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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伸了下懒腰，见郑方霓买了两盒，问：“你吃了吗？” 郑方霓摇摇头，“没有。”他走近沈乐，道：“我想和你吃。” 沈乐不太自然地摸摸后脖子，“那，那就一起吃吧。” 因为沈乐早就说过自己害怕，所以郑方霓一直提醒自己要克制。 可当沈乐洗完澡穿着自己带的浴袍出来，露出那片细腻白净的锁骨，郑方霓觉得自己的克制是想象的。 他向来不会掩饰自己对沈乐身体的迷恋，就算是刚得到亲近的首肯，他的目光仍是直白且野蛮的。 沈乐顶着热烈的目光，拢了拢领子，脸热道：“别看了。” 郑方霓过去搂了搂沈乐，忍住勃起，装作无事温柔地亲亲沈乐微湿的发顶，道：“好。” 身体交碰的瞬间，他们都能感觉到对方僵硬的背脊。 沈乐是紧张的。后来他知道，郑方霓是忍的。 浴室里的声音很隐忍，但隔音不好。沈乐裹紧浴袍，红着脸听了一会，最终还是慢吞吞去打开行李箱的暗格。 拿出黄嘉霖交给他、熟悉的扩充棒，就算是最小型号、成人手指般粗细的大小，沈乐心里还是抗拒。 在他们做爱最疯那段时间，他难以避免地用过。郑方霓不知道，他曾经一天八小时含着这个东西，外出、工作、交际，他要当自己无所谓，且是正常的。 直到无法承受。 现在沈乐其实已经忘了它是什么感觉，但只要看见，就不可避免回想起郑方霓极重度的求欢，让他止不住颤抖和羞耻。 郑方霓洗好出来，就见沈乐抱着腿，脸搁膝盖地坐在床上。浴袍底下没什么遮挡，隐约看见细嫩的大腿肉，沿下是一双光洁粉白的脚。 郑方霓眼神动了动，片刻才走向自己的床，却忍不住回头看了沈乐一眼，问：“在想什么？” 沈乐没动，但眼神看向郑方霓，嘀咕：“你还叫着我的名字啊。” 就算再怎么小声隐忍，沈乐还是听清楚了他的名字。 “乐乐……”郑方霓叹息，“我一直在想你，每天想你想得不行，你知道的，我的医生都有告诉你。我已经尽力不去想，可是我需要你，真的很需要……” 哒，哒。 还没说完，沈乐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直接扔给郑方霓。并且扔完就马上躲到被窝里，闷声道：“你来弄，但是我告诉你不要过分，不然我真的不理你了。” 郑方霓看了一会才捡起来。他的呼吸又轻又快，钻进沈乐的被窝时，像是怕吓到他，说话都是轻轻的、温柔的，“可以吗？” 沈乐拿枕头捂住自己的脸，也挡住了郑方霓炙热的目光。但他好像能想象到郑方霓的反应，全身羞耻得发烫，便忍不住埋怨，“都怪你。” “那样子的……为什么那么喜欢？” 都是细小又丑陋的，不正常的器官。无论哪个，都那么不堪、那么奇怪。 可偏偏郑方霓喜欢得发狂。第一次做爱时就已经是。 “因为都很可爱。”郑方霓隔着枕头亲吻沈乐，把整个缩成小小的沈乐拥抱住，声音低沉诉说着：“它们都是你的一部分，也是我的。” 郑方霓真切地认为，沈乐是世界送给他的礼物，珍贵且独一无二，是唯一与他完美契合的灵魂和肉体。 曾经他对他的心理医生说过，他爱沈乐就像呼吸空气那样，已经是生物的本能。 心理医生问他：“那他于你而言，是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吗？” “我爱他胜过爱生命。” 这句话，同样说给现在的沈乐听。郑方霓慢慢拿掉沈乐的枕头，像是忏悔，又像是表露爱意：“我太爱你了，对不起。” 纤细而美丽、精巧又奋力成长的少年，他汲取阳光养分，纯粹率真地摇曳他的身姿，然后不经意间落在他的心尖上，从此扎根。 ——他的爱，尖锐而具有极强侵略性，附带身心的痛苦和难言的挫败。他的索取、他的欲望曾经将沈乐逼进绝望。 但因为是郑方霓。沈乐慢慢张开眼，手伸向郑方霓，“别伤害我。”他的指尖滑过郑方霓的唇，“我也想爱你。” ---- 还没到复婚地步哈，什么都还没解决 *他们的第一次不会写在正文
第12章 圣经里亚当对夏娃这样说，你是我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当郑方霓拥吻沈乐，好像真的把沈乐当成了从他身体抽出的肋骨，他的夏娃。只有此刻，他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他们接吻很温柔，唇瓣相贴，细腻地抿吮。沈乐不喜欢湿吻，他最爱的是郑方霓珍爱怜惜地吻吮他的嘴唇，偶尔交接换气时会忍不住舔弄他伸出的一点舌尖。 因而他们的吻绵长而湿润。 沈乐实在太爱郑方霓的吻，眼神和神情都是沉浸而绵软的。半睁开眼看了下郑方霓，手不禁搂紧他的脖颈，下巴抬高点。 一个人太久，他都快忘了最依恋的。 亲了一会，郑方霓摸摸他的脸，分开一点。两人额头贴着额头，都微微喘着气。 沈乐眼底氤氲，水波荡漾，张唇说道：“你不要……”他还记着，提醒郑方霓，“不要弄痛我。” 过去实在太痛了，他真怕，又软软地补充：“慢慢弄。” 郑方霓简直折磨。咬咬牙，耐下心来，亲了亲沈乐的额头，“好，不怕。” 说着，郑方霓就要解开沈乐的浴袍，却被挡住。沈乐捏紧领口，眼神回避，小声道：“不要……”他还是没有安全感。 郑方霓默了默，片刻，摸向沈乐的头，“好，别怕。” 只要能减轻一点沈乐的顾虑和惧怕，什么要求他都应该接受。哪怕是些许抗拒、些许……无法向他坦然的畏惧。 沈乐已经见过郑方霓太多的失落，他以为时间过去，就不会在乎，但实际上每次见到郑方霓，他都或多或少让他失望、失落、无法愉悦。 “累吗？”沈乐眼角湿润。 他都替郑方霓觉得累。感情之中，无法得到伴侣的正反馈太累了，尤其郑方霓还爱他。 郑方霓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他不想对沈乐再说些冠冕堂皇的客气话，直言：“累，可是一想到你还在乎我，就好了。” 之前是他想要的太多。郑方霓忍不住啄吻了下沈乐粉粉的脸蛋，朝他轻轻笑了笑，“多看看我。” 眼角红得发痒，沈乐揉了揉眼，回应道：“嗯。” 沈乐不愿脱衣也不愿把被子掀起来。郑方霓便在被窝里，把手伸向他的私处。 沈乐穿了内裤，郑方霓隔着布料，手心包裹住一小块隆起，温软的。重重呼吸两下，他问：“跟以前用药一样？” 他明知故问的。一看沈乐扔给他的道具的形状和润滑液，就知道那是什么用处、什么用法。可他就是忍不住要问，要勾起沈乐那些回忆，看他羞窘、对色情青涩的样子。 没离婚前，他床上的恶趣味更多，常常惹得沈乐哭。 就算过去那么些年，沈乐还是那般性情。听郑方霓问他，羞耻地用手臂挡住眼，点了点头。 郑方霓屏息，手指拨开他内裤的边缘。可能因为太久没摸，几乎一碰他就有反应了。 那处好小。两套性器官逼仄地长在一起，男性的阴茎和阴囊都比常人小很多，像半大少年的尺寸，能正常勃起，但长不大。另外的，藏在底下，裂开小小的一道口子，阴唇单薄，翕动的穴口异常小。 可是好可爱。郑方霓回忆，又小又可爱的，粉嫩生涩的，一碰就颤颤巍巍、无助地向他敞开。 简直要命。郑方霓下面已经高高昂起，支了出来。但沈乐捂着眼没看到。 郑方霓撤开点身位，声音低哑，“要弄润滑液，可能有点凉。 ” 沈乐半会才点了点头。 但在被子里不好操作，郑方霓喉结滚了滚，凑到沈乐耳边道，“我怕弄得到处都是，在下面弄可以吗？”意思是他钻到沈乐下面去，帮他润滑。 沈乐本来就紧张，神智绷紧像根弦，拿开手迷糊地向下一看，眼见到郑方霓昂扬、不雅的凸起，那根弦不知怎么就断了。 心慌意乱。 过去的回忆一下涌现，郑方霓勃起后的尺寸、姿态，还有不顾他意愿的索取。光是进去一点，他那处就好疼好疼，好像要将他身体撕裂。 沈乐快被一时的错觉吓哭，带点哭腔：“不行，不能进去，不行。” 没来得及把郑方霓的手抽出来，就夹紧双腿，泫然欲泣地恳求：“不要，我不要。” “好，好，不弄不弄，别怕。”郑方霓单手搂住沈乐，不停在他耳边安慰。怀着满腔无奈和悔恨，又不断亲吻他的耳尖和鬓角，一下一下，慢慢抚慰，“我不会再做了，不会进去。” “我不会再做那种混账事了。” 混账事。沈乐听郑方霓这么说，竟然真的落泪。 莫名其妙地哭，哭得不能自已。 好像要把这些年积攒的沮丧、挫败，身心的痛苦、耻辱和巨大的失望一并哭出来。 郑方霓脸色僵硬，抿紧了唇。把手慢慢抽出，然后双手轻轻抱住沈乐。 离婚前他也这样哭，怀着孕，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哭得梨花带雨，整张小脸都湿透。底下见红了，就哭得更厉害，生怕孩子会因为他粗暴的性事而流掉。 往事，伤害，都不会消失。 从沈乐提出离婚那天起，不止一个人把结论告诉他，“你的爱太沉重了。” 容易把人压折。 “我走了，别哭好不好？”郑方霓贴着沈乐额角，深深吻了一记，“还是吓到你了，对不起。”他真心抱歉，无法给沈乐更多安全感。 沈乐没有留下郑方霓。蜷缩身子哭累了，无法强撑意识说话，便迷糊睡去。 接下来几天，郑方霓自己去了另外的房间，只要见一下就够了，就好像回到原点。 早上，周奕霆的电话来得突然，郑方霓接起来说了两句，脸色很不好看，说了声抱歉，就丢下童蜻他们，出去寻了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周奕霆说深圳分公司的事被郑绍先发现了，雷霆大怒，急匆匆从新加坡飞回北京，要见郑方霓。 老头子不好惹，让人打包好了郑方霓办公室的东西，扬言要让郑方霓今天赶回去，不然东西全部扔掉，人也不用再来。 想来不找郑方霓而是直接回总公司，郑绍先是气急了。 时间比较紧，周奕霆帮他联系了车和司机，买好机票，从广州白云机场飞回北京。这下郑方霓只好把图书站的事全部交给张沛。 来接的司机很快打电话给郑方霓，说自己还有半小时就到。郑方霓就先回房间收拾。 他动作很快，十来分钟就收拾干净，打算下去等车。但一开房门，郑方霓就见沈乐站着，似乎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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