩,“我可没说什么。” 吴英泽把阳起石送到了酒店之后,很快也就离开了。阳起石先是做了入住手续,把行李放下之后,立刻又叫车抵达刚刚商陆所暗示给他的WL酒店。 阳起石对这家酒店有很深的印象,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前台,叫来负责前台的经理。那经理一看到阳起石,瞬间脸表情都变了,“阳哥,您从美国回来了啊。” “呵呵,好久不见,你还在这家酒店呢。”阳起石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值班的两个前台工作人员,其中一位女性员工在和自己对视的瞬间就低下了头。 阳起石和经理使了个眼神,经理立刻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阳起石带到避人耳目的地方:“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久了,但是苏木在这酒店真的很放肆,有时候我都怕他玩儿脱了。” “那小子还真是念旧,”阳起石冷笑了一声,“我猜猜,还是1301呢?” 经理叹了口气,点点头,“他今晚也在,您要去找他吗?” “他一个人?” “其实是带了人上去的,但……”经理稍作犹豫,“但中途好像被人发现了,现在应该是一个人在上面。” “方便给我去开个门吗。” “当然。” 经理带着阳起石上楼的功夫,又稍稍寒暄了两句,“美国感觉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不过就是那边开放些,比较能玩儿得开。”阳起石摸着腕表,“我自从去了那边就很少有自己过夜的时候,正发愁回来这边要怎么办呢。” “您可悠着点儿,不是还要倒时差呢。”经理笑着调侃了一句,然后帮阳起石打开了1301的门。 阳起石拍了拍经理的肩膀,“回头我们再聊。” 这屋子里的装潢也没有太大的变化,阳起石迈进屋子的时候,心里一阵感慨。而走进套房客厅,看到苏木倚着吧台住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样子时,阳起石反而对刚刚电话那一端的商陆开始感兴趣了。 他踱步溜达到苏木的身旁,然后环视了一下屋里,“我该说……感谢你一直对我的念念不忘么?” 苏木瞬间回过神,满是惊慌地昂起头,在看清来者是谁时,惊吓得说不上话。 “怎么,就这么开心?”阳起石踹了一脚苏木的大腿,“起来,帮我换衣服。” 苏木手足无措地摇着头:“我是……在做梦……?” “呵,难道你梦里还见到过我么?那还真是叫人感动啊。”阳起石俯下身,揪着苏木的T恤衣领,让他不得不站起来,“想我了么?” 苏木被勒得无法呼吸,只能抓着阳起石的手腕。 阳起石没有打算放过,反而将他直接拽到了卧室去,在看到床上一片狼藉之后,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你倒是长本事了啊,让我看看你有多少长进?” 说着,他把苏木扔到床上,然后脱掉外套大衣,松了松衬衣领:“脱了。” 苏木没有动作,只是依旧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我说的是中文吧,”阳起石将手表摘下,放在一旁,然后徒手撕开苏木的贴身半袖衫,“我叫你脱了,听不懂吗?” “你为什么……”苏木不断向后退,但在阳起石的力量面前,他就像是一只没有任何还手余地的兔子,“你真的回来了……” 阳起石揪着苏木的头发,“你这是在高兴呢,还是在害怕?” 对方生理反应告诉了阳起石答案,苏木虽然一言不发,但阳起石也不再问了。床边虽然摆着一些必用品,但阳起石只用到了当中的套子,然后以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强了苏木。 苏木全程趴着,紧紧咬住枕头以防叫喊出声,持续性的疼痛感几乎要夺走他的意识。 但该说好在终于流了血吗,似乎减少了一部分摩擦力,后半程倒是让苏木轻松了些。 阳起石全程连衣服都没有脱,事后捏着苏木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虽然不知道你得没得手,但蒲薤白是我的人,再被我发现有下次,我可以让你永远下不来床。” 说话时,阳起石和苏木面对面,距离近到只要苏木再稍稍抬一下头就可以吻上的地步。苏木意识有些模糊,但听着这个人的声音,闻着这个人身上的味道,恍惚之间像是重新回到了多少年前。 像是回到了自己曾觉得幸福的那段时光。 苏木恍惚之间喊着阳起石的名字,然后哭着喃喃,“不要走……” 阳起石正在整理衣服,听到这声音之后,回过头看着床上的人。 “不要走,我求你……”苏木匍匐到床边,伸手拉住阳起石的大衣,“求你别扔下我。只要听话,只要听话你就不会丢下我,你不是一直都这么说吗,那到底为什么……” 成为顶流,成为一线明星,成为高片酬的演员,成为最听话的摇钱树……明明这么努力都只是为了让你再看着我、让你再对我笑一笑罢了。 那么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你却要扔下我呢。 阳起石甩掉苏木的手,有些不耐烦的咋舌一声,“好好的动什么感情呢,那样太麻烦了不是么?小木,你是个麻烦啊,对我来说。” 但是阳起石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床头的手表。 苏木以为他是忘了,但也根本不打算再还回去,而是双手捧着放在嘴边。 到底是多少年过去了呢,自己的人生在和阳起石分别之后起起伏伏,像是个没有人牵着的风筝。他都几乎忘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努力呢,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拼命保住这顶流的位置。 虽然从不认为自己还有希望,但苏木实在怀念当初被阳起石抱在怀里的感觉,实在怀念当初自己还是阳起石的恋人的那段日子。 但他知道阳起石只爱钱与地位,所以为了能让阳起石始终能够看着自己,苏木已经尽全力去满足阳起石的那些要求。 但结果还是被抛弃了啊,结果自己还是像个被人玩腻了的玩偶一样,被随意地扔在一边。 要是自己一直都作为顶流的话,那么不管阳起石想与不想,自己都将永远存在于对方的视线里。苏木觉得这个想法是在幼稚,所以从来都把这个想法埋在心底,不与任何人说。 逐渐的就连他自己都要忘了。 做人渣、浪了一辈子,为什么偏偏要对一个人动感情呢。 苏木觉得阳起石说得很有道理,动感情实在是件麻烦的事,麻烦又愚蠢。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对于阳起石的感情,是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尝试着依赖一个人的话,结果只会让自己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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