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迅速将谭墨抱回了客厅,找来医药箱,将他手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下。 慕承宇已经被保镖制服,被五花大绑,绑在了卧室,连件衣服都没穿。 伤口处理完,唐离将谭墨安顿在客厅,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在这等一会儿,老公马上就回来。” 谭墨看了看松领带的男人一脸冷意,点点头。 唐离又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这才转身去了卧室。 刚刚唐离闯进卧室给了慕承宇头上一拳,那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慕承宇蒙了好久,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绑在地上,面前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盯着他,不知何种情况。 等唐离推开卧室的门,他听到动静,才明白过来,目露凶光。 满脸不服气。 “姓唐的,你想怎么样?杀了我?” 唐离没跟他废话,接过一个保镖递过来的匕首,踩上他的胳膊。 “哪只手打得他?” 慕承宇正想回复要你管,唐离直接选择他其中一只手臂,对准刀尖狠狠刺了下去。 “啊——啊——” 惊悚的尖叫不绝于耳。 唐离面如罗刹,不耐烦的叫保镖把他的嘴堵上。 又捡起另一只手,对准手心,又是一刀。 “他的手我都不舍得伤害分毫,你敢让它流血?” “唔——唔唔——” “还有你胯下那玩意,我看不如割了算了。” “唔——啊——” …… 结束的时候卧室是怎样一种惨状,唐离当然不敢让谭墨看。 出来后就抱着他离开了公寓,径直开车前往医院。 路上谭墨眼睫毛上还挂着泪,因为哭的太激烈时不时发出令人心碎的抽噎声。 让人遗憾的时这眼泪到了医院只会流得更多,因为他的手心被陶瓷碎片的细小颗粒扎出了一片斑驳的小刺,医生要给他一根根拔下来。 谭墨哪受过这种罪,再加上细皮嫩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碍于手部不能轻易打麻药,唐离也只能一边用冰袋给他敷脸上的伤,一边单看着心疼。 ---- 小唐:下次再写这种剧情试试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上完药唐离给他办了住院手续,没一会儿,谭墨就累的睡着了。 他左半边脸还肿着,往日白皙嫩滑的皮肤泛着红血丝,双颊布满斑驳的泪痕,看起来可怜至极。 唐离毫不嫌麻烦的用叠着毛巾的冰袋给他一点点敷脸,生怕将他吵醒,动作用了十二分的耐心,轻柔至极。 随着床上人儿的呼吸渐成绵长均匀,男人的恐惧消失殆尽。很快转变成了压抑不住的怒火,在心中沸腾翻滚。 唐离没想到慕承宇会闯到家里来。 细究起来这是他的失误。 他原以为小区安保严密,再加上有两个保镖跟随,谭墨不会出事。 忘了保镖随时会走,严密的安保在慕承宇那种商场老滑头的眼中,是用几个谎言和一点现金就能随便攻破的。 这些年来,在唐离细致入微的保护下,谭墨几乎没吃过什么苦,即便在贫穷的初遇头几年,所有的苦也是唐离一个人承受,谭墨更从来没受过重伤,就连巴掌,也只有唐离挨他的份儿,他哪被打过脸,吃过最多的苦都在床上。 可是慕承宇居然打了他的脸,还让他流了那么多的血。 唐离深深呼出一口气,将被子给谭墨拉好,起身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贝拉米穿着风骚的低腰牛仔裤、粉色小背心,头发还换成了鹅黄色,出现了视野中。 “哎呀呀,你家宝贝真被打了?” 接到电话时贝拉米原以为唐离在开玩笑,在舞厅里正跟小鸭子调情,不想过来。 这会儿看到英俊男人阴郁的脸色,才意识到是真的。 很“事儿妈”的绕过男人就要往病房门方向走。 “他睡着了。”男人面无表情的拦住他,意思不想他看。 “我就要看,”贝拉米骄傲地哼了一声,有点幸灾乐祸。“你也有老马失前蹄的时候啊,让你看不上我,你们俩不一帆风顺我心里才高兴呢!” 最终还是看了。 贝拉米出来时啧啧称奇,虽说嘴上表达着不服气,动作倒是极轻,生怕把谭墨吵醒。 他是没想到那张漂亮的脸蛋会被搞成那个样子。 没有个把月恐怕很难恢复原状。 关上门时偏了下头,看到唐离靠在墙上,正抽着烟,烟雾将俊朗的面容笼罩。 也掩饰住了骨子里的戾气。 “怎么着?” 贝拉米双手抱胸。 “不是在电话里已经说清楚了么?”高大的男人偏头看他一眼。 “真的要做掉他啊!” 贝拉米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又点点头表示答应。 “行,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有你以后给我家干活,我爸能少操不少心。”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家宝贝知道你是个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吗?这可是人命,他看起来那么天真善良,恐怕接受不了这些勾当。” “他不会知道的。”唐离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的说。 下巴抬起时,又是那种熟悉的松散神态,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 这明明是他第一次杀人。 却有种早就杀人如麻的错觉。 贝拉米越发觉得他真是个生来恐怖的男人。 “啧啧。我算看明白了,你家宝贝摊上你也不是什么好事,没有你这个疯子,说不定人家现在过得好多了。” 唐离抬眸看了他一眼,重重抽了口烟,却没有反驳。 两人商量了下接下来的实操,事毕便散了。 唐离回到病房时,谭墨还在安然的睡觉。 唐离继续从冰箱里翻出一袋冰袋,用干毛巾包裹住帮他敷脸。 第二天早上,谭墨做了个噩梦,梦中又身临其境的体味了番昨天的恐怖经历。 他额头溢出冷汗,像入了魇一样,嘴里喃喃自语。 直到唐离将他唤醒,迷蒙的思绪逐渐清晰,他才明白,昨天的事已经过了。 唐离心揪得痛,亲了亲他殷红的唇,抚摸着他的背保证。 “以后不会再出这种事了,相信我,宝宝。” 谭墨吞了口唾沫,缓了好一会儿,才从男人怀中移开,犹豫的问:“慕承宇去哪了?你……昨天把他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后天的股东大会,他父子俩会准时出现。很快你就要接任慕尚的最高职务了,打起精神来,让大家看到你的积极态度,嗯?” 谭墨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不过一想到股东大会,注意力很快被占据,就没心思操心慕承宇的后续了。 基于还要遵医嘱在医院修养一天,谭墨让唐离找人把他的电脑送了过来,下午温习资料。 唐离比他还忙,一会儿出去接一趟电话,后来要出门办事,给他的病房留了七八个保镖。 傍晚十分,唐离还没回来,倒是郑琴韵过来了。 谭墨生怕她看到脸上的伤,着急忙慌用枕头遮掩,不过还是没逃过女人的眼睛。 事实上,唐离早上就打电话给她说了情况,虽说没讲述细节,但重点提到了慕承宇。 郑琴韵不是傻子,这种事,就算他不细说,她也能猜个大差不差。 慕承宇伤害了谭墨,她是决计不能再撮合他们两个了。反而暗暗后悔自己识人不清,害了安儿。 担惊受怕了几个小时,唐离终于接了她的电话,约完看望的时间,便着急忙慌赶来医院了。 母子俩见了面,谭墨刚开始还为伤情编借口,见郑琴韵知晓的实情差不多,便不再想法设法隐瞒。 反而一个劲儿淡化唐离的参与和作用,生怕她得知他们还暗中有关联。 郑琴韵哪会看不出谭墨的心思,他越是否认,事实越清晰。 郑琴韵知道,唐离是在通过这事儿给她下马威。 让她明白,除了他,没人能关键时刻护谭墨周全。 从前她不信唐离对谭墨的感情。 这会儿却不得不犯嘀咕。 就像锈锅里的水,你明知道那口锅是坏东西,却偏偏不得不用它来盛水,因为只有这口锅是不漏的。 只是这锅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郑琴韵想为谭墨找口好锅,只是一时半会儿,哪有好锅等着她挑选。 况且本来这捧水也早就被锅锈污染了。 “妈,你看起来情绪不好。” 母子俩在外面的花园享受落日的余晖,谭墨注意到郑琴韵始终垂着头,眼中似有浓稠的愁苦化不开,以为她在担心自己,便提议去前面的小喷泉逛逛,转移她的注意力。 “嗯。”郑琴韵回答完却没动身,而是抬手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慈祥地瞧着他。“我的安儿,都这么大了,妈生下你的时候,向上天许愿你能一生顺顺利利,没有烦恼忧愁,可惜,却一个也没实现。”
第一百六十五章 话到最后有些心酸,郑琴韵难受地擦了下眼睛。 谭墨听得亦心酸,弄不懂她为何忽然提这个。 比起郑琴韵,其实谭墨内心更愧疚。 这些年没有相伴在父母身边,尽一份孝,反倒让他们操了不少心。 爸爸因仇人去世,自己又偷偷重新跟仇人在一起,家族事业无力继承,还要让年过五旬的孤母为自己劳心劳力。 如果上天能给他重新选择的机会,他肯定会选择不认识唐离,尽心侍奉父母左右,承欢膝下,弥补这辈子的遗憾。 “妈,你别想那么多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谭墨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等集团的事弄好,我就陪您出门散散心,好不好?” 郑琴韵感动地点点头,跟他抱一起。 头枕在他肩膀,试探的问:“安儿,这次危急时刻唐离赶过来救你,你感觉他怎么样?” 谭墨眼皮一跳,话说得不利索。 “不怎么样……还那样……妈,你怎么了?” “唐离是怎么知道你出危险的?他为何那么巧,在慕承宇施暴的紧要关头刚好出现?” 谭墨皱了皱眉,面露犹豫。 “妈……” “没什么。”郑琴韵弯了弯唇,摇摇头。 “妈只是觉得太巧了,不过还是很感谢他救了你。” 恰逢此时唐离出现在不远处,男人身着深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像当初伊丽莎白医院见过的那样,刀削般地冷酷。 郑琴韵有时候不懂,这样一个外表冷漠到看起来不具备人类一般情感的男人,怎么会爱安儿到这种地步。 是他浓烈的感情平时藏得太深,只在无人处对安儿一个人展露,亦或者,性情原本便是如此,只是拿安儿当一场取乐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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