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 标记!! 标记!!! 这是独属于他的猎物,任何人任何生物不许染指,钟殃生每一寸骨头,每一块软肉,每一滴血液,所有,他的所有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寄冥无师自通地抚摸着钟殃生的脊梁,他的手按在钟殃生的腰眼上。 钟殃生被密不透风的吻,吻得喘不上气了。 他努力想要呼吸,发出的声音只能断断续续地从口中溢出,变成琐碎的呜咽。 寄冥的狂热更强。 他要他! 每天都要这样亲,每一分每一秒,他们饿极了,这个人类的汁液太少,根本不够! 还要更多。 黑漆漆的枪口,在此时对准寄冥的瞳孔。 即使满脸的潮红,即使已经嘴唇发麻,即使唾液无法抑制地分泌,即使眼泪不停的流下,即使身下无法抑制的颤抖,即使右手和双脚都被触足紧紧地绑缚。 钟殃生还是坚定用枪指着寄冥的瞳孔。 寄冥疑惑地抬起头: “殃殃,这样对我没用。” “那这样呢?” 钟殃生转而将枪对准自己的额头。 枪已经上躺,他的手指在颤抖,极有可能擦枪走火。 但是,钟殃生的手始终没有移开。 “要么,你放开我。” “要么,你收获一具充满腐烂气息的尸体。” “你自己选。”
第44章 监管者和囚徒8 钟殃生用枪口抵着额头。 这个动作在寄冥眼里, 无知、脆弱,又有些好笑,只要寄冥想, 他随时可以毁灭这把枪械。 但是寄冥顿住了,还是受到威胁。 不是因为枪械,是因为钟殃生眼睛通红。 钟殃生是害怕的,只要他手指轻轻那么一抖, 或者寄冥带着他的手一动。 锋锐的子弹就会贯穿他的头颅。 只是钟殃生含着泪, 神情倔强, 他一直都是倔强的。 钟殃生不知道,这种恐惧忐忑的感觉,让他身上的香味正在减弱。 至少,在寄冥的鼻子里越来越弱, 并不如之前香甜, 甚至还有一丝苦涩的味道。 夹杂在甜腻的气息中,并不明显,却让寄冥瞬间嫌恶。 寄冥缠绕着钟殃生的触足往身体回收, 他背后若隐若现的雾蓝色海星虚影变淡。 寄冥眼中的狂热退去,另一道被压抑着的意识苏醒。 他雾蓝色深邃如漩涡的眼睛,有了变化。 眼睛还是雾蓝色, 却不再让人觉得神秘危险梦幻, 更像是一块尘封在大海底下坚硬的寒冰,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寄冥放开钟殃生, 冷冷地站起来。 他的手握着钟殃生的手, 将冰凉的枪口抵在钟殃生额头。 “你刚刚是在威胁我吗?” “用自己的生命?” 寄冥话语冷冷, 语气又屑又刺耳 “我现在,随时可以杀了你。” 钟殃生刚刚还在发麻地脊梁顷刻间冷下来, 背后发凉。 他的额头上还顶着那把枪。枪随时可能走火。 寄冥将手放在枪口,刚刚还坚硬的枪被硬生生扭曲,枪口弯折赌塞。 寄冥的另一只手握住钟殃生的手。他的手指扣上钟殃生的手指,带着钟殃生在扳机上轻轻一按。 “砰!” 枪口还抵在钟殃生的额头。 因为枪口已经被扭曲,所以□□炸了膛。 □□炸膛的碎片扎在寄冥的手中,寄冥手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砸在钟殃生的脸上。 “下次,便不会是炸膛了。” “既然用生命威胁,就要做好失去的准备。” “你必须为我活着。” 寄冥现在不会杀钟殃生,更不会让钟殃生死去。 寄冥体内的寄生物对钟殃生表献出前所未有的狂热。 所以,在利用钟殃生将他体内的寄生物引诱出来以前,他会让钟殃生好好活着 但这并不代表,他和那怪物一样对钟殃生狂热。 寄冥瞥了一眼身下的钟殃生:只会哭的废物而已。 虽然漂亮,眼睛也还不错,让这张脸更加精致,但是,不代表寄冥这就会对他感兴趣。 寄冥从钟殃生身上离开,还嫌恶地在钟殃生床铺的被褥上擦干净手上的鲜血。 特别是碰到钟殃生的地方,寄冥极其嫌弃又仔细地全部擦过。 钟殃生转过头不去看寄冥的动作,他,有这么找人嫌吗? 弹幕上一片哀嚎 【搞什么啊,刚刚还恨不得C死老婆你,现在就这么冷淡,还嫌弃】 【没脱裤子就不认人了,渣男】 【老婆抱抱,我们不约,别被这种男人影响】 寄冥离开后很久,钟殃生才缓慢地蜷缩起身子,他将脸埋在枕头里,尽量哭得小声一点。 这些眼泪里,有副本生存的艰难,有被枪抵住的害怕,有被嫌弃之后的难受。 疯狂地追逐他是寄冥,强制舔他,啃咬他是寄冥,亲吻他是寄冥。 现在却将他当作垃圾,碰触他就一副恨不得消毒的样子。 寄冥真的是,傲慢又无礼,他到底把他当什么? 钟殃生咬着唇默默流泪,他的胸腔憋着一股气,很难受,憋得很难受。 直到一双手拍在他的背上。 钟殃生抬头,原来,木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她正站在床边,温柔地拍着钟殃生的背。 寄冥的那一敲用力着实不轻,芒果糕大批还没有苏醒。 只是,木子能力特殊,她是枪响的那一刻醒过来的。 “落落。” 木子看着钟殃生,她的嘴角带着浅浅地微笑, “我可以帮你哦。” “你想找的任何答案,我都可以帮你找到。” 钟殃生正擦着眼泪,他不想还让一个小孩子为他担心。 应该是他来照顾小朋友才对。 木子爬上床,坐在钟殃生的对面,乖乖盘好腿,温柔地看着钟殃生。 “落落,将手伸出来。” 钟殃生茫然,木子就主动将钟殃生的手拿起来 ,她小小的手握着钟殃生的手。 “现在,看着我的眼睛。” “不要眨眼。” 钟殃生看着木子,木子的眼睛里有着见不到底的漆黑。 很黑,很黑,像无底的深渊,又像是温柔如水的怀抱。 他逐渐沉沦在漆黑里,沉沦在没有颜色的世界里,一直往下坠。 坠落没有停止,没有尽头,钟殃生不知道自己坠落了多久,他只是有些困了,想继续睡觉, 钟殃生真的睡着了,梦里有奇怪的声音。 清冷的声音说: “记住,我叫寂名,你走到哪里,都一定会碰见我的。” 温柔的声音说: “殃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们,是谁? 为什么,他的觉得他早该认识他们? 为什么他会忘记,关于他们的一切记忆。 睡梦中,钟殃生皱起眉头,他的手不知不觉捂在胸口。 他有些懂了,他现在是非常难过的。 难过他总是被动,总是被人被动地靠近,现在又被动地被抛弃。 他从来没有满足过自己的愿望。 好像,从出生起就是这样。 身体不好,为了活下去,他被迫躺在医院里全身都要插满管子,每天接受检查。 为了照顾父母的心情,他每天都努力过得很开心。 意外进入副本后,还为了活下去,他总是在忍耐,钟殃生只有被欺负得厉害了,才敢反击那么一瞬间,转眼就又开始忍气吞声。 “你想要什么?” “你想做什么?” 黑暗里,有一个声音在对他发问,钟殃生茫然审视自己。 钟殃生不自觉重复那些问题: “我想要什么?” “我想做什么?” “仅仅只是活下去吗这样约束着自己,跟之前在医院过的,插满管子的生活有什么区别?” “可不可以再加一点小小的愿望?就一点点的随心所欲。” 这句话让禁锢他的锁链骤然脱落一根。 钟殃生不想只过被动应对的人生。 他想做一些,想做的事,而不是必须要做的事,不是正确的事情,仅仅是一些“想做的事”。 除开□□的存活,钟殃生想要精神已经存活着,他已经在病床上被动地躺了十九年,他是如此地渴望生命力。 由内而外散发着的生命力。 钟殃生睁开眼睛,再次看见木子眼中深不见底的黑暗,但这次,他没有再在黑暗中沉沦。 渐渐地,木子眼中的深渊消失,她冲钟殃生虚弱地笑笑,晕了过去。 木子的能量暂时耗尽。 “谢谢你。” 钟殃生将木子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让木子安稳地沉沉睡去。 钟殃生好好洗了一把脸,找了一面镜子,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明白,很多人都喜欢这张脸的。 至少寄冥是。 钟殃生突然冲着镜子里俏皮地一笑,他努力将心情放松开,本就漂亮这样一笑,镜子里的人恍若误入凡间的精灵。 【老婆多笑笑,好像还是第一次见老婆笑】 【老婆好美好美,这一笑,好像最精美的玩偶被注入生命,真的好美啊!!!】 【截屏了,以后就可以天天看老婆冲我笑】 钟殃生不知道弹幕,他想的是: 他也要嫌弃寄冥! 钟殃生决定了,他也一定要将寄冥刚刚做过的动作还给他,他也要摸寄冥的脸,然后嫌弃地擦手。 不,还不够,还要喷酒精,呸口水。 总之,就是狠狠地嫌弃他! —— 也许是心情放松了,钟殃生难得睡个好觉,他睡醒时芒果糕已经醒来。 芒果糕正搭在小板凳上,一脸严肃地研究怎么操作电磁炉。 钟殃生上前将小芒果糕抱下来,小芒果糕还有不适应。 “昨天晚上还找到一些面包,上午吃点面包,再能不能去别的宿舍找吃的。” 钟殃生帮芒果糕撕开面包之后道: “我想去引开监管者。” 芒果糕吃面包的手顿住,担心地看向钟殃生,钟殃生认真地继续说道: “他之前就没有伤害我。” “我想,说不定可以试试,我引开他,你们抓紧时间破译密码机。” “可是,之前是之前。” “小芒果。”钟殃生突然叫住芒果糕。 “我们一定要逃出去,就算我被监管者抓住,你们可以来救我对吗?” “那个椅子,不是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吗?” 钟殃生坚定地看向芒果糕,芒果糕默默吃着面包,没有再说话。 木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接过芒果糕手里的面包咬了一口。 “我们可以让他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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