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又轻描淡写地说:“往下挪挪就对了。” 元最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精神,倒还真的听了他的话,没想到,竟因此而茅塞顿开。 到底是歪打正着还是真人不露相?他看了同桌一眼,突然想起,这人好像除了数学,其他科都挺好的。因为这事,不知道被数学老师叫进办公室多少回。 “喂,”元最第一次燃起了八卦之魂,“你这数学也不差啊?” 林锋没说话,只是意味不明地笑。 “故意考这么差,真的没事吗?” “有什么事?”林锋漫不经心地转着笔,“又不是高考。” 这件事之后,元最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同桌在数学课上的反应,对方仍像往常一样抓耳挠腮、小动作不断,但要是仔细看他的眼神,其实能看出来他听得很认真,不是一般听课的那种认真,倒像是……不像错过老师说的每一个字,表情甚至还很享受。 元最的视线从同桌身上暂时移开,转向了讲台上的人——数学老师姓杜,大学毕业没几年,中等偏瘦身材、长得文质彬彬,乍一看还以为是教语文的。 他看了两眼就确认了自己的猜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倒还是有点道理,他这唯一的好朋友,原来也是深藏不露啊。 后来,他并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而只是在对方的同学录上写下:“我替你保密。”他不知道的是,在那句话后面,林锋悄悄跟了一句:“Me,too.”这当然都是后话。 那天放学后,元最一上车就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爸,没想到只是说了林锋的名字,元嘉之就立马不乐意了:“你最近怎么老提他?” “嗯?”元最满脸疑惑,“有吗?” “有,这周第三次了。” 元最满脑子都是自己的重大发现,根本没注意他爸的语气,随口回道:“哦,我俩不是同桌嘛,天天待一块……” 元嘉之打断儿子,半开玩笑地问:“待出感情了?” 元最这才闻出他爸的醋味儿,连忙自证清白:“爸你想什么呢?我俩就只是朋友。” “你上周末八点才回家,说是去他家对卷子,回来连饭都没吃。” 元嘉之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不知道是之前那颗糖的事儿一直没想通,还是在车里看见两个身穿校服互道“再见”的青春身影时,突然意识到自己穿校服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便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 “那不是他妈妈非要留我吃饭吗?她太热情了,我根本拒绝不了。”元最的视线一直没离开他爸,看他的脸色,说不定是工作太累了。他又使出惯用的撒娇本领,甜甜地喊“爸爸”,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 元嘉之始终正视前方,满不在乎地说“没事”,“你长大了,会有越来越多的朋友,爸爸没权干涉你的自由。” “我没有很多朋友,这么多年也就这么一个。”元最低下头,“如果爸爸不高兴,我不和他说话就好啦。”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元嘉之终于承认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他踩下刹车,捧着儿子的脸道歉:“对不起,宝宝,我只是……”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敲玻璃的声音打断了。元嘉之摇下车窗,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交警。 还没来得及询问情况,他的宝贝儿子就炸了——早不敲晚不敲,干嘛非要现在敲?干嘛非要打断他爸跟他说真心话? 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冲那人喊:“怎么着?车震犯法吗?” 对方似乎是被这阵仗吓傻了,一开口甚至有些结巴:“我……我……就是说一声儿,这不让停车,再往前走一百米可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落进元最耳朵里就不是“可以停车”了,而是可以“车震”了。他那张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立马钻进了他爸怀里。 直到交警走后、车子重新启动,元最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变,趴在他爸腿上笑着说:“老爸,你一吃醋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 元嘉之终于被逗笑,回答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儿者返老还童。 “乖,起来,”他抬了抬自己的腿,“爸爸开车呢。” 元最才不听话,甚至还故意蹭了两下。 元嘉之只得威胁儿子,说这样下去迟早得出车祸。 “出就出呗,”元最满不在乎,“出了就上新闻,标题我都想好了。” “什么?” “市民元某与高中生儿子上演速度与激情,不幸横尸街头。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元嘉之笑弯了眼睛,果然,只要他儿子一句话,什么乱七八糟的烦恼就都消散了。 ---- (别熬夜,头得疼一天)
第24章 毕业 高三的时光冗长又短暂,仿佛昨天正在横幅上写下目标学校的名字,今天却已身处考场。 六月初的那场雨,一直下到了高考当天。 元最在雷电声中写完最后一个字母,如释重负地合上了笔。连续两天的亢奋在这一刻骤然消失,只剩长跑后的疲惫。 铃声响起时,他第一个走出教室。下至一楼,他把证件揣进口袋,其余东西统统都扔进了垃圾桶。接着他深吸一口气,飞一般的冲进了雨中,像一只头脑发热冲出牢笼的猛兽。 尚未出校门,他却一眼就看见了鹤立鸡群的父亲,对方打着一把纯黑的伞,看到他后立刻收了起来、张开了双臂。 元最在众目睽睽下冲进父亲怀里,他浑身湿透又满目急切,不明就里的人还当他是因为试题而发疯,只有元嘉之明白,于儿子而言,这实在是一种解脱。 “爸爸!”元最冲着父亲的心口大喊,“我们跑回去吧!”说完他不等父亲回答,拉起他的手开始奔跑。 元嘉之跟着他发疯,跑出几百米后才想起停在校门口的车。儿子却像是看穿了他的意图,并没有调转方向,反而加快了速度:“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爸爸,就只有我们好不好?” 元嘉之将两人交握的手摆成十指相扣的形状,大喊了一个“好”字。 由于父子俩的雨中狂奔,行人侧目、车辆驻足,而这一切探究或鄙夷的眼神,都被他们不管不顾地当做祝福。 “宝宝,”元嘉之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傻气,“好像在私奔。” 他们浑身湿透回到家里,刚关上门就互相撕扯起衣服,元嘉之把儿子按在门上,一声不吭地插了进去。下体相合的那一刹那,他才终于吃到了复活的解药。 元最爽得惊呼,却突然冲着门外大喊“救命”,“救命啊,我爸要打死我!” 父亲当然是配合他,往他湿漉漉的屁股上落下一个响亮的巴掌。 他随着操动的频率“呼救”,声音大到像是在发泄。他过于夸张的叫声终于引来了邻居王奶奶,对方焦急地敲着门:“小元啊,你悠着点,你儿子细皮嫩肉的,不禁揍啊!” “阿姨,”元嘉之摇动着儿子的屁股,满不在乎地说,“您放心,他禁操。” 他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说,一方面欺负老人家耳朵不好且想不到那一层去,另一方面,却是突然生出了“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又怎么样”的想法。 想到这里,他一下比一下插得更深,淫水被捣成白沫,发出“噗呲”的响声。 元最却又戏瘾大发,他丝毫不压抑自己的呻吟,用颤抖的声音大叫:“奶奶,救……啊……我啊!” “元嘉之!”外面传来义愤填膺的声音,“亲父子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教训两句行了,你再打我就报警了啊!” 元嘉之又吻上儿子后颈的痣,悄声道:“宝宝,警察叔叔要来抓爸爸了,怎么办啊?” “奶奶,”意识到玩得太过火,元最立刻悬崖勒马,“我跟我爸闹着玩呢,他哪舍得打我啊?” 对方仍在砸门:“不是打孩子,怎么整这么大动静啊?” “那什么……啊……我俩,我俩跳舞呢……” 他情急之中胡编乱造,没想到门外的人竟然信了,只提醒他们小点声儿、别扰民,就转身走了。 热心邻居走后,元嘉之忍不住大笑,他咬着儿子的耳朵问,大白天跳什么舞啊。 元最用脚勾起地上的内裤:“脱衣舞不行吗?” 之后,父子俩果真在客厅里跳起舞来,音乐传统、舞步也正常,只是,两位舞者不仅赤身裸体,下体也是紧紧相连、合着舞曲节奏而抽插捣弄。 曲终人却不散,即使精液早已喂进儿子的肚子,元嘉之的阴茎却一直埋在那个紧密的甬道内,像是暂时停靠、只待加满油继续驰骋。 元最躺在父亲怀里,看着头顶耀眼的灯光,突然想起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十七根蜡烛、平均分成两块的生日蛋糕、三个愿望、十八份礼物,这些数字已经过去两个月,他却仍旧记得清楚。 尤其是父亲问他最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胡乱回答说“想操爸爸”后,对方瞪大眼睛十秒、最终脱了裤子撅起屁股的画面,实在是让他笑着落泪。 “宝宝,”父亲的声音将他拉回水乳交融的现实,“什么时候去做手术?” “什么手术?” 元嘉之吻着儿子发红的眼睛:“之前不是说,高考完就去把手术做了?” “多久之前?” 还不等父亲回答,元最便自问自答道:“一年之前,没在一起之前,没像现在一样插着我不放之前。” “宝宝……” 元最突然坐起来捂住了父亲的嘴,无论他要说什么有道理的话,他一个字也不想听。他轻咬着父亲的喉结,接着一路向下、把他的乳头含入口中。 只是两个动作而已,埋在他体内的阴茎就骤然变大变硬。元最得意地笑了一声,同时一下子就坐到了底,惹得一声餍足的呻吟。 “爸爸,”他用屁股慢慢画着圈,问身下的父亲,“没了这个屄,谁去吞你的鸡巴?” 元嘉之仰视着儿子潮红的脸,感觉自己好像从腰部分裂成了两个身体,有脑子的那部分还试图同他在床上讲道理,长着阴茎的下半身却向上挺着腰,以便更深地插入儿子的阴道、捣进他的子宫,甚至幻想造出一个生命、以此牢牢绑住他一辈子。 他痛苦地平衡着这份分裂,问儿子:“你忘记华医生说的话了吗?” “他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有病就要及时治疗,无非就是希望早日割掉多余的那套性器官,“无非就是,不做的话,肯定活不长。” 元最坐得愈深,不利用这个姿势搔自己的痒,而是尽可能地取悦父亲。他第一次在性事中保持清醒:“可他有说做了手术就一定能长命百岁吗?万一死在手术台上呢?” 元嘉之被吸得舒爽万分,天平因此而向下半身倾斜,他此时的辩论能力为负,问出的每一个问题都让人气恼。在水乳交融时,他问:“你不想做正常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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