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摸,alpha不说,他真的要以为对方现在恢复正常了。 小omega不知道,其实这对于alpha来说,并不算什么—— 在部队的时候,很多alpha没烧到四十度,都没脸到医护室找军医。 四十度以下,都是自己喝水发汗扛下去的。 邢寂自然也不例外,甚至,由于他当时在部队除了普通战士以外还是一名军医,秉着医生当然不能先倒下的原则,邢寂对自己的身体素质的要求还要比普通战士严苛得多。 因而,发热对邢寂来说,就像无足轻重的事。 没什么好慌的,也不至于就影响大脑判断。 学医嘛,最重要的就是淡定。 况且,就算真的烧得他受不了了,他也能清楚接下来该做什么,知道该怎么应对。 再说回来,易感期里,比起发热,那种企图占有omega的本能反应、催促他产生野兽一样的施暴心理,才让他感到实在难以忍受。 不过,后者在他标记omega的那一瞬间,被心里的满足感一点不留地压了下去。 只要这时候有小兔子陪在他身边,让他抱一抱,邢寂想—— 那些可怕的行为,他是绝对能抑制住自己不再次付诸于实践的。 不过,这会儿看小兔子担心他,邢寂又一点儿也不想解释了。 在心爱的人面前,有一点小心机,应该不算什么太过分的事吧。 “嗯,有点头疼,棠棠不生气了,好不好?” 邢寂虚弱了声音,装的。 但装得显然很有天赋,初棠一下子心疼坏了,同时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应该了—— 邢寂哥哥明明在易感期,他怎么能这个时候发小脾气呢? 太不应该了,明明他进这间屋子,就是为了陪alpha熬过这段痛苦的时间的。 怎么现在,居然变成他给邢寂哥哥增加压力了呢? “好,不生气了,哥哥头疼吗?我帮哥哥揉一揉吧?” 初棠伸手去碰邢寂的太阳穴,“这里涨吗?” “有点。” 邢寂配合地低下头,由着小兔子轻轻地摁揉起来。 初棠揉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顺手,叫邢寂躺到床上。 邢寂突然就觉得,每个月来一次易感期也不是不行。 “闭,闭上眼睛。” 初棠倚在床头,轻轻给alpha揉着穴位,看邢寂眼睛,总觉得好像自己是被骗了,有点儿不确定,也不想确定,于是干脆让邢寂闭上。 又想,骗就骗吧,反正,易感期,就这么几天。 “棠棠的信息素,好好闻。” 不料下一秒,闭着眼睛的alpha,就蹦出这么一句。 羞得初棠脸皮一烫——alpha夸omega的信息素好闻。 这,这和调情……似乎并没什么区别。 初棠手上的力度越发小了,有点揉不过来——手腕有点酸。 先前的印子还没消,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天下午混乱的场面,那时候alpha说了些什么,记不清了,但,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的话。 “不,不摁了,手酸。” 初棠别别扭扭地也躺下来。 邢寂一笑,没说什么,长臂一伸将人儿轻轻搂进怀里,护着初棠的腰。 “那,我帮棠棠揉一揉?” 初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脸红透,什么都没说,什么又全说了。 邢寂低头吻了吻初棠的额头,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 亲得小omega冒出了兔耳朵,稍稍歇歇,过了会儿继续。 初棠觉得易感期的alpha果然还是要比平常恶劣很多的,心道把兔子耳朵都亲出来了还不肯罢休,真是,好坏。 但,事实就是,小omega由着alpha亲。 被亲舒服了,就赏脸似地哼哼两声,抬起头,也亲alpha一下。 同时在心里对自己说: 大度,他不和易感期的alpha计较。 亲,就亲吧。 反正,被亲一下。 又,又不会怀上小宝宝。 . “爹地,我今年二十一岁了!” 西欧,曼彻斯特,典雅复古的红砖别墅内,说话的小omega一头如瀑青丝,穿着件花边领缎面衬衣,阴雨绵绵的天气,底下一条短裤露着修长白皙的腿。 都芜·安茹靠着沙发,抱着个红格抱枕。 拿着手机打着视频电话,冲里边儿的中年alpha凶巴巴道。 但,尽管语气是凶的,配上那张清冷漂亮,神态明显带着稚气的脸,看起来不像是生气,倒像是撒娇。 旁边儿作为对方近侍的唐律,淡定地给小omega剥着要吃的葡萄。 手机里,富甲一方的中年alpha神色慈爱,一改对着外人的冰冷豪横,笑呵呵的朝着手机里的都芜:“好,宝贝,我知道,你二十一岁了,但是,你不是终于才……” “爹地,二十一岁办成人礼真的很丢脸!”都芜说着这话,脸都气红了。 那头中年alpha显然并不想放弃,“没关系,我们就叫熟悉的人来,好吗?” 毕竟,自家宝贝儿子终于迎来人生第一次特殊期,这对于一个从小宠着自家宝贝长大的老父亲来说,那可是相当有纪念意义的。 这头,小omega似乎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自家老爹的想法,于是话锋一转,变成了:“那,那熟悉的人,都有谁?有迪伦哥哥吗?” 嘭。 葡萄滑溜溜的长了腿似的,一蹦两蹦掉到了地上。 都芜停下声音,往旁边唐律看了一眼,率先弯了身,捡起了掉在沙发边的葡萄。 一扔,扔到垃圾桶里,扯了张纸巾擦手。 “有迪伦哥哥吗?”不死心似的,小omega又问了一声。 “这个……”电话里的中年alpha卡了壳。 “没有,我就不出席。” 小omega说完这声,不给人反应时间,嘟一下挂断了电话。 旁边,葡萄剥好装了一满碗,唐律垂着眸子将碗递到都芜手边,就要起身出去。 “去哪儿?”都芜开口将人叫住,碗往边上一推,抬眼对上唐律,“我手弄脏了,阿律你喂我。”
第49章 很重要的事 “……”唐律顿住身,一时间却没行动。 “愣什么啊?喂我。” 小omega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把手机一扔,捡起旁边儿的漫画书,翻到下一页,倏地脸皮通红。 这画上,alpha的那个……怎么能。 那么。 大。 嘭!—— 漫画书烫手似的,被小o一甩,飞到了房间另一端,重重砸到墙壁上掉下来。 都芜蹭一下坐起,瞅一眼旁边还在走神的唐律,只觉得心烦意乱,“算了算了,你自己拿出去吃吧,我要睡觉了。”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唐律没说什么,听到这声吩咐,弯身将装着葡萄果肉的碗拿到手上,就要开门出去。 “等等。”结果手刚碰上门把手,又被都芜叫住。 “小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唐律不卑不亢,公事公办,说话时略俯首,尊敬而得体。 但看在都芜眼里,就像一块儿没有心的木头。 “你坐下。”都芜突然间就不想睡了。 唐律身子微僵一瞬,眸子蓦然抬起来:“少爷……” “我让你坐。” 都芜转身往房间的内置盥洗室走,“我去洗手。” 唐律不敢动。 都芜洗完手出来时,alpha细细望了他一眼,眸光很是挣扎地坐了下去。 小o微微挑眉,大步过去坐到了alpha旁边。 唐律眸子微震,小心翼翼地往另一边挪了十公分,离都芜远了。 注意到alpha的小动作,都芜·安茹只觉得莫名的烦躁,不仅如此,心里还很有些郁闷。 伸手捏了颗葡萄,挨到alpha唇边,“张嘴。” 唐律喉结微滚,没动。 “我说,让你张嘴。”都芜重复。 唐律看着都芜,眼神赴死一般,“少爷……” 小omega抿了抿唇,对着唐律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放弃了。 “好吧,阿律现在,也不听我的话了。” 说着这话,小omega眼尾突地微微泛出了红。 衬着雪白的皮肤,整个人儿看起来单薄而易碎。 唐律心脏砰砰狂跳了两下,几乎是瞬间就改了口:“不,我没有不听少爷的话。” “那为什么不吃呢?” 小omega控诉起alpha的罪行:“以前我晚上失眠,你都是会哄我睡觉的,今天就是让你剥个葡萄而已,你都不专心,一让你出去,你就立马要走,一点儿也不犹豫的。” 哦,原来是因为那颗掉到地上的葡萄。 但,少爷居然以为那颗葡萄掉了,是因为他待他不够专心吗。 唐律的呼吸声乱了,心底浮出一丝苦笑。 他是不专心吗? 不,他是太专心了。 “……没有不专心,只是,有点困了。” 空气凝固了半分钟,alpha这样回答。 “撒谎。” 都芜·安茹微蹙着眉,朝唐律挨近了些,直直盯着唐律的眼睛。 “阿律是不是,不喜欢我说迪伦哥哥?” 小omega红着眼睛问面前的alpha,话语相当的直白。 说话间,眼里的水汽像是即刻就要化成泪珠滚落下来般。 “没有。”但几乎是瞬间,唐律否认了。 “没有不喜欢少爷提罗伯特先生。” alpha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那为什么……” “昨晚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唐律望着眼前小omega的眼睛,不等人说话,这样解释,说罢依旧没等人反应,向都芜抛出了自己的请求:“我想回去休息了,可以吗少爷?” 忽略打断他说话一事,alpha的语气无疑是如以往那般尊敬的。 但,为什么心里觉得闷闷的呢。 “……” 都芜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觉得心里烦躁得更厉害了。 鼻头也红起来,啪嗒,眼泪滚落了一颗,掉下来沿着细嫩的脸颊落到前身的衣服上。 唐律一怔,下意识抬手要给小omega擦眼泪。 啪。 都芜拍开男人伸过来的手。 猛然起身往床边走,把自己塞进了被窝。 唐律怔了一瞬,站起身往床那边看了看,终究是转了方向,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咔哒,转身将门轻轻合上。 清甜带着果香的信息素气味从被窝里缓缓冒出来,都芜烦闷地翻身坐起,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支早已配比好浓度的抑制剂,扎进了小臂。 好疼……看来网上说的是真的。 虽然抑制剂的说明书上没写,但四小时内注射两支抑制剂,第二支的痛感真的比先前那支强了好几倍。 啪嗒,小o疼得眼泪又掉了几颗下来。 门外,唐律走了三步顿住身子,眼神微黯,忍不住转身往出来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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