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元嘉之不是没有想过,他一点也不怀疑儿子满溢的爱意,可真要等到那个时候,一个正值盛年,一个半截入了土,他又凭什么让儿子爱他? 然而,现下不必为未来起争执,这才是聪明人的处世准则,才是儿子口中的“行乐须及春”。 “会的,”元嘉之点点头,看着落了一地的花瓣说,“我们的感情会越来越好。” ---- 晚安~
第21章 家长会 父子俩在家住了一周,期间只是抱着睡在一起,换言之,一周都没有做爱。元最每晚都不依不饶,甚至在父亲熟睡时吞他的阴茎,一边吞吐一边不住地流水。 元嘉之又如何不心疼儿子,如何不忍得辛苦?实在是家里的隔音效果太差,元最又怎么都控制不住叫床声。为了隔壁老父亲的心脏着想,他只能和儿子一起禁欲,充其量也只是互相口交,还要捂住对方的嘴。 待到第六天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客人,元忠平解释说是老同学来访。 可是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拜访老同学还带着女儿算是怎么回事?元最暗自打量着那个年轻的女人,见她化着淡妆、身穿白色连衣长裙、直发长至腰间,可谓是个优雅娴静的淑女。 这要还看不出是来干嘛的,那他这十几年就白活了。他就纳了闷了,元嘉之这个老男人这么抢手的吗?公司里有一朵浓妆艳抹的红玫瑰还不够,现在又有一朵白玫瑰找上门了? 元嘉之起身去给客人倒茶,元最急忙跟在了后面,拧着他的腰夸他艳福不浅。 “说什么呢?”元嘉之往纸杯里放好茶叶,刮着儿子的鼻子说,“我有你一个小祖宗还不够?” 元最才不吃他这套,嘴里仍是骂骂咧咧,一会儿说男人都是一个样,吃着碗里还要瞧着锅里,一会儿又说在一起久了就没有新鲜感了,怪不得睡在一张床上都不愿意操他。 元嘉之觉得好笑,看了客厅一眼,低头去啄儿子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宝宝,不瞒你说,我现在就想扒了你的裤子。” 元最啃咬着父亲的嘴唇,竟然真的脱起了裤子,父亲立刻拦住他的手,让他好歹再忍忍。 父子俩一边偷情一边泡茶,出去时自然遭到了元忠平的询问,问他们怎么泡了那么久。 元最笑着说:“茶叶太硬了,泡软点才好喝。” 几个人喝茶聊天,主要是元忠平在和自己的老同学聊,一个说儿子有房有车无不良嗜好,一个则说女儿是某中学的英语老师,工作稳定空闲时间也多,越聊越投机,恨不得当场就让两人二拜高堂。 元最在桌子下使劲踩父亲的脚,爷爷说一句他就在心里反驳一句,什么叫无不良嗜好?喜欢操自己的儿子算不算不良嗜好?什么又叫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老变态和良家妇女怎么就般配了? “元最啊?”元忠平看向自己的孙子,笑着说,“元最马上就高三了,大学肯定是要在外地上的,而且他很懂事的……” “爷爷,”元最立刻拆他的台,“我一点都不懂事。” 不等众人反应,他又转向一直沉默的女生,乖巧地叫了声“姐姐”,又说:“您长这么好看,干嘛要当人后妈呢?” 元最看到她顿时变红的脸,一脸痞气地说:“或者你等等我,我过两年就成年了,我不比我爸帅吗……” “元最。”元嘉之打断了儿子越来越没谱的话,替他诚恳地道歉,在得到“没关系”的回答后,话锋一转道,“实在是抱歉,是我提前忘了跟我爸说,我已经有对象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相亲就这么不欢而散,元嘉之赔了两瓶好酒不说,还挨了父亲一顿臭骂。元忠平质问他干嘛不早说,平静之后又是一连串追问:“多久了?叫什么?哪的人?什么时候领回来见我?” 父亲答得模棱两可,元最却在心里一一作答:“两个多月了,叫元最,本地人,现在就在您跟前呢。” 当天晚上,元最说什么也要缠着父亲要,他脱得光溜溜钻进父亲怀里,用嘴脱起了他的睡裤。 元嘉之拦住他,把人紧紧抱在怀里,附到他耳边说:“你爷爷会听见的。” “我巴不得他听不见,”元最趴在父亲身上,委屈地说,“不然又给你介绍什么婷什么芳的。” 元嘉之用中指探进儿子湿透的阴道,柔声道:“不会的,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第二天天刚亮,父子俩就飞回了家,刚一进门便纠缠在了一起,久旱逢甘露、干柴遇烈火,竟是整整干了一天。 ———— 短暂的暑假很快过去,在仍旧燥热的八月,元最正式成为了一名毕业班学生。 开学第二周,学校就要召开全体高三学生家长会,年级组长站在主席台上喊:“谁的家长不来,一切后果自负。” 元最跟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不要再打扮得那么骚包了,最好把帽子墨镜口罩都戴上,怎么埋汰就怎么收拾。 还没等父亲回答,他就又自我否定道:“算了,照奶奶说的,好看的人头上顶块抹布都好看。要不你别去了吧?” 元嘉之不懂这是什么道理,怎么还有嫌弃老爸太帅的儿子?他哪里知道,他的宝贝儿子连对门王奶奶的醋都吃,恨不得他是个哑巴,和所有人都别说话才好。 他爸那天到得最早,倒还真戴了个鸭舌帽,却又因此有了一种酷帅的气质。 元最无奈一笑,突然觉得自己太过了,让别人看看这张脸也没什么,反正怎么着都是他一个人的。 他在教室外百无聊赖地等着父亲,又不能掏出手机玩,只能在脑子里玩着成语接龙。正接到“时过境迁”时,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元最被吓得一激灵,转过头却看见一个有点眼熟的妇女。对方衣着朴素,用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说:“元同学,我是何文他妈妈。” 这个名字又让元最泛起恶心,他冷冷地问:“有事吗?” 对方提出到楼梯口细谈,元最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过去了。 “我要先替何文跟你说声对不起,”女人语气恳切,“都怪我没教好他。” 元最面无表情地说“不用”,这不代表原谅,而只是觉得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何文死了,也不代表他就能偿还曾经的罪孽。 对方铺垫了很久,才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她说他们全家下周就要搬离这个城市回老家,在离开之前,她的儿子很想见他一面。 听到这里,元最毫不掩饰地笑了,他永远理解不了那人的脑回路,有什么好见的?是嫌被打得不够狠?还是妄想挽回自己在受害者心中的形象? 元最笑够了,直接了当地说:“不可能。” “求求你了,我儿子的人生已经毁了,我现在只希望他好好活着。”女人甚至要哭,“你就见见他吧,假装原谅他了好不好?阿姨给你鞠躬……给你磕头好不好?” 元最仍然叫她一声“阿姨”,他反问,您儿子的人生是被我毁的吗? 女人擦着眼泪,回答说,她的儿子也是个苦命人。 她指的是何文短信里的内容,是关于小时候被表姐拉着看黄片还被哄着模仿的事。元最又听了一遍这件事,如果是从前,他可能还会抱有一丝同情。可是当自己变成了受害者,他就不免问一句凭什么。 说得极端点,一个遭遇过强奸的强奸犯就该被原谅吗?这个世界上遭遇过不幸的人那么多,如果每一个都由此找到伤害别人的理由,那不就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恶性循环吗? 管他们是编故事还是倒垃圾,元最稀有的恻隐之心都不会用在此处。他仍旧面无表情,对女人说,这和我无关,如果您非要探讨这件事,那么我想说的是,您对此不无责任。 “如果您没有在儿子小时候藏好家里的碟片,那么他就有可能在十几岁时用生殖器顶同学的下体。”元最再一次被迫回想那天的画面,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如果您从来没有告诉过您的儿子管好他的下半身,那么他就很有可能肆无忌惮地犯罪,并且,终其一生都是一个罪犯。” 女人错愕地看着对面的男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对了,希望您告诉他,不要在新的学校故技重施。”元最在离开前扔下最后一句话,“如果他的凶器在被踩烂后还能用的话。” 元嘉之正在这时从教室里出来,他看着黯然离去的背影问:“这谁?” “不认识,她说她家狗丢了,问我看到没。” 元嘉之一脸疑惑:“狗丢了来学校找?” “是啊,”元最意味不明地笑,“学校里哪来的狗啊?” 元嘉之牵着儿子的手下楼,走出教学楼才说起了刚才的家长会,第一句话就是:“你早恋被发现了。” “啊?”元最长大嘴巴:“不会吧?咱俩又没在学校里搞过。” 元嘉之弹了弹儿子的脑门,简直想挖开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他问道:“李老师说,你最近和你们班文艺委员走得很近,大课间一直腻在一起,有这么回事儿吗?” “哦。”元最松了口气,点头说有。 “待一起干嘛呢?” 元最避而不答,神秘兮兮地答:“秘密。” 元嘉之追问无果,也就暂时作罢了,上车后却突然问:“漂亮吗?” 元最噗嗤一声笑了,老男人怎么这么可爱?他扑上去吻父亲的眼睛,用最动听的声音说:“没你漂亮。” ---- 晚安
第22章 七夕 一连阴了好几天,本该是秋高气爽,却怎么都看不见太阳。 父子俩在这样的天气中,迎来了在一起的第一个七夕。元嘉之老早就问过儿子想去哪里,却只得到了“随便”的回答,于是他撒了人生中第一次娇,故作悲伤地说:“你不爱爸爸了。” 元最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就不爱你了?” 对方昂起头答道:“你敷衍我。” 元最看着他三十五岁的老爹,笑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要不是还不到年龄,他简直要怀疑这老男人是到更年期了。 他在心里算着旧账:你以前敷衍我的还少吗?哪个亲爹给儿子的生日礼物是支付宝转账啊?你好歹换成现金包个红包呢? “我不爱你个鬼,”他同样昂起头:“我连自己都不爱,到死也就爱你一个人。” 元嘉之把儿子揽进怀里,用极其夸张的语气问“怎么会有人不爱这么聪明漂亮优秀完美的人”,又捂住他的小嘴说:“宝宝,咱不说死,不吉利。” “哦,那在床上呢?” “……”元嘉之又被儿子击败,不得不答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商量来商量去,老父亲最后一拍大腿,决定游乐园一日游。 元最表面上嫌弃地问“你们成年人都这么过七夕的吗”,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老天爷,长这么大,这还是我爸第一次陪我去游乐园呢!
22 首页 上一页 16 17 18 19 20 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