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问他疼不疼,一边打他屁股! 钟殃生要气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季闽的行为完全是下意识的,他只是在想,那里怎么能留别人的手指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拍上钟殃生的屁股。 看着钟殃生整个人藏在被子里,屁股扭一扭地生闷气,季闽耐着性子哄人: “殃殃,还喝不喝水。” 钟殃生不理季闽,季闽强行掀开被子,他的指尖连带勾到钟殃生几缕头发。 钟殃生本生得精致,头发一乱,便多几分娇俏可爱,郑祁看他睡得正香,还小猫似的轻轻打呼噜,就忍不住想戳一戳钟殃生软软的脸。 手指刚碰到钟殃生的脸颊,就被钟殃生打开。 “脾气还挺大,水还喝不喝?” 季闽听到钟殃生闷声闷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要喝。” 钟殃生是真的口渴了,抵不过水的诱惑,又不肯掀开被子,他将自己拱成一团蒙古包,季闽看着好笑,又靠过去一点。 “殃殃,我喂你?” 钟殃生将被子掀开一点点,还是不肯打开,他舔了舔嘴唇,但是屁股还有有点疼。 季闽坐过去,强行将被子再扯开一点,将水杯放在钟殃生嘴边,喂了一些,钟殃生的嘴碰到瓶子的水,沾了沾,还想喝。 “出来。” 季闽将水杯拿远,一点一点勾着小野猫出被子,钟殃生刚探出头,就被季闽把整个被子掀开。 他还没跑开,就被季闽捉住脚腕,钟殃生看见季闽扬起嘴角,他嘴角下有一颗痣,季闽说: “殃殃,水还喝不喝?” 钟殃生一犹豫,就被季闽整个圈入怀里,没等他跑开,水杯就已经抵在他的嘴上。 他小猫一样,将舌尖吐出一点,又很快缩回去,钟殃生喝了几口水停下,他的嘴唇被钟殃生用小小的贝齿咬了一下,有些微弹,无意之间,撩人得厉害。 季闽一错不错地盯着钟殃生的嘴,呼吸都不易察觉地沉重了些,就是钟殃生喝完水后,就想钻出季闽的怀抱,继续睡觉。 他还没有原谅他! 钟殃生还没滚出半个身子,季闽就长手一勾,将钟殃生带回来。 “放开,你还没跟我道歉。”钟殃生不满地挣扎,他整个人都娇得厉害。 “再喝一点,乖。” 季闽将手中的水瓶靠过去,钟殃生微微张了嘴,那粉色的小舌头又初见端倪,却有点抗拒 “我喝不下了。” “再喝一点,喝完就让你睡觉。” 钟殃生想了想,勉强答应。 季闽心念一动,在钟殃生喝到水之前,反而将水瓶拿远,他微微倒点水在手指上,就着那点水用手指沾湿钟殃生的唇。 饱满圆润的手指在钟殃生唇上按了按,手上带着的水意果然吸引钟殃生无意识地舔食,小小软软的舌尖碰到季闽手指。 季闽分明感觉到手指上甜腻的触感,喂钟殃生喂得更加专注柔和,嘴角还勾起笑意,好半天才喂了浅浅的一层水,季闽却不自觉想要更多。 他的手揉够钟殃生的嘴唇后想往里探,偏偏这个时候钟殃生转过头,躲开了。 “喝完了。” 然后沉着季闽分心,直接钻进被子里,说什么都不肯再出来,水喝完了,他就不要理季闽。还不忘补充一句。 “你打我还没道歉,我不跟你当朋友。。” 季闽:…… 喝完水就翻脸无情。 季闽将水瓶盖上,也没有道歉,直接离开了,离开之前,他看着昏倒在地的郑祁,虽然这个人很讨厌,但是郑祁没有违反规则。 就这样躺着吧。 季闽直接从郑祁身上跨过去,走入镜子,刚刚被踢开的镜子随着季闽的离开重新翻转回来,又跟墙融为一体。 后半夜不再有梦,钟殃生终于睡个好觉。 钟殃生醒来时,郑祁正躺在地上,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打了钟殃生一巴掌,本来是想让钟殃生把裙子穿好,但是后面怎么莫名其妙昏倒了,而且郑祁自认为睡相不差,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到地上? 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郑祁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长杆烟,站在桌子前时停顿了一下,他抬头打量着面前巨大的镜子,镜子的边缘似乎有很小幅度的倾斜。 “镜子怎么了吗?”钟殃生好奇地问道。 郑祁看着镜子,随意回道: “没事。” “你昨晚去哪里了?”都不在,不然旁边有人,季闽就不敢欺负他了。 郑祁:…… “出去转了转。” “哦。” 郑祁无意间和季闽配合默契,毕竟男人的尊严,不可能让他跟钟殃生说,他歪着头在地上睡了一晚上。 郑祁仔细比对完镜子的边缘,确定镜子跟下面的墙缝不再平行,他暗暗记在心里,回过头就看到钟殃生还没睡醒,歪着头努力眨眼睛,让自己醒过来的样子。 这是郑祁第一次见钟殃生做如此生动的表情,又是早上,阳光刚好打在钟殃生的半边脸颊,气氛正是最熏人、暧昧的时候。 郑起看着钟殃生,一动也没有动,最美的画,就请在这一刻多停留一会儿。 * "起床!起床!"一阵踢门的声音。 “一群懒鬼,”留着山羊胡子的管家,不满地嘟囔。 “搞清楚了,这里招你们是来做事的,不是来吃白饭的。” 平静被打破,年老又暴躁地管家敲开每一个玩家居住的房间门,玩家们被重新聚拢在大厅,面面相觑。 最晚出来的便是钟殃生和郑祁。 季先生坐在大厅尽头最上方的椅子上,他双手握着手杖,打量所有人。 管家叫完所有玩家后,只对着站在边缘的钟殃生行了个礼,然后便向走向季先生,在季先生下方站定。 季先生这才点头,他的目光看向钟殃生:“来,过来。” “我,我吗?” 这么多人之下被点名,钟殃生有些不安,看向四周,郑祁向他点头,示意不会有事。 钟殃生这才忐忑地向季先生走过去,他一路磨蹭,很久才到季先生下方,刚刚还凶狠无比地管家看了眼季先生,在季先生的示意下,管家拍了拍早就安排好的太师椅。 “小夫人,请坐。” 这么多人看着,要坐下吗? 钟殃生犹豫不决,就被管家强行按在座位上,冰凉的椅子接触皮肤,带来些许不适。 季先生还和蔼地对钟殃生说道:“以后就叫我老爷吧。” “啊?” 钟殃生叫不出口,这跟对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叫老公有什么区别。 钟殃生抿着嘴一言不发,即使季先生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他也叫不出口。 手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发出沉重的闷响: “夫人。” 这声话语已经是带了厉色。 “不知道先生招我们来有何事?”郑祁出声打断僵持的氛围,郑祁他询问过大多数玩家的身份,都是——新招的仆人,这个问题并不算突兀。 季先生打量着钟殃生,随意回着郑祁: “既然这座城堡已经有了新的女主人,自然是要好好修缮维护,迎接女主人的到来。” “二管家,连基础的人员安排看不出来,倒不太适合这个位置。” 季先生针锋相对,毫不留情,末了还不往再点钟殃生: “你说是吗?夫人。” 他不肯罢休,一逼再逼,郑祁还欲再说,钟殃生看着季先生不怒自威的眉毛,心想,郑祁不管再说什么都没用,肯定要把人惹生气的。 他们还在副本里,郑祁之前就很照顾他,钟殃生不想让郑祁为难: “不,不是,可能是二管家想问得更清楚些,更好做事情。” “嗯?”季先生手摩挲着手杖,还没说什么,底下的玩家已经议论开了。 “叫一句称呼有什么?” “矫情,别说老爷,老公我都叫,能活下来就行” “你搁‘生存本’里玩家家?你玩别拖累我们。” 虽然很快被郑祁制止,但是大厅里,还是有着诡异的静默,任谁都能看出众人的不满。 钟殃生有些委屈: ——不行吗?一句话不肯说都不行吗? ——那一句话之后又是什么呢? 经历过上一个副本后,钟殃生知道,他退一步是会被人逼着再退一步,又退一步,后面就怎么样都反抗不了。 “殃殃,软弱是无用的,每退一步,都会让人更进一步,你退得越多,他们进得也便会越多。” “殃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呢?你觉得该怎么办?” “爸爸知道,我们殃殃很聪明,只是生病了很久,才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开始学会动你的脑子也来得及的。一步一步来。” 在这一瞬间,钟殃生想得很多,还想到季闽,系统明明说季闽是季先生的儿子,可是在这么大的城堡里,只有一个那么小那么冰冷的房间。 所以季闽连话都不爱说,见人就躲,也是被逼出来的吗? “夫人,要用餐了。”季先生露出和蔼的笑容,威逼之后是给一个枣,说是要用餐了,却没有起身 “哄我一句,荣华富贵都是你的,又哪里吃亏?” 季先生说得深情,像在祈求爱人的垂怜,那"荣华富贵"在玩家而里就是“生存安全”的保障,下方已经有玩家骚动,嚷着说他们愿意,有一个女玩家当场连“老公”都叫了。 只是,钟殃生微微扬起下巴,脸上还是有着倔强,他努力沉着气将自己刚刚想到的话说出来: “可是,您真正的夫人正在身后看您,就算是这样,您也想我哄你吗?” 季先生听到这句话吓得猛然回头,他背后正是那副巨大的画像,原配的眼睛笑得温和。 还好,只是画像,不是真的夫人。 “如果您想,我就叫,只是,”钟殃生顿了一下,鼓起勇气继续说出他的想法:“原来您表现出来的深情都是假的。” 钟殃生的话说得稚嫩,可是他真的努力动了脑子。 为什么背景介绍里,每一次都是夫人死? 每一年都是季先生娶新夫人? 可是季先生一直都在呢? 他将自己想的最后一句话说出口: “是不是,您就喜欢对夫人演深情,让别人来帮您做您不喜欢做的事情。这样您就不会死掉了。” 季先生脸色瞬间扭曲,捂住心脏,留着山羊胡子的管家,上前一把凶狠抓住钟殃生的手。 “小夫人可要好好说话” 可是下一秒,管家的话就被捂着胸口的季先生,惊慌失措地打断: “不愿意叫就不叫,说这么多干什么?” “好了,大家都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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