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美人 作者:南耶耶 简介: 他满口谎言的在说爱,我却想要吻他。 排雷 无cp 短篇(很短) 全员表里不一,都很狗,三观可能有些薄弱。 主角万人迷,盛世美颜,爱哭,很咸鱼,很废物,(吃饭要喂,走路要抱的那种)接受不了的家人们赶紧跑。 主角不是人,后期会交代出来。 主角和正文中所有人物均不存在血缘关系。 文风很古早,很中二,接受不了的也赶紧跑就对了。
第1章 初秋刚过,这座北方的小城开始真正冷了起来,也不急着下雪,干巴巴的冻人骨头疼。 杂乱的商店高低不平的矗立在路两旁,电线杆上氧化的小广告飘了一街,躺在坑坑洼洼的街上看着灰蒙蒙的天,路边随处可见的绿色垃圾桶上面堆满了垃圾,下面淌着好几滩黑色的污水,里面夹杂几块水果皮,泛着恶臭,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十字路口处,前座下来一位穿着讲究的白发中年人,弯着腰打开了后座车门,低声道。 “少爷,到了。” 隐没在车内昏暗光线下的人一条腿先下了车,黑色的休闲裤下是一截套着白袜的脚踝,踩着一双上万的名牌鞋,傅远洲微微低头,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北方的干冷空气让他皱了下眉,终究也没再说什么。 说什么呢? 湘城傅家的少爷在这里只是个陌生的有钱人。 说不定过几天也没钱了。 中年人从后备箱把行李箱拿出来,想要送傅远洲到目的地,被他拒绝了,眼见他露出不解和心疼的神色,傅远洲抿紧了唇角,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骨泛着白。 “不用了王叔,你回去吧。” “少爷,先生他……” “我不会回去了。”傅远洲掀了下眼皮,眼球灰蒙蒙的,看不清清明“就这样吧。” 傅远洲转过身,拉着半人高的行李箱走向了异乡的住处,再没回头。 房子在西平路,傅远洲绕过一只冻僵的野猫,把脸上的口罩往上拉了拉,站在绿色的路牌下看着周围一条条巷子,一栋栋二层房,觉得自己像个蠢蛋。 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城大街小巷传闲话的速度,仅仅在他像个呆头鹅一样四处寻找房子的时候,已经有五六个路过的大姨大妈隐晦的向他投来“原来他就是那个豪车下来的有钱少爷”的眼神。 傅远洲冷着一张脸,拿出手机寻找附近的酒店,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房子不住也罢,几分钟后,他脸上冷淡的表情裂了一条缝,这里不仅没有五星级酒店,连五星级以下的酒店也没有,只有零星几家小宾馆,离现在的位置很远很远,环境也不知道如何。 贸然打车过去说不定还得返回来,而且,这里能打车么?会不会只有出租车,要是只有出租车,难道他要和电视里狗血剧的女主角一样,站在路边疯狂挥手吗? 只是代入了一下,傅远洲就被雷了一哆嗦,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继续找房子吧。 天越来越晚,这里的夜黑的很早,六点多就亮路灯了。 刺骨的寒风把穿着一条薄绒裤的傅远洲吹了个透,两条腿仿佛成了冰棍,麻木的踩着雪一家家看门牌,嘴里呼出的热气把口罩内侧熏出一层水汽,黏腻的贴在鼻尖上,他停下脚步,猛的抬手抹了一把眼。 他突然觉得离开了湘城傅家,脱下傅家三少这个金贵的身份,留给他的好像也只有一个名字和一片空茫。 北方的小城寒雪飘飞,他在大雪里狼狈的找那个小小的门牌,傅家新认回的那个孩子应该在和父亲一张餐桌上共用晚餐,向来严厉的父亲说不定会给他夹菜,询问他以前的生活,像对待自己,却又比对待自己更加用心的态度去关心他。 他对王叔放下的狠话其实早就溃不成军,也许像王叔说的那样,他去给父亲认个错,把位置心甘情愿的给那个孩子,他依然可以回到傅家做个闲散的少爷。 白墙早已经被大雪掩盖,房檐处红砖一角在模糊的视线里猩红一片,他趴在冰凉的过道里,想,真狼狈,事到如今,他还在无比眷恋那份不属于自己的亲情。 意识渐渐沉底的同时,听到一声大门打开的嘎吱声,只看见一条白的晃眼的腿朝自己迈过来,剩下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傅远洲昏昏沉沉的动了动眼皮,还在着魔似的想,那样冷,就敢光着腿,北方的女人身体素质好强……
第2章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扣上“身体素质强的女人”标签的姚奴正挑着脚尖把死狗一样的傅远洲翻了个面,他眯着眼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挑了下眉,唇边吐出一股烟雾,嗯,还是个大牌子,正在考虑是把人扒光扔出巷子,还是拖进来扒光的时候,指尖的烟被人拿走了。 姚奴也没回头,细细长长的指尖玩笑般拍了拍身后人的脸,就被那人宽大的掌心捉住了腕子,随后肩上一沉,他低头嗅了嗅毛领子,一股沉木香,转过去不轻不重的看他,眼尾在昏黄的灯下透着一抹湿红。 “又偷摸藏我物件儿。” 他生的极为艳丽,浓稠的五官色彩让他像个夜里来讨人精气的艳鬼,肩头的毛领子衬的他脸又白又小,往下瞧是一件开了一边叉的睡袍,两条长腿蹭着墨绿的布料,膝盖被冻的微微发红,也不知是真不冷还是假不冷。 后头的男人比他高了一个头,眉骨到眼睑下方有一条狰狞的疤,剃着寸头,看人的眼神凶悍无比,这会儿却小心收敛着,嘴里叼着从面前少年手里抢过来的烟,也不抽,就那么含嘴里,细细的舔,听见他问话,也没反驳,只是弯下腰用一条手臂托着姚奴的腿弯,把人抱了起来,眼神不怎么赞同的看着他光着的脚和腿。 “回屋了。” 男人开口。 姚奴刚要点头,余光一撇才想起来门口还有个冻晕的人,不紧不慢的用手揪了下男人后脑勺短短的发茬。 “把他也拖进来。” 男人垂下眼看着怀里的人,没说话,面无表情的脸更冷了,姚奴知道这是不乐意,便笑了起来。 “拖进来,或者把烟吐了。” 他明显感觉到男人抱着他的手臂一僵,嘴里咬烟的劲儿更大,恨不得把烟蒂咬下来,他给姚奴带上披风后头的兜帽,抓着傅远洲一条腿直接拖了进来。 “哎,还有他那个箱子。” 姚奴拍着男人的肩催道。 男人:“……” 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一只手护着姚奴,微微弯下腰,另一只手把箱子也拖进来扔在傅远洲腿边。 最后关门的声响很大。 姚奴晃着脚窝在他怀里笑的不行,他惯知道男人的软肋,所以总是在得寸进尺,人一旦被惯坏了,也就不知道分寸了。 雪下了一夜,光秃秃的树枝上坠着一团团雪渍。 傅远洲是被冻醒的,他身上的雪水经过堂院里一夜的寒风吹打,已经结成了小冰碴,傅远洲觉得自己的眼皮都要被冻住了,一睁眼,睫毛上的水就往下掉,浑身的关节卡吧卡吧的响,又酸又麻,他坐起来发了会儿愣,看见脚边的行李箱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远走他乡了。 他脑海里只剩下昨晚瞥见的那抹白。 难道自己被那个人收留了一晚上? 已经冻傻的傅远洲压根没去深究里面的原因,更不知道那个收留他的人一开始的想法是扒光他身上的名牌衣服,再把他丢出去,现在他只要有个地方坐就行了,哪怕是冰天雪地的堂院,毕竟自己的房子还没有找到。
第3章 说出去也是丢人,找了半晚上,房子没看见,把自己冻晕了。 他打量了一圈这个带着院子的二层小楼,典型的北方设计,白墙红瓦,落了雪分外好看,大门也是枣红色的,院子铺着零碎的石块,缝隙都被雪填满了,往里瞧还有一棵树,树上挂着个秋千,堆满了雪,房屋的门吊着厚厚的帘子,窗子关的严严实实,带着一层纱窗。 许是醒早了,院子里又静悄悄的,仿佛可以听见雪落声,傅远洲靠着行李箱吸了下通红的鼻尖,竟又睡过去了。 “你可差不多行了,我不喜穿那袜子。” “你体寒。” “……哎,你真是越长越和你爹一个德行。” “嗯,穿袜子。” 耳边两道声音不时的传来,傅远洲皱了下眉,入眼是一顶吊灯,扭脸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蹲着,对面沙发上坐着个人,低着头看不见脸,在和蹲着的人说话,酒红色的睡袍一角懒散的垂下肩,白腻腻的肩头上纹着个蛇叼玫瑰的图案,如果傅远洲再仔细看就会发现纹的不止是蛇头,剩下的一路蜿蜒而下,直缠腿根。 也许是屋里太热,傅远洲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倏的,一双狼一样的眼凶悍的看了过来,眉骨处的疤痕因为皱眉更加狰狞,他不善的盯着傅远洲这个外来人,似乎只要他有任何不妥行为,就要宰了他一样,整个人透着粗暴和野蛮。 傅远洲被他盯着,只是愣了一下便坐起来冲他们鞠了个躬。 “昨晚很感谢二位的收留,我姓傅,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我就在附近住着。” 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下,以前在湘城这种话说多了,倒也一时没改过来,现在连个房子都找不到,能帮人家什么忙。 他在湘城见过太多表里不一,背后捅刀的人,面前这个男人虽然很危险,但对他的恶意和不喜直白的挑明了,这让他松了一口气,明面杠总比背地里阴自己要好多了,况且,这野兽一样的人似乎很听沙发上那人的话。 不知为何,就是如此觉得。 “哦…姓傅,小五,我不记得有这姓了,我那个册子呢?” 沙发上的人抬了脸,雪白的脸,处于年幼和少年期的中间,幼态而漂亮,艳红的嘴张张合合,探身在茶几上翻找,傅远洲垂眼就能看见他塌下的腰。 很细。 他阖了阖眼,压下了眼底的一抹黑沉。 被喊做小五的章明演有些无奈的掐着他的腰把人抱怀里,揉着他有些发红的指尖。 “前些日子不是被你撒进壁炉里了吗?别瞎摸茶几,凉手,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老四,顺便让他派人再送过来一册子。” 姚奴任由他给揉指尖,靠在他肩头瞎点头。 “现在问。” 于是傅远洲眼睁睁看着那男人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他又想,这种小城,竟然还有人能烧的起壁炉?他看了一眼那壁炉,里面烧的恐怕是金丝楠木,怪不得一醒过来就觉得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章明演开了扩音,那边好久才接,不阴不阳的开口。 “老五,不好好陪着哥哥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很忙,有事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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