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漂浮着淡淡的草木香,是床头摆放着的两盆谭墨爱的绿植散发的香味。 以前住一起时谭墨就有这种习惯,慕承宇为了亲近他还特意送了他几盆日本的名贵绿植,可惜都被他随意的放在客厅,连欣赏都没欣赏几次。 看那几盆植株的造型就知道这玩意儿很名贵,八成是姓唐的讨他欢心特意买来的。心下顿时升起一片怒意,扬手将绿植打翻。 抓着谭墨的脖领,愤恨道:“这才过了多久,你就接受了他?嗯?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连血海深仇都忘了?” 谭墨被他抓的胸口难以呼吸,脸颊充血通红,掰着他的手腕。 “放开我……” “放开你?”慕承宇听到这三个字愠怒更甚,额头青筋毕露。 “就是因为放开你放的太狠了,才会让你短短几个月又跟姓唐的搞上了……安安,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忍了多久,没错,我是想得到慕尚,那是我跟我爸这些年的苦心经营的唯一目标,但我没想害你啊,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我真的爱上你了,你为什么要联合姓唐的暗算我呢?你为什么想把我挤出慕尚高层?我们以后结了婚,去领养个孩子,我可以劝说我爸,让你跟你母亲和我们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你怎么就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呢,嗯?” 慕承宇说到最后双眼赤红,抖着手身体前后摆动,状若疯癫,双手再次掐上谭墨的脖颈。 “是我对你太温柔了!!都是我太怜惜你了!” “如果当初‘同居’时我直接强暴你,是不是就没后面的事了?” 慕承宇声音放低,嘴唇靠近谭墨耳侧,阴冷的声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我那时脑子里无数次闪现强暴你的画面,就因为疼惜你,怕你不高兴,才没做。” “你说,姓唐的应该有精神洁癖的吧?” “如果今天我在他家强了你,他应该就不会再要你了吧?” “哈哈……哈哈哈……这样你就是我的了……安安……我要你……你早就该是我的……” “不……” 眼看慕承宇低下头,温热的呼吸贴近自己的脸颊,谭墨厌恶的头往旁边撇。 粗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手腕也在挣扎间磨破。 “不……不要……走开……滚……你滚……” 慕承宇看到他水汪汪的清澈双眸中毫不掩饰的拒绝,心脏像被针扎了似得痛。 掰着他精巧好看的下巴,强硬的在他脸颊印上一吻。 “安安,你看,跟我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我们在这边领证,做名正言顺的夫夫,我用性命发誓一生只娶你一人,到时候我会一驱逐其他股东,让整个慕尚完完全全变成我们的,可是,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跟仇人在一起,你什么都不会得到,还要背负对叔父的愧疚,你觉得这合算吗?” “我不需要你的阴谋诡计,慕尚原本就该我继承,你休要胡言乱语……” 湿粘的一吻落在谭墨脸上,好像掉下一只鼻涕虫,恶心的触感久经不熄。 他双手被捆住反剪在身后,双腿也牢牢被绳索固定,完全挣脱不了,这个时候似乎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唐离快点回家。 “哈哈哈!”慕承宇狞笑开来,只觉得他天真。“你以为我们在慕尚耕耘那么多年,是闹着玩的?” “我会让慕尚的股价暴跌,让你父亲的血泪顷刻间化为乌有。你想顺利继承慕尚?想都不要想!” 慕承宇不再废话,话毕就扯谭墨的衣服纽扣。 谭墨上身是一件运动休闲衫,下身是同色休闲裤,都只穿了薄薄一层,只要蛮力一撕就能撕开,只听撕拉一声,上身的纽扣崩裂开,冰凉的空气侵蚀上他薄而细腻光滑的肌肤。 慕承宇大手抚摸上肖想已久的小肚子,谭墨虽没经常健身,但饮食健康,加上骨架天生小一些,小腹很薄,丝毫没有赘肉,肚脐的形状也好看,光滑柔软的肌肤在呼吸间一起一伏,彰显着奇异的诱惑。 仅仅看了会儿他的肚子,慕承宇就觉口干舌燥,下腹一阵紧绷。 谭墨察觉到他的变化,恶心的隔夜饭差点吐出,挣扎着想翻身拒绝他触碰,可惜男人早有预料,一只大手压住他的肩膀,直接将他的休闲衫扯掉。 “安安……你真好看。” “你滚!滚!” “姓唐的坐几年牢还要过来找你,是有原因的。” 慕承宇勾唇一笑,指尖来到了谭墨的裤腰带,那里有一根绳子系了个小小的活结,指尖在上面挑动几下,活结就解了开来,慕承宇用力一扒,就将他的裤子扒掉。 接着不给他机会的解开自己的皮带,掏出了早已昂扬的阴茎。 慕承宇跪在谭墨旁边,当着他的面,从容不迫的撸动着自己的阴茎,没一会儿,手里的玩意就被他撸的坚硬无比,高高翘着。 他弯腰过去,将谭墨双腿的绳索稍稍松懈,给他张开双腿的空间,等绳索重新绑好,谭墨双目通红,眼泪已夺出眼眶,溢满脸颊。 “别哭嘛,安安。”慕承宇低头在他鲜艳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口气暧昧,“待会儿堂哥会让你舒服的,比姓唐让你舒服一万倍。” “实在不行你就杀了我……”谭墨任眼泪流到嘴角,最后顺着下巴滑入脖颈,“我不喜欢你,你放过我吧……” “怎么?你要给姓唐的守节?”慕承宇唇角的笑收住,冷哼一声,“男人给男人守节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说,你有必要这么传统?” gay圈的乱事多了去了,从来没有哪个人会一辈子只跟一个男人做的,不然还当什么gay? 这也是他不在乎谭墨跟唐离睡过的原因。 可是谭墨居然只想被姓唐的操。 难道说姓唐的那玩意儿比他大还是技术无可匹敌? “放心,我技术比他好的,一定让你爽得只剩尖叫。” “我不在乎什么技术不技术……”谭墨又是摇头,绝望的闭上眼睛,一门心思只有拒绝。 “如果你非要这样,我只能求死了。” 说这话时,他的左手心里正握着一块碎陶瓷瓷片,是刚才慕承宇打掉绿植时飞溅到他身边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瓷片边沿将他细嫩的皮肉割伤,疼痛顺着神经末梢传到大脑皮层,疼得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与此同时,殷红的鲜血从手心流出,顺着手腕静脉流到指尖缝中,形状惨不忍睹。 “你不用威胁我,你死不掉的。” 慕承宇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龟头抵着谭墨的大腿蹭了蹭。 谭墨在他要褪去自己内裤之际,闭上眼默数。 一秒、两秒…… 慕承宇见他歪着身体,不方便运动,干脆将他手腕处的绳子解掉。 在解开最后一层时,发现麻绳脉络上染上了些许血红。 男人皱了皱眉,在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的下一秒,谭墨就果断奋起扬手,准备将瓷片扎在男人胸口。 可惜在触及之前,染着些许血迹的手腕就被反应更快一步的男人截住。 慕承宇干脆利落的将他手心的“凶器”夺走,反手甩了他一巴掌,将谭墨直接硬生生扇到了床上。 慕承宇附身过去,抓起谭墨的下巴,恶狠狠的掐住他的下颌骨。 冷嗤。 “就你,还想暗算我?” “我连姓唐的都教训过,更不用说你个细胳膊细腿的小东西。” 谭墨左脸浮起一个红肿的五指印,咬着嘴唇,丝毫没有屈服。 “你……当初凭什么打他?” “凭什么?哈哈哈!”慕承宇像看笑话一样上下打量他,“怎么?自身都难保了还想为他打抱不平?” 慕承宇盯着他漂亮的小脸,即便受了伤,依然没有失去诱人的光泽。 水汪汪的眼睛也是满含坚定,像夜色中的北极星,只朝着一个方向发光。 只可惜,这光芒从来没有落在他身上过。 这么些年,慕承宇扪心自问待他不薄,自从他回来,就连以前的情人都断了个干干净净。 以为只要给他时间,只要付出一颗真心,就能收获回报。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出狱后的唐离还是迅速重新捕获了他的真心。 他感情的努力转眼成了空,苦心经营多年慕尚的没有抢到手不说,就连亲叔叔礼丰都被唐离从背后挖走——一切都将要化成泡影。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跟姓唐的害的! 最大的责任就是谭墨! 如果自己当初狠心一点,直接强了他,并迅速跟他领证,接管慕尚,就没有后续的糟心事。 都是怪谭墨! 都怪他! 让自己心软! 慕承宇笑着笑着双眼赤红,嘴角下压,眼睛如盯着猎物一般俾睨着床上的人儿。 那种将人看透的感觉,像蛇一般,蜿蜒到谭墨全身。 让他额头筋脉一阵阵跳动,全身发麻。 等明白过来男人的意思,谭墨撑起身体向后退了几步,抓起手边的碎瓷片往慕承宇身上砸。 慕承宇毫不躲避,尖刀般的瓷片划过他的肌肤,割下一处处伤口,鲜血四溢,他却像完全感受不到。 抓着谭墨的脚腕,将他重新拖回到了身下。 “安安……”他低低的诱哄,唇角挂着阴冷的笑。“如果我活不下去,你就跟我一起死吧。” “我们先做爱,再自杀,死在姓唐的床上,想必一定让他很惊喜……” 刚开始衣服被褪掉时,谭墨没有哭,可这会儿他却撑不住,恐惧像冷气一样从脚尖蔓延到头顶,让他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也顺着眼角滑下来。 他不想让慕承宇碰他。 更不想死。 如果他死了,唐离怎么办? 这是他跟唐离心爱的小家,他不想在这里发生这么荒谬的事。 唐离……唐离在哪里……他能不能来救自己。 谭墨绝望地闭上眼,眼皮通红。 然而,预想中的侵犯没有来临,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痛苦的哀嚎。 紧接着一件西装外套披在谭墨身上,薄凉的唇贴着他头顶,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音调难得发着抖。 唐离脸上血色尽失,抚摸着他脊背的手也微微打着颤,轻柔的抱起谭墨。 “宝宝,你怎么样?” 谭墨眼睛睁开一条缝,确定是幻想中的人,像是找了主心骨,发不出一个音节,只任眼泪无声的流下。 唐离几乎吓出了半条命,见他还活着,颤抖着手指将泪水擦拭干净。 嗓音沙哑。 “让宝宝受委屈了,对不起,老公来晚了。” 谭墨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头埋在浑身冰冷的男人怀中,还在流着血的手抓着男人胸口的白衬衫,眼泪决堤似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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