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拿起叉子,微微颤抖地扎在蛋糕上。 年轻稚嫩的呻吟却穿过空气,一下子飞进徐来耳朵里,带着满满的难耐和情欲。 徐来依旧低着头,呆呆地把蛋糕送进嘴里,味如嚼蜡般动几下嘴,“咕咚”一声咽下去。 皮质沙发开始发出“吱嘎吱嘎”的羞耻声响,常瑞压紧身下那个和徐来年纪相仿,身形相似的男孩,揪着他后脑勺上的黑发用力发狠,男孩无助地挥动两只细长胳膊,带着哭腔向他求饶道:“常、常先生……轻一点……啊……” 常瑞闻言眯起眼,压低声音问道:“你叫我什么?” 男孩呜咽两声,讨好般反复叫道:“常瑞……哥哥,常瑞哥哥……” “真乖,”常瑞满足地笑出来,重更深地进犯,同时还满脸怜惜地抚摸着他的脊背道,“小来乖,待会儿哥哥喂你好吃的。” 坐在餐桌前的徐来猛地打了个寒颤,他动作迟缓地放下叉子,悄无声息地站起身准备走回自己房间。 可是还没走出两步,常瑞冷冷的声音突然朝他所在方位发射过来。 只听常瑞阴沉地对他说道:“去哪儿啊,蛋糕吃完了吗?我上次不是说过蛋糕不吃完就不准走吗,这么快又忘了?” 徐来死死咬住嘴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回身重新坐在餐桌前。 常瑞变本加厉道:“还有,吃蛋糕的时候别低着头,抬起来,看着前面。” 徐来一声不吭地照做。 然后他看到正前方的长沙发上,两具身体正绞缠在一起,倒映在他眼底,满满都是摇晃颠动的肉色。 一接收到徐来的目光,常瑞更是兴奋异常,嘴里不停地叫着“小来,小来……” 而身下的男孩也意乱情迷地勾着他脖子,满口都是破碎的呜咽和“常瑞哥哥……” 徐来看着他们听着他们,一口一口把那些甜得发腻的奶油蛋糕咽下喉咙。 这场漫长的煎熬在徐来吃完最后一口时终于结束,他一下子丢开那柄锋利的叉子,紧紧捂住自己嘴巴,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房间。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那些粗重的喘息好像还缠绕在他耳边,徐来蹬掉拖鞋手脚并用地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密不透风地裹起来。 缩在床上,徐来瑟瑟发抖地闭紧双眼。 可是无论他如何催眠自己,那些画面、声音、气味还牢牢地扎在大脑里挥之不去。 尤其是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常瑞盯着他,一边狞笑着一边大力抽动下身,两眼朝他射出阴郁又疯狂的目光。 那种视线仅仅对视一眼,就成了烙印在徐来心里的噩梦,日日夜夜都折磨着他。 下卷 第58章 原委 五月末六月初,天气炎热起来。 晚上突然下起暴雨,陆海原正坐在汽车后座上,黑色的轿车在雨中飞驰,他心烦意乱地降下一半车窗,闭眼吸了两口夹着土腥味的新鲜空气。 现在,他在前往沸点酒吧的路上。 跟着常瑞的人汇报说,他现在正在那边喝酒。 陆海原坐在车里,回忆着上午杨卓铭第一时间交到他手中的那些资料,A4纸还泛着淡淡的油墨味道,陆海原一行一行仔细看下去,终于明白常瑞为什么会和徐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的确算是亲戚。 徐丽芳本来住在a市,捡到徐来之后为了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曾结过三次婚,而最后一任丈夫叫常建勇,正是常瑞的亲生父亲。 徐来和常瑞算是重组家庭里的兄弟俩,徐丽芳和常建勇结婚时,徐来刚十三岁,上初一,而常瑞已经上了大学,一个月才回家一次。 所以按道理来说两人并不会有太多交集,但根据现在这种常瑞对徐来死缠烂打的情况,陆海原隐约觉得还有很多埋得更深的东西没有挖到。 徐丽芳结婚不到一年后,突然又闪离,带着徐来直接搬到b市,随后才有了陆海原在初二6班遇见徐来的缘分。 后来他们分手,陆海原出国一年后,常瑞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b市,根据资料上的信息,那时常瑞负责在一家连锁超市里运货,经常在a、b两市间来回跑,常瑞不知通过什么方法又联系上了徐氏母子,紧接着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徐丽芳人间蒸发,而常瑞带着徐来回到a市。 陆海原捏着资料来回看了两遍,都没有发现有关徐丽芳的信息,于是他皱眉问旁边的杨卓铭:“徐丽芳的失踪和常瑞肯定有关系,你没查到这部分的资料吗?” 杨卓铭道:“还在查,半年内的行车轨迹和道路监控录像都翻过了,那个叫常瑞的很小心,没露出过什么马脚。” 陆海原摸摸下巴,想了想道:“他把徐丽芳关在了一个地方,并且拿着这个做把柄绑住徐来,如果从外部查不到什么线索的话,或许内部攻破也有可能。” 杨卓铭很快便领悟道:“你的意思是说,找人直接去套常瑞的话?” “嗯,”陆海原点点头,弹了一下手中的纸页道,“我刚才看这上面有张照片,他最近和沸点里的一个小鸭子走得挺近。” 杨卓铭道:“行,明白了,待会我找人去联系一下那个男孩。” 陆海原定定地看着桌面,沉默半晌后开口道:“一口大锅已经架好,现在就等他自己走进来了。” …… “嗡——” 一阵电话震动声突然把陆海原唤回神,他拿起手机接通:“喂?” 另一边传来江达的声音:“老大!那个谁已经来了,我刚才和蝎子看着他进的包厢,你到了以后直接上二楼,最左边是他们在的那个包厢,对面就是咱们的监控室,你到时直接进来,小心别让人家发现你。” 陆海原揉揉眉心:“嗯,知道了,你们先帮我看着,别忘了录像。”??????????q? 江达拍胸脯说道:“放心吧你就!” 闻言陆海原挂断电话,皱眉催促前面的司机:“再快点,超速我担着。” 说完,黑色轿车在倾盆大雨中像颗子弹一样直直射出去,沿途被雨水模糊的霓虹映在陆海原眼底,渐渐凝冻成一片铿然凌厉的颜色。 晚九点半左右,陆海原赶到沸点。 走上二楼,打开监控室的门,他看到江达和杨卓铭围坐在一块彩色监视屏前,闻声纷纷回过头来看他。 江达起身道:“老大你可来了,我跟蝎子都盯着快半个小时了。” 陆海原走过去,脱掉外套坐下,“没办法,雨太大,路上有点堵。” 杨卓铭指了指屏幕上的两人道:“那个男孩就是最近常瑞经常包夜的人,叫小何,已经给常瑞灌进两瓶酒了。” 江达在旁边递来一对耳机,“老大,给你。” 陆海原接过戴上,瞬间屏幕里两人的对话清清楚楚传进他耳中。 只听常瑞有点大着舌头地揽住小何,凑在他耳边笑着说:“我不那样做他能留在我身边吗?他就一傻子,即便是知道路怎么走,也说不出来在哪儿。” 小何被常瑞拽得有点摇晃,他努力稳住重心,给常瑞又倒满一杯酒,“那你把那个徐阿姨……送到哪儿去了。” 话音落下,常瑞向后撤开一段距离,皱眉打量了小何一会儿。 小何表情如常地陪酒,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握着酒杯的那只手用了多大的力气。 常瑞还在看着他沉默,就在小何打算新起一个话题的时候,常瑞突然笑呵呵地揽住他,语气亲呢地说道:“我是信你才和你说的,这事儿我以前从来没告诉过别人,知道吗。” 小何连忙点头,“嗯嗯,常瑞哥哥你对我真好。” 常瑞压着他亲了亲,然后贴在小何耳边慢慢说道:“我把那个女的啊,送进……精神病院去了!” 小何猛地睁大双眼,露出一脸惊诧的样子追问道:“真的?哪个精神病院啊?” 常瑞虽然醉得不轻,但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心,他扯出恍惚笑意说道:“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而此时坐在监视屏幕前的陆海原已经把命令发布了下去,他举着手机两眼沉沉道:“a、b两市的精神病院,都查。” 包厢内的“真心话大冒险”还在继续。 小何新开一瓶高度酒,给常瑞满上的同时,常瑞一把抱住他说道:“我发现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小何心里一抖,面上还是滴水不漏地笑着说道:“啊?我怎么啦?” 常瑞有点迷糊地嘟囔道:“以前你也没像今天这样一个劲儿地劝我喝酒,你是不是想拿提成啊?” 小何失笑道:“我有常瑞哥哥给我的那么多张卡就够了,还要什么提成啊。” 常瑞一听乐了,笑眯眯地凑过去,“小来真乖,让常瑞哥哥亲一口。” 小何强忍着常瑞一身酒味和他接了会儿吻,然后按住常瑞滑进自己裤腰的手,故意用有点发呆发痴的眼神看着他道:“那……常瑞哥哥,你能和我讲讲当初你是怎么把小来带走的吗?” 一提起这个,常瑞像是瞬间有了精神。 他从软绵绵的沙发里直起身,摸着下巴眯眼回忆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那个女的和我家老头离婚之后就带着徐来去了b市,结果在七年前,我给b市一家连锁超市运货的时候偶然碰到她了,但当时我没打招呼,而是偷偷跟着她下班,一直摸到了她们家具体位置。” 小何有点不解地插话道:“啊?你为什么要跟踪她啊?” 常瑞嗤了一声,不耐烦地解释道:“其实我一直都惦记着徐来呢,即便后来我爸跟他妈离婚了,我也经常打听他们娘俩搬去了哪儿。所以那年,终于走回运,在超市碰上了徐来的妈,那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打草惊蛇呢。” “哦……”小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后来呢?” 常瑞给自己灌了口酒,抹抹嘴道:“后来我又去他们那个小区偷偷观察了几天,摸准徐丽芳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回来,而且有一回我在超市偷听到她和同事抱怨,说家里电视的机顶盒坏了,那时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小何看了看常瑞在昏暗灯光下幽幽闪烁的两只眼珠,莫名觉得自己脊背一阵发凉。 常瑞兴致却越发高涨,他一脸兴奋地攥住小何双手,自问自答道:“你猜我是怎么抓住这个机会的?我从超市偷听回来,专门挑了个徐来放假回家,而徐丽芳又要上班的一天,那天只有徐来自己在家,然后我临时雇了一个人,假装成快递员,给他们家送去一个新的机顶盒,但是你知道吗……”常瑞慢慢凑到小何耳边,刻意压着嗓音说道:“那个机顶盒里面,被我偷偷装了一个摄像头。” 说完,常瑞兀自笑着撤开。 小何整个人有点发愣地坐在那里,勉强忍住想打寒颤的冲动。他抚掉小臂上冒出的一层鸡皮疙瘩,朝常瑞僵硬地笑了笑,“那……常瑞哥哥,你这样做,和最后带走那个男孩,有什么联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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