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面红颈涨的放下箱子,箱子上都积了一层灰了,他刚想放下就走,就被一道小小的身影撞了个满怀吗,是福生。 “爹爹,我要跟姐姐玩,姐姐。” 钟殃生却在看见福生的那一刻皱紧了眉头,好臭。 好臭的味道。 随着福生跑过来,钟殃生忍不住后退一步,像浓厚的腐尸味,这么小的孩子身上,怎么会有腐臭的尸体的味道。 钟殃生努力屏住呼吸,都快要闭过气了,还是忍着没有用手捂住鼻子。 说不定是福生了什么病呢?钟殃生怕自己表现出什么异样,伤了小孩的自尊心。 福生跑过来就抓住钟殃生的衣角 “姐姐,跟我玩,快点,我要你跟玩。” 八九岁的孩子,就敢发号施令了,看起来是被宠惯的。 “福生,走,跟爹走好不好。” “不好,我要姐姐跟我玩。” “姐姐趴在地上快点,给我骑大马玩。” 钟殃生哪里肯,又退了几步,将衣服从福生手里扯过来,真的,太臭了,他被熏得快要闭过气去了。 福生被这么一扯,当场哇哇大哭起来,还追着用手打钟殃生 “姐姐坏,姐姐不跟福生玩,姐姐坏。” 看起来也不像八九岁小孩的心智,不太正常。 “福生,我们玩别的。”李大牛连忙过来哄儿子,一点不觉得福生身上臭,“爹给你骑大马玩。” “不要,就要姐姐趴下,跪下,趴下!” 福生又追过去用脚踹钟殃生,钟殃生觉得这小孩真是太讨厌了,比起人人惧怕的神明还让人嫌弃,好歹神明还是讲理的。 “嘶。” 他的脚上又被踢了一脚,钟殃生也是有脾气的,他向来,就是会和人计较。 福生踹了他一脚,他就踹回去两脚,福生第一次见有人不宠自己,傻眼了,在原地哇哇大哭。 李大牛站在一旁,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以前都是叫当姐的让的,但是现在,没有一个姐姐愿意让福生了。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李大牛潜意识里不敢惹红毛和金,钟殃生看起来是最安全的,他本想坐视不管,但是看了眼神明的雕像,哆嗦一下,还是训了儿子,强行把福生带走了。 对此,钟殃生只有一个太态度,慢走不送。 走的时候,李大牛看了又看,没有看到神明的身影,犹豫了两下,还是把门关上,把钟殃生锁了起来。 福生走以后,钟殃生屋内的空气才没有那么浓郁的臭味了,但还是好臭,他靠在门边的缝隙大吸了一口气,才缓和了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屋内的臭气才散去。 钟殃生将注意力放在墙角的小箱子上,李大牛特意拿过来的,是什么? 他将箱子打开,被灰尘还呛了几口,箱子里只有一小堆卷轴。 “这是什么?” 钟殃生将卷轴展开,然后在下一秒刷地又将卷轴合上,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耳根又变得绯红。 怎么给他看这种书啊! 烧到一半的蜡烛被移到了床边,木质的大床更加凌乱,被褥上的“喜喜”字被被埋在了隆起的被子缝中,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儿在被子中扭来扭去。 钟殃生将所有卷轴都盖在被子里,又将被子掀开一条小缝,让烛光招进来。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卷轴,看着上面没穿衣服打架的小人儿,脸红到要滴出血来了,用手捂住眼睛,又还是忍不住用从手指缝里偷看。 “这些姿势也太奇怪了。” “真的可以做到吗?” 钟殃生一卷看完又从那小堆卷轴里伸手去拿下一卷,刚展开,就像被烫了一下似的。 “啊,怎么还有男孩子跟男孩子的。” “这也可以吗?” 钟殃生不知道的是,神明已经站在床边 事实证明,人是不能随便看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不然是要被抓包的。
第19章 神明和祭品19 李大牛远离屋子,走出院子带着福生往主屋而去,直到踏进屋内,才想起了什么,脸刷的一下煞白。 卷轴,那个卷轴!当初放在箱子里藏着,现在居然被他随手送出去了。 他慌忙想返回钟殃生屋子里去拿,但是还没有走几步,就已经感觉那股生人勿近的威压。 李大牛的身子又抖了抖,他是真的不敢去啊。 “应该没什么吧,看到了就看到了。” “反正明天也要献祭了。” “神明也没说暂停,不会出意外的。” 这边李大牛不停地碎碎念祈祷没事,那边钟殃生也水深火热。 正在看着的书被一把抽了出去,钟殃生心中一惊,心脏都快跳出去了,这要是被看见,他还活不活了。 钟殃生面红耳赤,只想抓住卷轴,根本没有注意位置,一把扑进了神明的怀里。 神明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小东西,带了几分调笑。 “嗯?学会投怀送抱了?” 才不是,但是钟殃生现在可不敢呛声,他只想把“书”拿回来。 “哥哥,还给我。” 神明见钟殃生难得对一样东西这般在意,玩心又起,将“书”举高了一点点。 “自己拿。” 他哪里拿得到,看见卷轴松动了一下,钟殃生再也顾不上矜持,近乎半个身子都贴了上去够卷轴。 他真的要被吓死了,都不是争了,够着身子托着卷轴下方不要掉下来,千万不要掉下来,不然他只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神明嘴角勾起笑意,看着钟殃生闹,闹了好一会儿后,钟殃生手都酸了,周围安静下来。 经过一夜的暴雨后,天已经放晴了,有阳光照进来,刚好打在钟殃生的脸颊上,在阳光的照耀下还能看到他细小的绒毛。 此时他仰着头的,虽然一心盯着“卷轴”,但是从神明的角度看,就像他在专注的看着他,神明的心脏漏了一拍,转眼又被他自己无视。 目光集中在钟殃生的唇上,娇嫩的唇看起来真的很好咬。 神明想到了钟殃生贴上他嘴角那个淡淡的吻,低下头去。 钟殃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暗金色的眼睛视线交集,钟殃生觉得自己整个小小的人儿都在那双眼睛里,被越放越大。 终于。 “晤。” 嘴唇被叼住了,他的手高高举起,神明轻轻抿住了他的下唇,又恶劣地用咬了他的下唇一下,光是这一下,他身上就有些发软了。 偏偏这男人还不知足。 修长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发缝,如玉的指尖在钟殃生的发中摩挲着,钟殃生分明感觉自己被按得更靠近了一些,好像有些,要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 喘不过气的不止是他。 神明的分明也只会胡乱啃咬,不得章法,钟殃生被啃得有些不舒服,推了推,神明就顺势将他按在墙上,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强势的不让他挣脱。 只是两个恋爱小白第一次接吻,吻了许久也只会啃啃嘴,钟殃生憋得脸色涨红,好不容抓住一个空隙强行从神明的吻里挣脱出来。 他在神明的怀里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神眼神迷离,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这样子,更可口了。 看着那微微张起的唇,偶尔能窥见粉嫩的舌尖,神明用手指揉了上去,指尖不住在钟殃生的唇边揉着,时进时出,他好奇又渴望地打量。 总觉得,这里还有更多东西可以被他吃入腹中。 手指扣入嘴中,挑动舌尖的那一刻,钟殃生再也撑不住,软了下去,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 卷轴的那段还握在神明手中,这端因为没有钟殃生的支撑,直接掉落下来。 卷轴上赤//裸//裸的人纠缠不休的人就这样突兀地出现,抵在神明那张俊朗的脸前,仔细看的话,碰到神明脸颊的地方,刚好就是位置在下方的男人的某处。 神明也没有生气,视线顺势朝下扫了一眼。他突然说: “这么喜欢吗?这个姿势。” “总共看了五张卷轴,就这张看得最久。” “原来,还要伸//舌//头?” 钟殃生:…… 早就被发现了,那他为什么还要争。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啊! 钟殃生真是又羞又恼,被耍了的羞恼。 “走开,走开。” 他突然爆出一股倔劲儿来,推着神明往外走,神也宠溺地任他推,被一路推到门外。 “砰。” 大门再次被关上,吃了个闭门羹的某神,摸了摸鼻子。 奇怪,就是被这样对待也一点不觉生气,甚至还笑了一下。他想着钟殃生恼怒后的样子,似乎这样才是真正的他,没有装可怜,脾气娇的很,整张脸都红得滴血。 “呵。”神明浅笑一声,一直无波无澜的心底,居然划过一丝暖流。 向来无所不能,肆意行事的他,居然没有推开门,而是又坐到那个走廊上的位置,静静地斜靠在柱子子上。 ——娇气包再逗,就真的要爆炸了。 他居然有耐心给钟殃生平复的时间。 房间里,阳光还照射着,只照亮了那个“喜喜”字,碗口粗的红蜡烛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长度,还在燃烧着,桌子上放着一大桌子饭菜,被子已经彻底凌乱得不像样了。 躲在被子里的人却无心吃饭,钟殃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时不时还转头看门有没有被打开,很好,没有。 他趴在床上,将小木箱子打开,趴着将那些卷轴小心地一卷一卷地装灰箱子里。 他,绝对不看了! 他要去找线索,他要解开副本的秘密,他要离开这里,特别是不要再看到那个臭神! 真是,气死他了。 钟殃生想到神明,又把身上的被子裹得紧紧的,只要他敢进来,他就,他就马上钻进被子里,绝对不出来,不看他。 大大的被子被小人儿倔强地披在身上,他还在趴着放卷轴,这样的动作其实非常不方便,每一次卷轴都放得非常吃力,放到后来,钟殃生手臂都有些软了, 但是他嫌弃小木箱放在床上脏,还不肯从被子里出来。 好吧他承认他有些鸵鸟心态,毕竟刚刚实在是太太太太太丢脸了。 ———看小H书被当场抓包? 不能想不能想,一向钟殃生又想装死了。 本来箱子就不大,钟殃生又是趴着放的,又在走神, \"啪嗒。\" 是卷轴没有放进箱子里,落在地上了。 也不是第一个掉落在地的卷轴了 钟殃生直接伸手去捡,只是,这次掉下去的卷轴实在有些小了,钟殃生伸长了指尖去够不到,他只好又挪动身子,往前够了够。 “要碰到了。” “呼呼,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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