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郑绍先就不少干过这种事。后面被郑方霓发现了,千防万防,还是有过两次。 强调来强调去,还是沈乐。郑绍先咬咬牙,余光瞥过桌上的文件,灵光一闪。他抬头,难以掩饰震惊,瞪大眼睛道:“你这没良心的臭崽子。” “你是为了他才去深圳的!” 郑方霓松开眉头,“哦,是有这个原因。” 三年前沈乐定居广州。他也想在南方,定下一个家。 ---- 位置选好了,快乐追老婆
第14章 “你让他摸了?” 晚上八点多,就算黄嘉霖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黄嘉霖直白问出声时,沈乐还是半捂着脸地点了点头。室内暖黄偏暗的灯光浅浅散开,倒是模糊了沈乐羞窘的神情。 黄嘉霖促狭地看着沈乐,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然后说:“你说一个人不行,原来是真的。” 沈乐红脸闷声道:“别这样看我。” “那你还是没让他弄。”黄嘉霖喝了口拿铁,放下杯子才道:“说说怎么了?” 说起正事,沈乐坐直,呼了口气说:“我还是害怕。”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沈乐顿了下才继续说:“我见他有反应……就会想到以前。” 黄嘉霖点头表示理解:“因为你经历过粗暴的性对待,留下了创伤后遗症。害怕是正常的,你也不需要让自己一下子就接受。” 咨询多年,沈乐最早来求助时就已经讲过他和郑方霓的事。那时沈乐还在北京,和郑方霓还没离婚,黄嘉霖在美国读硕时就在网上收钱帮人解答情感问题,沈乐是其中一个。 沈乐是他所有客户中最迫切解决问题的人,却也是最复杂的。直到黄嘉霖回国开设婚姻咨询室,沈乐的问题还是无解。 三年前沈乐怀着孩子南下,来找他见面,人好像快要枯竭的花朵,灰败失容,毫无生气。他张着大大的眼睛,茫然得像找不到路的孩子,“他强奸我。我的宝宝,好像在喊救命。” “我离婚了。” 时到今日,黄嘉霖不知多少次面对沈乐,看他愁苦落寞,看他为郑方霓的追悔而挣扎心痛,看他一次次尝试各种方式让自己习惯性爱。 黄嘉霖慨然:“我认为算是好消息,至少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你能接受他的碰触。但那件事还是你的心结。” 黄嘉霖想起,“那他的医生怎么说?”沈乐离婚后,除了郑方霓的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什么都没留。 “我去徐闻之前,刘医生跟我说他快好了。” 黄嘉霖听了觉得刘思明的说辞平白,可是联想到郑方霓在徐闻、云浮都能忍住,便点点头,说:“那也算是个好消息。” 说完,黄嘉霖觉出些什么,“所以你是知道他快好了,才跟我说要复合?” 沈乐不否认,“嗯。” 但这个决心下得并不果断。出发前收到刘思明的消息,便落了个挂念,又因为忙画稿和上课,所以沈乐只有偶尔间才会想到郑方霓。 但一想几乎就会放空一整天。 《风筝与海》的故事架构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慢慢成形,后来林攀说他故事过于复杂和零碎。而风筝与海的关系又有几分像他和郑方霓。 于沈乐而言,郑方霓就像灿烂蔚蓝的海洋,他爱他的粼粼深光,也爱他的浩瀚无垠,可又充满暗涌,能令人瞬间倾覆。 风筝如果想要拥抱大海,就要坠落。所以沈乐选择将故事结局落定成趋安的相背而行。 可当郑方霓像道光一样冲破暴雨黑暗直直落入他眼中,沈乐的心突然就慌了。 残破不堪的风筝,又怎么能远走高飞。 “我早就想到,你会留下刘思明的联系方式,一方面是关注郑方霓的动态,另一方面是你还盼着有复合的一天。”黄嘉霖说。 小心思被戳破,沈乐无奈笑笑,“也不完全是,刘医生是我们一起去看的,就留了联系方式,我们离婚他也知道,他人挺好的,我没理由删。”之后刘思明误打误撞成了他们唯一互相关注的窗口。 顿了顿,沈乐坦白道:“但你也说得没错,我有这样想过,但是因为不甘心,所以不好意思跟人说。” 沈乐说这话时,神情很柔软。黄嘉霖看着沈乐唇角微扬,像猫咪餍足那般,眉尾舒展,透露着柔情蜜意。 他突然就想,沈乐根本离不开郑方霓。就算郑方霓真的离开了,不爱了,沈乐都会默默地、内敛地以他的方式去爱郑方霓。 他的绘本画给所有孩子,他的孩子,也画给他爱的男人。 黄嘉霖问:“上次你说去圣诞老人村,寄给我的明信片还没到。”那时的绘本主题是驯鹿铃,十二月,沈乐说要去罗瓦涅米采风。 猛地讲起另外的话题,沈乐有些反应不过来,哦哦两声,道:“可能国际邮件比较慢吧,我放进邮筒时不是有拍照给你看吗?” 其实无所谓明信片。黄嘉霖笑了,“我觉得你不应该跟我说这些。” 沈乐一脸问号,实在懵:“说什么?” 黄嘉霖亮晶晶的眼神看向沈乐,笑着说:“你应该去把你跟我说的,全都告诉郑方霓。既然他都好了,你就去告诉他,你在想什么,想怎么样,以及这三年来所受的一切痛苦磨难。” “才不用跟他客气,尽管表达。”黄嘉霖笑够了,停下来,悠长叹道:“他才是你的良药。” 原来只需要很简单的解法,只要耐心就足够。耐心脱敏,耐心接纳,耐心改变,耐心去爱。 沈乐拿着黄嘉霖送的青梅酒回到家,郑方霓的电话刚好打过来。 他怕吵醒早睡的母亲和女儿,匆忙放下酒瓶,躲进卧室说话。他的卧室兼是工作间,书桌贴墙横在门后,再后面就是一张双人床和并靠的衣柜。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开了电脑。 郑方霓去北京快一周,期间再忙,也会给沈乐打个电话或发消息,好像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但也许是在一起多年,郑方霓重新谈起恋爱来,比以前更从容、更得心应手。 沈乐发消息说他在朋友家不方便接电话,就一直等到沈乐回家了才打过去,也没问他哪个朋友、为什么聊这么久,只问:“有没有想我?” 沈乐没有像以前那般脸皮薄,轻笑两声,也不回答。郑方霓等了小会,才说:“我想你就行。” 沈乐眼睛弯弯的,“嗯。” 郑方霓说:“过两天我就回深圳,到时我看看你?” 沈乐还不知道郑方霓深圳有公司,问:“回深圳?”他点开电脑的日程表,看了眼道:“我还有一个约稿要画,可能空不出时间。” “不用很久,吃个饭的时间就行。”郑方霓很认真在考虑,直白道:“我只是想见见你。” 沈乐觉得心底热热的:“那你从深圳过来要多久?会不会赶时间?” 郑方霓:“不会,你呢?有空和我吃顿饭吗?” “嗯,中午应该可以。”沈乐想了下,“你确定不赶时间?” 郑方霓默了默,道:“我不赶时间,我在你家附近找一家餐厅,到时你吃了就回去,好不好?”每次郑方霓问好不好总是委委屈屈的,沈乐很少拒绝得了,“嗯。” “那……”郑方霓还想说什么,沈乐门外却响起急切的叩门声,叩叩,叩叩叩…… 沈乐放低手机,没来得及问怎么了,谭芝华就拧开门把闯了进来。 “乐乐!乐乐!”谭芝华穿着睡裙,长发凌乱,神色慌张,说话声音都是抖的,“慕慕她,她发高烧了,嘴唇都是紫的,快送去医院!”说到最后,谭芝华腿脚都软了,抓着门把半蹲下来,“快去!” 沈乐的心一下悬吊起来,好像有人捏住了他的呼吸,连电话都没挂就冲到女儿身边。 此时沈慕已经没了意识,呼吸急促,唇色发紫,四肢止不住地抽搐。沈乐慌忙抱住乱蹬的沈慕,转头朝门口嘶喊:“快剪块布过来!” 心急如焚,沈乐抱住沈慕,不要让她乱动伤了自己,又迅速贴近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沈乐下意识闪避了一下,心更加焦急,“慕慕,慕慕。” 好烫。沈乐快速用被子裹住女儿,掐她人中试图让她清醒过来。又这时谭芝华拿着布进来了,看到沈乐抱着他女儿,眼泪一下冒了出来,“我掐她人中也没醒,快去,快去医院。” 沈乐接过布,揉了揉塞进沈慕嘴里,防止她咬到舌头。他拍拍沈慕的脸蛋,“慕慕?”还是没意识,沈乐倒吸口冷气,忍住发抖,道:“我拿块退热贴就去医院。” 谭芝华点点头,泪眼汪汪,“嗯,嗯,我去拿,我,我套个外套……”说着,恍恍惚惚地要去找药柜,沈乐一手拉住母亲,沉着脸色,道:“不要激动,小心你心脏。我先过去,你别急,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说着,沈乐抱着沈慕去找药柜,但是手忙脚乱,他满脑子空白,怎么也拆不开那盒退热贴。心急了就一下撕烂包装盒,抖着手拆开胶纸,贴在沈慕的额头。 沈慕被包成一个小小的粽子似的,但仍在微微抖搐,脸色苍白,好像藏在胎囊里没有生命的人偶。 “慕慕……”沈乐抱着她飞奔出门打车,一路上不停呼唤,又侧耳听她呼吸声,极其害怕。他从没有觉得晚上浓重的夜色如此可怖。 黑乎乎,让他看不清女儿的样子,只能靠微弱的呼吸判断她还活着。 他听孩子的呼吸,宛若听死神的敲钟,闪烁而过的车灯就好像一幕幕挥向他的银刀。 “慕慕。”沈乐看了眼沈慕的状态,红着眼快步走进儿童医院。 因为太过心急,沈乐连咬破了嘴唇都不知,含着血腥,痛不堪忍。他呼喊护士医生,将沈慕抱给白衣,长长舒了口气,终于忍不住揉了揉眼角。 ---- 忘崽时间结束 *婚内QJ:指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丈夫违背妻子性自由意愿,强行与妻子发生性行为
第15章 “方霓,方霓,你冷静点。”沈乐慌忙推拒压在身上的郑方霓,脸色惊恐,“放开我。” 那天下午,北京天色阴沉,因为连续阴雨天气,云层很厚,根本透不出阳光,午后的天好像入夜了一样。沈乐因为身体不舒服,已经许久没出门。 外面还下着小雨,郑方霓浑身湿透闯进来,一声不响地将沈乐压到床上,扯开他的领子亲吻。 房间灰暗,沈乐看不清郑方霓的脸色,却直觉危险,“方霓,你压痛我了,起来好不好?方霓?”他肚子里有宝宝,会吓到它的。 但郑方霓依旧没有回应。沈乐的心咚咚直跳,哽着声音,“方霓?” 脖子的吻好冰凉,不带一点温度,雨水湿黏,覆盖上来极度窒息。沈乐难受地扬起脖子,却被郑方霓狠狠咬住,沈乐吃痛一声,又低软下来。郑方霓顺势拉开沈乐的睡衣,双手拢住脆弱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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