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杨子涵平时和他关系好,之前加了微信总共也没聊几句,杨子涵朋友圈发的东西不少,大部分都是些沙雕日常以及沙雕自拍和沙雕聊天记录。 杨子涵:进个群吗同桌? 没有表情包没有配图,正经得一批。 X:班级群我不是进了吗? 杨子涵:不是微信群,是企鹅群。 X:加过了干嘛还要加一个?我不玩儿企鹅。 微信群是刘艳让杨子涵建的,各科老师都在群里,大部分时间大家都沉默当鸵鸟,也就时不时会有班委把开会的注意事项说一下,其他时间几乎都是老师在聊。 今天数学老师说一下上课情况,明天英语老师布置下课后作业,总之很少有人发言,薛溢辉更是从进群起一句话没说过。 杨子涵:都是新时代的精神小伙,这年头还有谁不玩儿企鹅的吗?同桌你进群,我给你当个管理。 杨子涵:就算不想说话进来凑个人头也成啊。 X:…… 最后杨子涵还是把他说服了,薛溢辉创了企鹅号,名字依旧是一个“X”,杨子涵满心欢喜拉着他进群给安上了一个管理员的绿帽子。 薛溢辉一进群,由杨子涵带头起整齐划一的欢迎队形开始了。 杨子涵(最亲民的班长大人):热烈欢迎薛溢辉最后一个进群! 王煜:热烈欢迎薛溢辉最后一个进群! 蒋明哲(体委):热烈欢迎薛溢辉最后一个进群! 程阳(数学课代表):热烈欢迎薛溢辉最后一个进群! “……” 皮是真的皮。 一大堆光看名字都不知道是谁的人纷纷出来迎新,薛溢辉不知道说什么,于是窥屏不语。 热闹的欢迎仪式结束之后,大家就各自聊自己的话题了,薛溢辉把界面切回了微信。 再过两个星期孙雨扬就过来了,薛溢辉捏着手机转了个圈儿。 许溺无意看了眼他的手机,忽然间,脑子里浮现出何奕说过的那张照片。 本不应该再去想的,毕竟过去那么久,谁也不愿意再提起什么,之前薛溢辉也和他说过,和那个男的有接触并不是他本意。 可许溺还是堵得慌。 想想,薛溢辉在歌厅里,和一个男的接吻,最主要这个男的还不是他,许溺就很生气了。 同样是个歌厅,怎么他在歌厅的时候就只借了一部说话,那个男的算什么就接吻?碰薛溢辉? 从刚开始的好奇心到现在的醋劲,越来越浓,越来越想看,越来越想…… 许溺慢慢回过头看着薛溢辉。 薛溢辉莫名其妙看着他:“想干嘛?” 许溺心说,想看你照片,想瞅瞅那个男的帅还是我帅。 看着自家猫猫的嫌弃表情,许溺又想作恶,话到嘴边变成了:“想干你。” 薛溢辉抬腿踹了他一脚。 新南街比旧城区好些,人多,五六点钟的样子,越往夏天走天黑得越晚,现在是吃完晚饭正好是散步的好时间,男男女|女手牵手的坐在路边木长椅上闲聊。 “哎,你看这个地方……”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家超市门口,摆卖香烟的小摊旁边几个小孩子围着转,薛溢辉指着一家超市门口的唐老鸭座椅,“你小时候有没有坐过这个?” 薛溢辉特想笑,好像回忆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神里都闪着光:“一块钱一次,坐五分钟,然后摇摇摆摆地唱‘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小时候我觉得可好玩了,整天骗我爸要硬币,路过超市就塞一块钱进去,一个人在那玩好久。” 边说还学着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举着手臂晃啊晃。 周围有人走,薛溢辉不好做太大幅度,一边想要给许溺示范一边又怕别人注意到他,眼神时刻注意着旁边又两难的样子太可爱了。 许溺被他逗乐了:“有这么好玩?” “是啊,你没玩过?”薛溢辉收回了手。 “没有。”许溺摇摇头。 小时候这片儿还没改建,玩泥巴可都还来不及,小孩子除了骑车去上学,也就路边逗逗邻家的狗,捉捉田鸡。 薛溢辉非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如此评价:“没有童年。” 说完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很少出去,”薛溢辉把手慢慢往下移,顺着许溺的衣沿滑到他的袖口,捏住一小片衣料轻轻扯着,“我妈不太允许我出去玩儿,怕我跟人学坏了。” 许溺握了握他的手。 天快黑了,薛溢辉转身准备走去领许溺的自行车:“回去吧,晚上不是还要写作业么?” 许溺挑眉:“我怎么没发现你这段时间这么用功呢?” 薛溢辉言语顿了顿,却没放慢脚步:“也就给我男朋友一个面子。” 许溺手指一顿,在薛溢辉说出“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总有种异样的欣喜溢出来,如同掉进了蜜罐,甜意挥之不去。 往里走是一条四壁爬藤的小巷,墙面坑坑洼洼翻着青苔,薛溢辉往前走了几步发觉许溺没有跟上来,疑惑地回过头看他。 新南街的路通畅,行人都爱走大路,小巷一般没人会来,离停车处没多远了,许溺却呆在原地不动。 薛溢辉看了他半天也没给个反应,正准备丢着许溺在这儿不管,转身的时候听到许溺喊了他一句:“薛溢辉。” 薛溢辉回头,许溺慢慢走过来,薛溢辉刚想说话,却一瞬间被人压到后墙,手腕被扣住放到了头顶。 许溺借身高优势欺身吻了下来,巷口有一家小馄饨馆,老板卖力地吆喝着,硬币掷在桌面上叮啷作响。 薛溢辉什么也听不清,只觉得这一刻脑子里炸开的是团纷乱的烟花。 这一吻绵长而辗转翻覆,曾经调笑的、打闹的万千场景汇于此刻,薛溢辉满心满眼的只有许溺一个人。 大概是喜欢得太过,许溺恨不得把薛溢辉放在心尖上捧着护着,以往在薛溢辉面前隐藏的小心翼翼全盘瓦解。 他太喜欢薛溢辉了,想发了疯地告诉全世界薛溢辉是他的,想用力抱紧薛溢辉圈在怀里谁也不给碰。 距离相近,许溺和薛溢辉听到的只有对方狂躁的心跳。 咚咚,咚咚…… 最后许溺松开他,薛溢辉脱了力靠在墙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疯了……” 送货的大卡车司机和一家店的老板娘聊得正欢,扯着嗓门哈哈笑,卡车停在店门口,给这小巷又增添了一团浓重的阴影。 同样是没有实战经验的两人,许溺第一次尝试了伸舌头,靠着以前看过的片段自我摸索,也是没头没脑地一通乱啃,没技术也没意境,疯狗一样。 越想越好笑,薛溢辉没忍住,噗地笑了起来。 愣了几秒,许溺也笑了,两个人就像点了笑穴似的,傻看着对方,莫名其妙地好一通狂笑。 路上,薛溢辉还是对这个横冲直撞的吻念念不忘,许溺外套被风吹地飘起来,薛溢辉戳了戳他后背,坐在车后座调侃道:“你说你好歹是个看过不少小视频的男人吧,怎么这点儿技巧都不懂?” “你行你来,”被男朋友嘲笑技术不行是件很难堪的事,许溺手往后拍了薛溢辉一下,“我又没经验,多来几回不就懂了。” “你想得到是挺美,还想多来几回。”薛溢辉啧了一声,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天不早了,薛溢辉到家随便冲了个澡就钻进了房间,人在很多时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可能也随了许溺开始认真学习了。 厕所里淋浴的声音慢慢小了,许溺趿着拖鞋走出来,说好的要陪着一起学,那就要陪着一起,许溺也拿几本书,坐在薛溢辉旁边一起看。 “你不弹琴了吗?”薛溢辉问。 这段时间学校里事情多,又是月考又是春游,许溺都没怎么好好弹琴,好几天听不见悠扬的琴音都有些不习惯了。 “今天想弹也弹不了了啊,”许溺把桌上的灯调亮一个度,“大晚上,扰民啊?” “我是看你好几天不弹琴会不会手指都不灵活了。”薛溢辉用笔帽点了点他的手指。 许溺指关节微微一动,食指勾住薛溢辉夹着的笔,轻轻一挑,笔在手指上转了个圈儿,撑头看他:“灵活着呢。” 薛溢辉看他几秒,往椅背上靠,一边笑着一边长长地舒了口气。 “怎么了,叹这么长气儿?”许溺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尖。 “许溺,你知道吧,从我住进你家,到和你在一起,”薛溢辉在空气里画了个圆,“开始到现在,我觉得挺莫名的。” “莫名住进你家,莫名和你在同一个学校,还莫名喜欢你。” “你知道这感觉像什么吗?”薛溢辉看着许溺。 “像什么?” “就好像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是绑在一起的,”薛溢辉说,“我喜欢你,到你喜欢我,好像就是命中注定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薛溢辉的眼睛湿漉漉的,也许是因为被台灯照得发亮,他看起来很乖,许溺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这么好听?” “就觉得这一路走来都是莫名其妙的事儿。”薛溢辉笑了起来。 习惯了一个人来,一个人去,身边多了一个同样是一个人的许溺,薛溢辉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 许溺看着薛溢辉认真的模样,也笑了。 “但是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件莫名其妙的事儿。” 这世上有许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比如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另一个人,再比如,这一系列近乎神奇的巧合让薛溢辉遇到了许溺,并且恰到好处地喜欢上了他。 而正巧,许溺也喜欢他。 晚上,薛溢辉做了一个梦,梦里无花无草,一个人站在后面轻轻抱着他,对他反复说着我爱你。 那是他做梦都喜欢着的许溺。 许溺一谈恋爱就要晋升为情(骚)话王了~( ̄▽ ̄)~
第31章 二中的管理不严,校风谈不上多好, 尽管高三部的老师每天焦头烂额动员学生们积极向高考冲|刺, 而真正能冲在前头的依旧寥寥。 上次薛溢辉和梁旭的事刚过没多久,许溺明显发现梁旭往高二部跑的频率更高了, 他不知道梁旭在干嘛,但隐约觉得薛溢辉被盯上了。 想起薛溢辉上次把梁旭揍得眼睛青了两个星期就想笑。 “哎呦, 看看这笑容,思想又飘到你家薛溢辉身上了吧?”朱正泽反坐椅子趴在许溺桌上, 说不下去了, 白了一眼他, “我刚说的你听到没?” “梁旭在外面搞了一个女的,”许溺手指点点桌面, 以梁旭的作风,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 但还是配合着问了一句, “然后呢?” “一心二用很厉害嘛。”朱正泽往前怼了怼。 据说梁旭搞的那个女的, 是他女朋友, 校外的,一个不起眼职高里面的文娱委员……许溺很想知道朱正泽连人家是什么委员都知道的本领是哪儿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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