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打开浴室的门,乳白色的雾气在半空浮动,浴帘后面是徐来若隐若现的赤/裸身体。 闻着那股带一点甜味的沐浴露香气,常瑞悄悄脱掉拖鞋,朝着那片肉/色一步一步靠近过去。 徐来站在花洒下,闭着眼睛正冲洗身体,哗啦啦的水声塞满耳朵,直到浴帘被猛地拉开,他才发现有人进到了浴室里面。 随即视野一下子变得摇晃起来。 常瑞拉开浴帘后,一个箭步冲到花洒下,然后伸出两只胳膊不容拒绝地搂紧了徐来瘦削的身体。 “小来,小来……”常瑞一声不停地叫着徐来,表情近乎疯狂。 火热粗糙的手掌用力挤压皮肉,像是要把人搓圆了,捏碎了,滑嫩的皮肤触感在手掌下弹跳起来,激得常瑞一个哆嗦,满身沸血逆流,他恨不得立马把徐来掰开来操进去。 而徐来全身已经僵了。 他双眼无神地盯着虚空处一个点,瞳孔缩得很小,耳边哗啦啦的水声已经没有了,而是变成好几个男人的调笑声和粗喘声在此起彼伏着。 粘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还在到处游走,被用力抚摸的感觉,熟悉又强烈。 “呃——呕——!” 徐来触电般扭过头去,忍都没忍就吐了。吐得全身都是。 花洒还在孜孜不倦地冲着水,但根本赶不上徐来把自己污染掉的速度。 常瑞刚把裤链拉开,东西还没来得及掏出来,也跟着被吐了一身。 可是不行。他不能停在这。 明天起这个人就不是自己的了。 常瑞铁青着脸继续剥掉身上的衣服,然后拉起徐来一只胳膊,让他朝自己身上靠。 可徐来一边吐一边开始剧烈挣扎。 他的腰背已经弓成了一个虾米状,好像整个人都在狠狠地、用力地往外呕着。这时无论什么东西碰到他,徐来都像疯了一样用力扭动甩开,如同一条濒死的鱼在做最后的挣扎,那力气已经完全不是平常他的体格所能用出来的了。 混乱间,常瑞一个躲闪不及,被徐来用全力抽了一记耳光。 于是,已经怒火中烧的他此刻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呕吐物就堆在脚边,彼此身上也都是不干不净的,但常瑞红着眼睛就是要在今晚把徐来给办了。 徐来还在吐,尽管胃里已经吐不出什么了,他却一直还在做着呕吐的动作,声嘶力竭,无法停止地抽搐。 胳膊渐渐变得没有力气了,常瑞趁着徐来瘫软的空当,一把将人撂倒在地,然后扳着徐来两条腿抬到自己肩膀上,按着徐来的肋骨就要往里面插。 可是没有润滑也没有事先用手指扩张,常瑞试了好几次都没有进去。 徐来两条腿用力地挣动,像过电一样颤抖,常瑞闷头掐紧了徐来的脚腕,准备再试一次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身下的人突然没了动静。 浴室里一下子变得死寂。 常瑞咬咬牙,告诉自己别去看,结果脖子还是忍不住地扬起来,瞄了瞄徐来的脸。 灯光下,徐来躺在一片秽物狼藉当中,脸旁是他最后吐出来的东西,一滩棕黄色的液体。 常瑞知道,那是胆汁。 徐来头发已经湿透了,刘海湿哒哒地贴在脸颊一侧,惨白的脸映在灯光底下有种奄奄一息的感觉。徐来虚弱地闭着双眼,看样子已经晕了过去。 空气中一丁点沐浴露的香味都没有了。酸腐的呕吐物遍地都是。 常瑞静静地僵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颓败地放下了徐来的双腿。 这次浴室里的流水声响了很久。 夜色已深,在这间公寓的玻璃窗上,倒映出常瑞把徐来抱出浴室的影子。 入睡前,常瑞盯着徐来虚弱苍白的脸颊,心想: 徐来这一款的,陆海原他能忍多久? 我自己都吃不到的东西,换了陆海原…… 嘁,他更不可能。 …… 次日上午,按照早晨在电话里事先约好的时间,常瑞开车把徐来送去陆海原那里。 陆海原给出的地址在一家快捷酒店,房门号3007,常瑞提着徐来的行李把人直接送到了门口。 站在门前,常瑞耐着性子按了三分钟的门铃,陆大少爷才睡眼惺忪地起来开了门。 常瑞客套地笑着说:“海少,人我给您送来了,往后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直接给我打电话,我立马就把他接回去。” 陆海原早早就被电话吵醒,整个人都没睡好,后脑勺的头发还胡乱翘着。他也没心思听常瑞话里面的弯弯绕,随便点点头就直接把签好名的合同文件拍在常瑞胸口上,然后一脸不耐烦地拽过徐来手腕,连人带行李地扯进房中,还顺便“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常瑞四肢僵硬地站在门外,脖子微微向后梗着,差点被门板拍扁鼻子。 常瑞在屋外站了一会儿便走了,而在一墙之隔的屋内,陆海原把徐来晾在门口的鞋柜旁边,出人意料地没再管他。 徐来一个人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没经陆海原允许,也不敢再往里面走。 他低着头用有限的视野偷偷打量这间套房,结果挫败地发现,自己站在一条走廊尽头,两边都是墙,目力所及的地方,只有正前方摆在客厅里的深棕色皮质沙发。 这时,陆海原的声音从套房里面远远传来,他好像是在躺着和人打电话,说出口的声音有点懒洋洋的:“我这边有点事,今天就不去找你了。” 那边不知回了句什么,陆海原低低地轻笑几声,沉哑的嗓音传到徐来耳朵里显得有些陌生。 而正当徐来走神之际—— “那谁,还站在门口干嘛呢,当门神?”陆海原突然扬着脖子喊了一声。 徐来吓得一哆嗦,连忙拉紧行李箱,硬着头皮走进套房。 陆海原果然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身上穿着白浴袍,胸口袒露出一大片紧实的肌肤。 徐来拖着行李站在旁边,感觉更局促了。 见徐来走进,陆海原靠着床头坐起来,浴袍松垮,整个人自上而下懒洋洋地打量着徐来,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徐来,我是不是该跟你说句好久不见?就像老套的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徐来低着头不说话,只有默默抓紧手中的拉杆。 陆海原起床气还没撒完,转眼看见徐来一直死死抓着他那个小破行李箱,陆海原“呼”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徐来被陆海原突然的举动吓到,默默后退两步。 陆海原看在眼里,堵在心上,但他什么也没说,而是转头扎进浴室去洗澡了。 徐来不安地盯着墙壁上的钟表,等分针走过去四个格之后,陆海原换好衣服出来了。 徐来看他二话不说走向自己,下意识还想往后退。 陆海原冷冷开口:“你敢给我再躲一下试试?” 徐来立马僵住不动。 陆海原两片嘴唇紧紧抿在一块,像是憋着好大一股火,他一把拽过徐来的行李箱,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徐来低着头慢吞吞地跟在陆海原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地下车库。 取了车,陆海原把行李往后备箱一扔,然后拉开驾驶座车门直接坐了上去。 徐来手足无措地站在车旁,一脸茫然。 β方火曰共氺林示区 陆海原看着徐来映在倒车镜里的小小身影,咬牙长呼一口气,他降下一半车窗,表情不善地冷硬说道:“还愣着干嘛,上车啊。” 徐来身子顿了顿,像是在犹豫什么,随后他把手伸向了后座的车门。 陆海原一直注意着徐来的举动,此时他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控制情绪,但睁开眼后还是忍不住烦躁地吼道:“你给我坐到前边来!” 听到声音徐来颤了一下,缩着脖子乖乖拉开副驾驶车门。 接下来一路无话,车厢里的气氛紧绷又尴尬。 好不容易到达红花岭公寓,陆海原板着张脸拿出行李,然后一路大步走进电梯。而徐来勉强跟上他的步子,两人沉默着一直上到顶层。 在公寓门前站定,陆海原转过身终于肯搭理徐来了。 他把一串钥不由分说地塞进徐来手里,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说道: “开门去,以后两个月你就住这儿了。 “和我一起。” 上卷 第07章 小孩 傍晚七点多的时候,江达突然打来电话。 “喂老大,晚上八点半,老程家二公子办了个party,去不去?” 彼时陆海原正在收拾外卖盒子,大半天都窝在公寓里,和徐来一句话都没说过的他差点憋死。 “去,在哪儿?” “半山这边的一幢私家别墅里,待会我发你定位。” 陆海原听了有点纳闷道:“不是,听这意思你也去?” 江达在电话那边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 陆海原骂道:“你他妈都结婚了还玩什么玩!” 江达连忙道:“哎呀不是,老大你误会了,我是去找人谈事的,就是怕我老婆不放心,所以才叫上你跟蝎子的。” “哦,”陆海原想了想,“去的人杂不杂?” 江达反应特快道:“放心吧,都事先打过招呼的,眼瞎,嘴严,可以放开了玩儿。” 陆海原点头:“行,知道了。” 晚上大约八点,陆海原出门了。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徐来,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等陆海原到达别墅门口,party已经开始了,隐隐有音乐声透过门板飘出来,他缓步走进别墅里面,还没来得及四处打量,就被眼尖的江达搂住脖子拽到角落里的卡座那边去了。 杨卓铭比陆海原到得早,已然就位,江达拉着陆海原,一边走一边说:“哎老大你到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我刚才还想给你打电话来着。” 陆海原在杨卓铭对面坐下,杨卓铭顺势推给他一杯酒,陆海原拿起来喝了大半杯下去,自动过滤掉江达刚才的絮叨。 这三个臭味相投的发小又凑到了一块,而昨天,他们重遇徐来,并且陆海原还向常瑞要人的事很快就被重新提了起来。 “哎老大,人你要过来了没有啊?”江达凑到陆海原旁边,一脸八卦道。 杨卓铭也饶有兴趣地望向陆海原。 “嗯,已经搬进红花岭住了。”陆海原语气平平,故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想要的东西,还有要不到的时候?” 杨卓铭微微笑着问:“前两天你不是还说快要把徐来忘了么,怎么还不惜跟那么小的破公司签约,只为了扣着人家当你两个月的生活助理啊?” 陆海原眯了眯眼,“本来也是,早就没把他当一回事儿了,但偏偏就是这么巧,时隔多少年被我又遇到了,那我哪儿还有放过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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