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 “五百万奖金,输的人留下一根手指怎么样?” 即使是在豪门贵圈里泡了很久,熟知这些光鲜亮丽下肮脏的污水,他们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些东西对准了姚奴的时候,心底那份阴暗在无法控制的滋生。 齐暄黑不见底的瞳孔被垂下来的眼皮遮住,眼底一片猩红,一个刚刚被认回来的私生子,竟然也妄图爬上高峰? 傅青贺没有察觉到气氛已经变得凝固,他笑了两声,讥讽的指着丘野。 “哎呀,我给忘了你了,丘野,你要不要也来参加?不过你那手还能握的住车把吗?别不小心摔下去,死不见尸了哈哈。” “你别那样看我,我说的是事实而已。” “能和我比一场的,也只有齐太子爷有资格了。” 他耸了耸肩,打算回去教室,就听见一直没有吭声的姚奴轻声问。 “摔下去会死吗?” 傅青贺一愣,以为他怕了,无所谓的说。 “当然了,会死的很惨的,不过那毕竟是事故,哪年不死几个人,没人会追究的,你要是怕了,也可以不用来嘛。” 过了一会儿,姚奴慢吞吞的扣着指甲,绯艳的眼盯着傅青贺,舌尖抵着洁白的齿,白白红红的一片,声音又软又轻,却像一条冰冷湿滑的冷血动物一样,缠上了他。 “哦,那你死掉好不好?我不想要你的手指,一点也不好看。” 傅青贺突然脊背一阵发凉,咽了下口水,抬眼对上齐暄和蒋任汀如出一辙的细长黑眸,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他突然觉得自己过来挑衅是一个愚蠢到家的行为,姚奴说的话似乎也并非在开玩笑。
第24章 蒋任汀抚着姚奴软白的后颈,不甚在意的自言自语。 “没关系,他答应你了,他该死。” “没关系……我的小牡丹做什么都是对的。” 姚奴突然笑了起来,艳丽不似人间生物的五官猛然鲜活了起来,任何事物的某种性质一旦到了一个临界点,它会让人觉得恐慌,美貌也是如此,太过美艳,就会近妖。 傅青贺眼前仿佛被那张猩红的嘴占满了视线,它们在不停的开合,蛇一样的信子开出了一朵朵腐烂的花,往下滴着浓郁的汁水,它们在说。 “你死掉好不好?” “你死掉好不…” “你死掉好…” “你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 旁边路过的人掉了一瓶水,哎呀了一声。 傅青贺这才满身冷汗的回神,低声骂了句什么,甩着两条腿跑走了。 脖子上多了一双手臂,齐暄垂下眼,下唇就被笨拙的叼住嘬了两下,湿红的肉尖不停的磨蹭那块唇肉,在安慰他,他眼神倏地沉下去,一只苍白的手掐住姚奴细白的颈子,猛地低下头含住那没来得及缩回去的肉尖尖,卷进口腔中大口大口的吮着,恨不得把人吞进肚子里。 咕啾咕啾的黏腻水声从缝隙间传出来,夹杂着少年细弱的呜咽声,蒋任汀面无表情的抱着姚奴的腰,防止他掉下去,本来想揍傅青贺一顿,和因为手伤被姚奴知道了该怎么办,会不会嫌弃他没用,正在苦恼的常游和丘野头上冒烟,捂着耳朵去了厕所。 终于被放开的时候,那两瓣唇肉已经被吮的合不上,湿淋淋的肿了一圈,黏腻的猩红舌尖吐在外面,仔细看,上面有些破皮了。 姚奴已经疼的说不了话,一抽一抽的趴在齐暄胸膛上蹭眼泪,吐着舌尖把薄薄的眼皮哭的肿了一片,白生生的颈子红透了一大片,上面残留着齐暄的几个指印,肉眼可见的把人欺负得有多惨。 齐暄咳嗽一声,在蒋任汀的死亡凝视下把人抱了过来,一边哄人一边去超市买了一支甜筒,给他破皮的地方冰一冰。 见人还在小声的掉眼泪,他暗暗唾弃了自己一声,心疼的吻了吻他的眼皮。 “对不起,我没忍住。” “傅青贺是不是很讨厌?他老是说话很吵对不对?我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给你玩好不好?” “你不要哭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穿着黑衬衣的男生坐在超市板凳上,脸上慌张又后悔,慢慢的晃着腿上的人,小心的用甜筒讨好他。 “你想不想玩枪?我送给你。” 姚奴摇着脑袋用手拍开他的脸,小口吸着气不理他。 从没有哄过人,并且第一次哄人就失败的齐暄有些沮丧,家族里的人教导他如何拿枪,如何精准命中人的致命点,如何把自身伤害转化最小,却没有教他如何把欺负哭的人哄好。 夜里,齐家别墅灯火通明,以章寒司为首的一帮人站在客厅内,看着沙发上教姚奴玩枪的男生,神色莫辩,他抬手挥开要倒茶的下人,目光看向穿着唐装的齐家老爷。 “茶就不必了,我希望你们齐家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我的人是怎么被齐小太子爷,在不经过任何通告的情况下带回家的。” 齐老爷子笑呵呵的坐下来,并不介意他咄咄逼人的态度,慢慢地饮了一口茶水,不甚在意的开口。 “不是什么大事,来了我齐家,还能被欺负了怎么?小暄很喜欢你家那孩子,同龄人嘛,在一块玩玩有什么。” 章寒司气的胸口疼,天知道他接到李叔的电话,说姚奴不见了的时候有多害怕,他不想和这个老家伙打太极,只好走上前,把人抱怀里告辞。 “您也说了,是我家的,天色太晚了,就先告辞了。” 姚奴被抱走,方才搂着齐暄的手臂重新环上了章寒司的脖颈,靠在他肩头乖顺的被章寒司摸着下唇肉。
第25章 齐暄舔了下嘴唇,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声。 大门再次被关上,齐老爷子捏着茶盏放在檀木桌上,不再喝了,他的面容带着上了岁数的老人独有的沟壑,唯独一双眼依旧锐利,此刻正透过桌上那盏快要凉了的茶回忆着某个过去,和过去里某个让他念念不忘的人。 “他很漂亮对吗?” 齐暄愕然抬头,有点惊奇爷爷竟然会问这种问题,毕竟他擅自带姚奴回来本就不妥,老爷子也没怎么关注他这边,不成想竟然不是他想的那样吗? 过了会儿,齐暄点点头。 “嗯,爷爷,您……” 老人却不再说话,背过身,拿过下人手中的木杖,敲敲打打的上了楼,挺直的腰杆突然带上了一些佝偻,他看起来更像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了,齐暄站在原地,目光复杂的垂下眼,没敢去深想那一句莫名的问话背后隐藏的秘密。 他一直知道,爷爷并不爱他的妻子,通过他的目光可以明显的发觉,他对妻子只是在维持表面上的和谐,父亲曾经不小心透露过,爷爷年少时曾爱上了一个女人,可因为种种原因,女人陪伴了他一段时间,便消失了,这些是奶奶说的,她和爷爷是青梅竹马,她曾经偶然窥见过一次那个女人的面容,那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妖艳,不似人间物。 奶奶说,爷爷被她迷了心,昏了灵魂,一辈子没走出来。 半夜,浑身湿淋淋的姚奴抽抽搭搭的趴在章寒司腿上睡着了,男人拿着浴巾给他擦身子,眼底的情绪却一刻没有平息下来,上学这件事情,压根就不该心软,明明早就知道了,他这么漂亮,走个路都要人抱着,娇气不堪,去了学校,哪怕被人欺负了,估计也只会不停地掉眼泪,然后被某个男生舔去…… 手中的浴巾“撕拉”一声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章寒司冷着脸把浴巾丢进垃圾桶里,大手掐着他细细白白的脸,眯着眼认真的看他口腔里那块破了皮的肉,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又红又肿,显然被人含进嘴里吮了很长时间。 他拧紧了眉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却也舍不得真掐他的脸,压着满腔怒火狠狠地喃喃道。 “有时候我真想一枪崩了靠近你的所有人。” 漂亮的人都是没有心的,他们不知道心为何物,整日挂着一副勾人命的皮囊招摇过市,就会有男人前仆后继的上来讨好。 外面起风了,繁茂的叶子沙沙作响,落地窗没关,轻薄的窗帘鼓起,带进屋里一阵凉意,床幔后的男人坐了很久,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他低头轻轻吻了下怀里人的额头,帮他盖好了被子。 月考中场休息时间很短暂,直到开始考试,特长班考场依旧空了好几个位置,监考老师是个年轻的女人,正翘着腿坐在两台后面涂指甲油,压根就没发现班里少了几个人,前排的班长提醒了一嘴,她才慢悠悠的抬了抬眼,涂着亮粉的眼影闪了下细碎的光,她不在意的吹了吹指甲,说话的调子像是在撒娇。 “我只是在这里坐一会儿而已,他们考不考是自己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的呀。” 班长抬手投降,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哪怕校方管不了特长班的一群祖宗,这样明目张胆也有些不妥,摄像头可以录音的好吗,这个女人知不知道? 年轻漂亮的女人突然冲他眨了眨画着眼线的狐狸眼,上身往前趴了下,淡淡的香水味呼了班长满身,柔软的指尖摸了下班长的下巴,尚未干透的藕色的指甲油蹭在了皮肤上一点,她惋惜的抿了下红唇。 “可惜了,太小了……” 后知后觉的班长红了脸,躲开她的手,低头开始写卷子。 女人看了他一会儿,咯咯咯笑了起来。 “你真可爱,小宝贝。” 班长:“……” 校方请不要把随便什么人都招进来啊!
第26章 五楼里侧的厕所除了没关好的水龙头发出的一点声音,隐约还有一两声细细弱弱的哭声,隔着厕所门板勾的人心痒。 “都肿了,真可怜。” 一只手捏着那点红嘟嘟的雪梅,指甲不轻不重的扣了下,下面的人猛的抖了抖身子,呜呜咽咽的往身后齐暄怀里钻,脸上湿乎乎的一片,全蹭齐暄领子上了。 “呜……好痒,不要捏,嗯,不要揉肚子了……” 他今天穿的衬衫皱皱巴巴的堆在了一起,肚皮上放着一只手,正不紧不慢的揉着,屁股坐在了半跪在地砖上的蒋任汀的手掌里,又潮又热,他难受的蜷了蜷了脚趾,红着眼用指尖揪着蒋任汀的一小把头发丝哭。 过了一会儿,蒋任汀抬起头,嘴唇上一片水光,黏糊糊的沾了些在下巴上,他伸手捏着姚奴的脸凑了上去,闷闷的嘟囔。 “难喝,你尝尝。” 被嘬的迷迷糊糊的姚奴卷了卷舌尖,最后张了嘴躺在齐暄怀里慢半拍的眨了眨湿泞的眼,重新扭过头去贴齐暄的下巴,喉咙里咕哝了几声齐暄听不懂的声音。 “嗯……嘴巴好难受。” 齐暄眼底红了下,低下头看着他湿成一缕一缕的睫毛。 “你张嘴,哥哥帮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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