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殃生的嘴因为被他亲过,沾了水渍,有些发亮,像多汁的水蜜桃。 要不然在钟殃生醒着的时候亲一口吧? 这个想法在季闽的脑海中越演越烈,他忍不住越靠越近,就在嘴唇即将碰上的时候,季闽听见钟殃生说: “闽闽,我们可以当好朋友吗?” 钟殃生满脸的期待,季闽却愣在当场。 “朋友?”季闽反问。 “嗯!”钟殃生重重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季闽却想: 只是,朋友吗?朋友要抱在一起睡吗?朋友要贴他的嘴角吗? 都要亲到了,钟殃生的呼吸都打在他的唇上,还只是好朋友嘛? 说到底,只是想利用他,让他喜欢他,然后得到属于他的娃娃吧。 季闽垂下眼眸,勾出自嘲地笑。 钟殃生只是说出心里最渴望的期待,却让季闽从身到心都冷了下来,季闽眼中所有的火热,再次被他的敏感多疑代替。 季闽深深看钟殃生一眼,然后毫不留情地抽出被钟殃生枕着的手,和钟殃生拉开距离。 钟殃生的头轻轻摔落在床上,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季闽离开的背影,钟殃生的小脑袋瓜想: 季闽怎么了? 是因为不打雷了,要回去吗? “那我继续睡吧。”他只想了这么一瞬就说服自己, 然后因为太困沉入梦乡。 季闽狼狈地走到门口,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回头,然后他看到的就是钟殃生直接睡着了? 季闽的脸色,黑掉不止一度! 季闽再也没有犹豫大步走去,打开的房门见证刚刚发生的一切。 只是,又过好半响后,刚刚离开的季闽折返回来,一言不发地将同在睡梦中的郑祁拖走。 睡得正香的郑祁:??? ———— 第三天例行吃早餐的时候,季先生坐在上方,有条不紊地吃东西。 今天季先生坐的位置比往常偏左一些,恰好,将钟殃生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画像面前。 郑祁的身份是二管家,他就站在钟殃生身后,眼下吊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黑眼圈. 昨天那个小傻子NPC把他硬拖出去,还把门给反锁了。 早上钟殃生从里面打开门,好奇地问: “郑祁,你怎么在外面靠墙睡?” 郑祁:…… 算了,他不跟小笨蛋计较,郑祁想到这里,向钟殃生看一眼,刚好看到钟殃生在乖乖地一口一口喝牛奶。 牛奶喝进嘴里,钟殃生的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藏着食物的小松鼠。 “太,太好喝了吧。” 好不容易把牛奶咽下去,钟殃生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个副本的食物都是郑祁每天现做的。 “真的好好吃哦。” 郑祁看着钟殃生满足的样子,被逗笑,潋潋桃花眼弯了弯,将一盘灌汤包放在钟殃生面前。 钟殃生刚刚就在偷看灌汤包,想来是馋的,只是不好意思拿过来。 果然,即使钟殃生吃饱了,还是忍不住又动筷子,只是小笼包太烫,钟殃生刚咬一口就被烫到了。 小舌头被烫得有点麻麻的,吐出嘴外,轻轻呼气,郑祁看得下腹一收,手上还是用盘子接下钟殃生口中的灌汤包。 钟殃生将一点点舌尖抿在外面,有点羞愧。 他怎么吃个包子还被烫嘴呀。 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郑祁又重新拿盘子帮钟殃生夹一个小笼包,这次他细心地用筷子将小笼包分开。 “钟钟,慢点吃,还有。” 说得太过宠溺,钟殃生耳朵更红。他真的太笨了,不过灌汤包真的好好吃哦。 钟殃生完全被美食征服,见此,郑祁再次弯了他的桃花眼,当着季先生的面悄悄跟钟殃生咬耳朵: “钟钟,给我点奖励,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老狐狸诱惑着小白兔。 钟殃生迷糊,将后背贴上椅子回郑祁小声问道:“什么奖励?” 郑祁看着季先生正在用仆人端着的盆子洗手,他抓紧时机: “现在转过来。” 两人在季先生眼皮底下互动,比偷///情还刺激。 钟殃生紧张得屏住呼吸,乖乖转过来,刚转过来,嘴唇就被郑祁用手指封住。 “唔!” 钟殃生有点没明白,他刚想问,舌尖自然就扫到郑祁的手指。 郑祁想,太软了,和想象中一样,又软又甜。 郑祁不舍得放下手指,又怕吓到他的宝贝,决定下次再更进一步。 “这就是奖励。” “啊?就这样吗?” 小笨蛋天真地笑起来,压低声音悄悄说: “那你悄悄给我做甜甜的小蛋糕,我下次还给你奖励。” 钟殃生想,可以把小蛋糕给季闽尝一尝,每天吃早餐他都不在,季闽肯定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 郑祁则哑然失笑,看着小笨蛋主动入套,点头。 俩人氛围暧昧又和谐,透过画像玻璃,窥视着这一切的季闽,脸色沉得要滴出水来。 他弄出巨大的声响,变相打断钟殃生和郑祁的气氛。 \"砰砰。\" 声音也引起季先生的注意,季先生往画像后看,是他那个儿子弄出的动静。 季先生目光闪了闪,季闽昨日便命令他给新夫人换房间,今日又主动暴露出动静。 似乎季闽对新夫人有些在意? 季先生若有所思地往新夫人看去,郑祁还在跟钟殃生讲话,俩人贴得极近/ 什么时候,二管家跟他的夫人如此亲密,二管家还当着他的面\勾\引\新夫人,当真是当他不存在吗? 季先生将一切心思收回眼底,他接过仆人递来的毛巾,不紧不慢地擦干净手,重新坐回位置上。 季先生两只手拄着拐杖,那张成熟儒雅的脸上神色不见半分不愉快。 季先生只是淡淡地说: “夫人,想来我们也还没圆房,从今天起,你就跟我睡吧。” 季先生不着痕迹地看一眼画像,画像背后是他的儿子在偷窥。 季先生轻笑,这样,季闽,你会在意吗? 乍然被点名,钟殃生像上课时被老师点到的学生一下坐直身体,听到季先生所说,他一下白了脸。 “怎,怎么突然说这个。” “作为夫人,这不是职责吗?”季先生不慌不忙地回答。 “可是,我是男孩子啊。” “没关系,都是一样的。” “噗。”钟殃生咬到舌头:什么一样的啊。 他有些不愿意,但是钟殃生是不能违背身份卡的职责的。 郑祁冷下面容:“先生。” 还没等他再说,季先生就冷了脸,手杖重重地在地上敲一下,不怒自威地轻瞥郑祁: “二管家,您对主人的安排,有什么建议吗?” “主人”两个字咬了重音,提醒着郑祁他管家的身份。 郑祁不仅是一位管家,更是一位玩家,他只能看着季先生拄着手杖,微跛着脚,一浅一深地,慢慢走向钟殃生。 季先生在钟殃生面前停下,优雅地伸出手臂,示意钟殃生挽上: “夫人,今天,您需要跟我一起出行。” 在季先生的注视下,在身份卡的限制下,钟殃生不得不挽上季先生的手臂。 季先生优雅地带着钟殃生往前走几步,又停下来,微微回头看向郑祁: “二管家,想必您今天会好好处理别墅里的事务,不会出门吧?” 郑祁脸色更加难看,看着钟殃生慌张的眼神,他没有点头,神色冰冷,季先生却轻轻一笑: “哦,我忘了,您想出门,也是出不去的。” 季先生带着钟殃生离开,钟殃生不停回头望郑祁,郑祁那双桃花眼再没有笑意,满是冰冷。 过好半响,红裤子壮汉出现在郑祁面前:“老大,什么事?” “叫夜莺去掉查今天季先生的去向。” “是有新线索吗?” 郑祁看了红裤子壮汉一眼,红裤子壮汉不敢再问,他们老大向来爱笑,不笑的时候,就会让人发慌,让人由衷的害怕。 待壮汉走以后,郑祁坐在钟殃生坐过的椅子上,用盘子端起钟殃生刚刚咬过一口的灌汤包。 他将那灌汤包放在嘴边,灌汤包边缘还有一圈小小的牙印,郑祁迷恋地,重合着那圈牙印咬下去,好香,是玫瑰花的味道。 郑祁闭上眼睛,感受着钟殃生残留的余温。 就算他是副本外万人敬仰的顶级玩家又怎么样?他在副本里还是太弱了。 郑祁不甘心地对着灌汤包重重咬下去,将灌汤包嚼碎吞进肚子里,仿佛他吃的不是灌汤包,是钟殃生的唇。 郑祁不知道的是,季闽也在死死盯着他口中的灌汤包。 和郑祁不同,季闽尝过钟殃生唇舌的味道,知道那抹娇软有多甜,有多引诱,有多让人发疯。 “殃殃,你果然是祸害” “什么都没做,就勾得别人为你失去理智。” “连父亲都开始对你上心。” 季闽的手撑着玻璃,神色冷冷。 季闽一冷,就极度危险,毕竟他才是这个副本的真正掌权者。 他不愿意使用权力,是因为他在寻求答案,可是不愿意使用,不代表,他不能使用。 季闽坐在专门定制地私人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摩挲钟殃生娃娃的脸颊,他的脸上有克制,有疯狂。 最终,季闽将娃娃放下,压下眼中所有的火热,收敛所有想拥有的欲望,重新变回那副冷清又与人疏离的模样。 反正,钟殃生也只当他是好朋友,不是吗? “叩叩叩。” 楼上房间传来敲门的声音。 季闽听见钟殃生急切的声音: “闽闽,你在吗?” “季闽,季闽。” 季闽就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 钟殃生拍半天门,没有人开,不知道季闽去哪里了。 他蹲在门口,抱住膝盖。 “季闽,我好害怕,你在哪里?” 钟殃生将头埋在膝盖里,一颗一颗地掉下泪珠,泪水将他那张漂亮的小脸打湿大半。 “艹” 刚刚还态度冷淡的季闽狠狠骂了一句脏话,走上台阶。 钟殃生就被人轻轻抱起来的时候,有些疑惑,他茫然抬头,是季闽。 “季闽。” 季闽脸色冰冷,动作却温柔,他公主抱着钟殃生,将他抱入房间。 季闽将钟殃生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还贴心地在他背后垫上一个靠背,确定钟殃生坐姿舒适后,用指尖轻轻抬起钟殃生的下巴。 在钟殃生震惊的眼神中,季闽毫不客气地吻上去。 这个吻强势,霸道,疯狂索取,不给钟殃生丝毫空隙,钟殃生感觉自己都要被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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