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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误会的以为他想推开我，实际上恰恰相反，他正是想留我在身边才这么做。 张宏斌就像坐快艇的人，生活顺风顺水，忽然看上了旁边狼狈游泳的我。他太有城府，早就看透我的斤两，想拉我一把，我却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当学生是真轻松，张宏斌既给我学费又给我生活费，我负责白吃白喝。除了刚开始那段时间，老师上课讲的完全听不懂，为了赶学习进度没日没夜的啃书。后来有闲空，又不能回家，就去网吧呆着。 正好那年魔兽刚进入中国，我建了个号，想叫张宏斌我永远爱你，结果有字数限制，叫张宏斌我爱你倒是正好，但重要的是永远那俩字。我掰手指头数了会，最后叫：我永远爱小张。 网游的确杀时间，我经常彻夜泡在网吧，等级升的很快。不过别人都是周末在线长，我是一到周末就失踪。 晚上能抱着张宏斌睡觉，是很享受的事，比如晨勃时可以贴着他，抱着蹭蹭。反过来张宏斌对我烦不胜烦，每周末我在家睡，晚上折腾他，第二天醒来要么像狗熊抱蜂蜜罐一样死死抱着他，要么半个人都压他身上。 我还感觉这段时间，我们两个之间相处轻松了不少，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他。当时我拎着购物筐站在他身边，张宏斌在挑土豆，连头都没回，说：因为你变了。我再追问他却什么也不说。 第一学期期末，我一科都没挂。学校发了成绩单，我有心给张宏斌看，却又拉不下脸。主动递给他感觉像他儿子似的。就放在书包里，除了装成绩单的信封就留了点废纸，然后把书包敞开口随意丢在门口柜子上。 果然张宏斌进门就看到那个歪歪扭扭的书包，伸手去拿。我猜到他不会让这脏书包破坏他整洁的家。 他看完我的成绩单没说什么，看表情还挺满意，晚上还做了不少肉菜。 寒假我每天泡在家里，专门趁他上班时偷着学，打算下学期华丽转身，假装自己随便学学就特牛逼的样子，震他一下。张宏斌在家，我就懒懒散散的看电视，玩他，或者带他去酒吧找以前的朋友喝酒。 他不怎么管我，看样子是只要我好好上学，其他都随便。 除了他爸妈时不时来一趟，每次都是我的受难日。不知道张宏斌怎么和他们说的，他俩倒没赶我走，只是一见我就拉长脸，用话点我。 眼看着要过年，我心慌慌的想：到时候他家团聚几天我可惨了。没想到张宏斌雷厉风行地给那两口子办了个海南游，机票买好直接把人送走了。 除夕晚上，我们俩吃完饭，张宏斌把麦克风插在影碟机上，给我唱了首月亮惹的祸。他喝了几杯酒，微醺之下眼神却更精神明亮，乌黑的眼珠专注的望着屏幕上的歌词，让我移不开目光。 屋子里的温暖，仿佛一夕之间填补了我心中近十年来的空洞寒冷。
第9章 深渊1 ===== 人一旦安定下来，就把漂泊的勇气丢了。我也是，内心希望日子会像张宏斌所描述的那样，念完大学，去他的公司当个小文员，就这样到老。除此以外的未来，我想都不敢想。 然而，那个我不敢想的未来，在一年后悄然而至。 大三上学期，就在那个秋天，张宏斌的生日。 我提前给他订了蛋糕，情趣的。下课后一路小跑去蛋糕店。 柜台的丫头在我打开蛋糕盒检查时，忍无可忍地背过头。 我拎着蛋糕盒站在校门口等他开车来接我，等到六点半连个人影都没有。发短信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加上秋天傍晚的凉风，本来窃喜的心情渐渐冷下来。 七点时手机终于有了动静，我看着屏幕上他的名字，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 接起电话时，他沉默了几秒，更让我感觉不妙。 “下课了？”他问。 “嗯。”我皱眉，听他这话，是不打算来了。 “…………”他不说话了，连呼吸声都很轻。 我等待下文。 “我们分手吧。”他沉声说。 “为什么。”我攥着手机。 “我订婚了。” “订婚？和谁。” “……和一个女人，从小两家关系不错，恰好她也单着，正合适。我年纪不小了，不能再瞎玩下去，决定就这么定下来……结婚之后，我准备断掉其他关系。”他慢慢说。 “…………”我无语了。合着这段时间他和我灵肉交缠时，就计划着结婚的事，和女人有联系。 说不定除了我和女人，还偷偷养兔子。而这三方各自都不知道另外两方的存在。他干得出来这事。 “你年纪不小了，我很小吗。” “你让我戒烟，我戒了，你让我上学，我就厚着脸皮和一帮小孩做同学，老子比办公室的小老师还大一岁。你还觉得我在和你瞎玩？”我手抖的厉害，弯腰把那盒蛋糕放在地上。 “上大学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他轻声道，“你大学的费用我会继续给你，我希望你好好把大学念完。” “…………”我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这样。钱我还会打在那个卡里。”他抢着我沉默的空隙一口气说完，随后掐断了电话。 我对着空荡荡的马路深呼吸了一会，再次给他拨了回去。 响了五六声，他还是接起来了。 “我要是个女的，你是不是就会和我在一起。”我阴沉地问。 “……是。”他叹息一声，疲惫地答道。 “我们两个之间必须有个女人才能在一起？” “是。”毋庸置疑的口吻。 我冷笑几声，破口大骂：“是你妈B！老子要是女人就剁了你的鸡巴拿按摩棒搞你，你要是个女人老子就操烂你的贱逼！操你妈，骗老子感情！” 他听完毫不犹豫地再次切断通话。再打过去就直接被拒接。 我去买了两盒烟，又返回来坐在寒风瑟瑟的马路边一边抽一边写短信骂他。 「你拿咬过老子鸡巴的嘴亲你老婆，你不嫌你老婆还不嫌啊，你老婆知道你身上长俩屁眼吗？知道你爱掐小白脸屁股吗？」 「你还能对女人硬起来？到时候满足不了她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打五折把你们夫妻俩叠一块操。」 ………… 我正一段接一段的写着下流话骂他，卖烤地瓜的大爷推个小车过来，看见脸煞白的我，以为是冻的，问我吃不吃地瓜。我抬头笑笑递过去五块钱，接下地瓜抱在怀里，继续争分夺秒的低头打字。 「平时装的像个人，不知道是哪个骚逼穿着裙子给老子搞，第二天又挺着鸡巴躲厕所里跟别人装逼，也不怕得艾滋。」 「你真是个演员，不去演电影都屈才了。」 我踩灭烟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新的。心想怪不得他从不让人知道他另一面，太他妈尴尬了。在我面前跟嫦娥似的，结果转身就在脏兮兮的厕所里，把他的小兔子干的嗷嗷叫。 他怎么就这么喜欢在我面前装冰清玉洁？我拿烟戳自己的掌心，想起当初自己在他面前装纯。他看起来喜欢纯情兔子，我看起来喜欢清纯玉女吗？哑然失笑。 「贱逼，怎么不接电话？看短信自慰呢？有香味儿的鸡巴好吃吗，要不要老子喷点香水干你？」 「老子真希望自己像李嘉诚那么有钱，老子不但要买你的屁股，还要买你爹你妈的。」 「我呸，你那狗爹妈老子看一眼就想吐，老子就他妈搞你，老子还要拉条狗搞你，因为你爹妈是狗逼，生了你这个小狗逼，狗逼就该被狗操。」 「你逼我上大学不就是想给我个前途吗，你怎么不顺便给我个家？」 ………… 我眼前模糊一片，连着发了快俩小时短信，没有一百条，也有九十条，他什么回应都没有。看着自己脚边铺满地的烟头，感觉自己特可悲。当初答应他戒掉的两件事，如今就像冲破大坝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罗昊！你在那儿干嘛呢？” 空荡荡的马路对面，有个眼熟的女生在红灯下向我招手。她就是小胖喜欢的女人，但喜欢她的人不止小胖。 我抬头和她隔着马路对视了一眼。有几滴凉凉的东西打在脸上，随后陆续有雨点落在地上，秋雨。 那女人用手遮着雨小跑过来，我将手机揣进衣服内怀。 “怎么了？”她目光扫过一地烟头，蛋糕盒子，和我。 我低头不说话，等这女人吃瘪后自己走。但她固执的不离开，见我不理她就坐在我身边。 鉴于两个人坐在马路边一起淋雨真的是十分傻逼，我回头问她：“怎么，你爸妈也死了？” “……你是不是失恋了？”她穿的单薄，冻的瑟瑟发抖。 女人的直觉真吓人。 半晌，谁也没再开口。 她握住我的手说：“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回头看她，秋天依旧穿着不过膝的裙子和丝袜，样子倒蛮出色，也算对得起那么多男人的偏爱。 她扑进我怀里，说可以安慰我。
第10章 深渊2 ====== 我和她两个落汤鸡坐在学校对面小宾馆的房间里，中间隔着桌子，桌子上是那块蛋糕。我没动，她也没动。 我颓然不振地靠在椅背上，打开蛋糕盒子。她看见蛋糕的瞬间就微红了脸。 两坨涂满白奶油的包包，乳头做的惟妙惟俏。一条阴茎形状的蛋糕戳在下面，应该是巧克力味的。我现在感觉这蛋糕真的傻逼，我也是傻逼，订这种蛋糕。 我把手伸进柔软的蛋糕里翻搅，很快就摸到那枚硬物，白金戒指。我把东西舔干净，揣进衣兜。忽然想起对面还有个人，抬眼问她，“不好意思，忘了问你吃不吃。”已经变成蛋糕泥了。 她害羞的摇摇头，“我……我去洗澡。” “你叫什么来着。”我问。 “………孙雨。”她红着脸答道，起身走向浴室。 这名字，在今天还真有纪念意义。我低头看了看手机，没有消息。 「我在和女人开房，看看是逼好还是屁眼好。」 拉开浴室门时，孙雨刚脱掉被雨打湿的裙子和丝袜，正在解衣扣。我走过去搂住她的腰，手摸上她只剩内裤的私处。 她夹紧双腿，微微挣扎。“别这样，我先洗澡。” “洗不洗都是湿的，没必要。”我梗着脖子看她的侧颈，感觉这个时候该亲上去，但半天下不去嘴。 “我是第一次，有点紧张，你先让我洗澡。”她在我怀里颤抖着。 我松开她，转身离开浴室，下身一点反应都没有。桌上的手机亮起，他竟然给我回信了。三个字，随便你。 我笑了，看来他每一条都看了，回复的很随意，但明显是不乐意了。 「当然随便我，不说了，等我操完再跟你分享感受。哦对，还是个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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