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诚义眼里闪过几丝慌乱和悔恨,但很快,又恢复了憎恶和厌倦。 寒心?不。 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偏心。 他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把三伯抬到门外去,转个面。” 邢寂开口,吩咐押着邢诚义的两个alpha佣人。 “是。” 两人不敢怠慢,听邢寂这么吩咐,麻利将跪着的中年alpha陀螺似地就地一旋,往门槛外头一提,朝往颓唐又愤恨的肩头上那么狠狠一压。 邢寂看了眼,总觉得就这么被两人摁着也不是办法。 “绑起来吧,省得三伯乱动,打到后脑勺,医起来麻烦,也怕误伤了你们。” “是。”两人应道,麻利抽出兜里早已备好的麻绳,绑缚到邢诚义身上。 中年alpha双目瞪如铜铃,极不配合地挣扎,但奈何酒到现在还没完全醒,根本不是两个年轻alpha的对手。 不到一分钟,邢诚义被绑得结结实实,跪在了邢府众佣人面前。 大堂里,两位长辈重新坐好,温瑶伊看了眼旁边掉了眼泪的邢列,理了理裙摆,也坐下。 初棠自始至终没说话,目光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这时,视线重新落回到alpha身上——邢寂哥哥向来沉稳,做事一直有很强的分寸感。 alpha决心要处罚邢诚义,那必然,是他猜的那样。 刚才众人在闹,他边看,心里边将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过了一遍。 那可蒙犬的事本是昨天就要有个出落,但昨天alpha突然来了易感期。 他忙着关心alpha,那事情就抛到了脑后,现在想想,多半是门外那人的手笔。 毕竟,如果是某些大众认知的违禁药物,除了医生和药剂师,那就是邢家人…… 接触得最容易。 只是,他在此之前,从未揣测过任何身边的人,更从未怀疑过是邢家的人,会对他下杀手。 五味杂陈,像是嘴里含了刀片。 啪!! 一鞭下去,衣服直接被打烂,皮肉炸开,出了血。 即使嘴里含着白布,绷得紧,众人还是听见地上跪着的中年男人发出了一声惨痛的闷哼。 呜——啪!! 第二鞭,钢链狠狠划破空气,重重落下,完美地打在第一鞭的鞭痕上。 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邢诚义痛得没跪稳,猛一下翻倒在最近一处佣人的方阵前。 摔了个嘴啃泥。 “家法至少三鞭,三伯,倒下去,也得挨这第三鞭。” 邢寂的声音寒冷如冰。 地上,邢诚义痛得打了个颤,生理性眼泪淌了出来。 邢寂勾了勾唇,看向旁边候着的alpha男佣。 “扶三伯起来。”
第52章 邢寂主动扯开自己的领带,甩到了床下 荆棘藤打完第三鞭,邢诚义再次摔倒在地上。 邢寂瞅了一眼,回头,将荆棘藤收好,用沉香木盒子里的白布重新拴了结。 初棠从椅子上起身,朝邢寂走了过去。 众人略惊,初棠走到邢寂身旁,拉了拉邢寂的衣袖。 “邢寂哥哥……我困了。” 荆棘藤上沾了邢诚义的血,白布染成了红布。 初棠挨过来的一瞬间,邢寂下意识地将人儿一搂,环着初棠离远了那东西。 “拿回去吧。”邢寂看向旁边低头候着的管家周岩。 又看了眼主座上的两位长辈。 “爷爷奶奶,我带棠棠先回去了。” “啊……”宋慧兰顿了顿,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邢盛辰点了点头,朝邢寂摆了摆手。 侧边二伯娘林方秀看看身旁的丈夫,邢诚跃仍旧没什么特殊表情。 只有面对着哭红了眼的邢列坐着的邢朗,在看见alpha明目张胆地搂上omega的腰肢时,眼里闪过一丝悲凉。 又在邢寂说要带初棠走的时候,捏紧了身侧小桌上的茶杯。 邢寂搂着初棠转身往外走,外头邢诚义已经被先前两个alpha佣人麻利地一拖,带上了车。 家法荆棘藤抽完,是要关到宗祠里跪起码半个月的。 但此刻邢寂无心再关注其他,怀里的小omega,于他来说,就是全部了。 刚踏出门槛走了没两步,邢寂忽地弯身,长臂绕过怀中人儿的后膝和后腰,这么一搂,将初棠公主抱了起来。 公主抱,被抱的人没那么废腰。 只是,却也更羞耻。 好在夜色浓郁,就算脸红,不仔细看,谁也看不清谁。 再加上此时此刻初棠的心情格外复杂,害羞的情绪也就少一点,脸也没那么红。 甚至……走了一段距离,快要离开前院时,小omega忽然抬手,搂住了alpha的脖颈。 路灯暖黄像轮圆圆的金月。 初棠这么一搂,两人的影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彻底亲昵无间。 “邢寂哥哥。”走到几乎无人的后花园,初棠忽然叫邢寂。 “嗯?” “你这次,非要自己……惩罚三伯伯,是不是,因为我?”初棠问。 “为什么这样想。”邢寂语气淡淡的,目光却相当的温柔。 “邢寂哥哥。”初棠看着邢寂,脸色又严肃了几分,“到现在,哥哥还打算瞒我吗?你打三伯伯,是不是,因为可蒙犬的事?” 小omega在生气。 邢寂自然能感觉到,但就是不想承认。 但,也知道,自己无法否认。 “棠棠不是说困了吗?这么精神,要不等会儿,再让邢寂哥哥,好好亲一亲?” 啪。 初棠又羞又恼又难受,一爪子拍到了邢寂胸膛处。 邢寂笑了笑,低头借着暖黄的灯光亲初棠的额头。 “乖,别想这件事了,好不好?” 初棠想说不好。 但对上邢寂的眼睛时,又什么也不想说了。 顿了顿,最终应了个“嗯”。 因为这一刹那,好像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了——alpha故意挑开话题不谈这个,明显,就是他猜对了。 他虽然没有邢寂哥哥那么聪明,但也能明白成年人讲话之间的点到为止。 他不问了。 但虽然不问,一时间还是特别难受,除了难受,还特别的心疼。 他陪在邢寂哥哥身边整整十七年,虽然不知晓alpha平常在公司是什么样子,但还是第一次见到邢寂哥哥在那么那么多人面前,那般暴力地责罚别人。 邢家老宅的佣人,可比从前邢府的佣人多得多了。 而且,邢寂哥哥这次为了他,居然还动用了家法。 家法…… 邢家祖祖辈辈传下来,可从没几个人真的被荆棘藤抽过。 就像小时候叔叔和他说的那样,邢家家风仁慈,家训是“宽以待人,严以律己”。 对待子孙,从来都是宽容的。 其实这一次如果不是邢寂哥哥出面,按照老夫人的想法,这场家法多半是不会真的进行的。 “……” 邢寂抱着初棠直接上了顶楼的套房。 上回来时桃花开得正好,现在几株结起果子了。 六月才出桃子,实在晚熟得厉害。 邢寂瞅了眼,心里微微感慨,低头,就看见闷闷不乐的小兔子。 虹膜开了锁,门自动打开往后退,邢寂抱着初棠直奔卧室,将小omega放到了床上。 “我去洗个澡?” 邢寂要走。 初棠不想让alpha走。 伸手抓住了邢寂的手。 正中邢寂的意。 alpha俯身下来,吻住了小o的嘴唇。 嫩嫩的,果冻一般。 初棠微顿,有些自暴自弃似地,环上alpha的脖颈,回吻邢寂。 这个吻带了点儿暴力因素。 吻得有点凶。 以往两人接吻,邢寂都是温柔的,初棠甚至不会回应。 但今天,兔子和狼都变成了野兽。 “唔……” 啾。 有种难言的情绪绕在两人心头,像是高速路上突然遇到了车祸,但万幸,车子里的人都平安,重要的东西也都完好无损。 但是,车祸本身,又相当的充满霉运和不祥。 初棠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感觉自己好像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 但,更恐怖的是,他自己在此之前,居然不知道。 如果没有alpha……初棠突然不敢想了。 这一刻,他万分明白自己的内心——他想占有alpha,想占有邢寂。 初棠有生二十年来,从没腾起过这种想法。 欲望赤-裸-裸的,突然迸发在心里,脑海里,乃至呼吸间。 吻着吻着,小omega的回应热情得超乎想象。 邢寂略微震惊,随即唇角微勾,将初棠搂得更近。 这个吻绵长而热烈,分不清吻了多久。 初棠身上alpha留下的印记还在疼,腺体也疼,腰还酸着,但就是,突然间不在意了。 想亲alpha,想把自己融进对方的血肉。 想占有,还想,也在alpha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事实证明,兔子发起疯来,真的很难哄。 “宝宝……乖乖,怎么像小狗?” 初棠突然移开吻,转而咬到他肩头,这是邢寂没料到的事。 “不让咬吗?”小omega看不出委屈,但话,怎么听都委屈。 刹那间邢寂的心脏像是被伊甸园里的毒蛇咬了似的。 “乖,让咬。”邢寂主动扯开自己的领带,甩到了床下。 领口的扣子也松开,往下还要解,小兔子眼睛发了红。 一用力,将他往后推,邢寂喉结一滚,顺着初棠的意愿,躺了下去。 “乖,小心腰,宝宝。” 邢寂哭笑不得,也知道这是初棠在发泄情绪。 有生气愤怒惊慌,还有对他无限的心疼。 所以,想和他接吻,想在他身上,也印一些戳。 想把自己存在的证明,存在到他身上。 “乖。”邢寂接住扑到自己身上的小兔子,吻了吻小o的额头,“没事了,想亲让棠棠亲就是了,乖,想亲哪里?邢寂哥哥,自己把衣服脱掉,好不好?” 初棠不说话,眼眶愈发红。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亲了多久。 但在最后,还是邢寂给初棠盖的被褥。 小o亲着亲着就开始掉眼泪,怪他瞒他,说什么总是这样,哭着哭着,抱着他睡着了。 邢寂躺在床上,伸手拉过被子搭在小omega身上,就这么抱着初棠对着天花板顶灯躺了二十来分钟,等小o真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这才轻轻搂着初棠轻轻从床上起来。 将小omega抱到枕头上躺下时,小兔子瘪瘪嘴,一晚上终于露出了直白的委屈和难过。 邢寂将被褥细心给初棠掩好,就这么在身侧又看了十分钟,才轻声进了浴室。 先前在康养机构,其实已经洗过一回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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