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乌缚兰只有两家官方妓院,还有一家是挂名的。 乌缚兰还有明确的规定:皇室不能招妓,但皇家有自己的皇家妓院,所谓的编制妓,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女王的亲弟弟却还是继续去外边寻花问柳。 我八卦得很,请求我哥给我念念报纸上的内容,我哥宠溺地看着我,只能无奈地念起内容来,那些时尚的书籍早就被我抛之脑后了,“普兰顿亲王幽会妓女玫瑰,女王拒绝下殿阁解爵亲王的请求” “我大概能理解女王的做法,因为我记得那是他唯一的亲弟弟的。” 我哥念完标题后,我就这么和我哥说,乌缚兰前女王,也就是普兰顿那一家子,虽然人丁不算单薄,但女王那一脉只有他们姐弟两,父亲母亲也是早逝,他们是姑姑养大的。起初并没有人看好这一支。 从政这回事在我看来是要些运气的,我哥能这么年轻跻身高位是和他毒辣的眼光和绝好的运气分不开的。 当年我哥劝普兰顿挂帅亲征,并且一定要活着回来,这样才能放手一搏,去争夺兵权,之后普兰顿女王才顺利继位的,于情于理女王都会十分疼爱这个弟弟。 我哥嗤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股玩味:“下殿阁的人都很难缠,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普兰顿亲王的,这次着实是出乎意料了。” 我当时还沉浸在听八卦的兴奋中,并没有听出我哥的话里话外,更不知道这次谋划也有他的一份。 我哥在辞呈当天和我坦白过:普兰顿亲王就是那个需要我献血的人,我的血液对他来说很是重要。 女王为了他的弟弟把我抽干也不为过,她一贯心疼他这个弟弟,普兰顿亲王也是亲自尝试过“罗曼蒂克”威力的,可惜他没能成功地戒掉。我当然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意志力的问题,而是我拥有独特的体质。 我沾沾自喜着这一切,我心里还在高兴着那些对于我抱有恶意的人终于收到应有的惩罚,是我那时太天真,不明白一个真理:恶人活千年,好人多早死。 如何让普兰顿家族在耻辱中下台,没有什么比桃色新闻更适合了,这个提议是陈家兄弟想出来的,玫瑰这个妓女是我哥找的,我哥远比我想象的更复杂,他的设计也更可怕。 或许是为了我,但绝对不会是仅仅因为我。 ---- 高考结束,美美更文
第37章 叁拾柒 欺骗和坦白 那次闲谈过后,我并没有对艳情风波的主角二人有什么过多的感想,当作八卦一笑而过,之后更多的心血依旧投入进我未来可能会从事的服装事业,我经常灵光一闪,设计出一两套衣服后,我总会想象着谁来当我的模特。 首选自然是我的哥哥,之后就是那个在报纸上惊鸿一瞥的女人——玫瑰。 无论在我哥的事业,还是我之后的人生,玫瑰都起到了非同小可的影响。 她之后便不叫玫瑰了,改名叫夏瑰。 玫瑰和我哥相识不算晚,但也绝对算不上早。他们相识的时间很巧妙,刚好是我被困在那个地方无法脱身,我哥也无法找到我的时候。 我对这些事情的牢记,大抵是因为尝过苦楚,而幸福来之不易,所以我早已经忘记了我十岁以前的事情,因为记忆永远靠语言重复来巩固,我十岁之前的日子是快乐的,不用一遍遍强调自己的幸福。 而我哥不是。 在白岛的每一天,我发现我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每天的日子都在某种特殊的规律下重复,我也会半梦半醒,感觉恍惚。 我每天从床上醒来后就感慨我哥的不易,房子里没有任何计时工具,我们的电子产品接连失灵,可我哥总能准确地判断出时间,准确地准备好餐食,甚至是叫我吃药。 我想起初来白岛的时候,我哥和我提过,十岁之前他并没有任何关于时间的概念,因为夏千秋就这么整整地关了他十年。 所以我问我哥:“十岁后,时间,你有概念了吗?” 时间,对于我来说是个复杂且抽象的东西,我感觉它是时间概念,有时却也觉得它是空间概念。我没好好的上完学,大概只是知道,六十秒是一分钟,六十分钟是一个小时,二十四个小时是一天。 也不知道这是谁定的规矩,只知道它早就出现了,从我出生前,甚至更早更早,甚至上个宙纪。 我生活比较散漫,在之后参加了学业和工作才有了比较强的“时间观念”,时间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规度表罢了。 我哥有些可爱的小动作,他当时咬着脂腹对我说,好像有些小纠结:“我出去太晚了,时间对他来说像一个牢笼。” “秒,小一点。分大一点。时,更大一点。没有时间概念,就自然没有春夏秋冬之分。” 我哥告诉我白岛没有明确的季节分明。 白岛有没有四季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在这里从春天生活到冬天,没有经历一个完整的四季,但白岛就像一个“完美”的空间,这里每天都气候宜人,很少下雨,也很少有阴天,更不用说极端天气,好似有个东西调控着这一切。 夏扼和我讲过,他是有印象的,夏千秋和夏万春在这,但绝对不在我们现在所居住的空间。 这话我一知半解,我哥和我打比方:“类似月球的背面,和太阳的暗面。” 意思是在这座岛上,还有一个地方存在着一个跟这个百分之八十相似的古堡,一个由夏千秋控制的地方,另一个绝对可以忽悠住我,目的是隔绝母子二人去见面。 我哥和我都找不到。 于是我们画了一个星期逛遍了几乎整个古堡,也依然找不到什么暗格,或者说这栋建筑所有看起来可以储存物品的地方都是虚假的。 是一个立体的平面。 我们几乎放弃,或者说将这件事埋进心底,无论找不找得到,都不重要。但阴差阳错是上天所推崇的,所有的刻意总会在不经意间得到答案。 我来到白岛的时候,还在继续克服“罗曼蒂克”带来的后遗症,也会夜不能寐,悄悄带来一包烟,只是一直不敢在我哥面前抽,趁着我哥在做饭,我溜了出去,吹着海风,抽了一根烟。 我背身点烟时,烟掉了,我想从海水中将烟捞起,却摸到一片冰凉。 不是海水的冰凉,是一块平整的,无限延长的东西。 是一块玻璃。 我有些颤抖,心中浮想起一些恐怖的事情,我跪在沙上,低头看:约莫三拳的深度。 海底没有亚特兰蒂斯。 海水涌到我的口鼻里。 是淡的! 不是咸的!不是咸的!不是咸的! “哥!哥!”我撒开腿往家里跑,抱着我哥哭,“哥…哥…” 我哥系着围裙温柔地问我:“怎么了?” 我拉着他,来到海边,“哥,哥。” 我哥的眼神立马变得奇怪,如先前的我一样趴在沙上。 我也跟着他趴在沙上,那块玻璃消失了,海水也是咸的。 刚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魇,我不敢确定是真的还是又是“罗曼蒂克”的幻觉。 我抱着我哥,小声地说:“真的,真的,我没有骗你。” 我哥抚慰我,说他相信我,我懦弱地哭,只顾着怀疑自己,我哥的神情却很微妙,只是我却没有关注到。 后来他告诉我,有一天晚上,他也睡不着觉,便去到顶楼坐着,那里有一扇真正的窗子,他远远地望见,海面突然地涌动,泛起一道不正常的光。 他也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哥背着我,踩在沙上,慢慢地走回古堡,“哥,我刚刚在海水里摸到一块玻璃,海水不是咸的。” 我哥问我:“那你觉得那个空间,会在海底下吗?” “我不知道。” 于是我们几乎缄默着回到了古堡,餐桌上摆放着我喜欢的炒牛肉,还有凉拌的鸡丝。 我木讷地坐在凳子上,将食物放进嘴里,我哥喝了一口水,也不吃饭,依靠在沙发上,“盛盛,你过来。” 我走过去,嘴里还嚼着牛肉,我哥搂着我的脖子,我们两一起蹲下,饭桌下是一块大大的地毯。 “我只是猜测。” 我和我哥合力将餐桌搬开,扯开了地毯。但他这次猜错了,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们重新回到餐桌上吃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我哥在隔壁洗澡,我心里想着所经历的诡异的一切。 我开始推敲,以夏千秋的性格该会是怎么样的去设计那个空间? 我哥和我说,夏千秋从来不给他下楼,之前的房子只有厕所和卧房是没锁的,他不经常能见到夏千秋,每次见到都是在睡前睡后。 意思是说,夏千秋每次几乎都是凭空的出现在我哥床前。 凭借他对我们兄弟两的恶意,我想他应该会很欣喜,关于我们找不到的心急如焚,和找到后的震惊。 可我们一来就否定了入口出现在我们居住的卧房,这里实在太空寂了。 但我又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有一天我和我哥在床上做爱,做得太猛了,把经年的陈朽木板做断,然后掉入他们夫妻两的空间。 我在床上傻笑着,我哥什么都没穿,甩着自己胯下的那玩意儿朝我走过来。 我立马躲进被子里捂着屁股,“我屁眼还疼着呢。” 我哥轻笑一声,“今天不折腾你了。”我探出头来,看见我哥的长发还在滴水,他侧坐在床上,用手使劲拧着头发,将水一点点拧干,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尤其地清晰。 “你为什么要一直留着你的长头发?”,我问他,然后手里也不停歇地去帮他擦头发。 我能为他操心的事,也只有这一样了。 “因为你小时候就很喜欢玩我的头发,现在也是吧。”他转过身子看着我,我不服气道:“如果你是短发的话,我就不会为你这么操心了。” “那我现在就去厨房拿剪子,你帮我剪掉,好不好?”我哥顺着我的意思问我。 “我舍不得。”我认命地拿起梳子帮他梳头,“我觉得那个入口,就在我们的房间里,我觉得那个假柜子,可以打开。” 我哥问我:“我相信你,要我现在去把柜子移开吗?” 我回答他说:“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有哥在,你的是错成本永远是零。” 他套了一件深蓝色的睡袍就去拉那个柜子,可柜子就像被钉在地上一样拉不开。 “哥···拉不开···” 算了。 我话还没说完,夏扼一拳,又是一拳,砸着柜门。 我跑过去保住我哥的胳膊,苦苦哀求他不要砸了,我扭头看见带着鲜血的拳头,砸开了一只黑色的眼睛。 就在我望进去那一刻,黑色的甬道似乎在远处亮起了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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